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雪山秘境汝村守護人（下）

　　當大家打開今天的頁麵時，我已經離開汝村回到了拉薩。汝村的村民、村幹部、還有來自各個(ge) 部門的駐村幹部仍不時在腦海中顯現。很想問一句，“好想你們(men) 呀！”“你們(men) 是不是還在山上挖蟲草呢？”“夜校還辦著吧？”“ 到汝村的路沒有被雨水衝(chong) 斷吧？”……有些人、有些事，就這樣不輕易間成為(wei) 人生中難忘的經曆。

　　鄉(xiang) 村振興(xing) 專(zhuan) 幹——白珍

　　到汝村的第一天，一個(ge) 青春可愛，紮著馬尾辮，一身運動感十足著裝的小姑娘就坐在我旁邊的藏式床邊，一邊和駐村第一書(shu) 記第九批駐村隊長次旺聊天，一邊在看我們(men) 收拾行李，她就是“鄉(xiang) 村振興(xing) 專(zhuan) 幹”——白珍。初次見麵，我順手遞給她一個(ge) 唇膏，正和小姑娘心意。剛滿24歲的白珍熱情奔放、性格爽朗，招人喜歡。

　　白珍2018年畢業(ye) 於(yu) 西藏職業(ye) 技術學院，在拉薩一家企業(ye) 工作一年後，正好國家實施鄉(xiang) 村振興(xing) 戰略，出台政策鼓勵大學生到鄉(xiang) 村擔任專(zhuan) 幹。為(wei) 鄉(xiang) 村振興(xing) 做貢獻，她毫不猶豫報名參考，如願以償(chang) 被錄用，安排到西藏自治區日喀則市吉隆縣貢當鄉(xiang) 汝村擔任“鄉(xiang) 村振興(xing) 專(zhuan) 幹”。這也圓了她兒(er) 時守護邊防的夢想。白珍姊妹三個(ge) ，她排行最小。縱使父母萬(wan) 般不舍，也不得不放手讓她去鄉(xiang) 村磨練成長。

　　2020年2月，白珍跟駐村工作隊一同從(cong) 吉隆縣城前往汝村，正遇冰雪連天、寒風刺骨，從(cong) 貢當鄉(xiang) 到汝村的路全被厚厚的雪覆蓋著，放眼望去根本不知路在何方。年少的她內(nei) 心雖然充滿忐忑和恐慌，但她並沒有退縮，堅定地跟駐村工作隊手拉手徒步邁向汝村。抵達薩拉山口時，遇到幾名前往日喀則市看病的村民被困在路上，患者凍得瑟瑟發抖，白珍把身上的棉襖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眼見這種情況，她和工作隊一行決(jue) 定先幫助被困村民，先陪同村民原路返回縣裏，直至將患者護送到日喀則市醫院安頓好後，才再次踏上了前往汝村的道路。

圖為(wei) 白珍帶著小學生為(wei) 界石描紅

　　經曆了一年多的工作，她總結基層工作不僅(jin) 心要細，還得做一個(ge) “粗人”。她說，給老百姓講政策理論性的東(dong) 西太深奧，但群眾(zhong) 關(guan) 心的無非是自身的衣食住行等基本問題，隻能用“土方子”，用通俗的語言向群眾(zhong) 宣傳(chuan) 國家優(you) 惠政策，用簡單高效的方式解決(jue) 群眾(zhong) 所需。

　　白珍解決(jue) 村民反映的問題很實在。一次有個(ge) 村民對她講：“我不要你們(men) 送錢，就是想給我找點活幹，介紹個(ge) 工作，哪怕看門掃地，能靠自己雙手掙錢過上好生活。” 白珍同支部書(shu) 記溝通後，積極聯係在當地施工的工程隊，希望他們(men) 用工優(you) 先考慮本地村民。在白珍的爭(zheng) 取下，為(wei) 好幾位村民找到了工作。她說，這樣可以為(wei) 村民們(men) 實現就近就便的勞務輸出，既不用出遠門打工，也能照顧到家裏。

圖為(wei) 白珍在批改夜校學員的試卷

　　和白珍相處一年多，能感受到她對群眾(zhong) 有愛心、對工作有熱情。工資雖不高，但她不怕髒、不怕累，幹得挺開心。與(yu) 群眾(zhong) 同吃同住同勞動，在田間地頭、在牧場帳篷、在村民家中、處處留下了服務群眾(zhong) 、服務基層的背影，她用實際行動贏得了村民們(men) 的真心信賴。麵對繁忙的基層工作，白珍從(cong) 未抱怨。她身上充滿了泥土味、汗水味、人情味，時時以爭(zheng) 做一名“神聖國土的守護者，幸福家園的建設者”為(wei) 目標。

　　功夫不負有心人，2021年她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成為(wei) 了一名預備黨(dang) 員。我為(wei) 她驕傲、為(wei) 她自豪，願她早日被納入“村幹部後備人才庫”。

　　黝黑的村主任——多吉

　　汝村村主任多吉應該算是我到汝村認識的第一個(ge) 人。我們(men) 的車剛到村委會(hui) 門口，就有人招呼村民幫忙拿東(dong) 西，也不知道都是誰。稍做簡單的規整，就到了午飯時間。我們(men) 取出從(cong) 縣裏帶來的菜，忙乎著炒了一盤熗炒土豆絲(si) ，一盤青椒炒肉。就在坐下來準備吃飯的功夫，駐村第一書(shu) 記次旺指著滿身灰土，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說，這是咱們(men) 村的多吉主任。我們(men) 從(cong) 穿著上硬是看不出這是位村幹部。我們(men) 連忙招呼“主任請坐，一起吃飯”。多吉主任微笑著說著“你們(men) 吃、你們(men) 吃，我有這個(ge) 就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原來放著兩(liang) 瓶拉薩啤酒。

圖為(wei) 在村民家中走訪的多吉主任（右二）

　　本以為(wei) 和多吉主任溝通會(hui) 很費勁，出乎意料，他的國家通用語言很好，發音比我還標準，我問什麽(me) 他都對答如流。從(cong) 攀談中得知，他初中畢業(ye) 後一直在家務農(nong) 。因表現突出，帶領村民致富而遠近聞名。2005年他加入了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25歲任寧村村長，30歲任汝村村主任兼村委會(hui) 副書(shu) 記。

　　多吉主任有見識有能力。他說培訓學習(xi) 對他影響很大，除經常參加市縣鄉(xiang) 組織的幹部培訓外，還到內(nei) 地參觀學習(xi) 過，通過培訓開闊了眼界，學到了許多先進規範的管理經驗。多吉主任家住寧村，他常常騎摩托車兩(liang) 邊跑著主持工作，帶領村民開展活動。遇到要統計上報某方麵數據時，我們(men) 就跟他聯係，很快就能解決(jue) 。如果有需要安排部署的事情，交給他特別放心。他非常支持我們(men) 開設小診所、開辦夜校。在他的帶領下，村民學習(xi)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熱情非常高。每當強降雨季節，地質災害頻發，汝村交通道路嚴(yan) 重受損時，多吉主任總是在一線協調工程隊搶修道路。哪裏有危險他就在哪裏，為(wei) 了村民的安全，他常常顧不上自己的安危。節假日他也閑不下來，主動參加義(yi) 務執勤，到重要路段巡邏，在主要路口卡點檢查來往車輛及行人，維護一方平安。在他的積極爭(zheng) 取下，村內(nei) 硬化路麵建成了，古村落民居加固了，農(nong) 廁改造也在按計劃積極推進。村民非常配合多吉主任的工作，因為(wei) 他們(men) 知道主任是自家人，辦的都是自家事。

　　多吉主任能多抽出時間在工作上，全靠家裏有一個(ge) 賢內(nei) 助。夫人比他大兩(liang) 歲，能幹賢惠。他們(men) 育有兩(liang) 個(ge) 女兒(er) 一個(ge) 兒(er) 子，大女兒(er) 在縣中學讀初三，二女兒(er) 在鄉(xiang) 完小讀二年級，小兒(er) 子才4歲隻能帶在身邊。多吉夫人對他的工作非常支持，農(nong) 活、家務活基本全包了。每年采挖蟲草季，多吉作為(wei) 村幹部，常常留守村子，守護村居及村民的財產(chan) 安全，家裏隻有夫人能上山。少一個(ge) 人挖蟲草，就會(hui) 少一份收入，而他夫人對此沒有任何怨言。

　　在多吉的帶領下，汝村村容村貌悄然發生著變化，汝村的村民也在變化。2021年，在喜迎建黨(dang) 100周年、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之際，在貢當鄉(xiang) 組織的文藝匯演中，汝村榮獲第一名。領取獎狀時，多吉主任的臉笑開了花。

　　意外又糾心的裝載機

　　駐村期間有一件事令人意外又糾心。事情的經過還得從(cong) 2021年5月中旬說起。一天，吉隆縣“強基辦”在工作群裏通知“年度項目申報開始了，有需求的盡快上報”。我們(men) 立即與(yu) 次紮書(shu) 記和白珍專(zhuan) 幹商量，想為(wei) 汝村爭(zheng) 取到了一台裝載機。但他們(men) 看上去都有畏難情緒，說是年年申報，但沒有一個(ge) 獲得批準，為(wei) 此就不再申報了。可沒過兩(liang) 天，“強基辦”貢覺老師打來一通電話，打亂(luan) 了我們(men) “躺平”的思想。

　　貢覺：“隊長好，你們(men) 汝村今年有沒有申報的項目?”

　　隊長：“貢覺老師好，我們(men) 還沒想好，要不下半年再報吧？”

　　貢覺：“不行啊！一年就報這一次，下半年可沒有這事。”

　　隊長：“啊！聽說報了也不一定批準，那還報什麽(me) ？”

　　貢覺：“報了是不一定能批，但不報那就更沒希望了呀！再說你們(men) 駐村一年，連個(ge) 項目都不申請不是也白幹了嘛？萬(wan) 一批準，那就是為(wei) 村裏做了很大一件好事兒(er) 呢。您們(men) 再商量一下，項目申請截止到明天!”

　　一語驚醒夢中人，貢覺老師講的很在理。機會(hui) 總是爭(zheng) 取來的，不爭(zheng) 取哪裏還有機會(hui) 。我於(yu) 是趕緊找大家開會(hui) 商量可行性項目。有的說：溫室大棚似乎可行，但不一定批。因為(wei) 其他村子的蔬菜大棚效益都不太好，而且“十四五”規劃應該有這些項目。有的說：修建陽光棚好，可供全村人休閑娛樂(le) ，但對生產(chan) 幫助不大……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熱烈但仍沒有頭緒。最擔心的還是資金問題，因為(wei) 沒有明確申報項目的預算額度。會(hui) 議就這樣又無果而終。我想事情不能這樣就算了，趕在下班前打電話向“強基辦”谘詢。“強基辦”答複了兩(liang) 點意見：一是項目預算資金沒有設限，隻要項目得到批準，資金應該有保證；二是可以申請購置農(nong) 用機械。了解完政策後，來不及吃飯，我們(men) 再次商議。最終大家決(jue) 定為(wei) 村裏申請一台裝載機，用於(yu) 道路維修保通。大家認為(wei) 裝載機比較實用，也是村裏最急需的，既可以村裏用也可以出租。大家估算了一下，出租裝載機每小時租金大概有300-400元，再加上人員工資，收入比較可觀。

　　但難題又出現了，項目申報書(shu) 怎麽(me) 寫(xie) 呢？我們(men) 趕忙到處求教，終於(yu) 找到一位有基層工作經驗的朋友點撥。在多方的支持下，我們(men) 加了一晚的班，最終填寫(xie) 完成項目申報書(shu) 。申報購置裝載機一台，預算費用35萬(wan) 元。第二天一大早，我們(men) 就把報告交了上去。但此後再也沒人再提及此事，大家認為(wei) 多半又沒戲了。大概過了三個(ge) 月，縣裏突然傳(chuan) 來好消息，說是我們(men) 村的項目申請通過了專(zhuan) 家論證。這下可炸開鍋了，村兩(liang) 委會(hui) 、駐村工作隊和村民們(men) 都開心極了，好像天上掉下了塊餡餅。

圖為(wei) 經曆一年等待的裝載機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而資金一直沒到位，大家的心又都懸了起來。就在我們(men) 推斷項目可能推遲實施時，12月3日，鄉(xiang) 長突然叫我去談工作。他說，汝村申購裝載機的35萬(wan) 元已經到賬，要盡快製定購買(mai) 方案，年底前必須完成這項工作，否則資金會(hui) 被收回去。聽他講完，我既高興(xing) 又糾心，高興(xing) 的是資金終於(yu) 到位了，糾心的是時間緊、任務重，我從(cong) 來沒有辦理過政府采購事項。好在有隊友們(men) 幫忙，大家找來《吉隆縣政府采購管理暫行辦法》和《吉隆縣政府采購補充管理辦法》仔細閱讀學習(xi) ，又是四處求教，了解購買(mai) 合同怎麽(me) 寫(xie) 、怎麽(me) 確定三家供貨商詢價(jia) 等，總算理清了購買(mai) 的程序要求。經過複雜嚴(yan) 謹的購買(mai) 審批程序，我們(men) 趕在賬務決(jue) 算的頭兩(liang) 天，同供貨商簽訂了購買(mai) 協議。商家說隨時可以發貨，但考慮冬天汝村常常大雪封山，為(wei) 安全起見，我們(men) 讓供貨商等一段時間送貨。不料，這一等又是好幾個(ge) 月，直至2022年4月19日，鄉(xiang) 裏才通知我村收貨。曆經一年多的努力、堅持和等待，在即將結束駐村工作之前，終於(yu) 見到了這日思夜盼的龐然大物，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村民們(men) 也是興(xing) 奮不已。此刻，我想這台裝載機一定在汝村的道路上轟鳴。

　　轉山尋水

　　說起吉隆，有一個(ge) 在青藏高原響當當的人物，那就是藏傳(chuan) 佛教噶舉(ju) 派的創始人米拉日巴。駐村期間，除了周而複始的工作，節假日我們(men) 也經常放飛自我，轉山尋水，尋找米拉日巴的足跡。

　　相傳(chuan) ，米拉日巴幼時喪(sang) 父，家產(chan) 被伯父伯母霸占，其母囑其修習(xi) 咒術報仇雪恥。他學成歸來後將伯父姑母及其眷屬親(qin) 友全部咒殺，並毀了全村的莊稼。之後其深感殺人毀稼罪孽深重，遂改宗佛教，拜噶舉(ju) 派始祖瑪爾巴為(wei) 師。而瑪爾巴並沒有立即傳(chuan) 法於(yu) 他，而是讓米拉日巴幹最苦最累的農(nong) 活，考驗他的意誌。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米拉日把獲得了瑪爾巴的信任和真傳(chuan) 。離開瑪爾巴後，米拉日巴矢誌在極高極寒處苦修，常年隻用一張白色披單裹身，以蓖麻葉為(wei) 食，久而久之，他全身都變綠了，骨瘦如柴，可見肋骨。他傳(chuan) 道以唱頌為(wei) 主，唱詞廣為(wei) 流傳(chuan) ，被後人稱為(wei) “米拉道歌”。米拉日巴的修行洞遍布吉隆，汝村境內(nei) 的山上就有一處，矗立在懸崖峭壁上，距離山腳約有800米。在村民的指引下我們(men) 爬到修行洞瞻仰，上氣不接下氣，想想米拉日巴尊者在這裏修行實屬不易。

圖為(wei) 米拉日巴故居遺址

　　帶著對米拉日巴的好奇，一個(ge) 周末，我們(men) 搭乘當地一位司機的車來到米拉日巴的出生地——吉隆貢塘嘉昂雜，現稱雜龍村。駛入雜龍村，發現這裏的山體(ti) 結構與(yu) 別處差別很大，山岩層層重疊，自然形成的山洞布滿山崖，或大或小，位置較低處的洞口，用木板一擋就能成為(wei) 牧民避風之所。這樣的山體(ti) 綿延好幾公裏，當車行駛近山頂時，突入眼簾的山色由灰土色變成了紅色。我們(men) 很納悶，問司機為(wei) 何山頂變成了紅色?他說，這就是傳(chuan) 說中米拉日巴尊者施咒降血雹被染紅的地方。

　　很快，車停了下來，司機指著公路邊的一塊田地說，這是米拉日巴尊者家的田地，旁邊一座佛塔是在他家遺址上修建的。又指著遠處一個(ge) 大土包說，那是他父親(qin) 的墓地。我環顧四周，山體(ti) 顏色確實同山下差別很大，真像是被染紅的。沿著梯道上行，可見高處的一個(ge) 山洞，便是米拉日巴尊者學佛回村的第一個(ge) 修行洞。洞深約1米，高約3米，寬約5米。深處的頂部有一自然形成的海螺狀小眼，從(cong) 其中往外一滴一滴滲著山泉水，下方有一突出的斜麵石台，正好接住滴落的水滴，水順著石台往下流，人在石台下方可用嘴直接飲用。據說，米拉日巴就是靠喝這水維持生命的。兩(liang) 位看護修行洞的村民不時向我們(men) 介紹米拉日巴的神奇事跡，臨(lin) 走時又遞給我們(men) 一個(ge) 帶孔的扁平石子。她們(men) 說這石子是米拉日巴所持的佛珠灑落山間形成的，很有靈性，給我們(men) 留做紀念。

圖為(wei) 靜謐神湖朗吉措

　　除了米拉日巴故居，吉隆縣的高山湖泊眾(zhong) 多，也值得去轉轉。其中最美的當屬朗吉措了。朗吉措位於(yu) 吉隆鎮紮村，被當地人視作神湖，湖麵常常有神奇的畫麵顯現，據說能占卜未來。四月間，朗吉措周邊滿是杜鵑花，白的、粉的、紅的、淡紫色的，分外妖嬈，婀娜多姿，百看不厭。五一期間，我們(men) 幾個(ge) 同事約著去了一趟朗吉措，可惜花期已過，但總算圓了近一年來的願望。

　　從(cong) 吉隆鎮出來，沿著峽穀向北盤山而上，約莫一個(ge) 小時車程就到了紮村朗吉措景區。從(cong) 停車場沿著景區棧道拾階而上約半個(ge) 小時，便是朗吉措觀景台。從(cong) 觀景台後向北望去，眼前頓時開闊了，遠處的雪山撲麵而來，令人震撼。接連雪山的是一大片草甸和農(nong) 田。近處山巒重疊，半山腰以上雪還沒有融化完。朗吉措就靜靜安睡在眼前這群山環抱之中，從(cong) 觀景台隻能看到一個(ge) 小角，像一個(ge) 半遮麵的小姑娘。沿梯而下來到湖邊，我們(men) 走走停停，繞湖一周。蔚藍色的湖水寧靜安謐，陽光撒在湖麵，像閃閃發光的小鑽石。雪山、藍天、環山簇擁著湖水，各種角度拍照都難盡其美。

　　一轉眼，駐村的點點滴滴已經成為(wei) 過往。別了，汝村！別了，米拉日巴！別了，朗吉措！別了，白珍！別了，多吉！我雖然已經回到了拉薩，而心卻不知不覺留在了汝村。真心希望汝村能夠為(wei) 世人所知，真心希望汝村的村民，這群雪山秘境的守護者能夠更加幸福快樂(le) ！（新利平台 通訊員/楊雲(yun) 雲(yun) 作者為(wei) 西藏自治區第三人民醫院副主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