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和新生——西藏翻身農奴影像檔案

斯曲老人出生於(yu) 1929年，是拉薩市當雄縣烏(wu) 瑪鄉(xiang) 納龍村牧民。新華社發

　　 她出生在牛棚裏。“小時候隻有一件羊皮襖，白天當衣服穿，晚上當被子蓋。一件衣服熬過冬天，寒冷像幽靈一樣每天跟隨著我。”老人回憶道，“由於(yu) 沒有換洗的衣服，羊皮襖裏長滿了虱子，身上被咬的青一塊紫一塊。”

　　 而如今，從(cong) “一衣多季”到“一季多衣”，從(cong) “一菜難求”到“瓜果飄香”，西藏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斯曲說：“我現在90多歲了，但是胃口好，吃什麽(me) 都香，食物的誘惑永遠抵擋不住，也許就是當年特別想吃而沒有條件吃的原因吧。”

　　 左：斯曲老人的肖像（4月15日新華社記者孫瑞博攝）。

　　 右上：斯曲老人在牧區抱著小羊羔（4月15日新華社記者孫瑞博攝）。

　　 右中：斯曲老人的身份證（4月15日新華社記者覺果攝）。

　　 右下：斯曲老人和家人的合影（4月15日新華社記者孫瑞博攝）。

　　 每一個(ge) 冬天的句號都是春暖花開，就好像62年前，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把西藏曆史的“冬天”永遠畫上了句號。從(cong) 此，溫暖的陽光普照雪域高原！

　　 62年前，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領導下，轟轟烈烈的民主改革徹底摧毀了舊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農(nong) 奴製度。“世界屋脊”這片古老的土地，從(cong) 此翻開嶄新的一頁。

　　 62年，西藏換了人間。今天的西藏，人民享有廣泛的民主政治權利，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社會(hui) 大局保持和諧穩定，美麗(li) 西藏建設成效顯著。

　　 2020年，西藏地區生產(chan) 總值增速繼續保持全國前列，城鄉(xiang) 居民人均收入連續多年實現兩(liang) 位數增長，消除絕對貧困，實現脫貧摘帽。

　　 曾經被剝奪了一切，“除了自己的影子一無所有”的農(nong) 奴，過上了小康生活。

　　 真相，不會(hui) 湮滅；曆史，永不凋零。曆經苦難的翻身農(nong) 奴，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老去、逝去。為(wei) 了銘記曆史、展望未來，新華社記者深入廣袤的高原農(nong) 牧區，走近他們(men) 的生活，記錄下這段不容忘卻的曆史。

年近八旬的央窮是西藏日喀則市德勒社區的退休老人。新華社記者 張汝鋒 攝

　　 央窮出生在日喀則市拉孜縣熱薩鄉(xiang) 的一個(ge) 窮困家庭，是家裏的長女。她8歲時開始給農(nong) 奴主當差，放牧牛羊、幹雜活，農(nong) 奴主卻不管吃穿。白天，她靠家人送去的糌粑充饑；夜裏，她睡在農(nong) 奴主家的羊圈或廚房角落裏。12歲時，央窮逃到了日喀則市薩迦縣，給當地貴族做傭(yong) 人，後來又流浪到了拉孜縣紮西崗鄉(xiang) ，吃盡了苦頭。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後，央窮獲得自由，過上了新生活，還當上了村主任。

　　 1967年9月，央窮從(cong) 當時的西藏民族學院中專(zhuan) 畢業(ye) 後參加工作，生兒(er) 育女。

　　 享受著退休生活的央窮已經兒(er) 孫滿堂，她說，如今的生活比蜜甜。

　　 左：央窮的肖像（4月30日攝）。

　　 右上：央窮在給家裏的花兒(er) 澆水（4月30日攝）。

　　 右中：央窮的身份證（4月30日攝）。

　　 右下：央窮和來家裏走訪的工作人員交流（4月30日攝）。

今年80歲的索朗是西藏日喀則市謝通門縣達那答鄉(xiang) 如貴村人。新華社記者 張汝鋒 攝

　　 索朗回憶舊西藏生活時說，當時農(nong) 奴生了孩子要向農(nong) 奴主登記並交納人頭稅。為(wei) 了規避人頭稅，在他出生前的一個(ge) 夜裏，哥哥借了一頭毛驢將母親(qin) 悄悄馱到不屬於(yu) 當地農(nong) 奴主管轄的江孜縣。他出生後，父親(qin) 就因勞累過度去世了。

　　 他是家裏九個(ge) 孩子中最小的一個(ge) ，母親(qin) 養(yang) 不起他，忍痛把他送人。索朗11歲時開始給當地的富人放牧，衣衫襤褸，時常饑腸轆轆。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索朗分到了土地和牛羊。如今，索朗兒(er) 孫滿堂，其樂(le) 融融。

　　 左：索朗老人的肖像（4月16日攝）。

　　 右上：索朗老人（右）和老伴窮阿洗菜（4月16日攝）。

　　 右中：索朗的身份證（4月16日攝）。

　　 右下：索朗（左二）與(yu) 老伴窮阿（左一）、兒(er) 子格桑旺堆（右二）和外孫旦增晉美在家中合影（4月16日攝）。

朗傑多吉是西藏山南市紮囊縣紮其鄉(xiang) 朗賽林村三組農(nong) 民，在舊西藏曾是朗賽林莊園的農(nong) 奴。朗傑多吉小時候一直給莊園的農(nong) 奴主幹活，安排到哪裏就要去哪裏幹活，讓什麽(me) 時候幹活就得馬上去，有時候半夜就得起床。幹活稍微有一點慢，莊園的管家用拐棍打他的頭，頭上到處是腫起來的包。新華社發

　　 冬天沒有鞋穿，去哪裏都是光著腳。一年身上隻有一件衣服，根本不可能換洗，身上全是虱子。農(nong) 奴們(men) 放羊的時候，趁著大太陽，脫去上衣往衣服上撒沙子，虱子被曬熱的沙子燙死後，抖一抖再穿。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後，百萬(wan) 農(nong) 奴獲得解放。朗傑多吉分到了農(nong) 田和牲畜，過上了有尊嚴(yan) 的生活。朗傑多吉說：“如今，想吃什麽(me) 都有，穿衣服各式各樣，喜歡穿什麽(me) 就穿什麽(me) 。年紀大了，國家還給養(yang) 老保險，真是幸福極了！”

　　 左：朗傑多吉的肖像（6月5日新華社記者普布紮西攝）。

　　 右上：朗傑多吉走出朗賽林莊園（6月5日新華社記者洛卓嘉措攝）。

　　 右中：朗傑多吉的身份證（6月5日新華社記者晉美多吉攝）。

　　 右下：朗傑多吉（中）和家人合影（6月5日新華社記者晉美多吉攝）。

今年79歲的米瑪居住在西藏日喀則市南木林縣甲措鄉(xiang) 拉亞(ya) 村。新華社記者 張汝鋒 攝

　　 米瑪回憶道：“我出生在日喀則的薩迦縣，因為(wei) 家裏還不起農(nong) 奴主利滾利的債(zhai) 務，7歲時就被家裏人送去抵債(zhai) ，給農(nong) 奴主放羊。”他時常被打耳光、挨鞭子、關(guan) 小黑屋，實在忍受不了當牛做馬的日子，逃跑了好幾次，但都被抓了回去。

　　 1959年10月，米瑪被日喀則公路養(yang) 護段招收為(wei) 工人，1966年調到了南木林縣。米瑪於(yu) 1972年10月3日加入了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

　　 左：米瑪老人的肖像（4月18日攝）。

　　 右上：米瑪老人（右）在村裏和鄰居聊天（4月18日攝）。

　　 右中：米瑪老人的身份證（4月18日攝）。

　　 右下：米瑪老人（左二）與(yu) 妻子窮達（左一）以及抱孩子的小女兒(er) 德吉卓瑪在房前合影（4月18日攝）。

今年87歲的次仁央宗老人住在西藏山南市乃東(dong) 縣亞(ya) 堆鄉(xiang) 曲德沃村三組。新華社記者 晉美多吉 攝

　　 舊西藏對次仁央宗老人而言，隻有無邊無際的苦。生為(wei) 人，過得卻像牛馬一樣，填飽肚子就是奢望。父親(qin) 一天到晚給當地農(nong) 奴主勞作，換不來一頓飽飯，一家人靠別人家的剩飯過日子。

　　 1959年民主改革，次仁央宗獲得了人身自由，分到農(nong) 田、牲畜。1962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打響，次仁央宗第一時間報名參加後勤運輸隊伍，跟著解放軍(jun) 一直到了最前線，用實際行動捍衛來之不易的自由。

　　 左：次仁央宗老人的肖像（6月3日攝）。

　　 右上：次仁央宗老人在曬牧草（6月3日攝）。

　　 右中：次仁央宗老人的身份證（6月3日攝）。

　　 右下：次仁央宗老人和兒(er) 子、女兒(er) 的合影（6月3日攝）。

今年84歲的次多傑是西藏拉薩市達孜區幫堆鄉(xiang) 10村村民。新華社發

　　 在舊西藏，次多傑和家人在“三大領主”的壓迫下，除了負擔繁重的糧食稅、人頭稅、家禽稅外，還經常被指派收割、編織、砍柴、放牧等差役，名目繁多的苛捐雜稅和差役讓貧窮的家庭不堪重負。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百萬(wan) 農(nong) 奴翻身得到解放。次多傑分到了農(nong) 田、牲畜、房子，過上了有尊嚴(yan) 的生活。

　　 左：次多傑老人的肖像（4月25日新華社記者晉美多吉攝）。

　　 右上：次多傑老人去茶館找老朋友喝茶聊天（4月25日新華社記者晉美多吉攝）。

　　 右中：次多傑老人的身份證（4月25日新華社記者普布紮西攝）。

　　 右下：次多傑老人和孫女在家中（4月25日新華社記者普布紮西攝）。

今年70歲的多布傑，是西藏日喀則市江孜縣江熱鄉(xiang) 班久倫(lun) 布村人。新華社記者 孫瑞博 攝

　　 多布傑6歲開始就給農(nong) 奴主打草料喂驢、幹雜活，全家9口人擠在一間黑漆漆的房子裏睡覺。因為(wei) 家裏窮，小時候的他沒有鞋子穿，身上穿的是打滿補丁的衣服，一點點糌粑僅(jin) 夠全家不挨餓。

　　 1959年3月，多布傑一家分到了土地、牛羊等生產(chan) 資料，不公平的地契被燒毀。老人至今記得分到土地時的喜悅：“自己的牛，自己的地，收成都是自己的。”

　　 在黨(dang) 的惠民政策幫助和自己努力下，多布傑先後新建升級了4次住房，一次比一次寬敞舒適。多布傑的4個(ge) 子女更是一個(ge) 比一個(ge) 上進努力。多布傑說：“對於(yu) 今天的美好生活有著太多的感受，因為(wei) 有了金珠瑪米(解放軍(jun) )的出現，有了共產(chan) 黨(dang) 的指引，我們(men) 家的命運才有了根本改變。”

　　 左：多布傑老人的肖像（5月10日攝）。

　　 右上：多布傑老人在照顧家裏的牲口（5月10日攝）。

　　 右中：多布傑老人的身份證（5月10日攝）。

　　 右下：多布傑老人（右）和老伴普布潘多在班久倫(lun) 布村的家裏（5月10日攝）。

今年86歲的索朗是西藏日喀則市南木林縣艾瑪鄉(xiang) 夏嘎村人。新華社記者 張汝鋒 攝

　　 索朗13歲就給當地的莊園主做苦力，人生從(cong) 此開始了無邊的黑暗。“白天給莊園主看孩子、放牧，晚上還要喂牛羊，吃不飽、穿不暖，夜裏就睡在羊圈裏，被打罵是家常便飯，都麻木了。”索朗回憶道。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後，索朗分到了土地、房屋和牲畜。終於(yu) ，天亮了。

　　 “如今，我已經四世同堂，享受著天倫(lun) 之樂(le) 的好時光。”索朗說。現在他和62歲的大兒(er) 子紮西住在一起。紮西是一名共產(chan) 黨(dang) 員，是村裏的致富帶頭人。2013年，他們(men) 的住房進行了翻新，庭院裏除了農(nong) 機具，還飼養(yang) 著一批牛羊。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索朗感慨“想都不敢想”。

　　 左：索朗老人的肖像（4月18日攝）。

　　 右上：索朗老人在一樓房頂晾曬奶渣（4月18日攝）。

　　 右中：朗老人的身份證（4月18日攝）。

　　 右下：這是索朗老人和兒(er) 子紮西（右二）、孫媳婦次仁央宗（左一）及曾孫女在一起合影（4月18日攝）。

次旦拉姆是西藏山南市亞(ya) 堆鄉(xiang) 曲德沃村人。新華社記者 晉美多吉 攝

　　 當農(nong) 奴的時候，次旦拉姆從(cong) 沒聽說過逢年過節可以休息。“我以前給農(nong) 奴主幹活，一年到頭從(cong) 來沒有休息過。”

　　 回憶過去，都是苦澀的滋味，次旦拉姆最難忘的就是交租。從(cong) 農(nong) 奴主手裏租種農(nong) 田，自己辛辛苦苦耕種一年，如果收成不好，該交租時，收成卻要全部上交，連種子也留不下，到了第二年春耕時，隻能到處去借種子。

　　 對於(yu) 無休止勞作的次旦拉姆而言，那時要穿件新衣、吃頓飽飯，隻能是做夢。1959年，西藏實行民主改革，農(nong) 奴翻身得了解放，次旦拉姆分到了田、房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都能實現了。

　　 左：次旦拉姆老人的肖像（6月3日攝）。

　　 右上：次旦拉姆在家中擺放牛糞餅（6月3日攝）。

　　 右中：次旦拉姆老人的身份證（6月3日攝）。

　　 右下：次旦拉姆和兒(er) 子的合影（6月3日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