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寺院、安排工作、接待賓客,寺廟的日常管理工作,拉巴持續了數十年。這位年過五旬的僧人,17歲便在大昭寺開始了漫長修行。
眾(zhong) 所周知,大昭寺是藏傳(chuan) 佛教的重要曆史遺跡和活動場所,並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an) 名錄。作為(wei) 大昭寺管委會(hui) 常務副主任,修行之外,拉巴肩負寺裏多項工作。今年藏曆新年前,多地新冠肺炎疫情起伏不定,大昭寺為(wei) 杜絕新年朝佛擁堵,暫時謝客。如今假期結束,大昭寺恢複正常接待,疫情防控仍不敢懈怠。
去年疫情暴發時,大昭寺在西藏宗教場所範圍內(nei) 率先謝客。他坦言,朝佛信眾(zhong) 多,寺廟裏僧人、消防員等有200餘(yu) 人,群體(ti) 聚集,一旦感染後果嚴(yan) 重。
疫情下管理寺廟,拉巴壓力頗大。不過在他看來,這份工作少不了佛學智慧。除了規章製度,也需要溫情化管理。
在西藏,從(cong) 出家到去世,寺廟是僧尼們(men) 終生修行生活的地方。拉巴介紹,寺裏僧人病了要照顧,學經偷懶要嚴(yan) 寬並濟引導,生病開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寺裏也會(hui) 竭盡全力幫助。
他說,與(yu) 社會(hui) 相比,寺廟僧人沒有家庭矛盾,管理相對簡單。
除了僧人身份,拉巴已是連任兩(liang) 屆的全國政協委員。作為(wei) 僧人能參政議政,為(wei) 社會(hui) 發展獻策,他認為(wei) ,新時代下,“袈裟委員”們(men) 不應隻是念經誦佛。
過去數年,他提交了環保、提升民眾(zhong) 生活水平、科技保護文物等方麵的提案。這些佛門之外的議題,在他看來,關(guan) 乎社會(hui) 福祉,與(yu) 佛教教義(yi) 不無關(guan) 聯。
全國兩(liang) 會(hui) 臨(lin) 近,他更關(guan) 注宗教僧尼群體(ti) 素質的全麵發展。
2016年全國宗教工作會(hui) 議提出,要堅持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詣、品德上能服眾(zhong) 、關(guan) 鍵時起作用的標準,支持宗教界搞好人才隊伍建設。2018年,西藏推行“遵行四條標準 爭(zheng) 做先進僧尼”教育實踐活動。
對“宗教上有造詣”,拉巴感受頗深。他生於(yu) 上世紀60年代,封閉西藏開始逐漸開放,僧尼學習(xi) 單一的狀態“解凍”。時下,學習(xi) 渠道和平台增多,僧尼們(men) 也能獲得政治、法律、互聯網等佛教之外的豐(feng) 富知識。
他表示,雖然不可能每個(ge) 僧尼都成為(wei) 高僧大德,但是潛心學習(xi) 是必然過程。
同時他認為(wei) ,修行也要適應社會(hui) 環境,佛教教義(yi) 也是經曆了時間淬煉形成的。
他舉(ju) 例,大昭寺是西藏的名片,每年接待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和信眾(zhong) 。大昭寺僧人形象也代表了西藏的形象,若語言能力差,知識水平低,難樹立大寺形象,更難擔當傳(chuan) 播藏傳(chuan) 佛教文化重任。
拉巴說:“其實大昭寺一直注重僧人的文化修養(yang) ,2003年,寺管會(hui) 就成立文化班,教授藏漢英三種語言,有40多個(ge) 人學習(xi) 。”
他還說,社會(hui) 在進步,寺廟不是與(yu) 世隔絕的地方,他們(men) 修行之外的生活也要接觸社會(hui) ,現在很多僧尼自我意識到,修佛也要擴展知識,提升文化修養(yang) ,“不然像手機支付最常見的生活技能都不會(hui) ,就跟社會(hui) 脫節了”。
今年是“十四五”開局之年,拉巴希望,西藏僧尼綜合素養(yang) 能在“四條標準”中獲得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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