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中國的“生態之窗”——青海玉樹的華美蝶變
這裏,是“江河之源”,長江、黃河、瀾滄江在此發源,涓涓細流,匯聚成大江大河;
這裏,是“中華水塔”,奔騰不息的江河之水,滋養(yang) 著中華大地,孕育了燦爛的文明;
位於(yu) 青藏高原腹地的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建州70年來,特別是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在習(xi) 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指引下,各族兒(er) 女砥礪奮進,實現了從(cong) 黑暗走向光明、從(cong) 封閉走向開放、從(cong) 貧困走向小康的偉(wei) 大跨越,在世界屋脊書(shu) 寫(xie) 了壯美詩篇。
一個(ge) 家園秀美、安居樂(le) 業(ye) 、民族團結、文明和諧的新玉樹,正崛起成為(wei) 美麗(li) 中國的“生態之窗”。
這是8月7日拍攝的玉樹市城區(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吳剛 攝
守衛
站在守橋值班室門前,看著眼前滾滾奔流的通天河水,望著橫跨通天河的大橋上,來往車輛奔馳而過,已是耄耋之年的元丁老人思緒萬(wan) 千。
“‘幸福橋’186米、‘生命橋’274.5米、‘騰飛橋’837米。”80歲高齡的他,對三座大橋的名字和長度脫口而出。他的身後,一幢二層小樓靜靜矗立,“守橋值班室”的金色牌匾熠熠生輝。
“紮曲河結不了冰,通天河架不了橋。”在通天河流域,藏族群眾(zhong) 自古流傳(chuan) 著這樣一句話。
1951年,玉樹藏族自治州成立。1954年,西寧到玉樹的公路打通;1963年,通天河大橋建成,從(cong) 此天塹變通途。
“再也不用掏錢坐牛皮筏子,再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過河了。”當地群眾(zhong) 稱這座大橋為(wei) “幸福橋”。
1977年9月,元丁從(cong) 駐守大橋的解放軍(jun) 手中接過了守橋的重任,成了民兵守橋班的第一任班長,從(cong) 此在守橋值班室度過了13個(ge) 春夏秋冬。至今他仍清晰地記得,接班時排長說的話“要像愛護自己的喉嚨一樣守護大橋”。
2012年,寬13.5米的第二座通天河大橋建成,為(wei) 玉樹災後重建發揮了重要作用,被人們(men) 稱作“生命橋”;
2017年,寬22米的第三座通天河高速大橋建成。這是我國首條穿越青藏高原多年凍土區的高速公路大橋,玉樹人民稱之為(wei) “騰飛橋”。
這是在玉樹藏族自治州稱多縣歇武鎮直門達通天河渡口拍攝的守橋班老班長元丁(7月25日攝)。新華社記者 柳澤興(xing) 攝
三座大橋,從(cong) 一個(ge) 側(ce) 麵見證了玉樹70年跨越發展的曆程。
70年前,玉樹還陷於(yu) 農(nong) 奴製的陰影中,基礎設施一窮二白,人均壽命隻有39.6歲,廣大群眾(zhong) 吃不飽,穿不暖,聽天由命。
那時,元丁全家人靠租百戶的2畝(mu) 地過活,一年到頭辛苦忙碌,連口糧都不夠,靠乞討才能填飽肚子,穿的隻能撿百戶不要的破衣爛衫。
“我們(men) 永遠不會(hui) 忘記,共產(chan) 黨(dang) 來了,我們(men) 的幸福就像通天河的水,從(cong) 此延綿不斷。”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下,廣大農(nong) 牧民翻身當家做主人,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1963年,元丁家分到了10畝(mu) 地,還有20頭牛。如今,已退休多年的他,住在災後重建的新房裏,每月有穩定的退休工資,“日子越來越好,相比過去,簡直是天與(yu) 地的區別”。
這是8月5日拍攝的玉樹市夜景。新華社記者 吳剛 攝
守望
清晨,一縷桑煙縈繞在直本倉(cang) 古宅上空。傳(chuan) 統質樸的獨木樓梯、古色古香的藏式廚具、精致細膩的木雕窗花……無一不帶有曆史的滄桑與(yu) 厚重。
在玉樹市以東(dong) 的通天河畔,坐落著一個(ge) 古村落——稱多縣歇武鎮直門達村,這裏因擁有曆史上著名的通天河渡口而聞名。
“直本倉(cang) ”是藏語,意為(wei) “直本家”,是玉樹曆史上的直本“船王”家族世代居住生活的古宅。年近九旬的直本·尼瑪才仁,是通天河直門達渡口最後的“船王”,20歲開始在通天河渡口擺渡。
“高原氣候惡劣,每一次擺渡我和船工們(men) 都提心吊膽,生怕會(hui) 出事。”談起在渡口擺渡時的場景,直本·尼瑪才仁說,“那時候常常聽到老百姓講,要是通天河上有一座橋該多好。”
一座座大橋取代了渡口。尼瑪才仁購置了大卡車跑起了運輸,又從(cong) 事珠寶、皮毛等生意。“我們(men) 真是放下了過去的舊瓷碗,捧起了新時代的金飯碗。”尼瑪才仁常常感歎。
在玉樹藏族自治州紅旗小學,學生在上書(shu) 法課(3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龍 攝
偶爾還會(hui) 回古宅看看,但更多的時候,尼瑪才仁和兒(er) 孫們(men) 住在玉樹市的樓房裏,過起了與(yu) 祖輩完全不同的新生活。兒(er) 子陳林巴丁說,父親(qin) 是聽著姨奶奶講格薩爾故事學習(xi) 的藏文,自己也隻在村裏私塾上到三年級。而如今,他14歲的兒(er) 子在青海省海東(dong) 市的“玉樹班”就讀,5歲女兒(er) 在城裏的幼兒(er) 園。
2020年,玉樹州地區生產(chan) 總值實現63.57億(yi) 元,同解放初期相比,增長了近千倍;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7011元,增長了近百倍;農(nong) 牧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9800元,增長超過百倍;適齡兒(er) 童入學率達到100%,初高中升學率位居全省前列。
放眼玉樹高原,山川秀美,城鄉(xiang) 美麗(li) ,交通路網四通八達,低矮的冬窩子早已被堅固美觀的定居點取代,泥濘的土路變成了黑絲(si) 帶般的柏油路。過去“牛馱馬運”、靠酥油燈照明的曆史一去不複返。
從(cong) 牧民到市民,從(cong) 帳篷到樓房,“逐水草而居”成為(wei) 遙遠的故事。脫貧攻堅使三江源地區數千年來的絕對貧困現象徹底消除。地震災後重建,使玉樹從(cong) 一個(ge) 塵土飛揚的小鎮,一躍成為(wei) 青藏高原上的現代化都市。
守護
三江源,是世界上最完整的物種基因庫和遺傳(chuan) 基因庫之一,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麵積最大、濕地類型最豐(feng) 富的地區。
這是7月23日在玉樹藏族自治州治多縣葉青村拍攝的“萬(wan) 裏長江第一灣”。新華社記者 呂雪莉 攝
沿通天河溯源而上,在長江源頭第一縣玉樹州治多縣,70歲的藏族老人索南羅布過去20多年來,一直悉心守護著我國“環保先驅”傑桑·索南達傑的故居。
1994年1月,時任治多縣委副書(shu) 記、治多縣西部工委書(shu) 記的索南達傑和4名隊員在可可西裏抓獲了20名盜獵分子,繳獲了7輛汽車和1800多張藏羚羊皮,在押送歹徒途中,遭遇襲擊壯烈犧牲。
在索南達傑身後,千千萬(wan) 萬(wan) 的玉樹人扛起生態保護大旗,踐行“最大的價(jia) 值在生態、最大的責任在生態、最大的潛力在生態”理念,當好“中華水塔”守護人,全力構築三江源國家生態安全屏障。
“為(wei) 了保護藏羚羊犧牲的索南達傑,是我心中永遠的英雄。”索南羅布說著,眼含熱淚。
如今,英雄故裏被劃入三江源國家公園長江源園區。在可可西裏,成群的藏羚羊攜帶幼仔踏上回遷之路。
端上生態碗,吃上生態飯,牧民群眾(zhong) 放下牧鞭,從(cong) 生態的利用者變成生態的守護者。近31萬(wan) 人獲得生態補償(chang) ,和政府一道,積極保護三江源。
牧民阿鬆家住玉樹州雜多縣昂賽鄉(xiang) ,湍急的瀾滄江在這裏畫出一道美麗(li) 的弧線,形成風景壯麗(li) 的昂賽大峽穀。
這是7月22日在玉樹藏族自治州拍攝的草原。新華社記者 張龍 攝
這裏有三江源區域乃至青藏高原發育最完整的白堊紀丹霞地質景觀。此外,還因境內(nei) 頻現雪豹蹤跡被譽為(wei) “雪豹之鄉(xiang) ”。截至目前,昂賽鄉(xiang) 發現的雪豹個(ge) 體(ti) 多達45隻。
阿鬆被政府聘為(wei) 生態管護員,每個(ge) 月有1800元收入。除了撿垃圾、管護草原外,他還每天用紅外相機記錄下附近雪豹等野生動物活動的蹤跡。在玉樹,像阿鬆這樣的生態管護員有1.8萬(wan) 名。
這是7月7日在可可西裏拍攝的藏羚羊。新華社記者 張龍 攝
如今,三江源區水資源量增加80億(yi) 立方米,藏羚羊、雪豹等野生動物種群明顯增多,每年有600多億(yi) 立方米源頭活水從(cong) 三江源奔湧不息,潤澤中華大地。
8月,藍天白雲(yun) 下的玉樹,群山巍峨,河湖縱橫澄碧,草原如茵,仿若一麵窗口,在世界第三極,向世人展示著人與(yu) 自然和諧共生的美麗(li) 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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