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好了黃河源區近80萬畝“草原之癌”
羅日蓋在查看達日草原的牧草生長情況。新華社 劉紅 攝
巍巍巴顏喀拉山腳下,廣袤的草原褪去夏日的青色,或被皚皚白雪覆蓋,或在枯黃中等待來春。
一位頭戴藏式氈帽,麵容粗糲黝黑的藏族漢子,扒開冰雪,拔出一綹牧草,看看根係發育長度,放在鼻尖輕嗅。邁著瘸拐的步子,一邊細數草原上鼠洞數量,一邊盤算需要補種草籽的麵積。
三年前,這片區域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黑土灘”。
駐紮海拔四千多米的黃河之源,每年在草原上風餐露宿野外作業(ye) 200多天,治理好近80萬(wan) 畝(mu) “草原之癌”黑土灘。這是羅日蓋過去40年來的工作常態。
黃河走東(dong) 海,萬(wan) 裏入胸懷。
紮根堅守“三江源”,治理草原“黑土灘”。過去40個(ge) 春秋中,身為(wei)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達日縣草原站站長,羅日蓋始終踐行著基層草原工作者“甘當一棵小牧草,保護生態大草原”的初心使命。
觸目驚心
“脫掉幾層皮,也要奪回綠草原”
“新種的草一定要注意滅鼠。草原上的高原鼠兔,最愛掏洞吃草根。根被吃完了,好不容易成活的草,也就危險了。”年過60歲的羅日蓋站在冬日草場上,規劃著新一年的滅鼠和種草安排,仿佛絲(si) 毫不覺寒冷。
羅日蓋看著手中的牧草,猶如看著一手培育帶大的“孩子”,他的雙眼閃爍著光芒:“別看現在草場都是黃的,來年春風一吹,就滿眼綠油油,生命力旺盛。”
黃河之水青海來。地處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青海,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源頭,素有“中華水塔”美譽。
平均海拔4200米的達日縣,屬於(yu) 三江源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黃河流經達日縣總長340公裏。占全縣麵積達95%的2227萬(wan) 畝(mu) 草場,成為(wei) 黃河源頭重要水源涵養(yang) 地。
1977年,達日縣舉(ju) 辦拖拉機駕駛和維修技能培訓,每個(ge) 村有兩(liang) 個(ge) 名額。出生在達日縣上紅科鄉(xiang) 哈青村的羅日蓋被幸運選中。
帶著一床被褥、一袋糌粑、一小桶酥油,沒上過學的羅日蓋,第一次離開了家。
“當時交通差,從(cong) 家裏到縣城騎馬就得走兩(liang) 天。”羅日蓋回憶說,培訓點在縣農(nong) 技站,幾間小土坯房既是教室又是宿舍,沒有床隻得打地鋪。夏天暴雨傾(qing) 盆,屋裏經常被淹得無落腳之處;冬天氣溫驟降,一床舊被褥是抵禦零下30攝氏度寒冷的唯一溫暖。
在這樣艱苦環境下,不少人選擇離開,隻剩羅日蓋等4人堅持了下來,“拖拉機是當時草原上少有的機器。”羅日蓋說,那時唯一想法就是,既然來了,就要踏實學習(xi) ,咬牙堅持,絕不能浪費機會(hui) 。
憑借著湊著煤油燈熬夜看書(shu) 的拚勁,兩(liang) 年半學習(xi) ,羅日蓋從(cong) 一個(ge) 一竅不通的“門外漢”,成長為(wei) 全縣小有名氣的拖拉機修理能手。
1981年,22歲的羅日蓋被分配到達日縣草原站。最初隻負責拖拉機維修。由於(yu) 勤學好問,草原站各類機械設備出了毛病,都找他解決(jue) 。漸漸地,羅日蓋逐步深入了解草原種草各個(ge) 環節。
此時的達日縣草原,飽受“黑土灘之苦”。黑土灘與(yu) 東(dong) 北肥沃的黑土地,僅(jin) 一字之差,卻因土質差,土壤鬆,雨水過後寸草不生,漆黑的土地連牛羊都不願駐足。時間一長,黑土灘極易沙化,被稱為(wei) “草原之癌”。
全縣黑土灘情況令這位藏族小夥(huo) 觸目驚心:由於(yu) 過度放牧,土壤裸露,水土流失,達日縣大片綠草地退化成黑土灘。不斷擴散、侵蝕草原的一片片黑土灘,成為(wei) 草場生態和牧民心頭的一塊塊黑傷(shang) 疤。最嚴(yan) 重時,全縣黑土灘麵積達1189萬(wan) 畝(mu) ,占全部草場的53%,達日縣也成為(wei) 果洛州黑土灘麵積占比最高的縣。
上千萬(wan) 畝(mu) 的黑土灘成為(wei) 當地幹部群眾(zhong) 的心頭之患,也成為(wei) 三江源地區生態保護的頑疾。
一次施工隊在達日縣特合土鄉(xiang) 種草,拖拉機突然出現故障。羅日蓋接到消息從(cong) 縣城出發,趕到後在拖拉機底部修了一整天。鑽出車底時,已近天黑。
“折了草原花,個(ge) 子長不高。”看著夜幕下的黑土灘,兒(er) 時常聽到的這句諺語,久久縈繞在羅日蓋心頭:草原上的草要是沒了,牛羊吃什麽(me) ?牧民的日子該怎麽(me) 過?
從(cong) 那一刻起,羅日蓋狠下決(jue) 心:一定要種草,種一片、活一片、綠一片,“脫掉幾層皮,也要把黑土灘變回綠草原!”
執著種草
“每天看著草原,心裏才覺得踏實”
治理黑土灘,源頭在種草。
雖在草原出生長大,但看著本子上記錄的數據,羅日蓋還是不禁皺眉:平均海拔超過4000米,年平均氣溫零下0.5℃,牧草存活率僅(jin) 20%到30%……
黑土灘複綠,關(guan) 鍵在於(yu) 選擇草籽,合理養(yang) 護。過去,當地常用草籽主要是垂穗披堿草,種下去幾個(ge) 月,依舊光禿禿。
“跑斷這雙腿,也要找到好草籽。”沒有任何種草經驗的羅日蓋從(cong) 零開始,一種種試、一季季種、一次次測。
聽聞省裏專(zhuan) 家下鄉(xiang) ,從(cong) 草場下來的羅日蓋往往來不及換衣服就跑去谘詢,“不怕專(zhuan) 家笑話我身上帶土,怕他們(men) 笑這黑土灘治不出效果。”
白天蹲在草場錄數據、找問題,晚上總結原因、請教方法,羅日蓋帳篷的燈常常亮到淩晨。
對比近20種草籽,羅日蓋在專(zhuan) 家指導下,新發現中華羊茅草、冷地早熟禾兩(liang) 種適合草籽,並探索出“混播混種”方法,“混播混種的草,能紮根、長得高,管得好能綠10年。”
找到合適的草種,卻隻是黑土灘複綠的第一步。由於(yu) 大量進口草籽熬不過冬天,不少以次充好的草籽生不出芽。往往花大價(jia) 錢購買(mai) 的種子被混入“雜牌軍(jun) ”,草籽亂(luan) 象又讓羅日蓋夜不能寐。
“剛開始時,幾批劣質草籽種下去不發芽,心疼得很。”多次慘痛教訓,讓羅日蓋對草籽的重量、手感、味道,都爛熟於(yu) 心,由此練出識別草籽質量的“火眼金睛”:
一看,在同等質量下看哪個(ge) 袋子淺;二揉,搓揉草籽去皮,看裏麵有沒有胚芽;三聽,把草籽放在爐盤上烤,“火烤後表皮鼓起,有細微爆炸聲,就像爆米花一樣,就是合格好種子”。
此後不少供貨商以次充好伎倆(lia) ,都被他輕鬆識破。僅(jin) 今年采購的800噸草籽,有560多噸被羅日蓋認定不合格後被退回。送禮品、給回扣,對他都不管用,“恨我的供貨商多了,各種恐嚇讓我小心點。但為(wei) 了草原,決(jue) 不能昧良心”。
1995年,羅日蓋成為(wei) 草原站站長。每年春夏,就是他和同事最忙碌的季節。有路的地方開車進去,不通路的地方,趕騾子或騎摩托車,也得將草籽馱進去。
平地上可用微耕機播種,但大於(yu) 25度的坡度,無法使用機器播種,隻能依靠人工。整個(ge) 山坡都是羅日蓋和同事種草的身影。
每次上草場,羅日蓋都養(yang) 成習(xi) 慣:先爬過圍欄、越過泥地、一路小跑到草場最高點,或蹲或趴,仔細檢查草籽生長情況,“隻有最高處的草活了,下麵草的成活率才有保證”。
草原上鮮有人家,他和同事帶著帳篷,哪裏種草就住哪裏,最長時一待便是幾個(ge) 星期。有時連綿陰雨,被子都是濕淋淋。有一次,帳篷半夜裏被狂風吹跑,羅日蓋隻好擠到同事帳篷裏過夜。
草原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有時剛發芽的草籽,遇到暴雨乃至冰雹襲來,草場一片殘破,辛苦種草往往前功盡棄。
今夏記者在達日縣窩賽鄉(xiang) 直卻村看到,草籽種下三年,牧草長得膝蓋高。新種幼苗穿透一層綠色薄膜,長勢喜人,與(yu) 遠處黑土灘形成鮮明對比。
“這層綠膜叫無紡布,能保持土壤溫度,有助於(yu) 幼苗紮根,就能不懼風雨,兩(liang) 個(ge) 月後自然風化,不汙染環境,牧草成活率能從(cong) 30%提高到80%以上。”一說起種草,羅日蓋如數家珍。
每次購進草籽,都要逐批檢查;上山下溝查看牧草長勢,總是不顧膝傷(shang) 一路小跑;看到破壞草原的牧民,毫不留情教育半天……
無比執著的羅日蓋,就像一頭倔強的犛牛,在草原上遠近聞名。
40年來,羅日蓋探索出治理黑土灘的多種有效種草方法。昔日牲畜絕跡的近80萬(wan) 畝(mu) 黑土灘,如今變成了牛羊遍地的綠草原。
奇跡背後,是羅日蓋常年帶著一頂帳篷、一床被褥、一包糌粑、一個(ge) 酒精爐、一瓶治糖尿病的藥,邁著嚴(yan) 重受損雙膝,奔走草原風餐露宿。
“在草原上工作,注定要多跑路、多吃苦、多流汗。”羅日蓋說,但每天看著草原,心裏才覺得踏實。
草場複綠
“人沒了不要緊,草還在就行”
距離達日縣城100多公裏的滿掌鄉(xiang) ,是達日縣黑土灘最嚴(yan) 重的一個(ge) 鄉(xiang) 。最高峰時,超過70%的草原成為(wei) 黑土灘。
滿掌鄉(xiang) 三社社長群傑回憶起10多年前的經曆,抹著眼淚說,黑土灘那時幾乎擴散到所有草場,一半牧民被迫拖家帶口,到四川色達等地租草場放牧,“誰願意離開世代生活的草原呀,還不是被黑土灘逼得沒辦法!”
黑土灘複綠,既要發動牧民種草,還要在群眾(zhong) 心裏播撒保護生態的種子。最初帶領牧民們(men) 種草的場景,羅日蓋至今記憶猶新:
“聽到草原上來了個(ge) 會(hui) 種草的幹部,不少牧民紛紛返回來。我先約法三章:大家必須一起種草,新草至少禁牧一年;劃分冬季牧場和夏季牧場,保證畜草平衡。”
然而,“牛羊比草重要”“寧可走牧,也不種草”等觀念,在很多牧民心中根深蒂固。滿掌鄉(xiang) 查幹村牧民先多過去隻放牧、不種草。麵對這個(ge) “釘子戶”,羅日蓋一次次拉著先多,說政策,講原因,談前景。
一次,羅日蓋帶著先多,看到周邊牧民草場由黑變綠,牛羊成群,而他家牧場草吃沒了,牲畜僅(jin) 剩6頭。先多回家想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先多拿起鐵鍬,背上草籽,走進了黑土灘。現在飼養(yang) 100多頭犛牛的先多,不僅(jin) 帶頭種草,還成為(wei) 一名生態管護員,承擔起草原防火、保護野生動物、生態監測等任務。
回憶起當時的執拗,先多滿臉羞澀地說,草原是牧民的根,隻有種好草,日子才會(hui) 好,“這些都是羅站長教我的,他是大恩人。”
“羅日蓋是我們(men) 牧民群眾(zhong) 的好朋友,大家見到他來,就像見到了希望,非常歡迎。”滿掌鄉(xiang) 黨(dang) 委書(shu) 記尕藏當智說,大家都知道,這片黑土灘的變化,離不開羅日蓋的辛勤付出。
1981年參加工作以來,羅日蓋平均每年在野外工作超過200天。日複一日的野外作業(ye) ,他幾乎用腳步丈量了達日縣的每一寸土地,到訪過每一戶人家。
“哪裏退,哪裏補。”每年冬天,羅日蓋奔波在草原深處,挨家挨戶詢問每戶牧民家具體(ti) 情況,實地查看黑土灘,選擇確定來年春天播種草籽的地塊。連續奔波在達日縣草原溝壑,幾乎全年無休。
“羅站長豐(feng) 富的種草知識,都是靠跑出來的。”達日縣生態環境局副局長趙恩來說,他沒怎麽(me) 讀過書(shu) ,“全靠一雙腿,一步步走出了達日草原的今天。”
夏日陽光灼得人睜不開眼,冬天狂風打得臉刀割般疼……草原上危險艱辛、各種意外,對羅日蓋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2002年2月,剛結束滿掌鄉(xiang) 鼠害調研的羅日蓋,和一名專(zhuan) 家驅車返回縣城。白茫茫的積雪將土路蓋得嚴(yan) 嚴(yan) 實實,在一處急彎處,汽車打不動方向,直接衝(chong) 撞到草地上,車輛前蓋破裂,保險杠脫落。
憑借著豐(feng) 富經驗,羅日蓋穩妥處置後,冷靜地開車駛回道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說,常年在草原上,多少會(hui) 遇到各種突發意外情況,“人沒了不要緊,草還在就行。”
“哪裏有黑土灘,哪裏就有羅日蓋的身影。”40年來,羅日蓋走遍了達日縣33個(ge) 行政村的溝溝壑壑。哪座山上住著幾戶人家,哪條溝裏有多少黑土灘,誰家草場需要種草,他心裏裝著一本賬。
索南昂毛和羅日蓋共事7年來,下鄉(xiang) 從(cong) 不帶地圖,不開導航,“因為(wei) 羅站能精準知道每家牧戶住在哪條溝,他是草原上的‘活地圖’”。
保護生態、守護家園。達日縣委書(shu) 記牛得海介紹,通過實施三江源生態保護,以及退牧還草、生態修複等治理項目,近年來達日縣草地植被覆蓋度從(cong) 46.7%提高到57.28%,天然草地鮮草平均畝(mu) 產(chan) 量由原來的115千克,提高到現在的150千克,“羅日蓋就是紮根在達日草原上的旗幟”。
“我是牧民的孩子。”羅日蓋說,“通過我們(men) 這代人努力,讓草原重煥生機,讓黃河重漾清波,給子孫後代留下一片綠色草原,這一輩子,才算沒白過!”
堅守草原
“變回更多綠草原和金草原”
由於(yu) 腿疾,羅日蓋在平地上走路一瘸一拐;可在海拔超過4200米的草原,上山爬坡時,誰也追不上。羅日蓋的一生,注定離不開這片茫茫草場。
40年來,和羅日蓋同齡的同事相繼退休,隻有他還在堅守。因為(wei) 他離不開草原,草原也離不開他。
很多省級單位希望他早點退休,到條件更好的機構搞科研。可他依舊春治鼠害,夏種草籽,秋季驗收,冬測草場,“一年下來時間剛夠用,必須把工作幹在大地上”。
日積月累的壓力和辛勞透支著羅日蓋的身體(ti) 。長期堅守在高原工作,使他患上高血壓、白內(nei) 障等典型“高原病”。身邊同事勸他多回家休息,他卻說:“時間不等人,達日縣的黑土灘治理,不能拖後腿”。
達日縣自然資源局副局長李有福說,大家怕羅日蓋退休,草原上需要這樣一個(ge) 熟悉每一片草場、每一戶人家的“草原專(zhuan) 家”,“又怕他繼續這麽(me) 奔波,萬(wan) 一哪天再犯心梗,倒在草灘上,達日縣草原可就沒了半邊天”。
2016年10月,結束野外作業(ye) 的羅日蓋,突感呼吸困難,猶如大石壓在胸口。連夜送醫確診為(wei) 心梗後,第二天他便被緊急送到西寧,接受心髒搭橋手術。
轉診路上,汽車碾過碎石,陷入泥坑。顛簸中,意識不清的羅日蓋還在念叨:“10月有草場驗收,11月要測黑土灘”。
經過搶救,轉危為(wei) 安後,羅日蓋在病床上躺了不到兩(liang) 月,就背起帳篷,換上衝(chong) 鋒衣,重返草場。
“這是阿克(叔叔)這麽(me) 多年來,休息時間最長的一次。”達日縣草原站幹事蘇尼麽(me) 措說,大家提醒他注意身體(ti) ,他總說“隻要還有黑土灘,我就坐不住。”
羅日蓋常說:“草原上的人沒有家。”家裏修新房,妻子好不容易聯係上他,“能不能回來看下咱家房子?”然而新房修完了,也沒等到羅日蓋回家的身影。
從(cong) 小到大,四個(ge) 女兒(er) 的家長會(hui) ,羅日蓋一次沒去過。如今,在外地上大學的女兒(er) ,回家想見父親(qin) ,也隻能“碰運氣”。
“草原就是父親(qin) 的家,我們(men) 一家人都會(hui) 支持他。”羅日蓋小女兒(er) 依吉說,每次坐車回家時,看到路邊一片片綠意盎然的草原時,心裏就會(hui) 油然而生自豪感,“這背後是父親(qin) 的心血、驕傲”。
“羅日蓋就像大草原上一顆小牧草。”青海省生態環境廳廳長湯宛峰說,他40年如一日,無怨無悔地紮根在草原,在一片片黑土灘上培育出一綹綹嫩綠的牧草,默默無聞詮釋著一名共產(chan) 黨(dang) 員的責任擔當。
望著黃河兩(liang) 岸,漫漫草場上牛羊成群,羅日蓋露出不盡深情,“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隻要還活著,我就要守在草原上,讓更多黑土灘,變成保護生態的綠草原、牧民致富的金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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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留給子孫一片綠
羅日蓋直言,自己工作40年,大半都在和黑土灘較勁,“由於過度放牧、氣候變化等因素,草地植被退化後地表就會裸露出來,遠看一片黑褐色,被稱為黑土灘。如果不及時治理,再嚴重就會沙漠化!”[詳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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