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對土地和人民的無限深情
中國作協舉(ju) 辦李季百年誕辰紀念座談會(hui) 共話其創作品格——
飽含對土地和人民的無限深情
光明日報記者 劉江偉(wei)
1946年的秋日,《解放日報》連著三天連載李季的敘事長詩《王貴與(yu) 李香香》,靈動奔放的信天遊調子、樸素易懂的詩歌語言、粗獷熾熱的革命情懷,轟動整個(ge) 解放區文學界。
茅盾稱這部作品為(wei) “民族形式”的史詩。孫犁認為(wei) 作品“是真正與(yu) 當地群眾(zhong) 血肉相連,呼吸相通的”,詩人“不是天生之才,而是地造之子,是大地和人民的兒(er) 子”。從(cong) 此,李季作為(wei) 土地和人民的歌手走向全國。
今年,這位人民之子100歲了。9月26日,由中國作協舉(ju) 辦的李季百年誕辰紀念座談會(hui) 舉(ju) 行。中國作協主席鐵凝出席座談會(hui) 並發表講話,中國作協黨(dang) 組書(shu) 記、副主席張宏森主持座談會(hui) 。
從(cong) 革命炮火中走來,詩人李季對土地和人民一直有著特殊的感情。青年時代,他孤身一人從(cong) 河南奔赴陝北,踏上革命的道路。那時,身處異鄉(xiang) 大地,如何寫(xie) 當地人喜聞樂(le) 見的作品,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鐵凝說,李季拜“這些在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下,不僅(jin) 用生命、血汗創造了新社會(hui) ,而且也用生命、血汗創作了無數優(you) 美詩篇的、淳樸的男女農(nong) 民”為(wei) 師,跟著騎驢趕騾的腳戶們(men) 走過運鹽道、翻過野長城,跑遍了三邊的大小村落、溝壑山川,讓回蕩在風中的民間曲調變成詩歌創作的新鮮血液,把人民大眾(zhong) 樸實真摯的情感,深深融化在自己的靈魂裏。
就是這樣,《王貴與(yu) 李香香》《卜掌村演義(yi) 》《鳳凰岔曆劫記》等一大批回蕩著黃土地氣息、充盈著勞動者熱情的詩作應運而生。在陝北方言和民間曲藝的基礎上,李季走出了一條別開生麵的與(yu) 人民同行之路。
談起這個(ge) 時期李季的創作風格,首都師範大學中文係教授吳思敬感慨:一位優(you) 秀的詩人,不是隻把語言視為(wei) 工具,更是視語言為(wei) 生命,視語言為(wei) 詩意的存在。詩人要打破人們(men) 對日常語言習(xi) 慣的近乎麻木的心態,從(cong) 全新的角度對詩的語言進行審美觀照。《王貴與(yu) 李香香》的成功之處,就在於(yu) 他在當時流行的書(shu) 麵化的、帶有翻譯體(ti) 味道的新詩語言之外,找到了一種來自民間的,又經過提升的、自然清新的詩歌語言,從(cong) 而對新詩的形式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
新中國成立不久,李季響應黨(dang) 中央號召,披著一件老羊皮,離開了他熟悉的農(nong) 村和鄉(xiang) 土,奔向蒼茫戈壁上的油田。他寫(xie) 給石油人的詩驅散了荒原上的風沙和寂寞,奏響了時代的強音,無數年輕人手捧著《生活之歌》《玉門詩抄》《致以石油工人的敬禮》,從(cong) 五湖四海奔赴大西北,甘當中國的石油拓荒者,將青春奉獻給社會(hui) 主義(yi) 事業(ye) 。
青海油田文學協會(hui) 原常務副主席李玉真回憶說,有心髒病的李季曾兩(liang) 次去青海高原的柴達木油田。那片一望無際的戈壁荒漠,被外國探險者稱為(wei) “生命的禁區”。遍地不長草,風吹石頭跑。勘探隊員在這樣的環境裏為(wei) 國家找石油,李季深深地感動了,他寫(xie) 了《柴達木小唱》等詩歌。不少人背誦著他的詩歌當上了石油人,這種充滿正氣的文學力量是巨大的。
“李季的詩歌創作有一個(ge) 非常鮮明的特色,就是他一直堅持不懈地向最基層、最前沿的戰鬥者、追求者、理想者要寫(xie) 作內(nei) 容,要思想感情,要精神境界,要表達的藝術手段。”中國詩歌學會(hui) 副會(hui) 長王久辛說,在《石油大哥》這首詩中,李季便把主人公當作摯愛的兄長,以他們(men) 的生活為(wei) 生活,以他們(men) 的工作為(wei) 工作,以他們(men) 向大海要石油的渴望為(wei) 渴望,寫(xie) 作的心跳與(yu) 石油大哥的脈搏是一個(ge) 節奏。
“就在心髒停止跳動時,也將是人有盡時曲未終!”李季曾在《石油六歌》中這樣寫(xie) 道,這是他對所深愛人民的真摯告白。《詩刊》主編李少君表示,李季是一個(ge) 有著曆史自覺與(yu) 曆史主動精神的作家,他一心跟黨(dang) 走,永遠紮根於(yu) 人民之中,一直保持著對於(yu) 時代的藝術敏感。他說過,一個(ge) 真正屬於(yu) 人民和時代的詩人,是通過屬於(yu) 人民和時代的這個(ge) “我”,去表現“我”所屬於(yu) 的人民和時代的。李季是這麽(me) 說的,也是這麽(me) 做的。
1980年,李季同誌去世的時候,他的病榻旁還放著題為(wei) 《三邊在哪裏》的遺稿。按照生前的願望,他戴著石油工人的銀色頭盔安然長眠。
李季的長子李江夏回憶說:“父親(qin) 57年短暫的一生是充實的。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已經竭盡全部才能、全部熱情,寫(xie) 了,唱了。他沒有虛度年華,沒有為(wei) 那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所陶醉,也沒有在學習(xi) 和實踐的道路上,故意放慢腳步。”
“為(wei) 人民寫(xie) 作、為(wei) 時代放歌的詩人是永遠年輕的。”鐵凝表示,李季同誌的創作早已成了現當代文學史上一個(ge) 耀眼的坐標,他的精神已經熔鑄進百年來中國文學在黨(dang) 的領導下高揚人民性的光榮傳(chuan) 統,照耀、啟迪著我們(men) 的創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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