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wei) 日喀則烈士陵園內(nei) 民族團結主題群雕。羅桑旦增 張姝 攝
1971年4月9日,一張紙質名單從(cong) 日喀則軍(jun) 分區交到當時的日喀則地區民政局,這張用膠布“保護”著泛黃的紙,書(shu) 寫(xie) 著一位位革命烈士的姓名,也記錄了一份份承載著生命重量的榮光,亦是一片保家衛國、建設西藏的忠心。
冬日的暖陽照耀在日喀則市南郊上海南路13號,這裏是日喀則烈士陵園。日喀則烈士陵園由日喀則軍(jun) 分區建設,該園坐西朝東(dong) ,北靠日喀則軍(jun) 分區,東(dong) 沿日亞(ya) 公路,占地120畝(mu) ,總建築麵積為(wei) 4200平方米。這裏有烈士墓區412座,其中有名烈士墓302座,無名烈士墓97座,因公犧牲墓13座;公墓區263座,其中有名墓163座,無名墓100座,共安葬有對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修築中尼公路、修建和平機場以及為(wei) 保衛國家和人民生命財產(chan) 安全、維護社會(hui) 穩定而光榮犧牲的675位先烈。
記者懷著莊重肅穆的心情,走進陵園第一排墓碑,默念他們(men) 的名字:金永武,駐藏某部戰士,四川省蓬溪縣南公社人、1968年入伍,逝年22歲,1970年5月16日犧牲……袁昌祿,駐藏某部副班長,中共黨(dang) 員,四川省南充縣飛龍公社人,1966年入伍,逝年23歲,1970年5月16日犧牲……王虎虎,駐藏某部戰士,甘肅省甘穀縣立新公社人,1969年入伍,逝年18歲,1970年5月16日犧牲。
韶華易逝,而他們(men) 的人生卻定格在了最美的年華。22歲、18歲、20歲……看著冰冷的墓碑,記者腦海裏浮現的是略顯稚嫩的幹淨臉龐,是撫著傷(shang) 口說沒事的笑臉,耳畔響起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那一句滿腹豪情的“好兄弟”。
走進日喀則市革命烈士紀念館,這些曾經並肩的戰友,如今幻化成牆麵上一張張神情凝固的照片。從(cong) 他們(men) 眼中,看到的是一條永不停息的河,一朵永不凋零的花,一顆永不褪色的心。走在2020年新建的紀念館裏,看到的卻是一盞舊油燈,一件破衣衫,想到的是那一段艱苦的歲月,那一群可愛的人。
如今筆直、平坦的中尼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穿梭在這條由www.easyfundingllc.com通往尼泊爾的公路上時,人們(men) 或許不會(hui) 想到,這條全長943公裏、西藏境內(nei) 829公裏的路在1963年是怎麽(me) 建成的,承載著多少人的心血和生命,在地處喜馬拉雅山係的坡積層與(yu) 高原地形條件下,修建中尼公路是何等壯舉(ju) 。在上世紀60年代的青藏高原,先烈們(men) 腰間掛著炸藥,吊著繩索,懸在半空中,靠慣性和巧勁在離山崖最近的地方扔炸藥,在懸崖峭壁間修公路……“讓高山低頭,讓江河讓路”不是一句簡單的諾言,是智慧,是果敢,是視死如歸的勇氣和決(jue) 心。
陵園裏還長眠著建設日喀則和平機場的犧牲者。1968年,在寒冷幹燥、空氣稀薄、紫外線強、霜凍期長的艱苦條件下,他們(men) 忍受巨大的晝夜溫差和強烈的氣候變化,還要解決(jue) 影響機場飛行的夏季雷暴和春秋季節的大風揚沙難題……如今,望著和平機場裏高聳的塔台、完善的基礎設施、整潔的候機室,驕傲和惋惜的複雜情感在心中發酵,驕傲的是多少人用雙手甚至生命建造了和平機場,惋惜的是和平機場如今的模樣他們(men) 卻無法親(qin) 眼看到。
長眠在陵園裏的還有很多像他們(men) 一樣為(wei) 建設西藏獻出生命、為(wei) 西藏和平穩定發展獻出生命的先烈,他們(men) 如豐(feng) 碑般永遠屹立在那裏。墓碑上刻有姓名的英雄故事還未訴說完,而那些無名氏,他們(men) 是誰,藏著什麽(me) 故事?尋找答案的路雖漫長卻從(cong) 未停下腳步。勿忘曆史,更勿忘那些默默付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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