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拉薩,秋高氣爽漸微涼。隱匿了一年的藥王星再度閃耀夜空,民眾(zhong) 迎來一年一度的“沐浴節”。山澗泉邊、拉薩河畔,人們(men) 沐浴、洗衣、飲酒、嬉戲,樂(le) 享悠閑時光。
西藏“沐浴節”藏語稱為(wei) “嘎瑪日吉”,每年藏曆七月舉(ju) 行,這項古老習(xi) 俗已延續了800多年。今年的沐浴節時間為(wei) 9月9日至15日。《藏醫養(yang) 生》中記載,藥王星當空,江河湖海等一切水源皆具藥性,七日內(nei) 沐浴可清淨業(ye) 障,也稱藥水浴。
從(cong) 拉薩市西郊的哲蚌寺後山往上爬,循溪流聲來到山腰一處幽靜的山泉邊。4歲的德吉彎下腰,阿爸舀一瓢泉水輕輕從(cong) 德吉的頭上淋下去,又將水拍打在他的臉上、身上。隨後,德吉蹲在泉邊掬一捧水咕嘟喝下去。
雖已入秋,拉薩的陽光依舊炙熱。山間野桃綴滿枝頭,被秋陽染上紅暈,有不少掉落在泉水邊。按照藏曆氣象學的說法,此時的水質最好——甘、涼、軟、輕、清、不臭、不損喉、不傷(shang) 腹。“洗了哲蚌寺的‘神水’,可以消除災禍,增長福氣。”德吉的阿爸說。
與(yu) 靜謐的山澗不同,沐浴節期間的拉薩河畔則是一派熱鬧景象。從(cong) 早到晚,都能看到長發如瀑的藏族阿佳在河邊洗頭、梳妝,藏族漢子們(men) 則更顯豪放,把整個(ge) 身子泡在水中,用腳撲打出水花。人們(men) 還帶上青稞酒、甜茶和其他節日食品,在河灘上飲酒唱歌,暢敘家常。
13日傍晚,清澈的拉薩河水流潺潺,餘(yu) 暉為(wei) 河麵鍍上柔和的霞光。38歲的次珍和五個(ge) 姐妹相約在河中沐浴。剛剛洗過的長發還滴著水珠,次珍一邊對著河中倒影梳頭,一邊和姐妹們(men) 談笑。
“每年沐浴節我們(men) 都會(hui) 來河邊梳洗,今年已經來三次了。”次珍說,初秋時節在河中沐浴能夠提高抵抗力,祛除體(ti) 內(nei) 疾病,讓人神清氣爽。
不遠處,8歲的小卓瑪被媽媽“丟(diu) ”進河中,紅色的裙子瞬間打濕。媽媽仔細為(wei) 她塗上沐浴露,搓起澡來。小卓瑪撿起小石子向遠處拋去,不時被媽媽搓得咯吱笑。
河灘上,各色的波斯菊開得正豔。花叢(cong) 中藏毯一鋪,擺上甜茶、青稞酒和各色小吃,人們(men)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過林卡,又成另一道風景。
56歲的央宗穿著節日盛裝正和家人一起喝著甜茶。她說,拉薩的秋天天氣很好,要抓住難得的秋光和家人們(men) 聚一聚。至於(yu) 河中沐浴,她並不著急,“要等星星升起的時候再到河中,那時候的效果最好。”
夕陽落下,夜幕中星星逐漸閃現。拉薩河畔有人離去有人剛剛抵達,三五成群的人們(men) 歡樂(le) 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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