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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在顏值之外確立起角色的辨識度

發布時間:2022-07-07 14:17:00來源: 文匯報

  李璐揚

  《夢華錄》的熱播不僅(jin) 引發了宋“潮”美學,更讓陳曉成為(wei) 諸多觀眾(zhong) 追劇的理由之一。他為(wei) “顧千帆”這個(ge) 原本很容易臉譜化的古偶劇男主角賦予了鮮活的七情六欲,被很多網友奉為(wei) “顏值與(yu) 演技兼具的古偶天花板”。

  平心而論,作為(wei) 畢業(ye) 於(yu) 中央戲劇學院的學院派演員,拿捏一個(ge) 古偶劇的瑪麗(li) 蘇男主角並沒有太大的挑戰,梳理陳曉過往的角色,我們(men) 不難看出顧千帆並不是最彰顯他表演功底的角色。但該角色之所以成功,拋卻今天古裝偶像劇男演員演技普遍堪憂的環境,也許或多或少和陳曉本人適合古裝角色有關(guan) 。

  他的演藝生涯始於(yu) 徐克執導的電影《狄仁傑之通天帝國》,在其中扮演反派國師路離;他給大多數觀眾(zhong) 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古裝虐戀大戲《陸貞傳(chuan) 奇》中的癡情帝王高湛;他的演技被高度認可是在精品傳(chuan) 奇劇《那年花開月正圓》中飾演不羈又專(zhuan) 情的富家子弟沈星移;如今,他借《夢華錄》中的顧千帆又重回人們(men) 關(guan) 注的浪尖。

  以古裝劇起步,卻憑“警衛員”角色入圍大眾(zhong) 電影百花獎

  與(yu) 許多畢業(ye) 於(yu) 中戲的演員不同,陳曉幾乎沒有涉足過舞台表演,自出道以來主要精力就放在影視領域的創作中。影視表演注重鏡頭感和真實感,相對於(yu) 戲劇舞台,演員更需要在微表情和行動細節等方麵表達角色情緒。這就要求演員表演時在鬆弛與(yu) 控製之間把握恰當的分寸感,控製過度則表現局促,鬆弛過度則表演垮塌。在前期的一些古裝劇中,陳曉的表演顯然稚嫩,過於(yu) 用力而略顯刻意,《宮鎖珠簾》中單純深情的允禧便是如此。陳曉的允禧被刻上了彼時鮮明的古裝劇烙印,表演過於(yu) 外露,疏於(yu) 分寸,略帶點灑狗血式的尷尬。

  《陸貞傳(chuan) 奇》是陳曉演藝事業(ye) 的一個(ge) 轉折點,他開始能夠收放自如地把控自己。溫柔深情的長廣王深入人心,成為(wei) 了陳曉第一個(ge) 具有代表性的角色,角色之間的感情戲也是層層推進,他通過細膩入微的表演把儲(chu) 王高湛與(yu) 陸貞的感情戲表現得真摯感人。以二人初識時的三次見麵來看,每次碰到都是其中一人有難,對方伸出援手,前兩(liang) 次見麵,兩(liang) 人僅(jin) 有感激之情,到了第三次見麵,陸貞救了受傷(shang) 的高湛,悉心照顧,兩(liang) 人才有了較為(wei) 深入的接觸,高湛被陸貞的善良所打動,因她的勸解而寬心。當高湛看到陸貞為(wei) 救自己而受傷(shang) 時,陳曉通過眉目之間富有層次的一係列微表情,準確演繹出了高湛對陸貞在距離感之下的感情濃度,也為(wei) 後續兩(liang) 人進一步的感情戲份做了鋪墊。

  演員自身與(yu) 角色之間一定會(hui) 有差距,如何在屏幕上把兩(liang) 者合一對演員來說尤為(wei) 考驗。表演理論有“體(ti) 驗派”和“表現派”,前者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ti) 係為(wei) 代表,要求演員表演時全身心地活在角色中;後者以布萊希特理論為(wei) 代表,要求演員從(cong) 角色中跳脫出來,客觀地審視角色,思考如何表達角色。陳曉很善於(yu) 結合這兩(liang) 種理論和方法,在戲外運用“表現派”的方法理解、設計角色,在戲中以“體(ti) 驗派”的表演方法去進入角色。《那年花開月正圓》中的沈星移是一個(ge) 和陳曉本人性格差異較大的角色,正是通過拍戲前對角色的細心揣摩和設計,並多次試驗、演練許多重場戲特別是動作戲,不斷推敲、打磨動作和表情反應的精確度,最終沈星移成為(wei) 了陳曉演藝生涯中的又一個(ge) 代表性角色。

  《夢華錄》播出之後,很多網友稱陳曉為(wei) “眼技派”。事實上,徐克很早就發現了他通過眼神來表達情緒的潛質。在《狄仁傑之通天帝國》中,就常常出現用特寫(xie) 鏡頭框住眼部的處理,最大程度上還原陳曉對角色的塑造力。在《那年花開月正圓》中同樣也有不少通過眼神表現人物心理的片段,其中沈星移深夜潛入吳家東(dong) 院想要帶走周瑩就很典型:他在表露來意時眼神澄澈盡顯真摯,透露出台詞中並未表達的愛意;當被周瑩設計砸暈潑茶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眼神中透露出驚愕,而後又有不甘;在周瑩的語言和巴掌的雙重攻擊下,怒目而視;離開之前,眼珠滴溜一轉隨即大喊:“周瑩,我這輩子一定要收了你”,眼中透露著勢在必得的氣焰以及惡作劇成功的狡黠。僅(jin) 一個(ge) 小片段,就呈現出興(xing) 奮、錯愕、氣憤、不甘、得意等一係列複雜的情緒變化,生動刻畫出沈星移大男孩般的調皮與(yu) 頑劣、大少爺的自尊與(yu) 霸道、對心愛女子的執著與(yu) 柔情等角色的多麵性,表演具有很強的層次感,塑造了一個(ge) 立體(ti) 生動的角色。同時,在這部74集的長劇中,他精準把握住了角色的每一次蛻變,從(cong) 頑劣不堪的紈絝子弟逐漸成長為(wei) 一個(ge) 曆經滄桑的成熟男人。

  電視劇拍攝周期較長,演員通常容易產(chan) 生疲態,能在較長時間的拍攝中保持狀態,跟隨劇情轉變而把握住人物角色的變化不是易事。但長期浸潤在古裝戲的拍攝中,舉(ju) 手投足間容易帶有古裝角色的一些程式化的動作,想要抽離出來也需下一番功夫。陳曉在同樣由徐克導演的電影《智取威虎山》中嚐試擺脫古裝戲的表演套路,飾演警衛員高波,塑造出一個(ge) 老實靠譜、英勇無畏的形象。在拍攝槍戰的一個(ge) 片段時,徐克要求陳曉在舉(ju) 槍時不要起範兒(er) ,而是自然地行動。無疑,他是有悟性的演員,在導演的引導下做出了成功的轉變,也憑借這一角色獲得了第33屆大眾(zhong) 電影百花獎最佳男配角提名。

  陳曉就像一塊海綿,從(cong) 導演和前輩演員處汲取水分,充盈自己。

  嚐試多個(ge) 全然不同的角色,謀求作為(wei) 演員的更多可塑性

  大多演員職業(ye) 道路的發展,往往都麵臨(lin) 著一個(ge) 抉擇:即不斷飾演同類型角色讓自己的形象和角色深度結合,增加觀眾(zhong) 的認知度;還是探索一個(ge) 個(ge) 全然不同的角色,把自己隱在角色中。比如,王耀慶和靳東(dong) 都選擇了前者:一個(ge) 是商業(ye) 大鱷專(zhuan) 業(ye) 戶;一個(ge) 無論扮演何種角色都框定在“老幹部”風格裏。陳曉則選擇了後者,經過一係列不同類型角色的磨練,他已經逐漸褪去了身上的稚氣,加上之前警衛員高波這一角色的成功實踐,他主動尋求轉型,從(cong) 古裝劇中跳脫出來,開始了現代戲、主旋律題材等豐(feng) 富多元的嚐試。

  他在兩(liang) 部革命題材作品中先後扮演了瞿秋白、何敬平等人物,演技與(yu) 台詞功底趨於(yu) 成熟,成功地塑造出心懷信仰的革命先烈形象。在《百煉成鋼》中,陳曉飾演瞿秋白,不僅(jin) 把瞿秋白的溫和、儒雅詮釋到位,還展現出無產(chan) 階級革命家的血氣和風骨,既讓觀眾(zhong) 為(wei) 人物的革命信仰而振奮,又為(wei) 瞿秋白及夫人之間的深情而感動。尤其是最後一場戲中,瞿先生即將被槍決(jue) ,他身姿挺拔,眼神淡然,緩緩摘下眼鏡,手撫妻子為(wei) 自己縫的扣子從(cong) 容赴死,傳(chuan) 遞出革命者為(wei) 了堅持信仰不畏犧牲的精神,先烈的形象在陳曉的詮釋下鮮活起來;但陳曉之後在《故事裏的中國》這檔綜藝中再次飾演瞿秋白時,效果卻不盡如人意,電視劇中的表演追求細節,是內(nei) 化的表演方法,這種方法運用在舞台上就缺少了一點張力。

  在建黨(dang) 百年獻禮劇《理想照耀中國》中,陳曉還原了“鐵窗詩人”何敬平在重慶渣滓洞集中營的苦難和為(wei) 信仰戰鬥到生命最後一刻的堅貞。片中陳曉和六歲小演員傅宜省所飾演的小路的對手戲尤為(wei) 高光。何敬平教導小路讀詩識字,念自己在獄中創作的詩句“我們(men) 是天生的叛逆者”,手指著紙上的詩句,一字一頓,言語中充滿耐心,眼神中飽含憐惜;而當何敬平中槍犧牲前倒地掙紮,努力向小路展露微笑,這是他留給這個(ge) 年幼的獄友最後的希望。演員仔細揣摩人物心理變化並準確設計細節,塑造了一個(ge) 有血有肉、文弱但不屈的書(shu) 生烈士。正是演員對角色的精準詮釋,觀眾(zhong) 才能理解角色行為(wei) 的內(nei) 在動機,對角色產(chan) 生共情,使得最後被集體(ti) 槍決(jue) 殺害時,大家的視死如歸的平靜和堅定才讓觀眾(zhong) 由衷地感動與(yu) 敬佩。從(cong) 《智取威虎山》的高波到《理想照耀中國》的何敬平,陳曉所塑造的革命戰士形象也逐漸豐(feng) 沛,表演也日趨成熟。

  陳曉在現代劇中的嚐試則經常讓人出乎意料,塑造的角色跨越了各行各業(ye) ,有調查記者、緝毒警察、陸戰坦克兵、電台主持人等,其中比較特別的是他在沈嚴(yan) 導演的主旋律作品《突圍》中飾演調查記者秦小衝(chong) 。在以往的作品中,他塑造的角色不是貴公子,就是軍(jun) 官、精英,多半角色自帶光環。而在這部戲中,他真正細膩地刻畫出一個(ge) 底層人物在為(wei) 了生存掙紮、為(wei) 了正義(yi) 奔波時複雜的心理活動,同時充滿克製地塑造出角色飽含深情的父親(qin) 形象。比如,秦小衝(chong) 假裝在國外與(yu) 女兒(er) 視頻,眼裏閃著微微的淚光,刻意提高說話音調,以稚嫩的語氣與(yu) 女兒(er) 說話,麵部有極輕微的顫抖,掛掉電話後手一垂盡顯落寞。一係列動作與(yu) 微表情細膩入微,把一個(ge) 思念女兒(er) 卻又因為(wei) 苦衷無法相見的父親(qin) 形象貼切地呈現出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ge) 角色在全劇戲份並不吃重,是一個(ge) 配角,但人物性格鮮明,具備內(nei) 在戲劇張力,給予演員足夠的施展空間。由此也可看出陳曉選擇角色的標準。

  的確,陳曉的外貌是出色的,但他並不甘於(yu) 依仗自己優(you) 越的外形條件做流量偶像。他不接真人秀,也鮮有作品宣傳(chuan) 之外的露出,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角色上,在一個(ge) 又一個(ge) 突破自我的角色中磨練演技,不斷地拓展自己演藝事業(ye) 的邊界,試圖探索從(cong) “偶像派”演員到“實力派”演員的轉型之路。

  “顧千帆”是陳曉的一次穩妥的選擇

  在一係列現代劇的探索之後,陳曉憑借《夢華錄》重回古裝偶像劇,這一次帶著沉澱後的成熟與(yu) 淡定。此時距離陳曉首次擔任男主角的古裝劇《陸貞傳(chuan) 奇》已經過去了九年,陳曉的古裝形象依舊讓人賞心悅目,這也體(ti) 現他作為(wei) 職業(ye) 演員對自身管理和控製的職業(ye) 精神。他在這部劇中飾演皇城司指揮使顧千帆,讓我們(men) 看到他在表演經驗上的沉澱和表演技巧上的成熟,經過多年的表演實踐,他已經越來越自然鬆弛,表演的節奏感把握到位。一方麵,他塑造角色時的自信篤定,我們(men) 從(cong) 角色的初次出場就得以領略,一個(ge) 遠景鏡頭推近,他半倚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棍子、擺弄棋子,雖看似悠閑,並未親(qin) 自參與(yu) 疑犯審訊,但一個(ge) 冷冽的眼神就把“活閻羅”的稱號做實,展示出角色嚴(yan) 酷殘暴的一麵。而另一方麵,他也能駕馭角色在弱勢情境下的表現,比如在一場戲裏,顧千帆昏迷多日終於(yu) 蘇醒,立即坐馬車去找趙盼兒(er) ,路上偶遇後反而沒有勇氣下車相見,眼神遊移、台詞微頓、而後眼圈泛紅,用細節表現出顧千帆因過於(yu) 珍視、害怕失去反而更加不敢麵對的複雜心理,代入感很強,讓觀眾(zhong) 不由得對角色產(chan) 生憐惜。

  除了以上他的個(ge) 人戲之外,必須一提的是顧千帆與(yu) 趙盼兒(er) 之間的感情戲。無論是前期隱晦不明時那場著名的“你在橋頭我在船上”的離別戲,還是兩(liang) 人漸生情愫之後趙盼兒(er) 受傷(shang) 時顧千帆為(wei) 她處理傷(shang) 口的時刻……這部戲產(chan) 生了多個(ge) 經典的撒糖片段,讓觀眾(zhong) 隔屏沉浸,這離不開陳曉對角色情感變化的準確把握,和對鏡頭表達的駕輕就熟;他深知不同機位和景別對眼神和表情分寸的不同要求,才能精準地以甜寵撩撥、打動觀眾(zhong) 。

  不過,盡管陳曉對顧千帆的塑造在整體(ti) 上是成功的,但他在某些片段對角色的理解和處理還有值得討論的空間。在與(yu) 劉亦菲的多場對手戲中,他運用過度內(nei) 化的表現方式使表演缺乏張力。以網絡熱度很高的一個(ge) 典型片段來看,兩(liang) 人互訴前塵往事,經過前麵劇情的鋪墊,此處正是男女主感情戲的一個(ge) 小高潮,感情濃度很高,本應表現出含情脈脈、深情款款,而他麵無表情、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這樣的表演即使有人物性格的加持,也還是略顯僵滯。另外,他在一些片段對角色情緒的理解有些偏差,導致表演欠缺真實感,角色情緒變化突兀。比如趙盼兒(er) 與(yu) 高鵠會(hui) 麵解釋曾與(yu) 歐陽旭訂婚之事,顧千帆出麵解圍後,牽著趙盼兒(er) 的手離開,露出了一個(ge) 陽光燦爛的笑容,緊接著下一個(ge) 場景中,他責備教育趙盼兒(er) 不該不顧安危獨自前來,前麵的表情處理與(yu) 後麵的劇情在同一線性時間中,頓生矛盾,前後情緒割裂,讓人不知所以。同時,在這段劇情中,表白、解開誤會(hui) 、托付身家,原本應是一係列複雜的表演行動和遞進的情緒變化,但陳曉的處理過於(yu) 輕浮,以玩笑的語氣和戲謔的表情呈現出來,與(yu) 這一人物的成熟形象相背離,反而帶著與(yu) 年齡身份不符的少年般的單純與(yu) 稚嫩。

  至於(yu) 劇情後期有評論認為(wei) 陳曉作為(wei) 男主角逐漸缺乏存在感,這或許並不能把表演孤立地來看。《夢華錄》是“救風塵”的大女主題材,為(wei) 了在結局時扣回主題,後三分之一的劇情更多著力於(yu) 三個(ge) 女人的各自成長、攜手奮鬥以及女性友誼建立的故事線,感情戲則相對弱化,因此導致男主角可發揮的空間相對較少。

  其實,演藝圈從(cong) 來不乏顏值高的男演員,與(yu) 陳曉同年齡段的朱一龍、張若昀、李易峰等人外形都很亮眼。而陳曉的獨特性就在於(yu) 他亦正亦邪、可剛硬可深情,如果發揮得當,可以有很強的辨識度,但顧千帆這一角色隻是將他的顏值和基本表演素養(yang) 展現出來,並未激發出他的特質。塑造收割少女心的角色對陳曉來說遊刃有餘(yu) ,他延續多年來在古裝劇中積累的經驗,了解自己如何在鏡頭前展示魅力,隔著屏幕恰到好處地散發吸引力。顧千帆這一古裝版的霸道總裁形象,又恰恰契合當下年輕觀眾(zhong) 們(men) 熱衷於(yu) 磕顏值、磕CP的趨勢。

  對陳曉來說,這不是他最優(you) 秀的作品,但卻是他轉型以來熱度最高的作品。這大概是由於(yu) 當前影視市場優(you) 秀作品屈指可數,少有的幾部大製作作品一味追求視覺精美和演員流量,而忽視劇本和表演本身的質量。特別是隨著互聯網文化的滲透,太多粗製濫造的快消作品充斥市場,人們(men) 也習(xi) 慣於(yu) 在短時間內(nei) 對影視作品“快追快棄”,藝術審美的標準和要求也不斷降維化、淺白化,我們(men) 已經很少能在類型劇中品味“草灰蛇線,伏脈千裏”的趣味。

  而古偶劇正是當下影視環境裏最典型的工業(ye) 流水線產(chan) 品,演員的微表情、肢體(ti) 動作被切割得非常細碎,甚至在某些劇中,會(hui) 出現拍攝雜誌照片般的“表演”(隻求在鏡頭前好看即可),依靠剪輯把擺出的動態造型串聯起來,表演的藝術性被閹割。演員也不再有時間和機會(hui) 能沉浸到角色中去細細品味、揣摩角色的情感動機,琢磨角色的人物弧光及心理變化。因此,產(chan) 品接連不斷,而精品聊勝於(yu) 無。在這樣的背景下,《夢華錄》的出圈也被戲稱為(wei) “全靠同行襯托”,而陳曉再次選擇古偶劇,則是麵對市場的一次穩妥的選擇。不過,顧千帆這一瑪麗(li) 蘇角色的設定本身缺乏戲劇張力,對一個(ge) 轉型期男演員的磨練所起的作用實在有限,而正如前文所說,陳曉的獨特之處,正在於(yu) “好看”之外的可塑性。觀眾(zhong) 對陳曉的更高期待需要他進行自我突破、除舊布新,隻有走出安全區才能獲得更多成長。

  朱熹曾雲(yun) :“立誌不堅,終不濟事”。一個(ge) 實力派演員成長的過程總要經曆無數次主動和被動的選擇,隻有在職業(ye) 道路的無數個(ge) 岔路口堅定自己,不驕不躁,一步一個(ge) 腳印塑造好每一個(ge) 角色,才能於(yu) 歲月中沉澱,在角色中蛻變。

  慢慢走,反而會(hui) 快一點、穩一點。

(責編: 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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