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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獨行月球:用科幻的碗,盛喜劇的飯

發布時間:2022-08-03 10:49:00來源: 羊城晚報

  4天票房破10億(yi) 元,《獨行月球》火了!截至8月2日11:30,該片已打破國產(chan) 片單日最高總場次等10項紀錄,並以高達六成以上的排片率帶領暑期檔票房蒸蒸日上。

  有人說,你永遠可以相信開心麻花。有人說,“沈馬組合”就是票房秘訣。但《獨行月球》最成功的恰恰不是自我複製,而是大膽創新。“科幻+喜劇”的混搭令觀眾(zhong) 耳目一新,也開創了國產(chan) 片的創作新模式。

  普通觀眾(zhong) 需要喜劇,電影工業(ye) 需要科幻,但這兩(liang) 大片種恰恰最難拍。《獨行月球》是如何同時征服二者還能讓它們(men) 融洽無間?聽影片導演張吃魚,主演沈騰、馬麗(li) 、郝瀚來揭秘個(ge) 中奧妙。

  戲到位了,科幻喜劇都不難

  因為(wei) 小行星即將撞地球,人類在月球啟動了“月盾計劃”。結果因為(wei) 一次意外的提前撤退,維修工獨孤月成了“月球最後的人類”。因為(wei) 孤獨和絕望而破罐子破摔的獨孤月,萬(wan) 萬(wan) 沒想到自己在月球的一舉(ju) 一動都在向地球24小時不停歇地直播,而直播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暗戀多年的月球基地指揮官馬藍星……

  這樣的劇情,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都不免覺得“扯”。影迷“抽屜”的評論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本以為(wei) 這片子頂多帶點山寨科幻元素,但終究還是熟悉的開心麻花喜劇,萬(wan) 萬(wan) 沒想到它竟然真的是部科幻片。”事實上,《獨行月球》大部分的劇情發生在月球和太空,全片有95%的鏡頭涉及特效。為(wei) 了模擬真實的月麵,劇組將200噸的石頭磨成了沙子。沈騰待得最多的“月球基地”,是在6000平方米的影棚裏實景搭建的。影片上映後,不少觀眾(zhong) 驚歎於(yu) 其科幻含量之高,如豆瓣影迷“壹安”評論道:“沈騰這次炸的是國產(chan) 科幻封了3年的大門。”

  張吃魚的上一部作品是他跟宋陽共同執導的《羞羞的鐵拳》,那也是他第一次當電影導演。拍科幻片,顯然他也是第一次。“每個(ge) 題材都有自己的難點。喜劇,讓觀眾(zhong) 笑是它的難點。科幻,怎麽(me) 去建立世界觀,是它的難點。但我覺得拍一部片最難的,依然是對每場戲本身的把握。”他說,“隻要戲到位了,別的我覺得都是錦上添花的東(dong) 西。”

  張吃魚的訣竅是把科幻看成一隻“碗”:“科幻是殼,裏麵裝什麽(me) ,其實是由我們(men) 決(jue) 定的。就像我們(men) 有一個(ge) 碗,這個(ge) 碗可能看著非常有未來感,但它裝的米飯是你日常都能吃到的。電影裏很多橋段都是按照這種思路設計的。”他舉(ju) 例,片中獨孤魚為(wei) 了自救而靈機一動進行的“環月之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其實觀眾(zhong) 隻需要理解他為(wei) 什麽(me) 非要從(cong) 這個(ge) 地方到那個(ge) 地方就行了”。

  獨角戲很難,但好在有沈騰

  科幻的碗裝喜劇的飯,說起來簡單,但在實際操作中,喜劇和科幻兩(liang) 大元素常常“打架”。張吃魚承認:“我們(men) 也擔心過,喜劇包袱會(hui) 不會(hui) 消解科幻高大上的感覺,而科幻的冰冷又會(hui) 不會(hui) 消解掉‘包袱’的喜感,所以其實從(cong) 一開始就要從(cong) 各方麵去找平衡。”

  如何把握兩(liang) 者的度?張吃魚從(cong) 美術角度舉(ju) 了一個(ge) 例子:“月球整體(ti) 是灰黑白三個(ge) 顏色,是冷色調的,但這部電影又是喜劇片,所以我腦子裏始終有一個(ge) 小黃人走在月麵上。”最後,沈騰扮演的獨孤月穿著暖黃色的宇航服,走在灰色的月麵上。張吃魚形容:“很顯眼,還給人一種希望的感覺。”

  觀眾(zhong) 熟悉的日常場景,也是消弭喜劇和科幻之間調性差異的利器。張吃魚說:“我們(men) 很多道具都挑得非常細心,比如馬藍星房間的音樂(le) 播放器是一個(ge) 老款的唱片機,很有心才能淘得到。”

  當然,在陌生的月球基地裏,觀眾(zhong) 覺得最熟悉的還是沈騰這張麵孔。張吃魚承認:“通常來說,獨角戲是很難的,好在是騰哥來演。喜感那些就不說了,他絕對是爐火純青。這次對他來說最難的是電影裏麵情緒的大起大落,你可能不會(hui) 在其他電影裏看到一個(ge) 演員要經曆這麽(me) 多生死起伏,而且全是大喜大悲。不同的大喜裏麵,要找到每一次大喜的特點;再在不同的大悲裏,找到每一次大悲的特點。真的太難了,但騰哥很好地完成了。”

  【評價(jia) 演員】

  我發現了沈騰的堅韌

  我們(men) 的創作初衷是把獨孤月塑造成一個(ge) 普通人,所以有了“中間人”這個(ge) 概念。其實“中間人”就是普通人——不出頭、不墊底,我們(men) 都是這樣的人。

  過去騰哥一直塑造小人物,獨孤月和騰哥的喜感也有共通的地方。但拍完這部電影之後,我覺得騰哥和獨孤月真正的契合點是堅韌。獨孤月能在月球上苦中作樂(le) ,其實騰哥在拍攝當中也是。宇航服太重了,能把這些動作戲做下來,真的很難為(wei) 他。

  馬藍星是外表很剛硬、內(nei) 心也很剛硬的角色,但最後這個(ge) “鐵血女強人”卻被軟化了。這個(ge) 角色最打動我的,是她那兩(liang) 次按下按鈕。最初她發現獨孤月被落下的時候,她毫不猶豫按下了火箭發射的按鈕。但最後按核彈按鈕的時候,她卻猶豫了。

  我和麗(li) 姐最開始擔心這個(ge) 角色的喜感不夠,所以到了表演的時候,我們(men) 多給了一點包袱,但所有的設計還是為(wei) 人物服務的。

  電影裏有一個(ge) 袋鼠的角色,我需要一個(ge) 願意花心思沉下心去研究琢磨這件事的演員。郝瀚之前跟我合作過,他給我的感覺非常聰明又非常踏實,這是最可貴的。定了郝瀚之後,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去琢磨袋鼠,甚至搬到動物園旁邊去住,讓我非常感動。所以後來在現場,我更多的是聽他的想法,因為(wei) 我們(men) 首先要給觀眾(zhong) 的感覺是,這就是一隻真正的袋鼠。

  【主演揭秘】

  沈騰:打戲還是挺費勁

  記者:你覺得獨孤月是一個(ge) 怎樣的人?

  沈騰:他是一個(ge) 小人物。我劇本上有一句台詞,其實是他對自己的一個(ge) 總結。他說他是一個(ge) “中間人”,他不願意做那個(ge) 特別拔尖的人,他就覺得中間那個(ge) 位置是他的舒適區。但就這麽(me) 一個(ge) 人物,後來成為(wei) 為(wei) 別人挺身而出的人。

  記者:第一次看完劇本,你感覺如何?

  沈騰:第一次看完我覺得很感動。麻花以前沒有拍過這樣結合科幻的大片,我覺得這肯定是一部大製作,要完成好肯定有難度。

  記者:你為(wei) 這個(ge) 角色做了哪些準備?

  沈騰:針對身體(ti) 的舊傷(shang) ,我做了一些康複訓練。但我還是沒想到,《獨行月球》會(hui) 這麽(me) 要求體(ti) 力。比如吊著威亞(ya) 在“月麵”上走,引力應該是地球的六分之一,我必須做到的就是真實。

  記者:片中還有不少打戲,對你來說算是挑戰嗎?

  沈騰:那肯定是挑戰,感覺突然間就變成一個(ge) 武打演員了。我的身體(ti) ——無論是協調能力還是健康狀況,其實更適合拍類似《編輯部的故事》,適合在屋裏坐著、躺著。打這塊確實還是挺費勁。

  記者:你覺得是什麽(me) 促成了獨孤月從(cong) “中間人”到英雄的轉變?

  沈騰:我覺得這不用促成,可能到時候你也會(hui) 作這樣的選擇。就是犧牲小我還是犧牲大我的事兒(er) ,我覺得大家可能都會(hui) 選擇犧牲小我。再說,如果他不做這件事,他回到地球了,也得跟大家一起死。當然,他還有一個(ge) 選擇——繼續回到月球。但如果整個(ge) 地球都毀滅了,全人類都滅亡了,他再活下去也沒有意義(yi) 。這當中當然有一個(ge) 成長的過程,包括他對馬藍星的愛,還有這麽(me) 多人對他的愛。地球上的人後來不都來看他的直播嗎?我覺得沒有這些人,他也活不下去。所以說到底,我覺得還是“愛”促使他作了這個(ge) 決(jue) 定。

  記者:你跟金剛鼠的對手戲最多,感覺怎麽(me) 樣?

  沈騰:袋鼠是我們(men) 麻花的同事郝瀚演的。他很刻苦,提前一年搬到動物園附近去找袋鼠的感覺,看電視,看所有的資料,完了之後提前四個(ge) 月進組訓練,就為(wei) 了一個(ge) 角色。其實在片子裏他完全沒露過臉,為(wei) 了把這個(ge) 動物演好,他付出了很多。

  馬麗(li) :被沈騰“追”,解氣

  記者:馬藍星這個(ge) 角色喜劇色彩不算太濃,你怎麽(me) 把握?

  馬麗(li) :馬藍星這個(ge) 角色,在某些故事點和其他的演員碰撞的時候,也會(hui) 出來一些喜劇效果。我個(ge) 人希望能夠把這個(ge) 角色先立住,讓觀眾(zhong) 看到一個(ge) 真正的人物——她的內(nei) 在和她的生命力。如果生命力有了,你怎麽(me) 演,觀眾(zhong) 都是相信的。

  記者:怎麽(me) 形容你跟沈騰這次的角色關(guan) 係?

  馬麗(li) :我是他的領導,我在他心目中應該是一個(ge) 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在我這兒(er) ……我就不認識他,從(cong) 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在把他落在月球之前,我甚至完全不知道這個(ge) 人的存在,但他其實是為(wei) 了我,才來到這個(ge) 地方當維修工的。最後他為(wei) 了人類去拯救地球,非常偉(wei) 大。可能正因為(wei) 他看似不靠譜,卻做出了這麽(me) 偉(wei) 大的事情,甚至犧牲了自己,這才打動了馬藍星。這種打動不是簡單的愛,我覺得更多的是一種崇拜。從(cong) 他崇拜我,最後變成我崇拜他。

  記者:《夏洛特煩惱》裏,你飾演的馬冬梅倒追沈騰飾演的夏洛,這次角色關(guan) 係反過來了,感覺如何?

  馬麗(li) :你提醒我了,還真是解氣!

  記者:你覺得沈騰這次算有大突破嗎?

  馬麗(li) :當然。我覺得不光是突破,騰哥這次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他演員的戲,大家最起碼都有一個(ge) 說話的人,但他連個(ge) 說話的人都沒有,全部都是內(nei) 心世界的一種孤獨狀態,然後他還要用一種積極樂(le) 觀的態度去把它詮釋出來。對演員來說,在這種沒有刺激的情況下演戲是非常難的。

  記者:在你拍戲的時候,沈騰會(hui) 幫你搭詞嗎?

  馬麗(li) :對。我跟他的對手戲本來就不多,而且拍我的時候根本帶不到他,正常來說他是不需要過來的。但他說沒事,我幫你搭詞。這就是敬業(ye) 。

  記者:跟張吃魚導演合作多年,覺得他有什麽(me) 變化嗎?

  馬麗(li) :我覺得他更成熟了,也更細致了。他是一個(ge) 鬼才導演,有魄力,有想象力。演員其實不能總在一個(ge) 特別舒適的狀態下去表演,我們(men) 要突破自己。因為(wei) 吃魚是一個(ge) 我非常信任的導演,所以我可以跟著他去嚐試一些新鮮的、多元化的表演。

  黃才倫(lun) :專(zhuan) 門學了葫蘆絲(si)

  記者:你在電影裏演一個(ge) 網絡主播,後來被找去為(wei) 獨孤月的月球直播做解說,為(wei) 這個(ge) 角色做了什麽(me) 準備?

  黃才倫(lun) :我學了葫蘆絲(si) ,當時也不知道最後用不用得上,畢竟沒那麽(me) 大的篇幅表現,但還是學了。

  記者:張吃魚這次的導演風格是創新的,你習(xi) 慣嗎?

  黃才倫(lun) :他對想要的東(dong) 西很清楚,也會(hui) 堅持自己的想法。隻要沒達到他想要的那個(ge) 效果,他就不會(hui) 放棄。另外他比較二次元,不過我們(men) 年齡比較相仿,所以我還是比較能理解他的點。

  記者:對沈騰的戲,你哪一場印象最深刻?

  黃才倫(lun) :我們(men) 跟騰哥認識很久,也合作很多年了,但騰哥的表演仍然會(hui) 帶給我們(men) 不一樣的感受。我觀察到他不斷在尋求突破,確實不是從(cong) 前的演法了。比如有一場戲是在月球車裏,他自己跟自己對話,糾結救不救袋鼠的事兒(er) ,當時我們(men) 在屏幕前看著騰哥的表演,完全就把我們(men) 的情感帶出來了。

  記者:你之前在《這個(ge) 殺手不太冷靜》裏演馬麗(li) 的弟弟,這次合作感受如何?

  黃才倫(lun) :我這次是給她添麻煩的角色,還挨了她不少打。麗(li) 姐飾演的指揮長其實是一塊情感上的“壓艙石”。她對我來說就像定海神針似的,無論戲裏戲外,有她在現場感覺就特別踏實。

  郝瀚:演袋鼠, 靠肢體(ti) 還靠眼神

  記者:你在片中扮演的袋鼠,其實跟獨孤月一樣,都是被遺落在月球上的。為(wei) 這隻袋鼠,你做了怎樣的角色設定?

  郝瀚:暴躁、貪吃、忠誠。袋鼠的身高,我們(men) 設定是一米九幾,就跟他名字一樣的感覺——金剛鼠,像金剛一樣魁梧。性格方麵,他是不斷變化的,起初非常暴躁,隨著跟獨孤月的接觸,他會(hui) 慢慢變得很柔軟,會(hui) 溫柔許多。

  記者:你怎麽(me) 理解獨孤月和金剛鼠的關(guan) 係?

  郝瀚:起初金剛鼠和獨孤月互為(wei) 敵人,我覺得更多是一種出於(yu) 動物本能的領地意識吧——你侵犯了我的領地,我就要打你。但後來慢慢接觸,他們(men) 成了朋友,到最後我覺得甚至成了親(qin) 人。這個(ge) 關(guan) 係的轉變有一個(ge) 非常明確的節點,那就是獨孤月願意帶袋鼠回到地球。當他作出這個(ge) 決(jue) 定的那一刻,他們(men) 就成了彼此的依靠。

  記者:聽說你特意搬去動物園旁邊看袋鼠了?

  郝瀚:對,我住到了野生動物園旁邊。袋鼠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處於(yu) 一種睡不醒的狀態,一天到晚不是在睡就是在吃飯,偶爾打架。我覺得表演除了通過一舉(ju) 一動的肢體(ti) 表達,還要透過眼神。袋鼠是杏仁眼,一直是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這導致麗(li) 姐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說,你怎麽(me) 眼睛睜不開了?我說因為(wei) 演袋鼠,我表情扳不回來了。

  記者:這“後遺症”持續了多久?

  郝瀚:感覺到現在眼睛都睜不太開,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隻袋鼠。撓癢癢的方式,然後手擺的位置……總覺得有點手足無措。還有,一看到袋鼠就覺得親(qin) 切,覺得是一家人,想融入進去。

  記者:開拍前的動作訓練是怎樣的?

  郝瀚:我從(cong) 開拍前的4個(ge) 月開始訓練。起初是訓練體(ti) 能,包括身體(ti) 的柔韌度,再後來就是練習(xi) 吊威亞(ya) 。因為(wei) 袋鼠是全程蹦跳,很難。導致我現在都覺得跳要比走更輕鬆。

  記者:跟沈騰合作是第一次吧?

  郝瀚:和騰哥是第一次合作。當時知道要跟騰哥一起搭戲,而且是這麽(me) 重要的戲份,第一感覺是開心。騰哥非常隨和,也會(hui) 給我提很多意見。他其實真的跟我們(men) 的哥哥一樣,非常照顧我們(men) 。

  記者:跟張吃魚導演合作又是什麽(me) 樣的感覺?

  郝瀚: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魚哥是一直在跑步前進的導演。他一直在跑,從(cong) 他的監視器跑到現場,每一場都在反複地跑。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勤快的導演,也是最不遺餘(yu) 力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的導演。

  記者 李麗(li)

(責編: 常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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