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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孤兒入內蒙”上銀幕 詮釋草原大愛

發布時間:2022-09-16 11:13:00來源: 中國青年報

  他們(men) 是國家的孩子,從(cong) 南方跋涉半個(ge) 中國,被送到草原父母的手中。60多年過去了,電影《海的盡頭是草原》重新講起那段故事,一幕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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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新中國遭遇嚴(yan) 重自然災害,大批南方孤兒(er) 麵臨(lin) 營養(yang) 不足的危機。在這個(ge) 關(guan) 頭,內(nei) 蒙古自治區黨(dang) 委、政府主動向中央請纓,本著“接一個(ge) ,活一個(ge) ,壯一個(ge) ”的原則,將三千孤兒(er) 接到了大草原上,交給淳樸善良的牧民們(men) 收養(yang) 。

  這些孤兒(er) 有一個(ge) 共同的身份:“國家的孩子。”他們(men) 在內(nei) 蒙古有了新的家,有了新的草原父母。

  正在上映的電影《海的盡頭是草原》,就改編自“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的真實曆史事件。

  電影將鏡頭對準了大時代背景下的兩(liang) 個(ge) 小家庭,講述了一對兄妹在不同時空各自開啟尋親(qin) 之旅的故事。

  當真實曆史事件被搬上大銀幕,“國家孩子”的草原故事當如何講述?

  從(cong) 小家庭的視角切入大曆史

  在《海的盡頭是草原》中,60多年前,小女孩杜思珩與(yu) “三千孤兒(er) ”一起乘坐火車,跨越半個(ge) 中國來到內(nei) 蒙古。來到草原環境,這些“國家的孩子”收獲了來自當地牧民毫無保留的熱情和嗬護。

  當時內(nei) 蒙古的經濟水平並不高,但善良的牧民用珍貴的食物和無盡的嗬護把這些孩子培養(yang) 長大。從(cong) 吃不慣奶豆腐、不會(hui) 騎馬、不懂習(xi) 俗,到完全融入草原家庭,經曆時間的磨合,南方孩子們(men) 與(yu) 草原額吉、阿爸、兄長成為(wei) 最親(qin) 近的家人。

  把真實的曆史事件搬上大銀幕並不容易。

  接受中青報·中青網記者專(zhuan) 訪時,《海的盡頭是草原》導演爾冬升表示,光是原著劇本就改了兩(liang) 次。拍攝前,他對於(yu) 這部戲如何呈現是完全空白的,“拍之前我不知道內(nei) 蒙古什麽(me) 樣”。

  在籌備階段,爾冬升帶領主創團隊收集、研究了諸多有關(guan) 資料,看遍了手邊能找到的相關(guan) 影視作品、書(shu) 籍文獻,也走訪了多名當年的“國家的孩子”;同時還請教了當地牧民、相關(guan) 專(zhuan) 家、曆史顧問,深入了解民俗與(yu) 曆史,努力在電影中還原諸多細節。

  在調研過程中,令爾冬升印象深刻的是,在內(nei) 蒙古,人們(men) 並不會(hui) 將收養(yang) 的小孩稱為(wei) “孤兒(er) ”,“他們(men) 絕不會(hui) 在小孩麵前去說這個(ge) 詞”。

  有些“國家的孩子”曾在老年回到上海,有的幾年聚會(hui) 一次,有的還在尋親(qin) 。爾冬升還見了“三千孤兒(er) ”中的幾位,但他們(men) 大多是長大後才慢慢了解那段曆史的。

  “他們(men) 腦子裏的畫麵是片段式的,就像我們(men) 電影的回憶一樣,隻有一個(ge) 片段、一個(ge) 畫麵。我後來一回想,我現在這個(ge) 年紀,你要我記起來5歲到10歲的事情,其實也是片段。所以去問他們(men) 的感受是很困難的。尤其那麽(me) 大量的孩子,每個(ge) 人都有他們(men) 個(ge) 人的故事,我們(men) 沒有辦法去做一個(ge) 幾萬(wan) 人的資料收集。”

  爾冬升曾考慮,通過還原真人真事來完成電影,但後來發現這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同時那些現有的資料往往“看不到裏麵的生活”。“所以我們(men) 了解過後,就從(cong) 小家庭的視角去切入,展開整個(ge) 故事”。主創團隊從(cong) 這些“國家的孩子”孩童時期片段式記憶裏,抽離、概括出真情實感,全新創作出一部完整電影。

  拍攝《海的盡頭是草原》,爾冬升采用了一種新的創作方式:依照現有劇本,沿途拍攝,沿途創作,在拍攝過程中不斷修正劇本,把一些感受到的生活細節融入其中。

  融入史料之外的生活細節

  來自內(nei) 蒙古的音樂(le) 劇演員、歌手阿雲(yun) 嘎,在片中飾演草原阿爸伊德爾。阿雲(yun) 嘎告訴中青報·中青網記者,他小時候就聽過“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的故事,“是民族大團結一個(ge) 非常好的案例”。

  阿雲(yun) 嘎第一次聽到《海的盡頭是草原》片名就覺得很有詩意:“遼闊的草原就像海一樣無邊無際,60年前,草原人民接納了遠方的孩子們(men) ,這緣分也讓遠方的海和內(nei) 蒙古的草原結合在了一起,是愛讓我們(men) 擁有了這段緣分,也必將把這段緣分傳(chuan) 遞下去。”

  把鮮活的細節融入影片,是演員的必修課。為(wei) 了更好塑造角色,阿雲(yun) 嘎專(zhuan) 門采訪過一些當年的老人,深入了解那個(ge) 年代的生活狀態。“生活經曆對演員而言也很重要。你能讓人能感動的那一刹那,不隻是劇本的推動,也是在感動自己。”

  電影中聚集了很多當地蒙古族演員,有很多非職業(ye) 的內(nei) 蒙古演員,片中飾演百歲老額吉的奶奶,以及結婚場景裏的牧民,表演時都是真實反應,展現出草原人民最質樸的善意和博大的胸懷。

  影片最後,飾演老額吉的老人表演令觀眾(zhong) 動容。爾冬升說,其實他們(men) 沒有專(zhuan) 門教她如何演戲,隻是講述了故事和人物關(guan) 係。“這位老太太來到現場,她可能也不知道拍電影是幹嗎的,巴德瑪老師還有她孫女幫我解釋給她聽。一到她拍的時候,她的詞自己就講出來了,刹那間完全投入進去”。

  在浪漫化敘事中詮釋愛

  有觀眾(zhong) 評價(jia) ,《海的盡頭是草原》影片頗有史詩感,整體(ti) 敘事節奏和情緒調性比較和緩,有著“緩緩訴說”的感覺。

  阿雲(yun) 嘎很喜歡這部電影的感覺,“慢慢的,淡淡的,不是聲嘶力竭的,它給你足夠的空間,自己腦補,這是導演的絕妙之處”。影片有一段情節,伊德爾的親(qin) 生兒(er) 子為(wei) 了救杜思珩而死,片中沒有聲嘶力竭的痛苦,隻有父親(qin) 隱忍淚水的鏡頭在某一秒劃過。

  阿雲(yun) 嘎認為(wei) ,這部影片為(wei) 民族團結作出貢獻。“它是浪漫的藝術化表達,沒有僅(jin) 僅(jin) 展示人間疾苦,隻是把美的東(dong) 西、暖的東(dong) 西擴大、放大”。

  在今年北京國際電影節,爾冬升就曾說,如今他更希望拍一些讓觀眾(zhong) 覺得溫暖的故事。

  而《海的盡頭是草原》整部電影都流淌著愛意。

  爾冬升解釋,在創作《海的盡頭是草原》時,實際上並沒有刻意想要“緩緩訴說”。拍的過程沒有想得那麽(me) 細,剪輯也是二次創作的過程。

  在爾冬升看來,要不要拍某一題材,需要用左腦理性思考:這個(ge) 題材是否讓觀眾(zhong) 有新鮮感,是否需要抓緊時機拍攝,預算、演員合不合適。在製作劇本分場時,第一場怎麽(me) 牽動觀眾(zhong) 情緒,也需要用左腦來計算。

  但有些東(dong) 西不是通過左腦“計算”完成的。爾冬升說,寫(xie) 對白時要用右腦思考,“寫(xie) 詞要先感動自己”;演員表演的時候,導演需要觀察監視器中演員的表現,用的也是感性的右腦——“如果他在現場沒有觸動我的情緒,我不認為(wei) 他能觸動觀眾(zhong) 的情緒”。

  爾冬升認為(wei) ,拍戲的過程是在和作品本身發生關(guan) 係、產(chan) 生連接的過程。《新不了情》是善良的女兒(er) ,《我是路人甲》是善良的兒(er) 子,而《海的盡頭是草原》像女兒(er) 多一些。“我拍它,跟它建立關(guan) 係,最後音樂(le) 做完、到影院看的時候,我跟它之間有了感情。”

  對於(yu) 爾冬升而言,這一感情會(hui) 讓自己聯想起工作時跟演員戲裏戲外的連接。

  而電影最終在影院亮相時,觀眾(zhong) 看到的是自己跟電影之間的關(guan) 係。爾冬升認為(wei) ,此時導演的意圖已經沒那麽(me) 重要了。

  “我想表達什麽(me) ,你不一定能吸收到。很多人觸動的點不一樣,它不一定是劇情、對白,它是讓觀眾(zhong) 在潛意識裏產(chan) 生一些和自己有關(guan) 的聯想。你再看,你就跟它又熟了一點。”爾冬升說。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沈傑群 見習(xi) 記者 餘(yu) 冰玥 來源:中國青年報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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