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25歲,怎麽就開始聽伍佰了呢?
中新網北京9月20日電(記者 郎朗) 伍佰鄭州演唱會(hui) 結束,觀眾(zhong) 遲遲不願離開,在沒有伴奏沒有伍佰的散場過程中,自發地大合唱《挪威的森林》。
燈光霓虹,唱痛的喉嚨,噙在眼裏的淚和心中的澀,這場演唱會(hui) ,像過境的夏季風,潮濕了所有心情。
此刻,不管是25歲還是52歲,都看見了時間,看見了突然的自我。
9月,秋已至,我們(men) 卻還在留戀那一場“夏夜晚風”。
伍佰怎麽(me) 那麽(me) 懂我
“你們(men) 才25歲,為(wei) 什麽(me) 聽我的歌呢?”
“25歲,你們(men) 的生活有那麽(me) 多痛苦嗎?”
伍佰這句在很多城市、很多場次演唱會(hui) 都問過的話,猶如長滿老繭卻厚實的一雙大手,粗糙的撫摸,汩汩的溫暖。
這個(ge) 55歲的男人,真的很懂年輕人。如果說周傑倫(lun) 、五月天是青春校園的浪漫熱血導師,那伍佰就是你進入社會(hui) 以後的老友。
雖然每個(ge) 人的成長都有不同時區,但社會(hui) 時鍾對年輕人提出了頗為(wei) 一致的命題和要求。20多歲要做太多決(jue) 定:做什麽(me) 工作、在哪裏生活、和怎樣的人度過怎樣的一生……大家年輕著,迷茫著,踟躇著。
伍佰也曾這樣被生活百味浸泡、醃漬過。30多年前,他還是癡迷音樂(le) 、玩樂(le) 隊的優(you) 等生吳俊霖,因為(wei) 身體(ti) 原因導致高考失利,在父母的安排下,十幾歲的他做了一名郵差,奔波在包裹的一投一遞之間。英國Deep Purple樂(le) 隊要在中國台北舉(ju) 辦演唱會(hui) 的消息打破了這種循規蹈矩,吳俊霖離開蒜頭村,跳上了開往台北的火車。
跟所有去大城市闖蕩的年輕人一樣,伍佰剛到台北日子也不好過。木板搭的房子沒辦法遮風避雨,台風經過就能卷走屋頂。他擺地攤,推銷保險,騎摩托去火車站賣英語教材,燈紅酒綠的城市裏,他是那個(ge) 異鄉(xiang) 人。
或許因為(wei) 真實地摸爬滾打過,所以他更能理解普羅大眾(zhong) 生活裏的苦辣、情感中的掙紮,他的歌從(cong) 來不會(hui) 高高在上,曲高和寡。
《浪人情歌》的淡漠有著最炙熱的挽留,他遙指的愛情盡頭,是接近天際線的自由,那首他25歲時寫(xie) 就的《挪威的森林》,跨越時空,唱著不同世代的青春。
“我寫(xie) 歌不需要靈感,靠的是積累。”伍佰不止一次這樣說過,他的音樂(le) 源於(yu) 自己的經曆。
寫(xie) 失意寫(xie) 落寞,寫(xie) 生活寫(xie) 夢想,他在市井中奔走勞碌,用詩一樣的詞曲告訴你:“兄弟,莫怨天莫尤人,命順命歹攏是一生。”
他真的懂。
在不同的時代,反複愛上伍佰
伍佰的歌,有直抒胸臆的白話,也有詩一樣的浪漫想象。在他的音樂(le) 裏,你能感受到他正視生活樣貌的坦然,找到人類原始的、普遍情感的強烈衝(chong) 動。
他最看重生活:“音樂(le) 不是最重要的,生活才是。”摔角和攝影,是構成他生活的重要角色。
伍佰曾說,遇到的所有人生問題,都是靠著摔角精神來解決(jue) ,“對方使出招式的時候,你必須正麵迎擊他,這件事情才會(hui) 漂亮,所以我麵對人生很多課題的時候都是正麵迎擊。”
而他的攝影,大多是急匆匆亂(luan) 拍,但卻有種不完美的真實——這也恰恰是他所追求的。“ 真實的美,都是不完整的。” 他要用他看到的浪漫去表達生活。
有人問,為(wei) 什麽(me) 不同世代的人都會(hui) 愛上伍佰?
或許是因為(wei) ,他經曆過你正在經曆的市井人生,幫你大膽直接地喊出來,他像你身邊的老友,在你落了一身灰的時候,拍拍肩膀告訴你,生活就是這樣,他就是這麽(me) 活過來的。
他身上的市井氣,正是他的迷人之處,灑脫又直白,積極且深情。
伍佰自己說過:“演唱會(hui) 不能靜靜的”,幾乎每一場演出,他都帶著大家一起拍手,一起喊。雖然現在大家玩梗說“別人演唱會(hui) 費話筒,他的演唱會(hui) 費鞋”、“伍佰,著名演唱會(hui) 指揮家”,但其實,我們(men) 每個(ge) 人都享受其中。
年輕人找到共鳴和理解,中年人找到安慰的力量,生活該來則來,無處可逃。
那首很多人愛的《突然的自我》,演唱會(hui) 上唱著唱著,他會(hui) 突然來一句:“來來來,喝了這杯還有一杯,再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
有評論說,這是因為(wei)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紅塵萬(wan) 丈,三杯解憂。一杯敬當下,一杯敬過往,剩下的那杯,隻敬餘(yu) 生。
伍佰曾在接受采訪時說起寫(xie) 歌詞的心得,他說寫(xie) 歌詞這個(ge) 事情有點難講,因為(wei) 它是歌詞,它不是故事,所以歌詞不需要有那麽(me) 強烈的故事性,但是歌詞唱出來就有故事性。
“所以你不能講的太仔細,那個(ge) 空白的地方讓聽的人自己去填。”
於(yu) 是,在那個(ge) 空白處,我們(men) 每個(ge) 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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