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間我的重要工作是喂魚
我是3月21日接到通知住進學校招待所隔離的,在校工作一月有餘(yu) 。除了給學生們(men) 運送三餐和保障物資,我和其他幾位老師還承擔了學院5棟樓裏近50個(ge) 實驗室的魚蝦貝藻蟹的喂養(yang) 工作。
喂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些實驗室的“小精靈”,是老師們(men) 多年來科研成果的載體(ti) ,沒有它們(men) ,研究就無法繼續。很多研究生的畢業(ye) 論文也靠它們(men) ,其中任何一組魚兒(er) 出現差錯,都可能耽誤學生畢業(ye) 。
按照樓宇劃分,我們(men) 組建了每棟樓的喂養(yang) 群,再細分到每個(ge) 實驗室的群,老師和學生全員參與(yu) ,每天通過照片視頻溝通,確保每個(ge) 細節都不出差錯。雖然大家都有生物學的基礎,但一開始上手還是需要有個(ge) 過程。我們(men) 請學生分別對我們(men) 進行“雲(yun) 教學”,視頻連線教我們(men) 怎麽(me) 喂養(yang) 。學生們(men) 可能很熟悉了,有的時候會(hui) 告訴我們(men) “喂一點兒(er) 就行了”。這“一點兒(er) ”是多少,我們(men) 得問清楚。比如,小顆粒的飼料喂幾勺,大顆粒的喂多少粒。
我們(men) 的喂養(yang) 對象主要是魚蝦貝藻。我是學藻類的,除了我們(men) 實驗室的紫菜,還要負責其他實驗室微藻的“搖藻”工作,這是培養(yang) 微藻的基本操作,就是通過搖動讓沉澱的微藻重新懸浮到水中。別小看這個(ge) 動作,對微藻的生長是必需的,每天要至少搖一次。實驗室裏大瓶15瓶、小瓶50瓶,我每天都堅持搖。
我們(men) 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內(nei) 容是喂養(yang) 斑馬魚。斑馬魚吃的是鹵蟲。我們(men) 首先要把鹵蟲卵從(cong) 冰箱裏拿出來孵化,孵化過程需要24~36小時。之後,再把鹵蟲拿去喂斑馬魚,根據每缸魚數量的多少,用吸管吸1~2毫升不等的量喂養(yang) 。
說出來大家可能覺得離譜,我們(men) 還在負責幫研究生態係統的團隊喂養(yang) 一種蚊子——搖蚊(跟平時咬人的蚊子不同),就是每天把酵母粉衝(chong) 水,喂給蚊子的幼蟲,感覺很像給孩子喂奶粉,每天至少喂一次。養(yang) 著養(yang) 著,眼見著搖蚊從(cong) 幼蟲變成了成蟲,在培養(yang) 容器裏飛起來了。
每天早上到中午,我們(men) 幾個(ge) 老師,不是在喂養(yang) ,就是在去喂養(yang) 的路上。為(wei) 了避免疏漏,小高老師專(zhuan) 門做了一張表格,我們(men) 每天對照銷號,完成任務。
我還是一名“聲名在外”的“快遞員”,負責幫學院的老師和研究生們(men) 運送物資。實驗室有很多儀(yi) 器仍在運轉,培養(yang) 箱還在進行實驗,都需要我們(men) 去照看。我們(men) 還要幫學生找實驗數據記錄本、運送學習(xi) 物品等。每一個(ge) 需求都需要花時間尋找、打包、標注小區、消殺,然後才能安心送到學生手中。
學生們(men) 在宿舍一個(ge) 星期後,陸續想起了在研究生學習(xi) 室裏的“存糧”。很多學生給我發微信,希望我幫忙“快遞”零食等物資。作為(wei) 一名“有態度的快遞員”,我會(hui) 視情況而定,如果他們(men) 在晚上八九點鍾找我,而我當天也確實幹得很累的話,我會(hui) 適當控製一下工作節奏,放緩快遞速度。而對於(yu) 一些急需的物品(如藥物等),我就會(hui) 有求必應、快速反應。
總體(ti) 來說,大家對我的服務還是滿意的。我們(men) 保障組幾個(ge) 負責喂養(yang) 的老師裏,既有實驗員,也有專(zhuan) 業(ye) 教師、教授。疫情當下,我們(men) 每個(ge) 老師都全力以赴,兢兢業(ye) 業(ye) 地喂魚、送飯。我們(men) 都希望,疫情能夠早日結束,同學們(men) 能夠早日回到實驗室繼續進行科學研究。
(光明日報 記者 顏維琦 采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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