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法兩(liang) 國建交60周年。60年來,民心相通,讓兩(liang) 國友誼曆久彌新。
一顆西紅柿,“心裏從(cong) 此有了中國”
索尼婭·布雷斯萊是名作家,她和中國的交集始於(yu) 2005年。那時,她哲學博士剛畢業(ye) ,處在“迷茫期”。“我的研究暫告一段落,卻還有太多問題沒有答案”,於(yu) 是,她決(jue) 定一路向東(dong) ,坐火車探索“世界的另一頭”。
從(cong) 巴黎到莫斯科,又在莫斯科的夜色下,獨自登上開往北京的列車。布雷斯萊回憶說,同包廂還有兩(liang) 名中國女士。“她們(men) 遞給我一顆漂亮的西紅柿,還招呼我過來和她們(men) 一起坐。”攀談中,陌生人之間的局促漸漸消失,大家熱絡起來。
車到哈爾濱,“我的旅伴在月台上餃子攤蒸騰的霧氣中不見了”。布雷斯萊用詩一般的語言回憶這兩(liang) 名中國女士,“塞滿的行李,閃現又消失的身影,成了不斷變幻的中國風景”,“她們(men) 向我敞開通向中國的門”。
這是布雷斯萊中國之行最初的一個(ge) 片段,給她留下深刻印象。回國後,她將這次旅行寫(xie) 成一本遊記,“心裏從(cong) 此有了中國”。一切與(yu) 中國有關(guan) 的內(nei) 容也變得生動。她憶起兒(er) 時父母給她讀的小說《王佛脫險記》,那是法國作家尤瑟納爾的作品,以中國古典傳(chuan) 說為(wei) 藍本,講述了一個(ge) 充滿法國情調的中國故事。布雷斯萊重讀這個(ge) 逍遙的東(dong) 方傳(chuan) 奇,體(ti) 會(hui) 到別樣的意味。
後來,布雷斯萊又多次遊曆中國,把所見所感記錄成文。如今,她擔任中法合作的法文雜誌《中法對話》的編委。“為(wei) 什麽(me) 我們(men) 兩(liang) 國要加強對話?因為(wei) ,隻有如此,才能找到抵達內(nei) 心的道路。”布雷斯萊說。
吃一頓火鍋,聽大熊貓家鄉(xiang) 人講故事
法國公務員熱羅姆·普耶是鐵杆大熊貓迷。兒(er) 時,有次路過商店櫥窗,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個(ge) 可愛的黑白玩偶,許下了聖誕心願。稍大一些,普耶開始搜尋有關(guan) 大熊貓的一切,還從(cong) 海外訂購了英文版《臥龍的大熊貓》,那是中美科學家聯合研究的著作。
17歲時,在巴黎萬(wan) 塞訥動物園,普耶與(yu) 來自中國的大熊貓“燕燕”親(qin) 密“麵對麵”,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真的大熊貓。1973年,中方送給法國人民兩(liang) 隻大熊貓“燕燕”和“黎黎”,“黎黎”隔年不幸去世。普耶知道“燕燕”年事已高,唯恐遺憾,努力說服全家驅車400多公裏北上巴黎。至今,普耶仍記得一路上的興(xing) 奮,更忘不了見到“燕燕”時的激動。
2002年,互聯網普及初期,上大學的普耶在讀書(shu) 之餘(yu) 自建大熊貓資訊網站“panda.fr”,搜集分享資料,還結識了世界各地的大熊貓愛好者。網站運營至今累計訪客遠超百萬(wan) 。2012年,成都大熊貓基地麵向全世界選拔“熊貓守護使”,普耶與(yu) 另外兩(liang) 名大熊貓迷從(cong) 全球116萬(wan) 報名者中脫穎而出。
普耶說,他因熱愛大熊貓而喜歡中國,因來到中國而認識真誠、友善的中國人。他至今記得,有一年在四川寶興(xing) 農(nong) 村,途中饑餓找不到飯店,熱情的鄉(xiang) 民招待他飽餐了一頓犛牛肉火鍋。他還聽鄉(xiang) 民講起放牛偶遇野生大熊貓的事。
1869年,法國傳(chuan) 教士阿爾芒·戴維正是在寶興(xing) 見到被當地人稱為(wei) “黑白熊”的動物。他的發現在西方世界引起轟動,寶興(xing) 因此成為(wei) 世界上第一隻大熊貓的科學發現地,被稱作是“大熊貓老家”。普耶說:“法中兩(liang) 國與(yu) 大熊貓相關(guan) 的情緣比人們(men) 所了解的更深厚……大熊貓是法中友誼的使者。”
從(cong) “天外有天”,到“另一重天”
法國人諾貝爾·魯蘭(lan) 是一名退休的大學教授。他初到中國是在1997年,受邀在中國香港和內(nei) 地訪學。短暫的經曆讓他意識到,“中國對西方的了解,遠勝西方對中國的了解”。從(cong) 此,中國再沒有離開過他的視野。
魯蘭(lan) 的專(zhuan) 業(ye) 領域是人類學。當不能親(qin) 往中國時,他就用特別的方法考察中國社會(hui) :讀中國小說。魯蘭(lan) 認為(wei) ,好的小說可以直接傳(chuan) 遞中國社會(hui) 的“鮮活畫麵”,比學術著作更“易讀”,卻也更“難懂”。陳忠實、王安憶、閻連科、薑戎、劉慈欣……魯蘭(lan) 在中國作家的筆觸間感知東(dong) 方大國。
在魯蘭(lan) 看來,近年來一些西方媒體(ti) 的涉華報道偏頗失實,不能令人信服。他選擇把自己對中國的觀察與(yu) 思考集結成一本400多頁的學術隨筆,與(yu) 更多法國人分享他眼中的中國。2022年10月,魯蘭(lan) 的著作在法國出版,書(shu) 名為(wei) 《天外有天》。他告訴記者,特意選了這個(ge) 中國成語,是希望讀者能開眼看中國。
2023年秋,魯蘭(lan) 時隔26年再訪他筆下的“另一重天”。一個(ge) 月的行程,他感受最深的是,“中國是多麵的”。在上海“直指未來的高樓大廈叢(cong) 林”間,他欣賞了古雅清麗(li) 的昆曲《牡丹亭》選段;在貴陽周邊一處苗家村寨的傳(chuan) 統氛圍中,他體(ti) 驗了一把“加速強勁、乘坐舒適”的中國電動汽車……
作為(wei) 人類學家,魯蘭(lan) 自認是“多元文化主義(yi) 者”。他說,隻要西方能客觀認識中國,就會(hui) 明白,中西之間本沒有必然的對立,反而在很多方麵可以相互借鑒。
新的一年,魯蘭(lan) 說,他計劃再訪中國。
(據新華社電 記者喬(qiao) 本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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