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鋒叔叔照過相” 暖流穿越六十年尋訪照片上的“孩子”
“雷鋒叔叔”,是幾代中國少年兒(er) 童心中最溫暖的偶像。走進撫順的雷鋒學院和雷鋒紀念館,一張張黑白老照片留下了雷鋒和孩子們(men) 的合影,定格了一個(ge) 個(ge) 溫暖的瞬間。照片中,雷鋒和孩子們(men) 笑得是那麽(me) 開心、燦爛,洋溢著那個(ge) 火紅年代的幸福與(yu) 純樸。
雷鋒於(yu) 1960年10月10日受聘為(wei) 撫順市建設街小學(現雷鋒小學)校外輔導員。幹一行、愛一行,雷鋒是一名優(you) 秀的校外輔導員,經常到學校看望孩子們(men) ,也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合影。
照片中的孩子現在怎麽(me) 樣了,他們(men) 有哪些鮮為(wei) 人知的雷鋒故事?在雷鋒犧牲60周年之際,記者找到了照片中的三個(ge) “孩子”,聽他們(men) 講“我和雷鋒叔叔照相”背後的暖心故事。
當年的懵懂少年,如今已是古稀老人。時光飛逝,雷鋒的模樣永遠印刻在他們(men) 的腦海中,雷鋒的教誨成了他們(men) 永恒的美好回憶。
從(cong) 下鄉(xiang) 幹活不怕吃苦,到縫補襪子勤儉(jian) 節約……和雷鋒相處的日子,在孩子們(men) 的心中播下了不怕困難、樂(le) 觀向上的種子。離開雷鋒的日子,他們(men) 以實際行動踐行雷鋒精神,體(ti) 現在點點滴滴的平凡工作和生活中。
雷鋒和孩子們(men) 合影的背後,是一名深深熱愛著祖國和人民的士兵的純真情感。60多年過去,當我們(men) 再看到這些照片時,仍然能被其中的溫暖、質樸與(yu) 幸福所打動、感染。這也許就是雷鋒精神的魅力。
孫桂琴:雷鋒為(wei) 我係上紅領巾
2700餘(yu) 場——孫桂琴用半個(ge) 多世紀的時間,幾乎踏遍了祖國每一個(ge) 角落,向人們(men) 講述雷鋒事跡。從(cong) 北部邊陲到西沙群島,從(cong) 西部邊疆到東(dong) 部海島,從(cong) 山村打工子弟小學到北京大學……即使疫情期間,她仍然堅持在線上與(yu) 大家分享那些動人故事。
這些故事,源自一張照片、一條紅領巾。
1962年4月,正在撫順市望花區建設街小學(現雷鋒小學)讀書(shu) 的孫桂琴接到老師通知:“今天可以到校閱覽室讀書(shu) 。”這一刻,孫桂琴已期盼許久。
“那時,學校剛建了一間閱覽室,因空間有限,同學們(men) 隻能輪流去。我當時非常高興(xing) ,但並不知道雷鋒也要來。”到了閱覽室,她找了一本講述黃繼光戰鬥故事的小人書(shu) 翻看,剛坐下不久,擔任校外輔導員的雷鋒就走進了閱覽室。
看到雷鋒,同學們(men) 立刻跑過去把他圍了起來。“雷鋒問我們(men) 在幹什麽(me) ,我們(men) 齊聲回答讀故事。”孫桂琴說,雷鋒就帶大家一起讀故事,他給學生們(men) 講了毛主席熱愛勞動、刻苦學習(xi) 的故事。更令她高興(xing) 的是,那天她和同學們(men) 跟雷鋒叔叔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
1960年10月,雷鋒受聘為(wei) 撫順市建設街小學校外輔導員,時年7歲的孫桂琴就在這所小學讀一年級。有一次,她上學遲到了,邊跑邊把紅領巾拿在手裏耍,走進校門時,發現雷鋒正在和同學們(men) 一起活動。看到孫桂琴,雷鋒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紅領巾戴在她脖子上,並鄭重地告訴她:“以後上學要係好紅領巾,要愛護紅領巾,因為(wei) 那是國旗的一角。”回到家,孫桂琴和父親(qin) 講了這件事,父親(qin) 告訴她要牢記雷鋒的話,並保存好這條紅領巾,時刻勉勵自己。直至今天,這條紅領巾還珍藏在孫桂琴家中。
1962年8月15日,雷鋒因公犧牲。17日,孫桂琴去參加雷鋒追悼會(hui) 。走出禮堂,她看見外麵站滿了人,“我感覺能有10裏路,路旁全是為(wei) 雷鋒送行的市民。大約1個(ge) 月後,我和同學們(men) 都特別想他,就去了雷鋒墓前。我們(men) 看見墓前都是花圈,自己卻什麽(me) 都沒帶,我低頭看著脖子上灑滿淚水的紅領巾,就把它摘了下來,我們(men) 12名同學把12條紅領巾係成一圈,獻給了我們(men) 的雷鋒叔叔。”孫桂琴說。
那張照片,那條紅領巾,時時激勵著孫桂琴,雷鋒精神影響了她的一生。
她1970年參軍(jun) 入伍,1976年進入中國醫科大學學習(xi) 臨(lin) 床,1980年開始在原沈陽軍(jun) 區總醫院工作直至退休。當兵40多年,孫桂琴一直在學雷鋒、做雷鋒、宣傳(chuan) 雷鋒。其間,孫桂琴曾榮立二等功2次,三等功3次,14次被軍(jun) 以上單位授予先進個(ge) 人和標兵。
孫桂琴給記者講述了一個(ge) 小故事,令人動容。
1985年的一天,孫桂琴下夜班路過病房時,聽見一名患者對同屋的病友說,“今天特別難受,就想吃梨”。孫桂琴轉頭一看,是一位罹患惡性淋巴瘤的小戰士。
聽聞此言,孫桂琴很難過,跑下樓就騎車去買(mai) 梨,走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在沈陽北市場買(mai) 到5斤梨。沒想到她回到醫院時,這位小戰士已出現下頜呼吸,生命岌岌可危。孫桂琴走到他身邊,打算給他喂一口梨,小戰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說:“孫醫生,我托你件事,我走後,你轉告我爸爸媽媽,不要傷(shang) 心。”
孫桂琴的眼淚止不住。這位小戰士還安慰她:“你也是我的好媽媽。”那年,孫桂琴才32歲。當天,這位年僅(jin) 19歲的貴州籍小戰士就離開了人世。
1987年的一天,孫桂琴的愛人到醫院找她,路過門診時看見一個(ge) 老人坐在地上哭,詢問得知老人買(mai) 藥的錢不夠了,回家的路費也沒有。孫桂琴和愛人把兜裏所有的錢都給了他。過了好多年,夫妻二人早就把這件事忘了,有一天醫院收到一個(ge) 包裹,上麵寫(xie) 著“孫貴人(收)”,打開後有一張紙條,上麵寫(xie) 著:“老伴病好了,全家去山上摘了點山貨給你。”落款是:黑龍江大興(xing) 安嶺。
直到現在,孫桂琴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老人把孫桂琴聽成了孫貴人,還是老人將孫桂琴比作他的“貴人”。
孫桂琴也一路追隨著雷鋒的精神。她從(cong) 十幾歲就開始給大家講雷鋒,至今仍未停止。她曾給上萬(wan) 人作雷鋒事跡報告,也曾單獨為(wei) 一位小學生講雷鋒故事。前不久,她在回家路上突然接到一個(ge) 外地小學老師的視頻電話,想讓她給學生們(men) 講講雷鋒故事。孫桂琴在路邊的大樹旁站定,當場講了起來,講著講著路邊的市民也圍了過來,最後現場和手機那端同時響起了掌聲。
總有人問孫桂琴:“你都講了一輩子,還要講多久?”
她總是笑著回答:“隻要身體(ti) 允許,我會(hui) 一直講下去。”
最開始,孫桂琴每次上場前,別人總會(hui) 介紹說:“歡迎姐姐給我們(men) 講雷鋒的故事。”50多年過去,姐姐變成了阿姨,阿姨變成了奶奶,聽眾(zhong) 換了一批又一批,但與(yu) 時代同行的雷鋒精神永遠年輕。
每次講解前,經常有人問她演講的題目是什麽(me) 。一開始,孫桂琴也答不上來,後來人們(men) 問得多了,她索性將題目定為(wei) :“雷鋒,我人生的路標”。
韓頌東(dong) :雷鋒和同學們(men) “掰腕子”
“雷鋒長著一張娃娃臉,總是笑盈盈的。每次一進門,同學們(men) 就圍上去搶著跟他說話,像和自家哥哥嘮嗑一樣。興(xing) 致來了,雷鋒還會(hui) 和男同學‘掰腕子’,坐在班級中間,操著一口湖南話問,誰來和我比一比?”
盛夏時節,73歲韓頌東(dong) 在撫順家中,向記者講起一段跨越62年的往事。在她身後,擺放著一張泛黃的黑白照,那是20歲的雷鋒和孩子們(men) 的合照,包括韓頌東(dong) 在內(nei) 的十多個(ge) 孩子圍攏在他身旁,每個(ge) 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那是1960年的冬天,下課鈴一響,雷鋒叔叔就來了。”大家都很高興(xing) ,簇擁到雷鋒身邊。韓頌東(dong) 回憶:“雖然中午大夥(huo) 肚子餓得咕咕叫,可雷鋒叔叔來了,也就把餓拋到腦後了。”
那年,雷鋒在韓頌東(dong) 所讀小學——撫順市望花區建設街小學(現雷鋒小學)任校外輔導員。62年過去了,當年懵懂的女孩,已是年過古稀的老人,但雷鋒親(qin) 切、熱情的模樣,依舊深深刻印在韓頌東(dong) 的腦海裏。
她說,雷鋒在部隊刻苦訓練,胳膊經常練得腫起來。有時和孩子們(men) “掰腕子”,禁不住“車輪戰”,也會(hui) 敗下陣來。雷鋒也不生氣,而是問同學們(men) :“你們(men) 是咋想的?”一個(ge) 男同學搶著說:“要想贏你,就得咬著牙拚到底。”雷鋒笑著說:“就是要有這樣的精神。”
“他肯吃苦,不服輸,總教我們(men) 樂(le) 觀麵對困難。”這樣的雷鋒,深深印在韓頌東(dong) 的腦海裏,也成為(wei) 她日後的行為(wei) 榜樣。
“有一次下鄉(xiang) 割麥,手上被劃開十幾道口子,一瞬間鮮血就把手染紅了。可我咬牙堅持,也不喊疼,農(nong) 民大媽心疼我,撕下布條幫我把手包上。第二天繼續堅持幹活。大家都不敢相信我還能堅持下地。我說,雷鋒叔叔告訴過我,不要向困難低頭,遇到困難時,要勇敢堅持下去。”韓頌東(dong) 說。
雷鋒喜歡孩子,出差也惦念著他們(men) 。出差超過三天,他就會(hui) 寫(xie) 信,詢問同學們(men) “學了些什麽(me) ,有沒有進步”。快到期末,他還把省吃儉(jian) 用攢下來的錢買(mai) 鉛筆,送給同學們(men) 做獎勵……
與(yu) 雷鋒接觸多了,韓頌東(dong) 心裏也埋下一顆種子:長大後要成為(wei) 一名老師。一天中午,韓頌東(dong) 把這個(ge) 願望告訴雷鋒,雷鋒一個(ge) 勁兒(er) 地說好。
1970年,韓頌東(dong) 成為(wei) 撫順師範學校第一批學生,畢業(ye) 後如願成為(wei) 一名老師。
應該怎麽(me) 成為(wei) 一名合格的教師?這是韓頌東(dong) 一直思考的問題。“這麽(me) 多年思來想去,還是雷鋒叔叔給我的啟發最大,是他教會(hui) 我怎樣當一名好教師,那就是要愛學生。他總是關(guan) 心每一個(ge) 遇到困難的孩子,走進他們(men) 的內(nei) 心,想盡辦法幫助他們(men) 。”
從(cong) 教36年,她不怕吃苦,堅持給學生講雷鋒故事,讓雷鋒成為(wei) 孩子們(men) 成長的第一課。
韓頌東(dong) 還有一次和雷鋒去家訪的珍貴經曆。
“怎麽(me) 家訪,也是雷鋒教給我的。”韓頌東(dong) 回憶,有一次,她和雷鋒去吳同學家進行“家訪”。這位吳同學愛逃課,家庭也不和諧,校裏校外總挨罵。
剛進門,吳同學的繼母就一直嚷嚷著孩子的不是。雷鋒見狀,先是誇他善良,懂得體(ti) 諒人,又說:“您也不容易,咱們(men) 一起幫助他,培養(yang) 他成才。”吳同學覺得雷鋒能和他心貼心,打心眼裏為(wei) 他著想,因此也願和雷鋒交心,聽“雷鋒叔叔的話”。
這樣的家訪路,當了老師後的韓頌東(dong) 走了上千遍。她利用假日進學生宿舍,訪學生家庭,幾乎每一名學生的家裏,都留下了她的足跡。“是雷鋒教給我的,帶學生不能怕苦,不能讓任何一個(ge) 孩子掉隊。”
教學生涯中,韓頌東(dong) 當過教務處幹事、班主任、黨(dang) 支部書(shu) 記、招生辦負責人、德育教研室主任等。韓頌東(dong) 說:“不管我做哪個(ge) 崗位,都不改變我的宗旨: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永遠傳(chuan) 承雷鋒精神。不管遇到什麽(me) 情況,作風不變,本色不變。”
如今,教了半輩子書(shu) 的韓頌東(dong) ,依然堅守在雷鋒精神的講台上,踐行著“長大後我要成為(wei) 你”的諾言。
從(cong) 撫順技師學院退休後,韓頌東(dong) 依然積極參加學雷鋒誌願活動,隨時到撫順市各社區講黨(dang) 課。她堅持每年回到雷鋒小學為(wei) 孩子們(men) 講述雷鋒故事,還定期到雷鋒紀念館當誌願者。為(wei) 了準備講稿,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經常要熬到夜裏一兩(liang) 點。每次講到“掰腕子”的故事時,老人會(hui) 情不自禁地興(xing) 奮起來,就好像回到當年比賽的教室一樣。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這是雷鋒教給我的,我也想這麽(me) 做。”韓頌東(dong) 說,從(cong) 成為(wei) 雷鋒的學生那天起,自己的人生就“釘”在這條路上——一條永遠熱情、永遠奉獻的路。
劉文革:雷鋒教我勞動和做人
70歲的劉文革有一張珍藏在身邊的老照片。
照片中,七八個(ge) 小朋友高興(xing) 地將雷鋒圍在中間,其中一個(ge) 紮著兩(liang) 條麻花辮、身穿碎花外套的小女孩,更是咧著嘴笑嘻嘻地趴在雷鋒的左肩。
這個(ge) 小女孩,就是小學生劉文革。
60多年過去,作為(wei) 雷鋒曾經輔導過的學生,劉文革既幸運,又自豪。
“雷鋒教會(hui) 我做人的道理,激勵我去追求高尚的人生,這是我一生的方向。”劉文革說,“我永遠懷念他”。
1960年,8歲的劉文革進入撫順市望花區建設街小學(今雷鋒小學)讀書(shu) 。就在這一年,剛剛入伍不久的雷鋒承擔起建設街小學校外大隊輔導員的工作。
在同雷鋒近兩(liang) 年的接觸中,令劉文革印象最深的卻是一件小事。
幼時的劉文革生活比較拮據,一家8口人全靠父親(qin) 上班維持生計。一次雷鋒來學校組織活動,愛美的劉文革想打扮得漂亮一些,特意穿上了母親(qin) 做的花衣裳。正當她美滋滋地要出門時,才發現腳上的襪子破了洞。
劉文革轉身便央求母親(qin) 給她換雙新襪子,可母親(qin) 不僅(jin) 沒給她換,反而嘮叨她好幾句。“最後我穿著破襪子,噘著嘴就去了學校。”
一進教室,身為(wei) 輔導員的雷鋒就發現了不高興(xing) 的劉文革。“他看到我就主動走了過來,問我因為(wei) 什麽(me) 不開心。”了解事情緣由後,雷鋒便耐心地開導她。
“他說襪子破了補一補就好,解放軍(jun) 叔叔們(men) 也是自己補襪子,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他還告訴我要學會(hui) 艱苦樸素,學會(hui) 勞動,會(hui) 勞動就不會(hui) 再穿露腳趾的襪子了。”劉文革說。
“會(hui) 勞動就不會(hui) 再穿露腳趾的襪子”——雷鋒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對年幼的劉文革觸動很大。那天回到家,劉文革主動拿起針線,學著補襪子。母親(qin) 看到很是詫異,劉文革便把雷鋒教她的話原原本本地給母親(qin) 講了一遍。
“後來我母親(qin) 還把這件事講給鄰居聽,說我不聽她的話,但雷鋒叔叔說啥就做啥。”憶及此處,劉文革眉眼間都帶著笑意,“現在說起來,都是幸福的回憶”。她說,是雷鋒教她如何做人,這是她一生的幸運。
在她的眼中,雷鋒是一個(ge) 溫和、親(qin) 切、活潑的人。
“他個(ge) 頭不高,但眼睛特別有神,講話很溫柔,帶著湖南口音,而且笑容特別親(qin) 切。”劉文革回憶,“那時候我還很小,許多細節都記不太清,但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特別可親(qin) 可愛”。
為(wei) 人和善的雷鋒很快就成為(wei) 孩子們(men) 關(guan) 注的對象。“當時老師讓我們(men) 喊他‘雷鋒叔叔’,但實際上他更像是我們(men) 的大哥哥,給我們(men) 講故事,關(guan) 心我們(men) 的生活,有時候還會(hui) 跟我們(men) 開玩笑,大家相處很融洽。”劉文革說。
正因為(wei) 這樣,學校裏的孩子們(men) 都盼著雷鋒常來。每次雷鋒一來,孩子們(men) 都像小燕子一樣嘰嘰喳喳圍在他身邊。有一次聽說要跟雷鋒合影,孩子們(men) 更是都爭(zheng) 著搶著上前。
然而,這張珍貴的合影照片第一次出現在劉文革手上,已是十多年之後。“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張照片上,而且我後來還改過名字,同學們(men) 都沒能找到我。”直到一次她參加團代會(hui) ,被現場的老同學認出,這張照片才輾轉到她的手裏。
“一看到照片,我的心情就特別激動,那兩(liang) 年與(yu) 雷鋒相處的點滴慢慢浮現在我的腦海。”從(cong) 此,劉文革便將這張照片視若珍寶,夾在老舊的淺藍色筆記本裏,放在挎包中,走到哪裏都隨身攜帶。
這張照片對她是提醒也是鞭策,“我是雷鋒輔導過的學生”“我不能給他丟(diu) 人!”
得知記者上午要來采訪,早上不到5點劉文革就起床了,戴上老花鏡,在稿紙上一筆一畫寫(xie) 下當年雷鋒來當輔導員的點點滴滴。“現在歲數大了,很多東(dong) 西不寫(xie) 出來就都忘了,但我始終記得雷鋒教我們(men) 要做好人,做好事,做一個(ge) 對國家有用的人。”
她回憶,那時雷鋒幾乎每隔一兩(liang) 周就會(hui) 來學校一次,給大家帶一些學習(xi) 用品,做憶苦思甜報告,還提倡在學校搞“三件寶”活動,在每個(ge) 班級設立節約箱、儲(chu) 蓄箱、針線包。
“像平時上下學路上拾到的鐵釘、牙膏皮等廢棄物,大家都會(hui) 主動放到節約箱裏,然後換錢作為(wei) 班費。日常積攢的零花錢也會(hui) 存到儲(chu) 蓄箱裏,用來幫助家庭困難的同學買(mai) 書(shu) 買(mai) 本。”劉文革說,雷鋒精神一直陪伴著同學們(men) 的成長。
盡管雷鋒做校外輔導員隻有不到兩(liang) 年時間,但卻在孩子們(men) 心中種下種子,生根發芽,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工作30年來,劉文革陸續被評為(wei) 撫順石化公司石油三廠廠區先進個(ge) 人、公司優(you) 秀共產(chan) 黨(dang) 員、撫順市優(you) 秀共產(chan) 黨(dang) 員,還給廠區的子弟小學當過校外輔導員。“這一切都歸功於(yu) 雷鋒。”劉文革說:“因為(wei) 我時刻記著自己是雷鋒輔導過的學生,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學習(xi) 雷鋒,不能給他臉上抹黑。”
為(wei) 了紀念雷鋒,劉文革在兒(er) 子和孫女上小學之前,每年清明節都領著他們(men) 給雷鋒掃墓。祖孫三代一起了解雷鋒、學習(xi) 雷鋒,劉文革一家都和雷鋒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是雷鋒輔導過的學生,我兒(er) 子曾經當過雷鋒儲(chu) 蓄所的所長,我孫女就讀過雷鋒小學,所以雷鋒精神在我家代代相傳(chuan) 。”劉文革說:“我要把我知道的雷鋒講出來,讓更多的人了解他、學習(xi) 他。”(記者徐揚、鄒明仲、白湧泉、李宇佳、武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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