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入學難遭遇幼兒(er) 園招生難
“幼”“小”之間 “冷”“熱”不均
這個(ge) 夏天,青島市即墨區某公辦幼兒(er) 園的教師趙琳隻有一個(ge) 月的暑假。
為(wei) 爭(zheng) 搶生源,從(cong) 去年起,當地一批民辦園停休暑假,今年,許多公辦園也加入了進來。“家長樂(le) 意把孩子送去不放假的幼兒(er) 園,園裏還能多收兩(liang) 個(ge) 月學費。”
趙琳所帶的班級有十來個(ge) 孩子。由於(yu) 近兩(liang) 年小班新生有限,這十來個(ge) 孩子是混班製,大、中、小班生都有。今年如果能招到七個(ge) 小班生,就可以開一個(ge) 新班級。但是趙琳認為(wei) 這很難,目前,園內(nei) 隻接到三位家長的入讀谘詢。
類似的現象不止青島獨有。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6年,全麵放開二孩政策後,我國當年出生人口達到1883萬(wan) 人,比上一年增加200餘(yu) 萬(wan) 人,為(wei) 近20年來的頂峰。到2023年,當年的新生兒(er) 就要湧向小學,因此,有輿論認為(wei) 本年度為(wei) 小學“最難入學年”。杭州、廣州、北京、青島等多地發出小學學位預警。
而在2020年,我國出生人口為(wei) 1202.1萬(wan) 人,較上一年的1465萬(wan) 人有較大減幅。而這批幼童也到了就讀幼兒(er) 園的年齡。另綜合各年度《全國教育事業(ye) 發展統計公報》,2022年,全國共有幼兒(er) 園28.92萬(wan) 所,比上年減少5000餘(yu) 所,也是2008年以來的首次下降。
一頭“冷”一頭“熱”
在趙琳的印象中,幼兒(er) 園的招生狀況從(cong) 未像近兩(liang) 年這麽(me) “棘手”。
她所在園招生範圍覆蓋附近的三個(ge) 村落,畢業(ye) 的大班孩子人數占全園人數的57%。今年計劃招進20名小班孩子,實際上隻招到3個(ge) 。孩子數量逐年遞減,同片區有家民辦園,今年的在園大班孩子有105個(ge) ,中班孩子有60個(ge) ,小班孩子預計有25個(ge) 。
趙琳說,好幾家公辦園將招生納入教師年終考核,“招來一個(ge) 學生,就在個(ge) 人評分體(ti) 係中加一些分。”因為(wei) 學生太少,從(cong) 去年起,她家附近倒閉了兩(liang) 所民辦園。
六月,進入招生季以來,北京市海澱區某普惠幼兒(er) 園的招生辦,一天要打出200多個(ge) 推廣電話。園內(nei) 李老師介紹,不同於(yu) 往年,今年招生不再“卡”房產(chan) 、戶口、社保證明等條件,“來一個(ge) 孩子收一個(ge) 。”即便如此,今年隻招到不足150個(ge) 孩子,比去年、前年少了至少四分之一。
也是從(cong) 今年起,生活在江蘇省常熟市的施芸,陸續收到四五家幼兒(er) 園的招生宣傳(chuan) 單,單上詳述園內(nei) 師資和環境,是她從(cong) 未見過的架勢。她最終把小女兒(er) 送入了大兒(er) 子曾就讀的某民辦幼兒(er) 園。她記得,七年前,大兒(er) 子在讀時,一屆學生有100人,到今年小女兒(er) 入學,一屆學生隻有不到40人。
與(yu) 此同時,幼升小招生呈現截然相反的態勢。
今年4月,杭州市教育局發布全市義(yi) 務教育公辦學校入學預警,據悉,杭州市2023年摸底潛在適齡生源為(wei) 15萬(wan) 左右,比前一年增加2.5萬(wan) 。
在上海市浦東(dong) 新區,幼升小家長丁蕾從(cong) 新聞上得知,今年區內(nei) 有二十所左右的小學發出學位預警,不少學校提高了入學的戶籍年限、積分要求等門檻。她認識的一些幼升小家庭,用積分報名公辦小學的,排位不夠靠前,“全都被調劑。”嚐試搖號入讀民辦小學的,“一個(ge) 都沒有搖中。”丁蕾家的入學條件本就不占優(you) ,沒有本地戶口,積分也少,她為(wei) 此感到焦慮。思來想去,她最終選擇讓孩子直接統籌去了某公辦校。
廣州市天河區某公辦小學的袁老師介紹,往年,校內(nei) 保持不到百人的年級容量,今年9月的一年級則將招新生200人左右,數量翻倍。中山市某公辦學校的周老師也透露,新招的一年級將從(cong) 常規的8個(ge) 班擴充到10個(ge) 班,“我們(men) 鎮的教育辦公室希望我們(men) 擴充到14個(ge) 班,但是場地不夠。”有同事想為(wei) 幼升小的孩子申請入讀本校,但戶籍不在此地,往年隻需打申請即可通過,今年不同,“沒有這樣的位置去接收老師的小孩了。”
人口學家黃文政表示,幼兒(er) 園縮招、小學擴招是一體(ti) 兩(liang) 麵的同一個(ge) 問題:前者無疑是人口下降的直接體(ti) 現,後者則不過是快速下降趨勢中的一個(ge) 小小反彈。“2016年,全麵放開二孩政策後,我國出生人口經曆了一個(ge) 小幅增長,從(cong) 2015年的1655萬(wan) 人,上升到2016年當年的1883萬(wan) 多人。但緊接著就一路下降,到現在,2022年的出生人口是956萬(wan) 人,降了快有一半了。”黃文政分析,小學的擴招維持不了一兩(liang) 年,很快也將進入遇冷縮招的境遇。
“冷熱”皆不均
“一位難求”的幼兒(er) 園仍然存在。
在昆山市花橋某公辦幼兒(er) 園裏,每屆招生五個(ge) 班級,每個(ge) 班級30人左右。據該園徐園長介紹,今年的招生任務已順利完成。徐園長說,在同一市內(nei) ,幼兒(er) 園生源數量的差異很大,“要看你所在的片區,周圍是否有新建的小區,人口是否密集,年輕化的程度是否高。”而花橋地處上海邊緣,許多滬昆雙城生活的人會(hui) 把家安在這裏,自然而然的,這裏也承載了日益增長的教育需求。
對於(yu) 幼兒(er) 園生源下降的現象,上海市浦東(dong) 新區的曹媽媽直言“沒有感受到”。一個(ge) 多月前,她帶孩子去一所公辦園提前麵試,“烏(wu) 泱泱來了好多人。”孩子接受自我介紹、遊戲等測試,她則被拉著聊育兒(er) 經。盡管事先備考了前兩(liang) 年的真題,孩子仍然沒有被錄取。她又為(wei) 孩子搖號報名一所民辦幼兒(er) 園,也沒有中簽。她最終選擇了自家小區後門的一所民辦園,先將孩子送去上托班,等9月份直升小班。
廈門大學經濟學院副教授丁長發解釋,在生源下降的大背景下,大城市的部分公立幼兒(er) 園仍然難進,這是正常現象,“拿北京舉(ju) 例,海澱、西城的公立園不好進,門頭溝、昌平等區就會(hui) 好很多。整體(ti) 來說,生源下降或上升,取決(jue) 於(yu) 這個(ge) 區域的經濟發展和基礎設施配套,微觀麵的學校很難做出改變。”
麵對生源的下降,收入、開支都靠學雜費的民辦幼兒(er) 園尤其艱難。在淩捷看來,最難辦的是普惠園,“普惠園夾在公辦和中高端民辦之間,收費低,就不可能花很多精力和錢去投入教育資源,好的老師也招不起。在行業(ye) 中沒有競爭(zheng) 性。”
根據教育部發展規劃司有關(guan) 數據,2022年,全國共有幼兒(er) 園28.92萬(wan) 所,其中,普惠性幼兒(er) 園達24.57萬(wan) 所,占全國幼兒(er) 園數量的84.96%。
在北京市海澱區某普惠幼兒(er) 園工作的李老師介紹,北京市的公立園學費在七百元至一千五百元之間,普惠園的價(jia) 格與(yu) 之相當,高端民辦園的價(jia) 格則無上限——比較起來,自己所在的普惠園既沒有公立園的資質優(you) 勢,也沒有高端民辦園的資源優(you) 勢,自然就落了下風。
“附近的公辦園、部隊園加起來有六七個(ge) 園,都在搶(收)一個(ge) 孩子。”她是合同製老師,危機感時刻壓迫著她,“招生名額不滿,職工就富餘(yu) ,就可能被辭退。”她最近常想要跳槽去公立園,但也自覺是千軍(jun) 萬(wan) 馬過獨木橋,很難達成。
相似的差異也體(ti) 現在小學招生上。教育部日前公布《2022年全國教育事業(ye) 發展基本情況》,其中數據顯示,2022年,全國共有普通小學14.91萬(wan) 所,比十年前下降近8萬(wan) 所。在丁長發看來,其中大量減少的是農(nong) 村及鄉(xiang) 鎮的小學撤並,“總體(ti) 上來說,小學學位較往年緊張。但是細分起來,人口流出的地區,比如許多鄉(xiang) 鎮、農(nong) 村小學,學位其實在數量上是過剩的,所以慢慢都撤並了。而在人口流入的地區,學位數量的增長可能沒有完全跟上人口的增長。”
即便同在人口流入的大城市,小學的招生也呈現不同生態。在江蘇省昆山市,一所公辦校今年達到了曆年招生數量之最,預計在9月將招收近1200名學生,比往年多出百餘(yu) 人。該校校長齊平稱,已鮮有學位給予沒有戶籍、通過家長積分入學的學生,“積分生大多要接受區裏的調劑,去別的學校。”
應對之法
對麵臨(lin) 生源減少的幼兒(er) 園而言,自救不外乎轉型。
受訪的幼兒(er) 園都提到,加開托班,提前招收兩(liang) 歲半至三歲的幼兒(er) ,是解決(jue) 生源減少帶來的閑置課室和教師的理想方法。
淩捷舉(ju) 例,今年下半年,幼兒(er) 園將“朝下延伸”,“本來覆蓋兩(liang) 到六歲的兒(er) 童教育,現在打算覆蓋零到六歲的。”她計劃,在幼兒(er) 園附近的社區裏發展出“媽媽驛站”等日托服務,派遣閑置的老師去管理。她也希望在社區內(nei) 開辟出親(qin) 子場所,供家長兒(er) 童免費使用交流,甚至在其中定期舉(ju) 辦親(qin) 子講座等活動。“有些想做成公益性質的、免費的活動,想辦法把生源從(cong) 入口端就截住。”
二月份她還開始做直播,錄下園內(nei) 的集體(ti) 生日會(hui) 、幼小銜接講座、文化節等活動場麵,最多的一次,有近千人觀看。直播以來,每個(ge) 月穩定能接到40名左右家長的入學谘詢,相比從(cong) 前,數量翻了一倍。
改變師生比是另一種選擇。在淩捷的幼兒(er) 園,新采用了“三人兩(liang) 班製”及走班製,希望在縮班後,使用更少的教師人數來降低園方的運營成本。多出來的老師,則派去其他業(ye) 務崗位。
今年,為(wei) 了促進招生,附近的幼兒(er) 園辦起了校園開放日。趙琳所在園也舉(ju) 行了一次兒(er) 童節慶祝,邀請家長們(men) 來參與(yu) 文藝匯演、親(qin) 子遊戲,希望他們(men) 回去後多做宣傳(chuan) 。慶祝活動後,園內(nei) 接到了三通招生谘詢電話。
另一方麵,各地絞盡腦汁應對小學的生源增多、學位擴增。
今年,北京將新增中小學學位2萬(wan) 個(ge) 。據2023年廣州市政府工作報告,本年度,廣州市將增加公辦基礎教育學位14.5萬(wan) 個(ge) 。青島市執行基礎教育優(you) 質資源倍增三年行動計劃,要求到2024年,全市新增相應學位16萬(wan) 個(ge) 。
以北京為(wei) 例,綜合公開信息,海澱區將在2023年11月底前,“從(cong) 加快推進新建改擴建工程,到抓緊實施回租回購增加辦學空間,從(cong) 學校內(nei) 部挖潛增加供給,到各學段之間的動態協調合理布局”,新增中小學學位5560個(ge) ;朝陽區在2023年內(nei) 將新建、改擴建兩(liang) 所中小學,新增中小學學位1080個(ge) ;從(cong) 2022年秋季起,豐(feng) 台區落實各類建設、擴建項目,今年將新增小學學位320個(ge) 、中學學位1200個(ge) ;房山區年內(nei) 新增中小學學位2660個(ge) ,並開工建設黃城根小學房山分校、育才學校房山分校等學校……
今年,齊平的學校預計多開兩(liang) 至三個(ge) 班,這意味著學校需要“內(nei) 部挖潛”。他介紹,第一步是增大班容量,將每班50人以下的標準提升到55人以下。第二步是征用音樂(le) 、美術等專(zhuan) 用教室,“按照義(yi) 務教育管理標準來說,根據辦學規模的大小,專(zhuan) 用教室的配置是有數量要求的。但是在特殊時期,我們(men) 隻能先確保學生有學上。至於(yu) 上音樂(le) 課,隻能讓老師抱著電子琴去各班上了。”他估算,9月開學後,全校將有21個(ge) 專(zhuan) 用教室被征用。
常態下,班主任由語文老師擔任。然而,近兩(liang) 年,由於(yu) 學生太多,體(ti) 育老師、音樂(le) 老師甚至信息技術老師都開始做班主任了。為(wei) 配備任課老師,齊平稱,學校在區鎮統一協調下,招聘了部分合同製老師,“合同一年一簽或者一學期一簽,如果以後不缺老師了,就可以不簽,還是挺靈活的。”
在昆山,合同製老師被稱為(wei) “代課老師”,“一些新建的學校會(hui) 有新增的編製崗位,在老學校,基本隻有等在編老教師退休了,才會(hui) 多出在編崗位。”當地的一位老師稱,作為(wei) 傳(chuan) 統意義(yi) 上的“鐵飯碗”,教師編製考試競爭(zheng) 激烈。廣州天河區某公辦小學的袁老師稱,自己2021年考編時,“考的片區招8人,報名人數有五六百。”今年,為(wei) 補給新進生源,學校將新聘10名各科教師,“半數以上都是編外的。”
更少的孩子 更多的資源
曾經的招生“好日子”還曆曆在目。
淩捷從(cong) 事幼兒(er) 教育三十餘(yu) 年,記得招生最火爆的是在2006年至2012年間。“那時候我們(men) 搞了個(ge) 專(zhuan) 門的大廳,讓家長們(men) 來報名登記。人太多了,全登記完要好幾個(ge) 周末。”往年,她在四五月才開始招生宣傳(chuan) 。今年,她在一月份就下了“決(jue) 戰今年9月”的動員。
廣東(dong) 佛山的公辦園園長何林稱,2016年至2018年,即全麵二孩開放後的兩(liang) 三年內(nei) ,“一說開始報名,每天都在接電話,而且每天有至少十幾個(ge) 人來幼兒(er) 園現場問。招生工作要兩(liang) 三個(ge) 同事一起才能搞定。”有些家長找關(guan) 係插隊,因超額不給予學籍,也仍然要孩子入讀。
她們(men) 都預感,這樣的日子很難回來了。
另一個(ge) 值得擔憂的事實是,走完本年度的生源高峰,小學的縮招也近在咫尺。
“2022年我國的出生人口隻有956萬(wan) ,意味著到2028年,我國小學的入學人數,將比今年的小學入學人數少約800萬(wan) 人,減少將近一半。有關(guan) 專(zhuan) 家推測,到2035年,我國義(yi) 務教育階段的學生,將減少3000萬(wan) 。”21世紀教育研究院院長熊丙奇分析,正是擔心學位資源很快會(hui) 閑置,許多地方的教育部門在應對學位緊張時“放不開手”,社會(hui) 上甚至有教師“過剩論”等聲音。
熊丙奇做過比較,據統計,我國普通小學平均班額是38人,而發達國家的小學班額普遍在20人到25人之間;我國幼兒(er) 園的小、中、大班平均班額在30人左右,而在發達國家,這個(ge) 數字很少超過20。
為(wei) 此,在黃文政看來,“砍”掉小學和幼兒(er) 園,任其關(guan) 閉,或是由著合同製教師失業(ye) ,都不是好的選擇。他建議,各地教育部門應維持或提升教育經費,順應時勢,為(wei) 更少的孩子積攢更多的教育資源。
昆山某人口密集片區的幼兒(er) 教師胡老師總結,近年來,在班級數不變的情況下,新生的班容量逐年遞減。“大前年是46個(ge) 人一個(ge) 班,前年是41個(ge) 人一個(ge) 班,去年是36個(ge) 人一個(ge) 班,今年估計就31個(ge) 人一個(ge) 班。”她形容,班容量“終於(yu) 趨於(yu) 正常了”。
這使教師們(men) 得以按計劃實施一些“項目化的教學”,確立主題後,鼓勵每個(ge) 學生都深度參與(yu) 、討論、互動。這要求任教老師更關(guan) 注每一個(ge) 學生個(ge) 體(ti) 。在從(cong) 前,一個(ge) 班級有四五十人的情況下,是很難實現的。
此外,各地都在探索“均衡化”教育。
例如,2016年,北京市教委印發《關(guan) 於(yu) 進一步推進義(yi) 務教育學校校長教師交流輪崗的指導意見》,2022年秋季,北京全市所有區開展教師交流輪崗製度。時任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副書(shu) 記、市教委新聞發言人李奕曾向媒體(ti) 介紹,距離退休時間超過5年且在同一所學校任職滿6年的正副校長、老師原則上應進行輪崗,“城區在推進學區教育集團內(nei) 校際間的師資均衡配置的基礎上,重點推進全區範圍內(nei) 義(yi) 務教育階段學校校長的交流輪崗,以及區級以上骨幹教師的均衡配置,普通教師的派位輪崗……遠郊區全麵推進交流輪崗,在全區範圍內(nei) 推進義(yi) 務教育階段學校校長的交流輪換,區級以上骨幹教師的均衡配置,普通教師的派位輪崗。”
2019年,昆山市製定《關(guan) 於(yu) 推進集團化辦學工作的指導意見》,明確組建成立依托於(yu) 四所中小學的四個(ge) 教育集團,通過“名校+新校”“強校+弱校”“直屬校+鄉(xiang) 鎮校”等形式,提升全市新建學校和薄弱學校的辦學水平。
齊平把教育比作載客大巴。“一輛大巴,坐50個(ge) 人,是這麽(me) 開。坐40個(ge) 人,也是這麽(me) 開,但是乘坐體(ti) 驗是不是會(hui) 更好?”他認為(wei) ,未來生源減少實際上是理想狀態,“這意味著,師生比上升了,孩子活動的場所也增多了。更符合素質教育、綜合教育的要求。”
(文中趙琳、齊平、施芸、丁蕾、何林為(wei) 化名)
(新京報記者 馮(feng) 雨昕 李照 實習(xi) 生 鄒冰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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