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洛西最近又成了媒體(ti) 關(guan) 注的焦點。這位因為(wei) 執意竄台而嚴(yan) 重破壞台海穩定的美國國會(hui) 眾(zhong) 議院議長，在結束亞(ya) 洲訪問回國後不久就有媒體(ti) 爆料，她執意挑動兩(liang) 岸對立、破壞中美關(guan) 係的“亂(luan) 台之旅”不僅(jin) 充滿政治算計，還夾帶著經濟私利：她的小兒(er) 子小保羅不在美國代表團的官方名單中，卻出現在其亞(ya) 洲訪問行程中。不僅(jin) 如此，有確鑿證據顯示，小保羅是在亞(ya) 洲有大量投資的兩(liang) 家礦業(ye) 公司的高管，佩洛西涉嫌利用職務之便為(wei) 其家族提供商業(ye) 利益。

　　事實上，不僅(jin) 兒(er) 子涉嫌利用佩洛西的政治地位謀取商業(ye) 利益，佩洛西本人也因與(yu) 其投資家丈夫“教科書(shu) ”般的政商勾結而飽受詬病：她的丈夫剛買(mai) 入微軟股票，微軟就獲得來自國防部220億(yi) 美元的訂單；剛通過行使看漲期權購買(mai) 了穀歌母公司Alphabet的股票，眾(zhong) 議院司法委員會(hui) 就審議通過《終止平台壟斷法案》；剛購買(mai) 了半導體(ti) 公司英偉(wei) 達的股票，國會(hui) 眾(zhong) 議院就通過《芯片與(yu) 科學法案》，為(wei) 半導體(ti) 企業(ye) 提供527億(yi) 美元補貼和額外稅收抵免……一係列踩點極其精準的投資，令夫婦倆(lia) 的資產(chan) 急速膨脹，收益率遠超“股神”巴菲特，因而被投資界戲稱為(wei) “國會(hui) 山股神”。

　　盡管家族政商勾結的劣跡早已被美國媒體(ti) 報道並引發民眾(zhong) 不滿，但這絲(si) 毫沒有妨礙佩洛西擔任國會(hui) 議員長達35年，並於(yu) 2007年擔任眾(zhong) 議長。當時，她曾被美媒視為(wei) “離美國總統寶座最近的女人”。2019年1月，佩洛西第三次當選眾(zhong) 議院議長。直到目前，82歲的佩洛西仍想競選連任眾(zhong) 議長。這表明，美國並非其自我標榜的“民主燈塔”與(yu) “法治典範”，相反，其國家治理機製存在嚴(yan) 重的製度缺陷，政治精英利用自身地位獲取不正當利益卻免受法律懲罰的製度性腐敗，已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所謂“製度性腐敗”，是指由製度性安排缺陷所形成的腐敗，是政治腐敗的重要原因。它突出表現為(wei) 以下兩(liang) 個(ge) 特點：一是通過製度性安排將腐敗行為(wei) “漂白”，為(wei) 其披上“合法”外衣，從(cong) 而逃脫法律製裁；二是與(yu) 其他類型的腐敗交織，腐敗關(guan) 係勾連複雜隱蔽。因此，製度性腐敗對社會(hui) 公平和法治基礎構成“隱性但卻是顛覆性”的破壞。

　　以佩洛西丈夫“精準踩點”買(mai) 賣股票卻不受法律懲罰為(wei) 例。2012年，美國頒布了《停止利用國會(hui) 消息交易法》，規定國會(hui) 議員不得利用職務獲取的非公開信息交易股票獲取私利，議員必須持續定期向眾(zhong) 議院提交自己和家人的炒股記錄。因此，從(cong) 操作上看，隻要佩洛西依該法規定向眾(zhong) 議院提交其丈夫的炒股記錄，並否認對他透露過任何內(nei) 幕信息，其遠超巴菲特的投資收益就是“合法”的。

　　美國的製度性腐敗還表現為(wei) 權力很難得到實質性製約和監督。例如，盡管此次美國媒體(ti) 指出，沒有任何政府職位的小保羅花著美國納稅人的錢，跟著眾(zhong) 議長母親(qin) 到亞(ya) 洲轉了一圈不僅(jin) 不妥，更牽涉商業(ye) 交易。但佩洛西對此矢口否認，稱小保羅在其亞(ya) 洲之行的角色僅(jin) 是自己的“陪護”。她甚至高調反嗆媒體(ti) ：“我為(wei) 他與(yu) 我同在而感到自豪，這對我來說非常好。”麵對這位氣勢逼人的美國政壇三號人物，號稱有強大監督權的美國新聞媒體(ti) 又能奈之若何？

　　美國政治中的“旋轉門”現象，也是製度性腐敗的重要表現。在美國，從(cong) 總統到各級高官，不少人在從(cong) 政前都有在大企業(ye) 當高管的經曆，而當其離開政府職位後，很容易獲得高額演講費、谘詢費、專(zhuan) 家費和項目費等。離職高官還常常利用在工作中形成的關(guan) 係網和利益鏈，在企業(ye) 、律師事務所、智庫以及其他機構謀到薪水豐(feng) 厚的職位。近年來，這種“旋轉門”現象愈演愈烈：特朗普任內(nei) 的首任國務卿蒂勒森直接從(cong) 埃克森美孚公司高管位置上“旋轉”而來；財政部長姆努欽來自華爾街投資銀行高盛集團；國防部長埃斯珀曾是軍(jun) 工企業(ye) 雷神公司高管；代理國防部長沙納漢辭職後成為(wei) 讚尼特收購公司的董事會(hui) 成員。

　　這些腐敗現象產(chan) 生的本質原因，是美國國家治理體(ti) 係在製度設計上存在內(nei) 生缺陷：從(cong) 製度安排上將政治與(yu) 利益集團的腐敗交易“合法化”。可見，製度性腐敗在美國長期存在並愈演愈烈的關(guan) 鍵之處，就在於(yu) “製度”二字。明明是徹頭徹尾的腐敗和赤裸裸的公權私用，但隻要有“製度”這個(ge) 保護傘(san) ，不法勾當就成了合法行為(wei) ，徇私腐敗就變得冠冕堂皇。美國在民主與(yu) 法治的外衣下內(nei) 嵌製度性腐敗的“精巧之處”，即在於(yu) 此。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說，佩洛西此次竄台，不僅(jin) 進一步破壞了中美關(guan) 係，也讓世界看清了自詡為(wei) 民主和法治典範的美國如何深陷製度性腐敗的泥潭而無法自拔。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美國的法律拿佩洛西似乎沒轍，但中國已對這個(ge) 嚴(yan) 重損害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破壞國際關(guan) 係基本準則的美國政客實施了法律製裁。近日，外交部宣布，針對佩洛西的惡劣挑釁行徑，中方決(jue) 定，對佩洛西及其直係親(qin) 屬采取製裁措施。不知這名家族利益廣泛涉及亞(ya) 洲及中國的美國政客，在聽到中方的製裁令後，是否會(hui) 意識到麵對法律終究要付出代價(jia) ？（作者霍政欣是中國政法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