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托育點如何合規“帶娃”
生難,養(yang) 更難,特別是孩子三歲以前的托育,更是讓許多父母發愁。近年來許多地方開始了家庭托育的嚐試。不久前,《家庭托育點管理辦法(試行)(征求意見稿)》向社會(hui) 公開征求意見。國家層麵也開始對家庭托育點進行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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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點,在把所有的孩子都安全送走後,文麗(li) 和同事收拾完房間,在托育點打卡下班。接下來是一個(ge) 不用幫別人帶孩子的周末,文麗(li) 可以專(zhuan) 心和自己的孩子相處了。
2016年,文麗(li) 從(cong) K12教培轉戰家庭托育。“當時無意中看到小區內(nei) 的一個(ge) 托育點,才開始了解這個(ge) 行業(ye) ,感覺很有發展前景。”帶著對未來的期許,文麗(li) 陸續又開了3家托育點。懷孕期間,她把托育點都兌(dui) 了出去。今年年初,寶寶一歲了,麵對重返職場和養(yang) 育孩子的雙重壓力,她兌(dui) 回了一個(ge) 家庭托育點,重新拾起了當初的那份期許。
前後經營過幾個(ge) 家庭托育點,但一直都沒有相關(guan) 領域的具體(ti) 規範出台,這讓文麗(li) 有些擔心。“國家不會(hui) 取締家庭托育吧。”她曾經對此很忐忑。而最近的一份通知,讓她看到了希望。
今年3月15日,為(wei) 規範發展多種形式的托育服務,國家衛生健康委人口家庭司近日發布《家庭托育點管理辦法(試行)(征求意見稿)》(以下簡稱“征求意見稿”),向社會(hui) 公開征求意見。國家層麵開始對家庭托育點進行規範。
“我很期待,這意味著家庭托育進一步走向合法合規。”過去幾年,文麗(li) 認為(wei) 家庭托育就是缺這樣一份指導文件,征求意見稿發布後,其中部分關(guan) 於(yu) 收托人數、照護人員與(yu) 收托人數比例的設定標準也引起了社會(hui) 的關(guan) 注和討論。
約1400萬(wan) 名嬰幼兒(er) 的家庭有較強托育需求
2017年,黨(dang) 的十九大報告首提“幼有所育”,將其納入保障和改善民生的重要內(nei) 容。近年來,我國托育服務相關(guan) 政策法規陸續出台,包括《關(guan) 於(yu) 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er) 照護服務發展的指導意見》在內(nei) 的多份文件中,“家庭式托育”或“家庭托育點”被頻繁提及。
什麽(me) 是家庭式托育?家庭式托育是一種相對於(yu) 機構集中式托育而言的新型托育方式。國家衛生健康委流動人口服務中心課題組肖子華等人在研究中認為(wei) ,“家庭式托育”的基礎是“鄰裏照顧、全村共養(yang) ”的概念,其在傳(chuan) 統社會(hui) 便存在。家庭托育點,則是家庭式托育的一種實現方式。
征求意見稿明確指出,家庭托育點,是指利用住宅,為(wei) 3歲以下嬰幼兒(er) (以下簡稱“嬰幼兒(er) ”)提供全日托、半日托、計時托、臨(lin) 時托等托育服務的場所,且收托人數不應超過5人。“上述定義(yi) ,突出了家庭托育點的托育地點、服務形式、收托對象、收托人數等,在實際落地過程中,界定會(hui) 比較清楚。”北京師範大學社會(hui) 發展與(yu) 公共政策學院教授王曉華對中青報·中青網記者說。
其實,在征求意見稿出台之前,提供類似家庭托育服務的機構已廣泛存在,但尚無規範可言。“征求意見稿的出台,宣告了國家對家庭托育點的認可,同時也給老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首都經濟貿易大學人口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茅倬彥教授表示,家庭托育點需要在監管和要求中發展。
2017年,林少慧從(cong) 外企辭職,以位於(yu) 27樓的自家客廳為(wei) 原點,開始了家庭式托育領域的創業(ye) 之路。從(cong) 27樓到全國各地,據林少慧介紹,截至目前,她創辦的托育品牌已經設立了80多個(ge) 托育點。
周嘉浩2018年進入托育行業(ye) ,主要聚焦在家庭式托育,目前他是一個(ge) 家庭式托育品牌的技術合夥(huo) 人,該品牌也已在全國範圍內(nei) 擁有近60個(ge) 托育點。“家庭式托育背後是巨大的托育市場需求。”周嘉浩說。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家庭戶均規模從(cong) 2000年的3.44人下降至2020年的2.62人。而根據2021年國家衛健委人口家庭司公布的數據,中國0至3歲嬰幼兒(er) 約有4200萬(wan) 名,其中1/3(約1400萬(wan) 名)有比較強烈的托育服務需求,但調查顯示中國總體(ti) 嬰幼兒(er) 入托率僅(jin) 為(wei) 5.5%。
與(yu) 龐大的需求相對應的,是托育服務的巨大缺口。中國計劃生育協會(hui) 指出,2021年托育需求得到滿足的僅(jin) 占4%左右。
2021年,“十四五”規劃綱要提出,將“每千人口擁有3歲以下嬰幼兒(er) 托位數”納入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主要指標,“每千人口擁有3歲以下嬰幼兒(er) 托位數從(cong) 2020年的1.8個(ge) 增加到2025年的4.5個(ge) 。”
“根據2020年的全國托育服務調查,目前利用住宅提供的托位約占全國托位數的十分之一,但這其中很多是機構舉(ju) 辦的,而且收托人數較多,安全隱患較大,鄰裏關(guan) 係也比較緊張,同時也難以監管,不利於(yu) 家庭托育的良好發展,因此規範並發展家庭托育點勢在必行。”王曉華說。
“收托人數不應超5人”的限製備受關(guan) 注
總的來看,征集意見稿主要從(cong) 家庭托育點的營運場所、生均麵積、托育形式、收托人數、備案條件、照護人員等方麵作了比較詳細的規定。
“關(guan) 於(yu) 收托人數不超過5人,我們(men) 認為(wei) 還需要調整。”在征集意見稿公布後,周嘉浩第一時間和同行們(men) 聊了聊。據他介紹,關(guan) 於(yu) 其中的各項規定,大家討論最多的就是家庭托育點收托人數和照護人員與(yu) 收托人數比例的限製。
征集意見稿中要求,每個(ge) 家庭托育點的收托人數不應超過5人,且家庭托育點每一名照護人員最多看護3名嬰幼兒(er) 。這樣算下來,一個(ge) 家庭托育點差不多是2名照護人員照顧5名受托嬰幼兒(er) 的配置。
據了解,目前市麵上的家庭托育點主要分為(wei) 兩(liang) 種,“機構式運營”家庭托育點和“家庭互助式托育”,雖然都是在住宅內(nei) 提供托育服務,但前者的運營主體(ti) 是托育機構,而後者的運營主體(ti) 更多是“寶媽”。
林少慧表示,她的家庭式托育品牌從(cong) 運營模式上來看,多是“機構式運營”家庭托育點,開在小區的住宅內(nei) ,單個(ge) 托育點的收托人數為(wei) 15-20個(ge) 嬰幼兒(er) 。“這種運營模式在市麵上是普遍存在的。”她說。周嘉浩也向記者表示,他所在品牌也以商業(ye) 為(wei) 主的模式運營家庭托育點,而非“互助式”。
“至多收托5個(ge) 人,照護人員與(yu) 收托人數比例不能超過1∶3,從(cong) 財務的盈利模型上來說,不劃算。”林少慧以青島為(wei) 例,給記者算了一筆賬:收托5名嬰幼兒(er) 則至少配備2名照護人員,托育費按照每月3000元來算,除去房租、水電、夥(huo) 食費、人員工資等支出,托育點每月盈利也就幾千元。“而對於(yu) 收托15-20名嬰幼兒(er) 的‘機構式運營’家庭托育點,則每月利潤可以超過2萬(wan) 元。”林少慧認為(wei) 征求意見稿中對收托人數的規定,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家庭托育點的盈利空間。
周嘉浩也告訴記者,從(cong) 商業(ye) 機構的角度來看,至多收托5名嬰幼兒(er) 很難有利潤可言。“我們(men) 在北京的托育點,每月房租已經達到了兩(liang) 萬(wan) 多元,按上述標準,即使不算請照護人員的成本,都很難實現盈利。”
“征求意見稿中定義(yi) 的家庭托育點,更傾(qing) 向於(yu) 在自己的家庭裏麵,開放部分或全部空間,但限製收托的人數。”林少慧認為(wei) 這是在向國外的家庭托育模式看齊。
2017年,林少慧就是通過借鑒國外的“家庭互助式托育”的模式才建立起自己的品牌。“這就是為(wei) 什麽(me) 我的第一個(ge) 園區在自己家客廳。”據介紹,上述“家庭互助式托育”不限製樓層,托育嬰幼兒(er) 限製在4-7人,合理控製照護人員數量即可實現一定的盈利。
但在後期的小範圍推廣中,林少慧發現“家庭互助式托育”的市場接受度不高,因此在她的品牌中,目前“偏機構式運營模式”的家庭托育點占比更高。
周嘉浩也認為(wei) 上述標準更傾(qing) 向於(yu) 支持“家庭互助式托育”,但他仍對政策有所期待。“政策立法的過程可能是從(cong) 緊到鬆的,希望後麵政策在收托人數限製上會(hui) 有適當的調整。”
關(guan) 於(yu) 收托數量的限製,王曉華對記者說:“5個(ge) 人的規模綜合考慮了安全、擾民等因素,若擴大規模,樓層勢必要有要求,這樣的話大批量機構湧入住宅,對於(yu) 商業(ye) 區目前正在運營的機構也不公平。”同時,她也表示,1∶3的比例與(yu) 機構式托育、幼兒(er) 園相比形成了區別,再加上對保育人員資質的規定,在很大程度上決(jue) 定了家庭托育的質量,凸顯了“小而精”的精。
繞不開的鄰裏關(guan) 係
“‘幼兒(er) 園’為(wei) 什麽(me) 要辦在住宅樓裏麵”“很吵的,你們(men) 這真的符合法律規定嗎”……自從(cong) 在小區裏辦了一個(ge) 家庭托育點,張倩已經不止一次被周圍鄰居投訴。
“從(cong) 物業(ye) ,到社區,再到街道,幾乎每個(ge) 地方都接到過關(guan) 於(yu) 我們(men) 托育點的投訴,甚至公安都到我們(men) 這裏來過。”張倩無奈地表示,她所在的社區老人偏多,很多人誤以為(wei) 托育點就是幼兒(er) 園,處理鄰裏關(guan) 係需要多下功夫。為(wei) 此,她經常會(hui) 給鄰居送一些小禮品,遇到節日做一些節日問候。
文麗(li) 曾因為(wei) 被投訴,不得不把整個(ge) 托育點撤掉。“在我們(men) 這個(ge) 行業(ye) ,最害怕的就是居民的投訴。”有了那一次的教訓,文麗(li) 學會(hui) 了變通,目前她的家庭托育點的位置就是精心挑選的。“我們(men) 是一樓,樓上的房子還沒賣出去,小區裏麵還有很多的超市、菜鳥驛站,居民的包容性比較強。”她說。
因為(wei) 家庭托育點營運場所是住宅,所以此次發布的征求意見稿對托育點運營後如何處理好鄰裏關(guan) 係做了相應規定:村(居)民委員會(hui) 應加強對家庭托育點的監督,引導家庭托育點尊重相鄰業(ye) 主權利,規範開展托育服務。
周嘉浩平常會(hui) 負責各個(ge) 托育點的選址工作。他表示,在選址時就要盡力規避被投訴等問題。首先要和鄰舍、業(ye) 委會(hui) 等溝通,同時要調查和觀察小區的環境,如果本身就存在商用行為(wei) ,則說明小區的商用環境比較寬鬆,可以先做起來。“如果後麵還有人投訴,那就說我們(men) 自己媽媽請了老師在這裏幫忙帶孩子。”但他也指出,這種說法仍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有政策上的支持。
李倩是北京市海澱區一家庭托育點的照護人員,在她看來,做好家庭托育必須要處理好鄰裏關(guan) 係。“我們(men) 也遇到過投訴,但都被很好地處理了,現在周圍很多家長,會(hui) 把孩子不玩的玩具送給我們(men) 。”
“他們(men) 經常會(hui) 帶小朋友到樓下玩,有時候也會(hui) 帶著我們(men) 的孩子一起玩,我還能偷個(ge) 懶。”一名同小區居民說。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發布的征求意見稿關(guan) 注到舉(ju) 辦家庭托育點所涉及“住改商”的問題,但尚未作更詳細的說明。
征求意見稿指出,舉(ju) 辦家庭托育點,應符合地方政府關(guan) 於(yu) 住宅登記為(wei) 經營場所的有關(guan) 規定,並向所在地市場監管部門依法申請注冊(ce) 登記。而民法典第二百七十九條規定,業(ye) 主不得違反法律、法規以及管理規約,將住宅改變為(wei) 經營性用房。業(ye) 主將住宅改變為(wei) 經營性用房的,除遵守法律、法規以及管理規約外,應當經有利害關(guan) 係的業(ye) 主一致同意。
這就意味著,以住宅為(wei) 營運場所舉(ju) 辦家庭托育點進行注冊(ce) 登記,需要經過小區內(nei) 相關(guan) 業(ye) 主的一致同意,仍舊繞不開“鄰裏關(guan) 係”的處理。
林少慧認為(wei) ,住宅改為(wei) 商用以及民法典關(guan) 於(yu) 鄰裏相鄰權和業(ye) 主相鄰權的規定,是家庭托育這種商業(ye) 模式首先要克服的難關(guan) ,“這是所有從(cong) 業(ye) 者都沒有辦法避免的。”為(wei) 此,她希望有關(guan) 部門能夠在商事主體(ti) 的改革上做一些製度創新,從(cong) 而進一步推進家庭托育點的推廣與(yu) 落實。
王曉華指出,現在各個(ge) 地方對於(yu) “住改商”的規定還有所不同,征求意見稿中沒有明確規定,事實上也是希望給地方一定的空間。同時她也表示,收托人數5人的上限也正是考慮到民法典中對於(yu) “住改商”的規定。“首先人數少,不會(hui) 擾民,同時家庭托育點是鄰裏互助的,有助於(yu) 增進鄰裏關(guan) 係。”
地方政策或可借鑒
“剛進入這個(ge) 行業(ye) 時,我認為(wei) 家庭托育就是幼兒(er) 園的一種形式。”最開始,文麗(li) 覺得自己的工作內(nei) 容就隻是幫沒時間的父母帶孩子,但一段時間後,她改變了想法,“家庭托育不光有托,更要有育。”
現在,文麗(li) 的家庭托育點在人員設置、托育內(nei) 容、衛生安全上,一方麵參考了《托育機構管理規範(試行)》,另一方麵,也借鑒了其他已經施行的地方試點政策。
2021年12月,山東(dong) 省省級家庭托育試點縣(市、區)名單公布,濟南市高新區、青島市城陽區、煙台市芝罘區等13個(ge) 市區在列。據介紹,此次工作的主要任務是通過開展家庭托育試點建設,積極探索家庭托育管理和服務模式,總結一批可複製推廣的典型經驗做法。
試點啟動後,各地政府相關(guan) 政策落實程度不一,其中煙台和臨(lin) 沂、濟南成果較為(wei) 豐(feng) 富。2022年6月21日,林少慧的品牌在山東(dong) 煙台芝罘區的一個(ge) 家庭托育點,正式拿到了托育機構備案回執。“這就相當於(yu) 是網約車裏的運營執照。”林少慧認為(wei) 這張回執非常寶貴,“它代表著住宅內(nei) 的家庭式托育服務走向了合法合規”。
濟南則在2022年11月1日印發了《濟南市家庭托育點管理辦法(試行)》(以下簡稱“管理辦法”)的通知。管理辦法明確了家庭托育點申請備案流程,形成了家庭托育點的常態管理機製。在試點中,濟南市打造了“泉心托”家庭托育點托育惠民工程,濟南市托育服務行業(ye) 協會(hui) 完成家庭托育點基本從(cong) 業(ye) 資質培訓、家庭托育舉(ju) 辦者及從(cong) 業(ye) 人員專(zhuan) 項培訓。
除了山東(dong) ,浙江也在積極布局家庭托育點。2022年10月,浙江省四部門聯合發布普惠托育基本公共服務試點工作方案,全省共有17個(ge) 縣(市、區)被納入試點地區,建設家庭托育點便是工作內(nei) 容之一。
據了解,目前浙江的家庭托育點也有“機構式運營”家庭托育和“家庭互助式托育”兩(liang) 種形式。目前,台州全市已建成“機構式運營”家庭托育點5個(ge) 。在互聯網社交平台上,不少寶媽發布廣告,為(wei) 大眾(zhong) 提供互助式家庭托育服務。
周嘉浩曾到浙江台州考察,據他介紹,在實際操作中,當地允許曾登記注冊(ce) 過托育機構的從(cong) 業(ye) 者,將家庭托育點掛靠在托育機構上,由此降低了家庭托育點的注冊(ce) 登記難度。
記者了解到,就在征集意見稿發布前不久,深圳市衛健委向深圳各區衛生健康行政部門、市嬰幼兒(er) 照護服務指導中心(市婦幼保健院)發布了關(guan) 於(yu) 征求《深圳市家庭托育點設置指南》(以下簡稱“指南”)意見的通知。據周嘉浩介紹,與(yu) 征求意見稿不同,指南規定,家庭托育點應根據場地麵積、樓層合理確定收托規模,收托嬰幼兒(er) 上限不超過20人(含工作人員在園子女)。根據樓層及收托嬰幼兒(er) 月齡合理確定照護比。其中,保育人員與(yu) 嬰幼兒(er) 比例應不低於(yu) 以下標準:18個(ge) 月以下1∶3,18個(ge) 月及以上1∶5。對此,不少接受采訪的家庭托育從(cong) 業(ye) 者表示讚同,認為(wei) 其具有可行性。
除家庭托育點外,很多地區也開始從(cong) 幼托一體(ti) 化等方麵探索豐(feng) 富托育服務供給。2023年1月1日,《上海市學前教育與(yu) 托育服務條例》正式實施,該條例覆蓋0到6歲幼兒(er) 年齡段,標誌著上海在全國率先邁出了托幼一體(ti) 化法治保障的改革步伐。同時,上海持續推進建設社區托育點“寶寶屋”,為(wei) 1-3歲的適齡幼兒(er) 提供就近就便的臨(lin) 時托、計時托服務,著力打造“15分鍾托育服務圈”。
加入托育點後,李倩發的朋友圈漸漸都是托育點裏孩子的照片,托育點給每屆“畢業(ye) ”的孩子都做了畢業(ye) 相冊(ce) 。“這是小皮蛋,她剛剛從(cong) 台灣回來;這是小葉子,她是5個(ge) 月的時候來的;這是念念,已經上幼兒(er) 園了……”做了照護人員後,李倩能清楚地記住每個(ge) 孩子的情況。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文麗(li) 、李倩均為(wei) 化名)
中青報·中青網見習(xi) 記者 賈驥業(ye) 來源: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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