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古籍修複師
【現場聲】
這本書(shu) 的主要破損就是書(shu) 口,所以我們(men) 一般就叫遛口。
【解說】將書(shu) 頁與(yu) 襯紙分離,把書(shu) 頁的斷口對齊、固定、潤潮、粘合……正在修複古籍的姑娘叫侯鬱然,是國家圖書(shu) 館文獻修複組的一名“古籍醫生”,日常工作就是修複損壞的善本古籍。侯鬱然說,雖然辦公都在室內(nei) ,但這一工作其實並不輕鬆。
【同期】古籍修複師 侯鬱然
我們(men) 曾經修了一幅十三陵的地圖,它尺寸很大,大概就是兩(liang) 三米的那種,光接覆背的時間就很長,要接兩(liang) 三天,你就需要不停地趴在案子上,同一個(ge) 姿勢來操作。因為(wei) 這個(ge) 畫它一旦就是你開始了就很難停下來,你需要保持畫的潮濕度,但是太濕了,比如說夏天或者是梅雨季,你就又怕它長黴或者是其他問題,你又得盡快完成。
【解說】隨著老一輩修書(shu) 師逐漸退休,如今,更多像侯鬱然這樣的青年匠人扛起了“書(shu) 醫”的擔子,也為(wei) 古籍修複事業(ye) 注入了新的血液。侯鬱然回憶,在一次善本修複過程中,她和同事反複嚐試,卻始終沒有找到與(yu) 古籍顏色相似、紋路和質地相近的紙張,於(yu) 是他們(men) 靈機一動,想了一個(ge) 從(cong) 未嚐試過的新方法。
【同期】古籍修複師 侯鬱然
我們(men) 當時修複的時候,因為(wei) 想給它找盡量一致的紙張,所以進行了很多嚐試。但是都不太理想,也是當時正好跟有一個(ge) 造紙工坊有聯係,所以就想嚐試自己造一批紙。因為(wei) 它每張紙的這個(ge) 簾紋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men) 就是又特意學了怎麽(me) 編竹簾子,然後用基本和原件一致的竹簾去抄紙,抄出來的這個(ge) 紙然後我們(men) 再用它進行一個(ge) 修複,基本上反正最後達到了一個(ge) 比較滿意的效果。
【解說】從(cong) 中央美院本科畢業(ye) 後,侯鬱然前往英國一所大學的書(shu) 畫修複專(zhuan) 業(ye) 讀研深造。畢業(ye) 時,她的不少同學進入拍賣行或美術館工作,出於(yu) 對古籍修複的熱愛,侯鬱然選擇成為(wei) 一名古籍修複師。自2005年起,國家圖書(shu) 館先後六次征集入藏和田等地出土的西域文獻。作為(wei) “海歸”,侯鬱然將在海外學到的西方修複技藝運用到實踐中。
【同期】古籍修複師 侯鬱然
因為(wei) 我們(men) 館外文善本這個(ge) 藏書(shu) 量也很大,這些書(shu) 也都有破損。因為(wei) 西文書(shu) 一般都是皮裝書(shu) 多一點。我們(men) 就會(hui) 用到這個(ge) 皮革,就是跟中國這個(ge) 線裝書(shu) ,可能最重要的區別就在於(yu) 這兒(er) 。它會(hui) 對這個(ge) 皮子進行一些處理,比如說打薄、削薄、染色,然後會(hui) 進行粘貼這些,就是還是挺西方挺傳(chuan) 統的(技藝),這些跟中文的(古籍)不太一樣。
【解說】對比中外,侯鬱然認為(wei) ,古籍修複秉持著求同存異的原則,“最小幹預”“修舊如舊”等修複理念是中外共識,同時世界各國的修複師們(men) 也在互鑒學習(xi) 。2019年,大英圖書(shu) 館的修複師訪問中國,侯鬱然就作為(wei) 中方修複師代表與(yu) 他們(men) 交流。
【同期】古籍修複師 侯鬱然
比如說像這個(ge) 漿糊的稀稠,像我們(men) 這個(ge) 線裝書(shu) 一般都是宣紙、皮紙、竹紙,所以我們(men) 漿糊用的特別特別稀。但是像他們(men) 就是日常接觸的,可能是一些西方的紙張,就是本身就比較厚。所以我就讓他們(men) 用特別稀的這個(ge) 漿糊來修咱們(men) 中國的東(dong) 西,他們(men) 就會(hui) 覺得特別驚訝,說這個(ge) 這麽(me) 稀能粘住嗎?然後後來就是帶他們(men) 做實驗,讓他們(men) 看粘住的效果,他們(men) 也都挺驚訝的。
【解說】如今,侯鬱然已在這一崗位上工作了十年。她說,未來,自己還會(hui) 繼續修複更多古籍,做中西方文化交流的橋梁,也讓這一傳(chuan) 統技藝接續傳(chuan) 承,煥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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