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民族學院中的藏族學員
中央民族大學的血液中流淌著紅色基因、肩負著光榮使命,成長的每個(ge) 關(guan) 鍵階段都得到了黨(dang) 和國家的特別重視與(yu) 特殊關(guan) 懷。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延安民族學院。延安民族學院的若幹負責人擔任了學校的籌備和領導工作。中央民族大學的師生中有56個(ge) 民族,藏族是其中之一。
黨(dang) 中央、毛主席根據革命形勢的需要建立了延安民族學院。毛主席在當時提出,“要培養(yang) 大批少數民族出身的共產(chan) 主義(yi) 幹部”,這是給延安民族學院提出的基本任務。建立延安民族學院,是當時革命任務和中華民族解放的需要。中央認為(wei) ,如果沒有少數民族的成長,沒有少數民族的解放,就不可能有中華民族的解放,所以才要建立延安民族學院。少數民族的解放必須要培養(yang) 少數民族自己的幹部,領導少數民族群眾(zhong) ,謀求自身的解放,使少數民族革命成中華民族革命的一部分,這是當時建立延安民族學院的背景。追根溯源,有材料認為(wei) 延安民族學院是在延安“中央黨(dang) 校少數民族班”“陝北公學民族部”“抗日軍(jun) 政大學民族班”等的基礎上建立的。
埃德加 斯諾在《西行漫記》中寫(xie) 到,紅軍(jun) 經過藏區時,找了不少向導、翻譯,並與(yu) 他們(men) 交上了朋友。後來,他們(men) 中許多人繼續參加長征。延安的藏族戰士,基本上是在長征中參加紅軍(jun) 的。
著名藏族作家、學者降邊嘉措先生多年追訪老紅軍(jun) ,寫(xie) 成了《紅軍(jun) 走過的地方》等著述。在他的筆下,對當年的情況有著生動的書(shu) 寫(xie) :
圖為(wei) 降邊嘉措先生著作封麵 圖片由喜饒尼瑪提供
當時,延安辦起了中央黨(dang) 校“少數民族班”。來自馬爾康的桑吉悅希成為(wei) 該班學員,並擔任班長。毛澤東(dong) 、朱德、周恩來等中央領導同誌經常到黨(dang) 校來講課,每周基本上有一位中央首長來做報告。
有一次,毛主席到黨(dang) 校講課。校領導介紹說桑吉悅希是班長。毛主席見他顯得很緊張,便笑著說:“別緊張嘛,你叫什麽(me) 名字?”得到答複後,毛主席又問:“桑吉悅希是什麽(me) 意思?聽說藏族的名字很有講究。”
桑吉悅希有點害羞,撓著後腦勺說:“桑吉的意思是佛祖,悅希是寶貝的意思,是父母求活佛給取的。”毛主席一聽,樂(le) 了:“了不得,了不得!又是佛祖,又是寶貝的!”然後對大家說道:“你們(men) 大家都是黨(dang) 和紅軍(jun) 的寶貴財富。”那天,毛主席興(xing) 致很高,想了想,對桑吉悅希說:“長征時我到過你的家鄉(xiang) ,那裏的藏族百姓對長征的勝利是有貢獻的。漢族有句古話,叫物華天寶,和你那個(ge) ‘桑吉’差不多。我給你取個(ge) 名字,就叫天寶吧!”
“好!”毛主席話音剛落,在場的各族學員一起鼓掌。於(yu) 是,“天寶”這個(ge) 名字頓時在中央黨(dang) 校和延安傳(chuan) 開了。從(cong) 此,這個(ge) 吉祥的名字就伴隨了天寶一生。
老紅軍(jun) 紮喜旺徐回憶當時的情形說:我不想去中央黨(dang) 校“少數民族班”學習(xi) ,因為(wei) 感覺自己歲數大,腦子又笨,學不會(hui) 。沒辦法,這事讓賀龍同誌知道了,親(qin) 自找紮喜旺徐談話,裝作生氣的樣子說:“你這個(ge) 人,真有點不講理啊!組織上關(guan) 心你,培養(yang) 你,派你去學習(xi) ,你不去,聽說還鬧情緒,問為(wei) 什麽(me) 讓你一個(ge) 人去?”賀龍說:“中央關(guan) 心少數民族幹部,專(zhuan) 門辦‘少數民族班’,我想去行嗎?我賀龍還沒有這個(ge) 資格呢!”
賀龍親(qin) 切地說:中央決(jue) 定舉(ju) 辦“少數民族班”,這是個(ge) 重大決(jue) 策。黨(dang) 中央、毛主席高瞻遠矚,從(cong) 全局著想,下大力氣培養(yang) 少數民族幹部,這不但是當前鬥爭(zheng) 的需要,更重要的是為(wei) 今後長遠的目標著想。等將來打敗了日本鬼子,革命成功了,全中國解放了,建設少數民族地區,還要依靠你們(men) 這些少數民族幹部。
賀龍對紮喜旺徐說:作為(wei) 一個(ge) 革命戰士,要有遠大理想,要有為(wei) 共產(chan) 主義(yi) 奮鬥終生的決(jue) 心。首先要學好文化知識,提高政治覺悟。
賀龍語重心長的一席話,使紮喜旺徐豁然開朗,深受教育。盡管歲月在流逝,但每當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紮喜旺徐總是非常激動。紮喜旺徐常用賀龍同誌對他的教導,來教育子女,教育年輕的一代。這件事,他曾多次和降邊嘉措先生談起。
據紮喜旺徐回憶:在延安中央黨(dang) 校,董必武、謝覺哉、成仿吾三位革命前輩親(qin) 自來迎接我們(men) ,對我們(men) 十分關(guan) 心。董老詳細詢問了每個(ge) 人的情況。學校為(wei) 我們(men) 安排好住處。藏族有天寶(桑吉悅希)、郭銳、楊東(dong) 生(協饒頓珠)、孟泰(淨多 孟特爾)、羅德幹、賀土司、王壽才(仁欽多吉),加上紮喜旺徐,一共8個(ge) 人。他還記得當時蒙古族有祁海天等8人,彝族有潘占雲(yun) 等9人,回族有馬占奎等20餘(yu) 人。各民族青年,歡聚一起,開始了新的學習(xi) 生活。
1941年9月,延安民族學院建立。毛主席為(wei) 學院題詞“團結”二字。這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建立的第一所培養(yang) 少數民族幹部的學校。前後8年,培養(yang) 了數百名少數民族幹部,為(wei) 新民主主義(yi) 革命和新中國的誕生做出了重要貢獻。
圖為(wei) 參加紅軍(jun) 的部分藏族戰士到達陝北後的合影,左起:孟特爾、天寶、楊東(dong) 生、紮喜旺徐、沙納 埃德加 斯諾攝
從(cong) 那時起,紮喜旺徐等人就在我們(men) 黨(dang) 的民族工作的主要負責人李維漢、烏(wu) 蘭(lan) 夫等同誌的直接領導、親(qin) 切教導下學習(xi) 和工作,不斷成長進步。幹部學員都不忘初心,正如校歌所倡導的:
我們(men) 是各民族的優(you) 秀子孫,
我們(men) 是中國真正的主人。
漢、滿、蒙、回、藏、苗、彝,
緊密地團結在一起。
今天是各民族學習(xi) 的夥(huo) 伴,
明天是革命中戰鬥的先鋒。
同誌們(men) ,讓我們(men) 攜起手來,
高舉(ju) 民族革命的旗幟,
邁步走向平等、幸福、各民族團結的新中國。
延安的物質生活非常艱苦。但黨(dang) 中央對少數民族學員的生活卻格外關(guan) 照。每人每月可多發10斤白麵,每人每年加發一套單衣、一套棉衣。每逢民族節日,還按風俗慶祝。後方物資緊缺,前方軍(jun) 情緊急。抗戰前線急需大量補充戰士。黨(dang) 中央開始了曆史上著名的精兵簡政,邊區政府人員精減近35%。然而,黨(dang) 中央卻把民族學院的少數民族學員全部留在延安,盡可能創造條件,讓他們(men) 安心學習(xi) 。中央認為(wei) ,經過長征留下來的這批少數民族幹部,是寶貴財富,是少數民族地區革命的火種。那時,民族學院學製是6年,也可根據革命工作需要,提前畢業(ye) 。這一方麵是對他們(men) 的培養(yang) ,同時也是對他們(men) 的保護。
1945年,延安民族學院遷入內(nei) 蒙古城川。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毛主席再次提出“要徹底解決(jue) 民族問題,完全孤立民族反動派,沒有大批少數民族出身的共產(chan) 主義(yi) 幹部是不可能的”。根據這個(ge) 指示,我們(men) 國家先後建立了中央民族學院(現中央民族大學)等民族院校。後來,延安民族學院的藏族學員中不少人擔任過西藏、青海、四川等地的省部級幹部。(新利平台 特約撰稿人/喜饒尼瑪 主要參考文獻:降邊嘉措:《紅軍(jun) 走過的地方》、降邊嘉措:藏族老紅軍(jun) 戰士紮喜旺徐 《中國民族》 2003年12期、《延安大學史》、埃德加 斯諾.《西行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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