河西走廊為何令人魂牽夢繞?也許這就是答案
中新網北京3月14日電(記者 上官雲(yun) )“左手是詩歌,右手是小說。”這是著名作家葉舟曾經得到的一個(ge) 評價(jia) 。在創作《涼州十八拍》時,他依然保持著這個(ge) 習(xi) 慣:每逢思路枯竭,便去讀一讀、寫(xie) 一寫(xie) 詩歌,為(wei) 靈感“充電”。
《涼州十八拍》是一部以河西走廊為(wei) 背景,以古涼州為(wei) 原點的長篇小說,曆時47個(ge) 月方才完成,於(yu) 前段時間正式出版。葉舟將寫(xie) 作過程比喻為(wei) 又讀了一次大學本科,“期間除了特殊情況,我幾乎沒有休息過。這部書(shu) ,就是我的‘畢業(ye) 論文’。”
他熱愛寫(xie) 作,從(cong) 小就想成為(wei) 一名作家。如今對葉舟而言,寫(xie) 作早已成為(wei) 生活的一部分,“而我整體(ti) 的思考以及寫(xie) 作的疆域,一直都是河西走廊。”
134萬(wan) 字的小說
《涼州十八拍》的故事梗概在葉舟心中醞釀已久,但真正動筆去寫(xie) ,卻比較偶然。
很長一段時間內(nei) ,葉舟把寫(xie) 作重心放在了小說《敦煌本紀》的續書(shu) 上,一直待在敦煌考察周邊地理與(yu) 風土人情。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父親(qin) 的電話。
“那時他已經八十多歲,身體(ti) 也不太好。”從(cong) 父親(qin) 的聲音中,葉舟聽出了明顯的衰老與(yu) 疲憊,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往蘭(lan) 州,但已經有些晚了,後來沒多久,父親(qin) 就離開了人世。
葉舟的父親(qin) 是甘肅武威人,一生鄉(xiang) 音未改。因為(wei) 工作原因,葉舟常年行走於(yu) 河西走廊一帶,對武威也並不陌生,“武威有個(ge) 古稱就是涼州。看著父親(qin) 衰老的樣子,我很想為(wei) 他寫(xie) 本書(shu) 。”
隨著寫(xie) 作的攤子鋪開,全書(shu) 的架構與(yu) 脈絡逐漸清晰,最後葉舟花掉了47個(ge) 月的時間,寫(xie) 成了三卷本的《涼州十八拍》,總計約134萬(wan) 字。
它是一部聚焦河西走廊文化、曆史、人物的小說,故事時間跨度近四十年,出場人物達百餘(yu) 人,將銅奔馬、綠洲,以及廣闊的民間社會(hui) 融為(wei) 一體(ti) ,呈現出一幅幅可愛的風俗畫卷。
河西走廊的四郡兩(liang) 關(guan)
生於(yu) 甘肅、長於(yu) 甘肅,葉舟對河西走廊始終懷著深切的情感和自豪感。
他說,河西走廊的四郡兩(liang) 關(guan) ,自古以來就是物產(chan) 豐(feng) 富的西北糧倉(cang) 和戰略要地,在提供戰略縱深之外,也提供了文化縱深。這裏有著我們(men) 民族原初的品質和最初的精神氣質。
王之渙、王翰、岑參等古代詩人,寫(xie) 下了眾(zhong) 多膾炙人口的邊塞詩,這些詩歌,為(wei) 人們(men) 提供了一種想象中的英雄主義(yi) 、浪漫主義(yi) 的空間。
“整個(ge) 河西走廊,是絲(si) 綢之路上非常燦爛的一段。而古代的涼州一度是規模僅(jin) 次於(yu) 長安的大城市,它是如此的繁華與(yu) 興(xing) 盛,映射出漢朝與(yu) 盛唐時期的那種意氣風發。”他說。
而他在《涼州十八拍》中想寫(xie) 出來的,就是這種氣質與(yu) 精氣神,“比如說書(shu) 中出現了銅奔馬,羅什寺,河西走廊幾乎遍地曆史遺跡,遍地都是壯麗(li) 的風景。”
左手是詩歌,右手是小說
寫(xie) 小說,並不是葉舟創作經曆的全部內(nei) 容。他早年因詩歌知名,著有詩文集《大敦煌》等多部作品。曾有人說他“左手是詩歌,右手是小說”。
這是一個(ge) 比較恰切的評價(jia) 。進入大學讀書(shu) 後,葉舟開始寫(xie) 詩歌,也寫(xie) 小說。大二那年,他的小說處女作發表在當年很紅火的《作家》雜誌上,還拿到了一筆“巨款”:一百多塊錢稿費。
翻開樣刊,他高興(xing) 的有些心跳加速,“好家夥(huo) ,目錄裏作家的名字有史鐵生、王蒙、韓少功,那我才隻是個(ge) 大二的學生。”
文學拓展了他的視野。葉舟開始向往更遼闊的遠方,決(jue) 心來幾次長途旅行。第二次旅行時,他來到了敦煌,一下子迷上了這個(ge) 有著無窮無盡魅力的地方。
慢慢地,他越來越喜歡旅行,並為(wei) 河西走廊寫(xie) 下不少詩歌作品。此外,小說寫(xie) 作也沒有荒廢,憑借《我的帳篷裏有平安》獲得了第六屆魯迅文學獎。
時至今日,詩歌依舊是葉舟寫(xie) 作靈感來源之一,小說、詩歌並行不悖。在寫(xie) 《涼州十八拍》期間,每當寫(xie) 作狀態不好時,他會(hui) 合上文稿,寫(xie) 幾句詩,保持對語言的靈敏度。
讀萬(wan) 卷書(shu) ,行萬(wan) 裏路
正所謂讀萬(wan) 卷書(shu) ,行萬(wan) 裏路,葉舟一直認為(wei) ,世界上的閱讀有兩(liang) 種,一種是讀大量書(shu) 籍,一種就是用腳步去丈量大地,“像河西地區,我基本走遍了,它是我渴望書(shu) 寫(xie) 的地方。”
他常年行走於(yu) 此,曾在涼州住過兩(liang) 個(ge) 月。在敦煌時,如果不忙,葉舟會(hui) 坐戈壁灘上曬太陽,放縱思緒隨風而去,仿佛穿越了時光,與(yu) 厚重的曆史在另一個(ge) 維度重逢。
他也可以隨口說出一個(ge) 個(ge) 充滿詩意的名字,“比如甘肅張掖,有個(ge) 地方名字非常美好,叫夏日塔拉,類似這些名字發音,就有一種時間沉澱出來的曆史感和文化感。”
當靈感來臨(lin) ,葉舟則執行著近乎嚴(yan) 苛的“寫(xie) 作紀律”,如無意外,每天早晨七點半會(hui) 準時出現在工作室,一待就是將近十個(ge) 小時,但為(wei) 了保證質量,最多隻寫(xie) 1500字左右。
他依然對河西走廊保持著熱愛。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如果說,寫(xie) 作是一種宿命的話,那麽(me) 河西走廊就是我的文學版圖之一,也是我的文學故鄉(xiang)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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