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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1464!可愛的“小青年”做到了

發布時間: 2024-05-05 10:09:00 來源: 央視新聞客戶端

  “讓自己的認同被更多人認同,讓更多人一起肩並肩背靠背,攜手做力所能及有意義(yi) 的事兒(er) 。”

  前不久,獲得第28屆“中國青年五四獎章”的浙江省寧波市海曙區誌願者協會(hui) 副秘書(shu) 長孫嘉懌,在社交媒體(ti) 上寫(xie) 下了這段話。她的另一重身份,是“我為(wei) 烈士來尋親(qin) ”誌願服務項目發起人。

  7年,400多人,1464位烈士,40000餘(yu) 條信息……數字背後,是一段段落葉歸根的旅程,更是一個(ge) 個(ge) 家庭幾十年的期盼。

  是什麽(me) 讓她下定決(jue) 心幫烈士尋親(qin) ?她又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今天,五四青年節,一起聽孫嘉懌講述這條烈士尋親(qin) 路……

  一段5分鍾的視頻

  帶她走上烈士尋親(qin) 路

  孫嘉懌今年39歲,出生在浙江寧波一個(ge) 軍(jun) 人家庭,從(cong) 小就對軍(jun) 人有著深厚的感情。21歲那年,她參加誌願活動,領到了為(wei) 老兵洗手的任務,這也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參加過戰爭(zheng) 的老兵。

  “洗手的時候我發現他們(men) 的指節上有很多握槍留下的老繭,忽然就被觸動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戰爭(zheng) 與(yu) 我有關(guan) 。

  在那之後,孫嘉懌開始利用休息時間到全國各地看望老兵、瞻仰烈士陵園,她將照片和感受分享在社交媒體(ti) 上,收獲了一批粉絲(si) 。

  那時,孫嘉懌隻是樸素地希望,烈士的故事能被更多人知道,人們(men) 路過烈士陵園時,也能去送上一束花。

  直到2017年春節前,一位名叫黃軍(jun) 平的陝西漢子聯係到孫嘉懌,用一段5分鍾的視頻深深觸動了她。

  黃軍(jun) 平的伯父黃建國1953年犧牲在朝鮮戰場,由於(yu) 犧牲位置接近三八線,戰爭(zheng) 結束後,幾乎沒有人可以接近那裏。

  2016年8月,黃軍(jun) 平帶著一絲(si) 希望去了朝鮮,拜訪了幾個(ge) 中方剛剛修繕完成的烈士陵園,卻沒能找到黃建國的信息。

  難過之餘(yu) ,黃軍(jun) 平突然想到,或許還有很多烈士的家人正在像自己一樣苦苦尋找。帶著遺憾,黃軍(jun) 平一點點拍下了陵園內(nei) 刻滿烈士名字的英名牆。

  5分鍾的視頻裏,黃軍(jun) 平仔細地記錄了近1萬(wan) 個(ge) 名字。他想著,這些名字裏或許就藏著希望。

  回國後,黃軍(jun) 平思來想去,覺得經常拜訪烈士陵園的孫嘉懌或許對尋親(qin) 這件事有頭緒,於(yu) 是希望她能幫忙整理資料、尋找烈士親(qin) 屬。

  起初,孫嘉懌有些猶豫,但黃軍(jun) 平說著說著就哭了。“那天寧波下著大雨,外麵特別冷,下班後我跟他打著電話走路回家,他在電話那頭,我在電話這頭。最後我想來想去,先幹了再說!

  一塊隨身攜帶的硬盤

  是無數人尋親(qin) 的希望

  下定決(jue) 心後,孫嘉懌從(cong) 社交媒體(ti) 上找到了20多名願意加入的網友,成立了最初的“資料組”。

  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如今,“我為(wei) 烈士來尋親(qin) ”團隊已有400多人

  修船工人、酒廠搬運女工、給手機貼膜的地攤小販……來自各行各業(ye) 的團隊成員分工明確:有人收集整理資料,有人為(wei) 烈士畫像,有人修複烈士家書(shu) 、遺物,還有在各地陵園內(nei) 尋找烈士的聯絡員,以及陪同烈士家屬祭掃的誌願者。

  “真的是一群很可愛的老百姓,聚在一起做了一件很可愛的事。”


△部分誌願者合影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為(wei) 烈士來尋親(qin) ”逐步建立了烈士信息數據庫,保存在孫嘉懌隨身攜帶的硬盤內(nei) 內(nei) 容不僅(jin) 包括烈士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還有部隊番號、犧牲時間、犧牲地點及參加革命時間等詳細資料。

  “隻要數據庫裏有,家屬能給出完整信息,最快兩(liang) 分鍾就能找到安葬地點。”

  一條難掩激動的朋友圈

  是概率不足20%的幸運時刻

  手握龐大的數據庫,尋親(qin) 看似變得“簡單”。那麽(me) ,能夠為(wei) 了尋親(qin) 成功而歡呼雀躍的概率究竟幾何?幫助烈士尋親(qin) 的過程又是怎樣的?

  以為(wei) 陳水堂烈士尋親(qin) 的經曆為(wei) 例,孫嘉懌帶我們(men) 進行了“複盤”。

  陳水堂烈士家屬求助時提供的資料顯示,陳水堂生前為(wei) 華野1縱3師8團班長,1948年1月在湖南許昌犧牲。

  根據已有信息,孫嘉懌分析:首先,陳水堂的犧牲地信息有誤,應該為(wei) 河南許昌;其次,根據烈士生前的番號以及犧牲日期,判斷犧牲地點,“如果1948年1月他所在的部隊在許昌,那烈士的疑似安葬地一定在那附近。”

  隨後,孫嘉懌聯係了許昌當地的誌願者,在烈士陵園內(nei) ,他們(men) 找到了陳水堂烈士的名字。從(cong) 接到求助到完成,前後不到24小時。然而,在孫嘉懌經曆的案例中,這樣的其實是極少數。

  一般情況是,家屬提供烈士姓名,誌願者尋找安葬地的成功率隻有20%左右:戰爭(zheng) 年代,為(wei) 了保護家人,很多人會(hui) 在進入部隊後更改自己的名字。還有一些人在殘酷的戰爭(zheng) 中根本無法留下名字,成了無名烈士。

  “因此,哪怕家人能提供姓名,也不容易找到。這也是為(wei) 什麽(me) 我們(men) 建立了數據庫,也經常得靠‘土辦法’找人。

  褚萃文烈士就是誌願者們(men) 用“土辦法”找到的,浙江、安徽、山東(dong) 、江蘇、河南5個(ge) 省的誌願者用了整整3年時間,終於(yu) 找到了他。

  “烈士家屬提供了3張烈士證,姓名、犧牲地點、犧牲時間全都不一樣。”孫嘉懌回憶,因為(wei) 信息複雜,誌願者們(men) 一直收集不到褚萃文烈士埋骨地的線索。正當她覺得希望渺茫時,突然有人提供了一條信息——中華英烈網名錄中的諸華文,很可能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褚萃

  基本信息中,諸華文的出生年份、戶籍、生前情況和犧牲情況都與(yu) 褚萃文吻合;姓名方麵,“諸”與(yu) “褚”偏旁相似,而華的繁體(ti) 寫(xie) 法(華)與(yu) 萃也有些相似,可能是登記時出現了錯誤。

  盡管還不能確定,但家屬們(men) 還是帶著最後一絲(si) 希望趕到了河南商丘睢縣睢杞戰役烈士陵園。那時,褚萃文烈士唯一的女兒(er) 已經身患重病,找到父親(qin) 是她最後的願望。

  對於(yu) 諸華文和褚萃文是否為(wei) 同一人,烈士陵園的工作人員起初有些懷疑。直到家屬說出褚萃文犧牲在一片高粱地裏,工作人員當即確認無誤,因為(wei) 這批遺骨正是從(cong) 高粱地轉移到烈士陵園內(nei) 的。


△褚萃文烈士家屬在墓前祭掃

  一隻和平鴿

  藏著她最美好的祝願

  “我為(wei) 烈士來尋親(qin) ”項目自2017年組建至今,孫嘉懌每天都會(hui) 收到幾條烈士家屬發來的求助信息。在清明節前後,求助數量會(hui) 增至每天幾十條。

  如今,孫嘉懌和團隊的誌願者們(men) 為(wei) 1464名烈士找到了親(qin) 屬,他們(men) 的足跡遍布7個(ge) 國家,收集整理烈士安葬地信息4萬(wan) 餘(yu) 條,累計發布烈士尋親(qin) 信息3萬(wan) 餘(yu) 條,拍攝收集烈士陵園紀念設施724座,完成烈士遺像修複42幅


△孫嘉懌團隊修複的莊元東(dong) 烈士肖像,點擊圖片看背後故事。

  工作之餘(yu) ,孫嘉懌的生活幾乎被尋親(qin) 填滿,“這幾年我長了好多白頭發。”

  這麽(me) 辛苦,為(wei) 什麽(me) 還要堅持?孫嘉懌說,每一個(ge) 烈士的名字背後,都有一段壯烈的故事,“那些越不被人熟知的烈士,我們(men) 越要為(wei) 他們(men) 做一些事。”

  孫嘉懌希望,圍繞著自己的光環盡快散去,讓她得以沉下心做事,“我想再推動幾個(ge) 用烈士名字命名的少先隊中隊,再多去看看烈士家屬。過好每一天,把每一天的事處理好,然後在能力範圍內(nei) 幫助更多人。

  分別前,孫嘉懌送給我們(men) 一枚“我為(wei) 烈士來尋親(qin) ”團隊的徽章,上麵的圖案是一隻和平鴿,由她親(qin) 手設計。

  “我希望烈士們(men) 能像鳥兒(er) 一樣,找到回家的路。”

  願每一位烈士,都能早日回家!

  

(責編: 李雨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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