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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他們奏響科技最強音

發布時間:2017-12-27 14:38:00來源: 科技日報

黃大年

南仁東(dong)

常 進

潘建偉(wei)

楊長風

許晨陽

陳和生

唐嘉陵

他們(men) 沉醉在科技的世界裏。

這個(ge) 世界有如魅影般的暗物質,有捉摸不定的量子,有定位導航的“北鬥”,有潛入深海的“蛟龍”,有令人震撼的數學定理……

他們(men) 像孩子一樣為(wei) 好奇心所驅使,或以登山健將般的矯健身手攀爬科學高峰,或以巨匠般的技藝成就大國重器。

2017,是他們(men) 手捧科技的“火種”,讓科技強國之路熠熠生輝。

黃大年:用生命鑄就探地利器

1月8日,年僅(jin) 58歲的“千人計劃”專(zhuan) 家、吉林大學教授黃大年病逝。

2009年底,闊別祖國17年之久的黃大年,放棄英國國籍,毅然回國。那時,他是劍橋ARKeX地球物理公司研發部主任、博士生導師,帶領著一支包括外國院士在內(nei) 的300人團隊。同時,他也擁有精英階層的高配生活。

回國後,黃大年帶領團隊用5年時間完成了“深部探測關(guan) 鍵儀(yi) 器裝備研製與(yu) 實驗項目”。讓他自豪的,是一張碩果累累的成績單:

地麵電磁探測係統工程樣機研製取得顯著成果;國內(nei) 首台萬(wan) 米大陸科學鑽探鑽機“地殼一號”在大慶油田投入使用;建成首個(ge) 國家“深部探測關(guan) 鍵儀(yi) 器裝備野外實驗與(yu) 示範基地”……

這些成果為(wei) 實施國家地球探測計劃積累了人才和技術經驗,全麵提高了我國在地球深部探測重型裝備方麵的自主研發能力。

回國這幾年,黃大年成了“拚命黃郎”。他知道世界最先進的技術是什麽(me) 樣,因此希望自己的祖國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唯獨沒有顧及自己的身體(ti) 。

壯誌未酬,斯人已逝。黃大年的事業(ye) 將會(hui) 繼續。

潘建偉(wei) :與(yu) 量子“糾纏”一生

有位科學家,他的名字與(yu) “量子通信”這個(ge) 詞形影不離。他就是潘建偉(wei) 。

9月,2017年“未來科學大獎”揭曉,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常務副校長、“墨子號”量子科學實驗衛星首席科學家潘建偉(wei) 獲得“物質科學獎”。

1996年,潘建偉(wei) 遠赴奧地利攻讀博士學位。26歲的他第一次走進量子科研的世界級實驗室。就是在這裏,他真切感受到中國實驗室與(yu) 世界頂尖實驗室的巨大差距。

今非昔比。

隨著我國科研經費投入的不斷增加,中國的量子實驗室從(cong) 無到有,越做越強。這幾年,潘建偉(wei) 團隊不斷刷新量子信息研究的世界紀錄。

2016年8月,“墨子號”成功發射,這是我國自主研製的首顆空間量子科學實驗衛星。它的升空,使我國在量子通信領域的領先優(you) 勢進一步凸顯。

2017年9月29日,北京和維也納的量子保密視頻通話標誌著世界首次洲際量子通信成功實現。

“我覺得,我們(men) 能夠一起把量子通信衛星這件事做成,成功發射量子衛星,以至於(yu) 如今國外的同事非常羨慕我們(men) ,主要得益於(yu) 我們(men) 的國家。”回顧成績,潘建偉(wei) 表達了對祖國的感謝。

常進:追捕暗物質的“刀客”

臨(lin) 近年底,中國的暗物質粒子探測衛星“悟空”從(cong) 太空傳(chuan) 來好消息。

北京時間11月30日,《自然》雜誌在線發表了中國科學家的研究成果:“悟空”衛星獲得了世界上最精確的高能電子宇宙射線能譜。這可能為(wei) 暗物質的存在提供新的依據。

捷報傳(chuan) 來,幕後英雄——“悟空”衛星首席科學家、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副台長常進也受到關(guan) 注。

早在“悟空”上天之前,國際上已有一些空間探測器在嚐試搜尋暗物質。但由於(yu) 探測器規模或設計方案的限製,它們(men) 的探測能區相對較低,分辨率和粒子鑒別本領也有限。

“悟空”的優(you) 勢在於(yu) ,采用創新的設計方案,既可探測低能區,也能探測高能區。它是世界上第一台可在空間觀測直至10TeV能量電子和伽馬射線的儀(yi) 器。

常進在位於(yu) 南京市的紫金山天文台研究了20多年的宇宙高能電子、高能伽馬射線。20年前,我國在高能粒子領域的研究幾乎是一片空白。

上世紀90年代末,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南極開展“ATIC”氣球探空項目。常進說服美國人利用該項目觀測高能電子並最終被采納。

2000年底,ATIC完成人類對高能電子的首次觀測。8年後,相關(guan) 研究論文發表在《自然》雜誌,常進是第一作者。中國科學家搭了美國的“順風車”。

從(cong) 搭“順風車”,到憑借“悟空”捕捉暗物質,常進的座右銘概括了中國科學家為(wei) 之付出的努力:“擼起袖子加油幹,天上不會(hui) 掉餡餅。”

許晨陽:數學是我最好的選擇

9月,36歲的許晨陽因在雙有理代數幾何學上作出的突出貢獻,獲得未來科學大獎“數學與(yu) 計算機科學獎”。他因此成為(wei) “中國諾貝爾獎”最年輕得主。

除了未來科學大獎,許晨陽也是2016年度拉馬努金獎得主和2017/2018年“龐加萊講席”入選者。

這位北京大學教授一心沉醉於(yu) 數學世界。

“能夠成為(wei) 一個(ge) 數學家令我心存感激: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投身於(yu) 自己覺得有意義(yi) 的事業(ye) ,最後還能以此作為(wei) 謀生手段。”許晨陽認為(wei) ,數學是科學的皇冠。

在他看來,數學無處不在。無論是手機信號傳(chuan) 遞、醫療成像分析,還是對時空規律的認識,都是以數學發展為(wei) 基礎。數學是人類理解和探索世界必需使用的語言。

對他而言,數學就像探險。數學研究的每一步進展,都意味著數學英雄們(men) 到達了人類未知的新世界。每個(ge) 從(cong) 事數學研究的人都希望在自己的天賦之內(nei) ,能夠再進一步,解決(jue) 更難的問題。

驅動他前進的不僅(jin) 是征服未知的渴望,也有創造過程中令人震撼的邏輯與(yu) 詩之美。

“數學是科技發展的先聲。縱觀世界曆史,沒有哪一個(ge) 科技強國,不是先成為(wei) 一個(ge) 數學強國。”許晨陽說,他也不會(hui) 忘記作為(wei) 中國數學人的責任與(yu) 初心。

姚檀棟:一片“冰芯”在高原

4月19日,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青藏高原研究所所長姚檀棟在瑞典獲頒2017年維加獎。

憑借在青藏高原冰川和環境研究方麵作出的突出貢獻,姚檀棟成為(wei) 該獎項設立136年以來首次獲獎的中國科學家,也是首位獲此殊榮的亞(ya) 洲科學家。

30多年來,姚檀棟一直堅守在青藏高原。

姚檀棟是登山健將,經常要攀登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在零下30攝氏度的冰山上一住就是一個(ge) 月。他和同事在7000米高原上鑽取的達索普冰芯,是目前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冰芯。

姚檀棟也是國際冰凍圈研究領域最有成就的科學家之一。由他發起的“第三極環境計劃”不但凝聚了國際上從(cong) 事青藏高原研究的精英,也取得了重要的科研成果。

“氣候與(yu) 環境變化研究需要地區和全球性視野。”姚檀棟說。

從(cong) 博士生到院士,這些年姚檀棟與(yu) 美國、法國、德國、印度、尼泊爾和日本等幾十個(ge) 國家的科學家開展合作,研究青藏高原環境變化及影響。在這個(ge) 西方發達國家長期研究並占據領先優(you) 勢的科研領域,姚檀棟及其團隊憑借努力攀上高峰。

姚檀棟說,這個(ge) 獎雖然頒給他個(ge) 人,但實則是國際地理學界對中國青藏高原整體(ti) 研究水平的認可。

南仁東(dong) :化作星辰伴“天眼”

9月25日是中國“天眼”竣工一周年的日子。已為(wei) “天眼”操勞二十多年的南仁東(dong) ,卻沒等到這一天。

9月15日深夜,這位500米口徑球麵射電望遠鏡(FAST)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因病情惡化,靜悄悄地離開了我們(men) ,享年72歲。

沒有南仁東(dong) ,很難想象“天眼”會(hui) 佇(zhu) 立於(yu) 世。

20多年前,國際上提出要建平方公裏陣列望遠鏡。時任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長的南仁東(dong) 則和幾位同仁提議,可根據國情,建造我們(men) 自己的大望遠鏡。

“咱們(men) 也建一個(ge) 吧。”從(cong) 這句話開始,南仁東(dong) 把自己與(yu) “天眼”牢牢綁在了一起。在他的學生眼裏,這二十幾年,南仁東(dong) 沒幹別的,一心撲在“天眼”上。

從(cong) FAST的選址、立項、可行性研究,到指導各項關(guan) 鍵技術的研究以及模型試驗,南仁東(dong) 似乎著了魔,把餘(yu) 生精力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天眼”。

作為(wei) 首席科學家,南仁東(dong) 主導和參與(yu) 了FAST項目的每個(ge) 工程,帶領團隊渡過一次又一次危機。巨大的“天眼”裏,熔鑄了南仁東(dong) 的心血,更熔鑄了他的感情。

如今,世界上單口徑最大的射電望遠鏡已向蒼穹睜開“天眼”,而為(wei) 它把青絲(si) 熬成白發的那個(ge) 人,卻永遠閉上了雙眼。

也許,他隻是太累了。也許,他隻想化作星辰,與(yu) “天眼”長伴!

唐嘉陵:深潛海底數萬(wan) 裏

6月23日,搭載“蛟龍”號載人潛水器及96名科考隊員的“向陽紅09”船結束中國大洋38航次科學考察,在青島國家深海基地碼頭靠岸。

曆時138天,航行18302海裏。這次遠航標誌著蛟龍號為(wei) 期5年的試驗性應用航次圓滿收官。它即將步入業(ye) 務化運行階段,進行更高頻次、更長時間的下潛。

10多年來,作為(wei) 蛟龍號的潛航員,唐嘉陵駕駛著我國自主設計、自主集成的蛟龍號載人潛水器,見證它從(cong) 1000米級邁向7000米級海試,又陪伴它完成試驗性應用,在藍色海洋中一次又一次刻下中國深度。

唐嘉陵曾成功完成72次下潛,其中8次下潛深度超過6500米。

2010年7月,唐嘉陵作為(wei) 主駕駛,駕駛蛟龍號下潛到3759米深的海底,這標誌著我國成為(wei) 世界上第5個(ge) 掌握3500米以上大深度載人深潛技術的國家。

2012年,唐嘉陵駕駛蛟龍號完成最大下潛深度7062米,創造迄今為(wei) 止蛟龍號下潛最深紀錄。

如今,蛟龍號成果越來越多,中國在深海探測技術方麵也已實現從(cong) 跟跑、並跑到個(ge) 別領域領跑的轉變。

回顧自己與(yu) 蛟龍號的故事,唐嘉陵說:“我是國家深潛事業(ye) 的參與(yu) 者和見證者。和蛟龍號朝夕相處,更加理解了這份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容不得半點鬆懈。”

白明生:用創新推舉(ju) 天舟一號

4月20日,我國首艘貨運飛船天舟一號踏上飛天征程。

如果說載人飛船是天地往返的載人工具,那麽(me) 貨運飛船就是天地間運貨的工具。後者既可以為(wei) 航天員的長期駐留和空間科學實驗進行貨物補給,也可以為(wei) 大型空間站補加推進劑。

因此,天舟一號也被人親(qin) 切地稱為(wei) “快遞小哥”。這位“快遞小哥”的總設計師是今年51歲的白明生。

1988年,白明生大學畢業(ye) 後進入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空間技術研究院。在載人航天領域,從(cong) 方案設計、初樣研製到神舟一號至神舟五號飛船的研製和發射,他都參與(yu) 其中。

他曾擔任返回式衛星項目任務和神舟七號飛船副總設計師。2011年,白明生開始帶領團隊研製天舟一號。當時,他45歲。

天舟一號是麵向空間站建造和運營任務研製的航天器,技術難度大,持續運行時間長。

6年時間,日複一日的殫精竭慮,天舟一號終於(yu) 鑄就成型。

這位“快遞小哥”沒讓白明生失望。

天舟一號首創多項“獨門功夫”:首次在軌實施飛行器間推進劑補加,首次以天基測控體(ti) 製為(wei) 主實施飛行控製,首次開展全自主快速交會(hui) 對接試驗,首次實施主動離軌受控隕落……

楊長風:點亮夜空的“北鬥星”

11月5日19時45分,我國在西昌衛星發射中心以“一箭雙星”方式,將北鬥三號第一、二顆組網衛星發射升空。

這是北鬥三號衛星的首次發射。北鬥衛星導航係統總設計師楊長風說,這標誌著中國北鬥衛星導航係統步入全球組網新時代。

我國於(yu) 20世紀後期開始探索適合國情的衛星導航係統發展道路,逐步形成了“三步走”發展戰略:2000年年底建成北鬥一號係統,向中國提供服務;2012年年底建成北鬥二號係統,向亞(ya) 太地區提供服務;2020年前後建成北鬥全球係統,向全球提供服務。

北鬥藍圖的實現,離不開研發團隊百折不撓的努力。今年9月,楊長風在央視《麵對麵》節目中,講述了他與(yu) 北鬥的十年。

在北鬥二號研製初期,本打算從(cong) 國外引進核心部件——原子鍾,但真正要引進時,歐洲公司突然終止合作。後來“北鬥人”達成一個(ge) 共識:核心關(guan) 鍵技術必須取得突破,不能受製於(yu) 人。

最終,北鬥團隊僅(jin) 用兩(liang) 年時間,就攻克了這個(ge) 技術屏障。不僅(jin) 如此,現在用在北鬥三號上的原子鍾,其精度已提升到每300萬(wan) 年才會(hui) 出現1秒誤差。原子鍾精度一般指標是每十萬(wan) 年會(hui) 出現一秒的誤差。

不能止步。

楊長風說,未來北鬥的發展將以北鬥衛星導航係統為(wei) 核心,建成天地一體(ti) 、無縫覆蓋、安全可信、高效便捷的國家綜合導航定位授時體(ti) 係,顯著提升國家時空信息服務能力。

陳和生:以“微觀”見天地

8月28日,中國散裂中子源首次打靶成功,獲得中子束流。

這是該工程建設的重大裏程碑,標誌著中國散裂中子源主體(ti) 工程順利完工,進入試運行階段。

中國散裂中子源工程總指揮、中國科學院院士陳和生說,這表明中國散裂中子源的加速器和靶站設計科學合理,證明了各項設備加工製造與(yu) 安裝調試的高質量和高可靠性。

中國散裂中子源是國家“十一五”期間立項、“十二五”期間重點建設的重大科技基礎設施。所謂散裂中子源,通俗來說就是一個(ge) 用中子來了解微觀世界的工具,也因此被形象地稱作“超級顯微鏡”。

在陳和生看來,這樣一個(ge) 大科學工程,不僅(jin) 可以為(wei) 材料科學、生命科學、物理等基礎研究領域提供有力支撐,也與(yu) 百姓生活息息相關(guan) 。

比如,無論是高鐵的輪軌,還是飛機的渦輪、機翼裏麵都有應力,它決(jue) 定了高鐵和飛機的使用壽命和安全性。但是,這個(ge) 應力看不到、摸不著。要避免因它產(chan) 生的災難和事故,加強對應力的研究成為(wei) 關(guan) 鍵。

“如今,科學家已經可以在散裂中子源上測量輪軌和機翼的剩餘(yu) 應力,優(you) 化機械加工工藝,使高鐵和飛機變得更安全舒適。”這是讓陳和生高興(xing) 的事。

(責編: 央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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