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時節,包金泉一行來到內(nei) 蒙古興(xing) 安盟科右中旗杜爾基鎮,探秘雅瑪吐墓群。一天之內(nei) ,日曬雨淋、爬坡蹚水都沒躲過,其間,他們(men) 到鎮上麵館吃了一碗抻麵,算是短暫休整。
“冷冷清清的風風火火”是包金泉的工作常態,他一幹就是15年,年均下鄉(xiang) 150天。
包金泉說,想看見文物,就要順應自然。遺跡遺址多散布在原野或農(nong) 田,開展田野調查,首先要闖過氣候關(guan) 、地形關(guan) 、腳力關(guan) 。
資料圖。圖為(wei) 2010年內(nei) 蒙古全區長城資源調查時,包金泉在突泉縣徐家街境內(nei) ,采集金界壕牆體(ti) 夯層數據。 科右中旗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今年40歲的包金泉是科右中旗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自2009年從(cong) 內(nei) 蒙古師範大學博物館專(zhuan) 業(ye) 畢業(ye) 後,他便來到興(xing) 安盟參與(yu) 內(nei) 蒙古自治區長城資源調查,並於(yu) 2011年年底加入科右中旗文物考古隊。
在走出校園時,專(zhuan) 業(ye) 課老師就給他打好了吃苦的“預防針”。當時包金泉還是學校第一屆文博專(zhuan) 業(ye) 畢業(ye) 生,在全區長城資源調查項目中,初出茅廬的他抱著對專(zhuan) 業(ye) 的熱情和曆史的敬畏,一頭紮進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金界壕的踏查研究中。
10餘(yu) 年間,沿線每一寸土地,他都用腳步丈量,每一個(ge) 物件都用相機和紙筆記錄,每一處石刻題記都悉心采集,讓靜默在廣袤原野中的文脈更加清晰。
“科右中旗文物考古所承擔著文物保護管理、資源普查、考古勘察、科學研究、宣傳(chuan) 普及等工作,文物保護離日常生活並不遠。”科右中旗文化旅遊體(ti) 育局副局長馬圖雅說。
在一次盜洞勘察任務中,馬圖雅親(qin) 眼見證包金泉將纜繩綁在身上,順著雲(yun) 梯,孤身一人深入地下10米漆黑的坑道內(nei) ,確認基本情況後,與(yu) 地麵人員相互配合,正式啟動勘察工作。
恐懼來自於(yu) 未知,但比起文物考古“格物致知”的特性,包金泉認為(wei) 這點辛苦不值一提。
資料圖。圖為(wei) 2017年,包金泉在吐列毛杜鎮賽音化嘎查境內(nei) ,巡查金界壕圍封網圍欄破壞情況。 科右中旗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牆上張貼著金界壕“地圖”,玻璃櫥窗裏陳列著部分文物樣本,櫥窗展台上疊放著完善一新的“四有”檔案……位於(yu) 科右中旗博物館三樓的科右中旗文物考古研究所,占地不足百平方米,卻是滿滿的氛圍感。
“我已經完成22套‘四有’文物保護記錄檔案,這樣給文物上‘戶口’就方便多了。”談起文物,包金泉如數家珍。
在考古研究所所長陳長利眼中,包金泉是當地文物的“活地圖”,拍得一手好照片,數次參與(yu) 《興(xing) 安文化遺產(chan) 》等圖書(shu) 匯編。“在他的示範帶動下,科右中旗文博事業(ye) 迎來新氣象。”
資料圖。圖為(wei) 2018年,包金泉在科右中旗杜爾基鎮衙門毛杜嘎查境內(nei) ,采集畢其格哈達題記內(nei) 容。 科右中旗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2011年,科右中旗隻有20處遺跡遺存登記在冊(ce) 。而今,經過曆次文物普查和一代代文博人的努力,科右中旗共有各類文物遺存187處,其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處、自治區級文物保護單位7處、旗級文物保護單位15處、未定級文物點163處。
“在為(wei) 文物‘正名’的過程中,他的歸檔工作得到了業(ye) 界認可。”內(nei) 蒙古博物院副院長張文平說。
對於(yu) 包金泉來說,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文化遺產(chan) 隻有被看見、受保護,才能“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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