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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百年路 啟航新征程·數風流人物丨傑桑·索南達傑:魂係可可西裏

發布時間:2021-06-08 15:45:00來源: 新華網

  20多年過去,索南旦正從(cong) 未停止對父親(qin) 傑桑·索南達傑的思念。

  父親(qin) 犧牲時,索南旦正隻有10歲。“在我心中,父親(qin) 總是風塵仆仆,總有巡不完的山、忙不完的考察。”索南旦正說,“長大後,從(cong) 與(yu) 別人的聊天裏,從(cong) 父親(qin) 的同事口中,我了解到一個(ge) 真實的父親(qin) ,他是那樣值得我們(men) 敬重。”

  索南旦正現任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治多縣紮河鄉(xiang) 黨(dang) 委書(shu) 記。他表示,父親(qin) 的精神就像燈塔一樣照他前行。

  索南達傑是地地道道的牧民之子,老家在治多縣索加鄉(xiang) 莫曲村。1974年,他大學畢業(ye) 後放棄留校和赴京從(cong) 事翻譯工作的機會(hui) ,回到了生他養(yang) 他的治多草原。

  索南達傑關(guan) 心家鄉(xiang) 教育事業(ye) 發展,在擔任治多縣文教局副局長期間,很多牧區學子遇到經濟困難,他都會(hui) 盡最大努力給予幫助。

  現任玉樹州民族語文工作中心主任的宗金才就是受益者之一,他當年讀小學時,由於(yu) 繳不起學費麵臨(lin) 輟學境況。“索南達傑多次用自己的工資幫我們(men) 墊付學費,圓了我們(men) 牧民孩子讀書(shu) 的夢想。”

  1987年,索南達傑任治多縣索加鄉(xiang) 黨(dang) 委書(shu) 記。他立下誌願:“如果不把索加建設好,讓索加的父老鄉(xiang) 親(qin) 們(men) 過上像樣的日子,我愧為(wei) 索加的兒(er) 子,愧為(wei) 一名共產(chan) 黨(dang) 員。”

  他在各牧業(ye) 點走訪,幫助牧民群眾(zhong) 製定生產(chan) 、發展良策。全鄉(xiang) 4個(ge) 牧委會(hui) 、16個(ge) 牧民小組和700多戶牧民家中,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在他走訪牧戶期間,看到一個(ge) 老阿爸沒鞋穿,就把自己的靴子脫給了老阿爸。

  20世紀80年代,可可西裏藏羚羊盜獵現象嚴(yan) 重,藏羚羊數量從(cong) 20萬(wan) 隻銳減到不足2萬(wan) 隻。經有關(guan) 部門批準,索南達傑成立了武裝環保組織,率隊員先後12次進入可可西裏腹地,打擊盜獵分子。

  平均海拔4600米以上的可可西裏,被稱為(wei) “青藏高原珍稀野生動物基因庫”,位於(yu) 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西北部,極端最低氣溫可達零下46攝氏度,與(yu) 三江源、羌塘、阿爾金山3個(ge) 自然保護區接壤。

  索南達傑及隊員在可可西裏巡查時,發現大量被盜獵分子剝了皮的藏羚羊屍體(ti) 。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更加堅定了他保護可可西裏的決(jue) 心。

  1994年1月18日夜,時任治多縣委副書(shu) 記、治多縣西部工作委員會(hui) 書(shu) 記的索南達傑和4名隊員在可可西裏抓獲了20名盜獵分子,繳獲了7輛汽車和1800多張藏羚羊皮,在押送歹徒行至太陽湖附近時,遭歹徒襲擊。索南達傑在無人區與(yu) 持槍偷獵者對峙,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被可可西裏零下40攝氏度的風雪塑成一座冰雕。

  他的生命定格在40歲,定格在可可西裏。

  索南達傑犧牲後,骨灰撒在了可可西裏太陽湖畔和昆侖(lun) 山口,永伴他摯愛的土地。

  如今,可可西裏成了名副其實的“動物王國”。在青藏公路沿線,經常可見藏羚羊、藏野驢、野犛牛嬉戲的場景。可可西裏藏羚羊數量目前已超過7萬(wan) 隻。

  2017年,可可西裏成為(wei) 青藏高原首個(ge) 世界自然遺產(chan) 地。目前,治多縣被納入三江源國家公園長江源園區。

  2013年9月,“環保衛士”傑桑·索南達傑紀念碑在海拔4767米的昆侖(lun) 山口落成。很多過往民眾(zhong) 都會(hui) 停下來,在紀念碑前獻上哈達,表達敬意和懷念。

  “我會(hui) 沿著父輩的足跡,保護好三江源、守護好‘中華水塔’。”索南旦正說。

(責編: 於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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