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wei) 營房周圍11年前種下的樹。張力 攝
32歲的次旺加參，是西藏日喀則邊境管理支隊紮果邊境派出所的一名移民管理警察。今年是他在紮果工作的第12個(ge) 年頭。在11年多的時間裏，他每周都會(hui) 準時給營區裏的樹澆水。
2008年曾參加過護送奧運之火登頂珠峰的次旺加參，於(yu) 2009年被特招進入日喀則邊境管理支隊。2011年，海拔4350米的紮果邊境派出所成立，次旺加參是第一批來到所裏工作的人員之一。
“剛來的時候，周圍沒有群眾(zhong) 和其他房屋，隻有一個(ge) 孤零零的派出所。因為(wei) 風沙大，我們(men) 就開始種樹。”次旺加參說起最初種樹的初衷。原本隻是一次小小的嚐試，他自己都沒想到會(hui) 將種樹堅持11年。
圖為(wei) 次旺加參在營區給樹澆水。張力 攝
2011年，次旺加參和同事們(men) 種下了第一批樹。在他和同事們(men) 的照料下，種下的樹苗都長出了新葉。那一年，次旺加參每天都很開心，預想著營區裏長滿大樹，就不再有那麽(me) 大的風沙，至少不會(hui) 在營區裏走一圈就變得灰頭土臉。
但他的開心沒能堅持到第二年。就在那一年冬天，因為(wei) 太冷加之當地幹燥缺水，已經存活的樹苗有一大半都沒能在來年的春天發芽，最後枯死。
“幹工作和登山一樣，隻有堅持不放棄，才能站得更高。”樸實而又倔強的次旺加參沒有放棄，在2012年的春天再次種下一批新的樹苗。與(yu) 上次一樣，一大半種下的樹苗最後都死了。但他卻依然很開心，至少還有一小半活下來了，隻要堅持種下去，總能把營區種滿樹。
就這樣，他把種樹的工作重複了11年。每次存活下來的一小半樹苗，漸漸地把營房圍成了一圈。工作之餘(yu) ，他最開心的事就是給樹澆水，看看種下的樹長高了沒有。
11年裏，一批批樹被種下，一批批樹在紮果紮下了根。和它們(men) 一起紮下根的，還有堅持種樹的次旺加參。
加隆村72歲的孤寡老人曲達，每次身體(ti) 不舒服都會(hui) 找人給次旺加參打電話，讓次旺加參帶他去看病。
2013年，他在走訪中第一次認識曲達老人。老人患有精神病，沒有其他親(qin) 人，也沒有其他收入，生活困難。次旺加參每次走訪都會(hui) 給老人送去麵粉、酥油和大米。
“有困難就找我！”漸漸地，曲達老人記住了次旺加參，也記住了他的這句話。每次遇到困難都會(hui) 通過村裏人聯係次旺加參。
在11年的走訪和幫扶工作中，轄區群眾(zhong) 都認識這位邊境派出所裏被曬得最黑的移民管理警察。
“歐嗚(意為(wei) 叔叔)！”長時間不在家，兒(er) 子在3歲會(hui) 說話的時候，看到回家探親(qin) 的次旺加參，總是叫他叔叔。
“叔叔——爸爸！”在中學當老師的妻子，隻能耐心地糾正兒(er) 子的叫法。孩子陌生的背後，是次旺加參對移民管理工作的全身心投入和熱愛。
“大家都很少回家，我們(men) 要把這裏當成家一樣！”從(cong) 防風沙到以所為(wei) 家，11年裏，次旺加參從(cong) 未離開過紮果，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派出所營區裏種滿樹。
2022年1月，營區裏新建成了一棟執勤備用房，次旺加參住上了帶獨立衛生間的宿舍。在新營房附近的空地上，他又種下了一批新樹苗。盡管這些樹苗仍會(hui) 死掉一大半，但他依然堅持種樹。
受海拔和氣候條件影響，這裏的樹很難長高、長粗壯。11年前種的樹，如今也隻有一層樓的營房高，最粗的枝幹也不過腳踝大小。但它們(men) 長出了很多枝椏，簇擁在一起，牢牢抓住幹涸的土地，把根紮得更深、更緊，如同次旺加參和同事們(men) 一樣，堅守在雪域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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