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黨(dang) 和國家的關(guan) 懷下,如今的日土縣多瑪鄉(xiang) 烏(wu) 江村成為(wei) 了邊境小康村,全村群眾(zhong) 通過發展合作社、苗圃等產(chan) 業(ye) ,年人均收入達到了2萬(wan) 餘(yu) 元,過上了富足祥和的生活。圖為(wei) 鳥瞰烏(wu) 江村(7月23日攝,無人機照片)。記者 洛桑旦增 攝
漫漫邊境線,拳拳赤子心。
“再惡劣的天氣也得去巡邊,一路走下來心裏才踏實”“就算老了,不能巡邊了,也要把家安在這裏”“把家鄉(xiang) 建設得更好,讓更多人願意留在家鄉(xiang) ,加入守邊隊伍”……阿裏地區守邊群眾(zhong) 的話語,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平均海拔超過4500米的阿裏高原,擁有上千公裏邊境線。有許許多多群眾(zhong) ,他們(men) 像格桑花一樣紮根邊陲,在漫長的歲月中,世世代代承擔為(wei) 國守邊的神聖職責,不僅(jin) 守好了腳下的土地,還依靠勤勞的雙手建設著幸福家園。
清澈的愛,隻為(wei) 中國。從(cong) 守邊群眾(zhong) 身上,看到忠誠、無畏、堅韌、奉獻,他們(men) 用點滴行動把愛國守邊精神鐫刻在偉(wei) 大祖國的壯麗(li) 山河。
近日,記者來到阿裏地區邊境一線,走近這群默默無聞的守邊人。
旦確桑保:一家三代接力傳(chuan) 承
“我出生在這裏、成長在這裏,就必須擔負起守邊護邊的使命,能為(wei) 祖國邊境安全盡一份力,我感到很驕傲。”生活在阿裏地區日土縣甲崗村的旦確桑保,今年62歲。作為(wei) 家裏的第二代守邊人,他繼承父親(qin) 的事業(ye) ,把守護祖國邊境當作畢生的使命,用歲月和堅定譜寫(xie) 了一曲非凡的讚歌。
甲崗村位於(yu) 日土縣南部,距離縣城70公裏,西與(yu) 印度毗鄰,邊境線長達80公裏,從(cong) 村莊往西80公裏可達邊貿點都木契列。對於(yu) 出生在這裏的人來說,守邊護邊就是義(yi) 不容辭的責任。旦確桑保一家也不例外,11歲起,他就跟著父親(qin) 多傑歐珠放牧巡邊。
“當年爸爸帶領其他村民一起為(wei) 解放軍(jun) 運送物資。後來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民兵巡邏隊,成為(wei) 村裏的第一代護邊人。”旦確桑保回憶道,“那時我還是個(ge) 小孩子,爸爸帶我去邊境線,一邊放牧、一邊巡查,還總說再苦再累也要守好祖國每一寸土地。”
2013年,91歲的多傑歐珠去世了。多傑歐珠始終堅持放牧守邊,終其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家鄉(xiang) 。在父親(qin) 的影響下,旦確桑保從(cong) 小就願意守邊護邊。他學著父親(qin) 的樣子,一邊放牧一邊巡邊,用無數的腳印和汗水守護著祖國的邊境線。年輕的時候,旦確桑保本有機會(hui) 去縣城的農(nong) 村信用社工作,但父親(qin) 說邊境總要有人守護,要他留下來,於(yu) 是他就聽從(cong) 父親(qin) 的教誨,參加村裏的民兵集訓。
從(cong) 22歲起,旦確桑保當了21年的民兵。回憶起這段歲月,旦確桑保告訴記者,每年他都會(hui) 和其他民兵一起集中巡邏,風雪無阻,每次都要沿著邊境線走很長時間,直到每一個(ge) 點位都走到、每個(ge) 點位都安全,才安心踏上返家的路。
“當時條件很艱苦,每次巡邊都要自己帶糧食和棉被,白天走路,晚上就找個(ge) 背風的地方休息,但從(cong) 來沒有人放棄或者退縮,大家都想為(wei) 邊境線的安全盡一份力。”旦確桑保說,“現在路修好了,我們(men) 可以騎馬或者騎摩托車去邊境線上巡邏,比當年徒步巡邏的條件好太多了。”
除了參加民兵以外,旦確桑保從(cong) 1988年起,陸續擔任過甲崗村一組小組長、村委會(hui) 副主任、村黨(dang) 委副書(shu) 記、村委會(hui) 主任等職務,在黨(dang) 和國家的政策幫扶下,他帶領全村群眾(zhong) 過上了越來越紅火的好日子。
旦確桑保告訴記者,目前家裏有田、有羊,每年靠種田放羊都有上萬(wan) 元的收入,再加上草補和邊補等政策性收入,他家的生活水平逐年提高。“現在生活條件這麽(me) 好,我就想為(wei) 村裏多做一些事,帶領大家把家鄉(xiang) 建設得更好,讓更多人願意留在家鄉(xiang) ,加入守邊護邊隊伍,共同守護祖國的邊境線。”
近些年,旦確桑保逐漸退居二線,護邊守邊的接力棒傳(chuan) 到了三個(ge) 兒(er) 子手中。大兒(er) 子次仁南傑告訴記者,如今他和兩(liang) 個(ge) 弟弟都加入了民兵組織,經常要去邊境線上巡邏。
“爸爸常說,守護邊境就是守護我們(men) 的家園、守護當下的幸福生活,教育我們(men) 一定要堅持下去。”次仁南傑說,“這條邊境線,爺爺和爸爸都走過無數次,我們(men) 作為(wei) 家裏的第三代守邊人,要像他們(men) 一樣守護好祖國的每一寸土地。”
嘎桑龍白:薪火相傳(chuan) 奔向小康
日土縣多瑪鄉(xiang) 烏(wu) 江村,是一個(ge) 普普通通的邊境小村,愛國精神在當地群眾(zhong) 中世代相傳(chuan) ,誕生了丹增加措、烏(wu) 巴·平措南加等多位戍邊英雄。
1951年秋,阿裏騎兵支隊準備探索出一條從(cong) 新疆至阿裏的駝隊運輸路線,來到烏(wu) 江村尋求當地群眾(zhong) 幫助。得知丹增加措曾經多次往返西藏和新疆兩(liang) 地,便邀請他作為(wei) 向導,隨部隊一起探路。
丹增加措沒有絲(si) 毫猶豫,毅然與(yu) 部隊官兵踏上前往新疆的艱苦征程。期間,他們(men) 穿過茫茫藏北無人區,翻過海拔超過5000米的多個(ge) 達阪,曆時7天,終於(yu) 抵達新疆大紅柳灘,為(wei) 進出阿裏開辟了一條新路。隨後,在新藏公路籌建和新疆西藏兩(liang) 地劃界工作中,丹增加措又先後2次擔任部隊向導,鑽進了茫茫昆侖(lun) 山,圓滿完成任務,詮釋了一名普通牧民赤誠的愛國之心。
上世紀60年代,一場邊境衝(chong) 突在烏(wu) 江村附近爆發。在祖國最需要的時候,當地群眾(zhong) 烏(wu) 巴·平措南加毫不猶豫,將家裏的170多隻羊以及糧食、茶、酥油等捐獻給部隊,並精心挑選出90頭犛牛,帶著村裏20多名青年,在100多公裏的運輸線上拚盡全力為(wei) 部隊來回運送了整整兩(liang) 個(ge) 月的給養(yang) ,直到戰鬥勝利。
近些年來,以嘎桑龍白為(wei) 代表的烏(wu) 江村幹部群眾(zhong) 繼承和弘揚光榮傳(chuan) 統,全力推進阿裏地區“擁軍(jun) 愛民第一村”建設,續寫(xie) 了一段軍(jun) 愛民、民擁軍(jun) 、軍(jun) 民團結一家親(qin) 的佳話。
1980年,19歲的嘎桑龍白在老一輩英雄故事的熏陶下,加入民兵組織,承擔起守邊巡邊職責,一幹就是12年。期間,因表現突出,他被提拔為(wei) 民兵排長,並榮立三等功一次。
“那時條件很差,我們(men) 巡邊都是靠步行,一趟下來要走40多公裏。”嘎桑龍白說,“我每年大概巡邊20多次,再惡劣的天氣也得去,心裏踏實,也不覺得苦,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1996年至2017年,嘎桑龍白擔任烏(wu) 江村黨(dang) 支部書(shu) 記。期間,有條部隊駐紮和群眾(zhong) 放牧共用的道路年久失修、路況極差,為(wei) 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嘎桑龍白四處奔走,爭(zheng) 取到了道路硬化項目,解決(jue) 了這一難題。
在嘎桑龍白的積極推動下,近年來,烏(wu) 江村先後打造了國防雙擁教育陣地,每季度開展一次國防教育和雙擁教育,還建起了軍(jun) 民共建文化站、共建林。在“七一”“八一”等重要節點,組織駐地部隊和群眾(zhong) 開展軍(jun) 民聯歡、歌舞比賽等活動。同時,駐地部隊也會(hui) 對群眾(zhong) 開展不定期的送溫暖活動,每年還開展近10次醫療服務活動,極大地增進了軍(jun) 民魚水情,夯實了軍(jun) 地共建基礎。
在黨(dang) 和國家的關(guan) 懷下,如今烏(wu) 江村的邊境小康村,全村群眾(zhong) 通過發展合作社、苗圃等產(chan) 業(ye) ,年人均收入達到了2萬(wan) 餘(yu) 元,過上了富足祥和的小康生活。
“守邊固邊更要興(xing) 邊富邊。這幾年,村黨(dang) 支部和駐村工作隊帶領群眾(zhong) 大力發展產(chan) 業(ye) ,村民腰包鼓起來了、日子越過越紅火了,守邊固邊的動力更強了、決(jue) 心更大了。”嘎桑龍白告訴記者。
歐珠加措:四代房屋見證初心
入秋後的劄達縣楚魯鬆傑鄉(xiang) 帕裏河穀,一片片樹林染上了燦爛的金色,掩映著豐(feng) 收的田園。
歐珠加措家的第一代土坯房就坐落在楚鬆村河畔的一處台地上,屋旁有棵20多米高的大樹。相比於(yu) 其他村民家大多數已成殘垣斷壁的一代房,他家的老房子保存得比較完整,甚至到今天還能住人。
“從(cong) 我出生開始,在這裏住了整整50年。”今年72歲的歐珠加措從(cong) 高處俯瞰著舊居,眼裏充滿了眷念。
歐珠加措的舊居由土坯築成,屋頂鋪著厚厚的柳樹枝。屋子隻有十幾平方米大小,沒有窗戶,以前全家人都是坐在地上圍著火爐吃飯。
青年時代的歐珠加措主動加入了民兵組織,就此種地巡邊、結婚生子,度過了幾十年的時光,在為(wei) 祖國守好邊境的同時,也享受到了發展的紅利,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幸福晚年,更是在短短十餘(yu) 年時間裏,搬了3次家,住上了越來越好的房子。
2005年,楚鬆村利用國家興(xing) 邊富民資金建起了二代房,歐珠加措一家住進了兩(liang) 層高的土木房,樓下養(yang) 牲畜,樓上住人,麵積也擴大到了40多平方米,還開了不大的窗戶和天井。
“我對這套房已經很滿意了,本來打算住到老的,沒想到幾年後又換房了。”歐珠加措開心地說。
2012年,隨著農(nong) 牧民安居工程的實施,歐珠加措又搬進了磚混結構的第三代安居房,國家還對房屋進行了粉刷裝飾,屋內(nei) 的房梁上繪有精美的藏式圖案,讓他非常喜歡。而隨著對開窗的應用,屋內(nei) 終於(yu) 變得明亮。
可惜的是,三代房沒住幾年,卻因為(wei) 帕裏河的洪水侵襲,成為(wei) 了危房。
2016年,歐珠加措第三次搬家,與(yu) 村裏其他23戶群眾(zhong) 一起住進了白牆紅頂、獨家獨院的邊境小康示範村新居。新居不僅(jin) 24小時通水電,而且布局合理、窗明幾淨,各種家具家電也是一應俱全。打開他家廚房裏的大冰櫃,牛羊肉等各種食材豐(feng) 富充足,好幾個(ge) 月都吃不完。
為(wei) 國守邊,初心不變。這些年來,歐珠加措去過拉薩、成都這些大城市,遠嫁的女兒(er) 和親(qin) 朋也建議他換個(ge) 環境生活,但他依然選擇留在楚魯鬆傑,留在這片河穀之中,因為(wei) 這才是他的家。
“是國家幫我們(men) 過上了這麽(me) 好的生活。”站在四代房前,歐珠加措由衷地說道,“現在我老了,不能巡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把家安在這裏。隻要我們(men) 人在房子在,這片土地就永遠都是中國的。”
如今的帕裏河穀,在金色樹林掩映下的新舊四代房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訴說著邊陲的巨變。它們(men) 不僅(jin) 是一個(ge) 住所,也是一個(ge) 象征,象征著一方百姓的安康;還是一種昭示,更是一種宣告,宣告著這片土地所屬的這個(ge) 偉(wei) 大的國家,自強自立,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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