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有點‘特殊’,母親(qin) 是台灣人,父親(qin) 是大陸人,這就是日後我們(men) 家成為(wei) 第一批回陝西定居台胞的原因。”在陝台胞陶怡秀對中新網記者如是說。
1968年8月,陶怡秀在台北市呱呱墜地,新生命的誕生為(wei) 整個(ge) 家庭帶來了歡聲笑語,血脈的傳(chuan) 承令其父陶禮春心中百感交集,同時,一種落葉歸根的情愫也漸漸湧上他心頭。
陶怡秀坦言,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她的父親(qin) 為(wei) 逃避父母安排的婚姻,選擇離家出走,從(cong) 秦巴腹地的陝西寧強一路南下來到台灣,並在當地結婚生子,這一待就是三十餘(yu) 載。
“我上初中時,通過兩(liang) 岸間的書(shu) 信往來。父親(qin) 輾轉聯係到寧強老家的親(qin) 人,得知雙親(qin) 和姊妹都健在後激動不已,後來,父親(qin) 在台灣養(yang) 病時,無時無刻不牽掛著老家的父母,並深深懊悔年少時自己的意氣用事。”陶怡秀說道。
“鄉(xiang) 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台灣詩人餘(yu) 光中的詩句,此時成為(wei) 陶禮春內(nei) 心的真實寫(xie) 照。
“1984年的暑假,母親(qin) 對我和兩(liang) 個(ge) 弟弟說全家人出島旅遊。我還記得母親(qin) 收拾行李的時候說讓我多帶點喜歡的東(dong) 西,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倒是看見母親(qin) 收拾了很多行李箱。”陶怡秀回憶道。
那次“旅遊”讓陶怡秀第一次踏足了崇山峻嶺中的小縣城寧強,而這個(ge) 之前素未謀麵的“家鄉(xiang) ”在隨後的40年裏,成為(wei) 陶怡秀耕耘與(yu) 收獲的故土。
“當時父母征求過我的意見,如果我不願意留下來也可以返回台北,對於(yu) 年紀尚小的我來說,一方麵不願意離開家人,另一方麵也被大陸的大好河山所震撼。”陶怡秀說,“記得返鄉(xiang) 途經鄭州黃河大橋時,我真切地看到了母親(qin) 河,大陸的錦繡山河讓我內(nei) 心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初到寧強,此間雖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但濃濃的鄉(xiang) 情讓陶怡秀倍感親(qin) 切。
“父親(qin) 在返回大陸後數年就去世了,但對他來說是魂歸故裏、落葉歸根,完成了心願。”陶怡秀說,“我也在大陸學習(xi) 、工作、結婚生子,直到現在。”
在大陸的日子裏,陶怡秀是此間經濟社會(hui) 發展與(yu) 變遷的親(qin) 曆者、見證者與(yu) 參與(yu) 者。“高速公路與(yu) 高鐵的開通,讓秦巴山區的‘出行難’成為(wei) 曆史。而通信網絡的發展,讓親(qin) 情和鄉(xiang) 愁不再有距離。”
如今,陶怡秀已在漢中市中心醫院工作30餘(yu) 年。她的兩(liang) 個(ge) 表哥分別在上海與(yu) 寧波經商,彼此時常能見麵、共敘親(qin) 情。“家鄉(xiang) 的印記像是一壺陳年的老酒,醇香可口,總有品不完的滋味。”
“有人曾問我,如果當時不回大陸,是不是會(hui) 有另一種人生軌跡。但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會(hui) 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吾心安處便是家。”陶怡秀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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