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鐵警的別樣青春
“90後”鐵警用臂膀扛起堅守青藏線的職責與(yu) 擔當。張得俊 攝
奮鬥的青春應該是什麽(me) 樣子?
沱沱河站派出所的年輕民警給了我們(men) 答案。
當“享樂(le) ”“不羈”“愛自由”等仍是父輩眼裏“90後”的專(zhuan) 屬標簽,他們(men) 早已把“吃苦耐勞”“甘於(yu) 奉獻”視為(wei) 人生信仰;
當同齡人還沉浸於(yu) 都市的繁華,享受著市井的喧囂,他們(men) 卻忍受著“無人區”的荒涼,習(xi) 慣了荒無人煙的寂靜;
當有人不堪生活的重壓逐漸選擇“躺平”,他們(men) 卻用奮鬥擦亮青春的底色。
他們(men) 用自己的選擇證明:青年一代定會(hui) 用臂膀扛起如山的責任。
初識沱沱河:似是人生的“至暗時刻”
2019年10月15日21時18分,這是沱沱河站派出所“90後”民警謝榮不敢忘卻的一個(ge) 時刻。
現在看來,這是接受精神洗禮的伊始,但對於(yu) 彼時的他而言,卻是苦難人生的開端。
隻因他即將抵達的地方叫沱沱河。
當時與(yu) 他一起踏上這趟人生旅途的,還有同樣身為(wei) “90後”的薛興(xing) 勝和趙國昌。
如今,長時間一起生活工作的經曆,讓三人已是無話不談的密友。但當時,三人之間唯一的共同點源自一個(ge) 相同的身份——青藏鐵路公安局格爾木公安處沱沱河站派出所民警。
當警察是多少男孩子兒(er) 時的夢想,但當兒(er) 時的夢想照進三人的現實,他們(men) 卻怎麽(me) 也高興(xing) 不起來。
其中一個(ge) 重要原因就是對沱沱河站派出所民警這個(ge) 身份的“抵觸”。
在正式到崗前,三人都參加了單位組織的崗前培訓,謝榮和趙國昌就是此時認識的。“當時被錄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具體(ti) 會(hui) 被分配到哪個(ge) 部門。因為(wei) 報考時隻注明了工作單位是格爾木公安處。”謝榮說,培訓的時候,大家都會(hui) 互相猜測,甚至煞有其事地確定哪些人會(hui) 被安排到哪個(ge) 部門。
而當時沱沱河站派出所是新民警們(men) 討論最多的地方——並不是大家都想爭(zheng) 著去,而是誰都生怕被分配到那兒(er) 去。
“沱沱河站派出所的具體(ti) 工作環境什麽(me) 樣當時誰都不知道,但沱沱河地區的自然環境誰都能了解到。”平均海拔4500米,高寒缺氧……掌握這些基本信息,對於(yu) 趙國昌他們(men) 來說很容易。而想要了解當地的工作環境,也並非全無渠道——彼時沱沱河站派出所已是整個(ge) 青藏鐵路公安局的先進典型,隻要稍一打問便能知曉。
但對於(yu) 這些剛剛開啟人生嶄新旅途的“90後”們(men) 而言,沱沱河站派出所有些“避之不及”——甚至相互之間會(hui) 拿“聽說你被分配到沱沱河站派出所了”開玩笑。
謝榮、趙國昌、薛興(xing) 勝也不例外。
雖然知道是玩笑話,但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萬(wan) 一真的被分配到那兒(er) 了怎麽(me) 辦?”懷著些許的忐忑不安,很快,所有新民警結束了為(wei) 期近2個(ge) 月的入職培訓。
當具體(ti) 職務分配名單下來時,三個(ge) 人有些難以置信——他們(men) 真的被分配到了沱沱河站派出所。
2019年10月15日21時18分,被分配到沱沱河站派出所的6位新民警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踏上了開往沱沱河站的列車。
適應沱沱河:磨礪成就人生寶貴財富
次日淩晨2時40分許,6位新民警到達了沱沱河站。
剛下車,眼前的景象就讓幾人產(chan) 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放眼望去,周圍漆黑一片,隻有車站下麵派出所裏和遠處唐古拉山鎮上透出些許燈光。”薛興(xing) 勝回憶道。
而讓謝榮印象最深的莫過於(yu) 擺放在派出所門前的數排氧氣罐。“它們(men) 像是在迎接我們(men) 的到來,卻不曾想會(hui) 和我們(men) 日後的工作生活息息相關(guan) 。”
按照派出所的傳(chuan) 統,新民警被所長和教導員接回了駐地。
當晚,薛興(xing) 勝、謝榮、趙國昌三人被分配到了同一間宿舍。三人自此開始慢慢熟絡。
10月的沱沱河地區已變得寒冷,植被的減少讓本就不富足的氧氣變得更加稀缺。
三人並沒有因為(wei) 惡劣自然環境的影響難以入眠,而是懷著不安甚至有些不平的心情度過了輾轉反側(ce) 的一夜。
清晨,派出所裏為(wei) 這些新來的民警舉(ju) 行了簡單的入職儀(yi) 式。看著周圍有些荒涼的景致,感受著從(cong) 未有過的寂寥,這些剛來的新民警心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對於(yu) 這些,同樣身為(wei) “90後”的曹有強感同身受。
“2016年剛來所裏的時候我的心裏多少也有些排斥。”曹有強說,這種排斥不僅(jin) 來自對周遭環境的不適,更源自對警察這個(ge) 職業(ye) 認知的落差。
“想象中警察的主要工作是打擊犯罪抓壞人。但到了這裏才發現,工作的內(nei) 容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曹有強說。
愛路護路宣傳(chuan) 、治安隱患排查……平淡無奇的工作沒有讓曹有強感受到這份工作的不易,直到一次冬季巡查的經曆。
當時,曹有強和一位老民警在駕車執行治安隱患排查的途中遇到了一處很深的積水。曹有強本想提議繞過這條線路,但老民警卻二話沒說,下車卷起褲腳就趟了過去。曹有強見狀也隻能跟上。
那一次,曹有強真正體(ti) 會(hui) 到了什麽(me) 是“冰冷刺骨”,感受到了這份工作的艱辛,更從(cong) 中對前輩產(chan) 生了由衷的敬意。
謝榮三人同樣如此。
2020年11月一次夜間的執勤任務,謝榮一人在通天河車站足足駐守了一個(ge) 小時。“那一次我真正意識到狂風怒吼並不是誇張的描繪。”那一個(ge) 小時裏,謝榮凍得兩(liang) 耳生疼,手腳麻木。
而薛興(xing) 勝在一次夜間出警途中遭遇爆胎,在等待救援的時間裏,遠處始終有兩(liang) 點綠光望著自己的方向。“問了老民警才知道,那是狼的眼睛。”
即便在工作中遭遇各種艱辛,他們(men) 並未就此退縮,反而慢慢融入了這個(ge) 有著光榮傳(chuan) 統的集體(ti) 。
愛上沱沱河:魅力的集體(ti) 讓人難以割舍
如今,隻要一樓值班室的電話鈴聲一響,年輕民警們(men) 都會(hui) 在第一時間做好出警的準備,即便是在夜間。有時誰出警完全看誰跑得夠快。
“昨天就因為(wei) 跑慢了,沒跟他倆(lia) 一起出警。”趙國昌說,在這個(ge) 集體(ti) 裏待久了,總會(hui) 被身邊的人或事觸動。
一次夜間巡查的路上,薛興(xing) 勝倒車時不慎撞壞了所駕車輛的後車窗。“當時害怕極了,回去給所領導匯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但讓薛興(xing) 勝和趙國昌沒想到的是,所領導首先關(guan) 心的是他的安危。
一次輪班的途中,謝榮無意間走過正在裝修的會(hui) 議室門口。他看到擺放在樓道裏的各種榮譽證,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是一個(ge) 滿是榮譽的集體(ti) ,我很有幸自己是這個(ge) 光榮集體(ti) 的一員。”謝榮說。
正是這一件件小事,讓他們(men) 漸漸感受到了這個(ge) 集體(ti) 的關(guan) 愛與(yu) 榮光,更在耳濡目染下繼承了老一輩不畏艱險、善於(yu) 吃苦的優(you) 良作風。
謝榮曾因感冒連續兩(liang) 天高燒不退,但為(wei) 了不影響所裏的工作,他始終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病情。
他並非不知道高海拔地區感冒的嚴(yan) 重性,“我們(men) 所裏很少有人因生病請假,隻要能堅持,都是靠吃藥支撐。”
謝榮亦是如此。直到副所長喇成文發現他臉色不對,強製他去醫院看病,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但因為(wei) 沒有及時就醫,普通的感冒引發了嚴(yan) 重的支原體(ti) 肺炎。“直到住院的第12天,燒才完全退下去。”
當然,他們(men) 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為(wei) 這個(ge) 光榮的集體(ti) 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趙國昌給人的印象話並不多,甚至調侃自己是個(ge) 話題“終結者”。
但善於(yu) 學習(xi) 的他給派出所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為(wei) 了能把所裏的事跡更好地向外宣傳(chuan) ,趙國昌利用閑暇時間自學視頻拍攝、視頻剪輯,通過互聯網讓更多的人了解到了這個(ge) 海拔最高的鐵路公安派出所。
而薛興(xing) 勝利用自己所學的專(zhuan) 業(ye) ,成了派出所裏的專(zhuan) 職“修理工”。“隻要所裏有什麽(me) 東(dong) 西壞了,交給薛興(xing) 勝一準能修理好。”這幾乎成了所裏所有民警的共識。
“當時不想來,現在不想走。”三年裏,他們(men) 在老一輩鐵警的榜樣激勵下,書(shu) 寫(xie) 下了新時代青年鐵警“鑄忠誠警魂、守生命禁區、護雪域天路、保一方平安”的不悔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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