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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女兵的“高海拔青春”

發布時間: 2021-12-02 08:49:00 來源: 解放軍報

  機翼之下,皚皚一片。

  機艙內(nei) 儀(yi) 表盤的刻度,此刻停在海拔4000米。

  機艙蓋打開,全副武裝的傘(san) 兵一個(ge) 接一個(ge) 魚貫而出。一瞬間,朵朵傘(san) 花綻放天空,融入白色的曠野。

  不見長發飄逸,卻見身姿矯健,朵朵傘(san) 花也是軍(jun) 中綠花。海拔4000米見證著西藏軍(jun) 區某特戰旅女特戰隊員的青春與(yu) 成長。

  如同閃亮的星、多彩的雲(yun) 、溫暖的歌……這支由大學生士兵組成的西藏軍(jun) 區特戰女兵分隊,成為(wei) 雪域高原的獨特風景。

  閃亮的星

  第一個(ge) 跳出艙門的是西藏軍(jun) 區某旅特戰女兵分隊排長翟慶茹。

  耳邊是呼呼風聲。她睜開雙眼,眼前便是男兵們(men) 和自己描述過的“白色遼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一周前,同為(wei) 排長的男特戰隊員王佳林發來一條信息:“熬過了艱難的日子,你將迎來激動人心的首跳。”

  高原極限跳傘(san) ,是特戰隊員走向戰場必經的訓練課目。對於(yu) 女特戰隊員來說,這是一項艱巨任務。

  此前,翟慶茹和戰友們(men) 一起經曆了嚴(yan) 格訓練。她們(men)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來,愈挫愈勇。

  調整動作,掌握要領,利用課餘(yu) 時間提升體(ti) 能素質……經過千錘百煉,姑娘們(men) 哭過也笑過。

  原本,執行任務的名冊(ce) 中沒有翟慶茹。距考核僅(jin) 剩一個(ge) 月時間,翟慶茹才從(cong) 特戰學院培訓歸來,上級當時想要安排她休假。

  那時,女特戰隊員已集中訓練了3個(ge) 月。“我這個(ge) 女兵排長不能缺席!”翟慶茹找到旅政委段延濤,懇切請戰。

  從(cong) 地方大學畢業(ye) 入伍,翟慶茹已在高原堅守了9年。無論訓練還是抓工作她都幹得出色,可家人對她越來越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一點兒(er) 也不上心……”

  在戰友眼中,翟慶茹是個(ge) 不服輸的姑娘:訓練量翻倍,動作盡量做到極致。上士楊錢紅動作很標準,大家公認,翟慶茹經常向楊錢紅請教。

  離機動作訓練,是傘(san) 降訓練中最難的課目——隊員需要站在數米高的平台上起跳,降落過程中快速調整動作,“膝蓋、腳尖、腳跟”三點並緊,確保穩定著陸。

  連續訓練,翟慶茹的膝蓋腫了。考核前一晚,做完最後一次拉伸,她獨自一人走出訓練室。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天幕,照亮眼眸。那一刻,翟慶茹心頭的緊張感被這一刻的璀璨驅散。

  不遠處,連隊宿舍的一扇窗前,下士劉曉燕和中士蔣夢真也在抬頭望向星空,感受流星墜落時的夢幻。

  同住一個(ge) 宿舍,4個(ge) 月的拚搏時光,讓劉曉燕和蔣夢真成為(wei) 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再過幾個(ge) 小時,她們(men) 即將一起飛上高原、擁抱夢想。

  戰勝自己、收獲成長——那一夜,姐妹倆(lia) 再次許願。這個(ge) 心願,也是每一名即將參加高原傘(san) 降實跳特戰女兵的共同心願。

  那天,身體(ti) 素質較弱的下士劉妍,最後一個(ge) 跳出機艙。眼前的白色世界,是劉妍內(nei) 心幻想過無數次的風景。

  翱翔天空,觸摸夢想。勇氣和成長,成為(wei) 這群特戰女兵青春夜空中閃亮的星光。

  那天,看著特戰女兵們(men) 一一安全著陸,現場觀摩的特戰男兵高興(xing) 地簇擁過來向女兵祝賀。政委段延濤把帶有“首跳光榮”小條幅的大紅花一一給她們(men) 戴上。

  陽光下,姑娘們(men) 笑了。

  那笑容,一如昨夜的星辰般璀璨。

  多彩的雲(yun)

  攀登雪峰,是這群特戰女兵必須具備的特殊技能。

  在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攀登一整天,對這群平均年齡不到25歲的姑娘來說,並不容易。她們(men) 要一口氣翻越4座大山,在懸崖之上走過一條狹窄的山脊線。

  攀登是挑戰,也是她們(men) 成長的必經之路。

  這是中士彭文娟第一次參加“高寒山地24小時強化訓練”。清晨,朝霞從(cong) 雪山頂躍升出來,白色雪峰被染成了橘紅色,青色的雲(yun) 透著五彩的光……曾聽老班長說,雪山被朝霞染色,是高原最美的時刻。那天,看著遠方的雲(yun) 、金色的山,她恨不得把這些浪漫與(yu) 美好裝進背囊,隨身攜帶。

  崖壁陡峭,女兵們(men) 拿著工兵鍬,走一步鑿一下。穿越山脊線時,突然大霧彌漫,她們(men) 腳下濕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ge) 踉蹌,造成重心不穩。

  此次訓練,男兵排長張國梁隨隊出征。一路上,看到女兵們(men) 無一人掉隊,張國梁不禁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行至一個(ge) 山崖前,姑娘們(men) 需要完成難度係數較大的“牽引橫越”課目。隻見兩(liang) 座小山之間,固定著一根長繩索,與(yu) 山穀落差十幾米,橫越過去需要技術、更需要勇氣。

  指導員施驊洋率先越過去,中士彭文娟、下士周玉潔緊隨其後通過,兩(liang) 人在女兵中體(ti) 能最好。隨後,姑娘們(men) 一個(ge) 接一個(ge) 順利過去。

  傍晚,山穀深處一條溪流旁,大家開始宿營。一路上,女兵攜帶的純淨水已消耗殆盡。按照訓練要求,訓練過程中女兵們(men) 不能埋鍋做飯,不能生火。吃完野戰食品,周玉潔就用水壺濾水,大家一起分享同一個(ge) 水壺中的水。

  遠處山穀,夕陽照在崖壁上。皚皚雪山,又一次被染成金色。

  天上的雲(yun) ,映著五彩霞光,漸漸變成火燒雲(yun) 。“想到明早又能看到霞光映襯下的彩雲(yun) ”,彭文娟覺得一切都那麽(me) 有意義(yi) 。

  山中宿營,執勤是件“苦差事”,施驊洋和幾名男兵戰友本來說好,讓女兵們(men) 睡覺,他們(men) 輪流值班。

  姑娘們(men) 說啥也不同意:“我們(men) 能行!我們(men) 是特戰隊員!”

  溫暖的夢

  特戰女兵的訓練強度一點也不遜於(yu) 男兵。

  幾個(ge) 月前,一次實彈射擊訓練,翟慶茹帶著戰友們(men) 打實彈。炮彈出膛,強大的後坐力讓瞄準具重重“壓”在她的護目鏡上。任務完成,她覺得眼眶陣陣發疼。

  回到宿營地,拿出鏡子一瞧,翟慶茹笑了:她被“壓”出一副“黑眼眶”。

  冷敷,塗藥,卻沒有緩解……中午去食堂吃飯,遇上戰友,她笑著說:“這煙熏妝很酷吧?”

  在特戰女兵分隊,翟慶茹就是姑娘們(men) 眼中的“隊花”。

  “美有很多種。特戰女兵的美,冰冷的槍炮懂,冷風吹拂的訓練場也懂。”翟慶茹說。

  下士李忠青的外公是一位抗美援朝老兵,從(cong) 小跟著外公長大的她,一直夢想著能有一天捧回一個(ge) 軍(jun) 功章。

  一次疊傘(san) 訓練,李忠青主動要求和教練、上士楊帥比試。誰也沒想到,李忠青竟然贏了。那一刻,楊帥笑了——作為(wei) 教練,特戰女兵的成長讓他既欣慰又自豪。

  女兵任淑琳是男兵眼中的“霸王花”。去年參加全軍(jun) 特種兵比武,100米跑,她一舉(ju) 斬獲第二名。年底捧著“三等功”證書(shu) 的她,笑得像個(ge) 孩子。

  早操5公裏,上午壓杠鈴120斤、蹲下起來200次;下午再衝(chong) 100米長坡10趟……一天訓練下來,姑娘們(men) 累得躺倒就睡。

  翟慶茹的母親(qin) 一直著急她的個(ge) 人問題,每次打電話都“旁敲側(ce) 擊”,她卻怎麽(me) 也不接這個(ge) “茬”。

  上等兵稅靜訓練起來比任何人都拚,腿上、胳膊上經常“掛彩”。今年國慶節,稅靜回家探親(qin) 。當穿著牛仔褲、T恤的她,出現在父母麵前,他們(men) 感歎女兒(er) 更漂亮了。

  “女兵有女兵的夢,更有別樣的美!”稅靜這樣說。

  今年9月,下士張歡因為(wei) 受傷(shang) ,不得不選擇脫下軍(jun) 裝。

  汽車緩緩啟動,張歡向大家揮手告別,送行的戰友們(men) 都哭了……“別哭,我會(hui) 回來看你們(men) 的!”任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張歡也要把這份堅強留給部隊,留給朝夕相伴的姐妹。

  入秋前夕,幾名脫下軍(jun) 裝的特戰女兵,再次回到了大學校園。課後的教室裏,她們(men) 常常望著窗外出神。

  那眺望的目光裏,有祝福,也有溫暖的夢。

(責編: 李雅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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