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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戲曲和話劇之間 探索一條相對完美的路

發布時間:2024-01-10 15:19:00來源: 北京青年報

  口碑票房雙豐(feng) 收,專(zhuan) 訪方旭導演版話劇《駱駝祥子》團隊,講述創排背後的故事

  劇場舞台上,一個(ge) 巨大的車輪懸在空中,滾滾向前,循環往複。觀眾(zhong) 進場陸續落座,有人談論眼前這個(ge) 大車輪,好像祥子被裹挾一生的宿命。最前排坐著集體(ti) 看戲的小學生,他們(men) 個(ge) 個(ge) 興(xing) 奮地伸頭探腦,喊小夥(huo) 伴看台上的道具。

  燈光變暗,暮色蒼茫的城牆下,升騰的煙霧裏,祥子和眾(zhong) 車夫在搖鈴和鼓聲中奔跑而來,他們(men) 奔跑、嘶吼,由遠及近,彰顯出奔騰的生命力……這個(ge) 新奇、特別的開場,令現場一下安靜了。

  2024年1月1日,作為(wei) 第七屆老舍戲劇節的閉幕大戲,改編自老舍先生經典作品的同名話劇《駱駝祥子》在北京天橋藝術中心完成首輪演出。舞台上呈現出老、中、青三個(ge) 時期的祥子跨時空交叉對話,完整演繹出一部祥子的心靈史。那個(ge) “悶葫蘆”似的祥子的精神世界被打開,他內(nei) 心對於(yu) 理想和現實的糾纏、困惑,喚起今天人們(men) 的共鳴。

  排練就像泡菜 泡不夠天數 它不是那味兒(er)

  過去十餘(yu) 年,方旭已經成體(ti) 係地改編了六部老舍作品。今年才把老舍先生的《駱駝祥子》搬上舞台。方旭坦言,起初,因為(wei) 國內(nei) 改編《駱駝祥子》的藝術門類太多了,他猶豫過“要不要改”,“據我所知,《駱駝祥子》好像就差一個(ge) 舞劇沒改了。”動念要改,有一個(ge) 最直接的原因,是2020年有平台找他錄一套老舍的有聲書(shu) 。對方選了五部著作,頭一部就是《駱駝祥子》。方旭問為(wei) 什麽(me) 把祥子放第一部?對方回答說大數據顯示,現在年輕人愛聽《駱駝祥子》,而且好多年輕人把自己比作祥子。方旭聽了特別吃驚,他沒想到年輕人會(hui) 對這個(ge) 看起來有些久遠的作品這麽(me) 有共鳴,“哎喲,那可能的確有做的價(jia) 值”。

  後來正好趕上老舍先生誕辰125周年,又有老舍戲劇節的邀約,“這麽(me) 著,就把改編話劇《駱駝祥子》這事確定下來了”。

  《駱駝祥子》的劇本改編,前前後後加在一起打磨了八個(ge) 月。方旭說:“改劇本就得舍得花時間,拿功夫跟它‘漚’。因為(wei) 原著故事性並不強,怎麽(me) 連接,怎麽(me) 取舍,怎麽(me) 呈現……確實挺燒腦的。比如原著裏的很多人物,二強子、老馬、小順子等等,我都給刪了,但是我也沒全‘糟盡’,他們(men) 的話我不同程度給了群戲裏的某一個(ge) 人。”遇到改不出來的時候,他就反複讀原著,“指不定哪天一個(ge) 什麽(me) 東(dong) 西就讓你又可以找到方向了。”

  此次改編,方旭希望舞台的焦點落在祥子這個(ge) 人物身上,“至於(yu) 虎妞、小福子、劉四爺,他們(men) 就是祥子身邊的一些人物,也是他生命當中的一個(ge) 片段,但不是全部。我不想設置成這樣:戲以虎妞開場,虎妞一死,全劇結束。我覺得這樣設置跟原著不是那麽(me) 相符。我們(men) 力求要把焦點回到祥子身上,這是整個(ge) 改編的一個(ge) 最重要的思路。”

  “呈現成現在這個(ge) 樣子,中間還是費了點周折的。”方旭直言,開始建組排練之初,隻是一個(ge) 老祥子和一個(ge) 年輕的祥子對話,人物也是片段式的。排了將近20天,有一天他突然覺得不行了:“再這樣排下去我就崩潰了,因為(wei) 我看不下去這個(ge) 戲。”

  後來,他們(men) 又拿出將近10天重新捋劇本,把整個(ge) 戲的呈現方式做了顛覆性的修改。

  “我就說咱們(men) 拚一下吧,首先《駱駝祥子》原著的名氣足夠大,如果這個(ge) 戲的長相再不錯,它也能夠變成一個(ge) 口碑戲,那樣的話大家也沒白努力。”本子的整個(ge) 邏輯性和條理性表達出來了,排練也就順暢了,“大家天天拴在這件事兒(er) 上,拴著拴著,指不定哪天誰突然那股勁兒(er) 就出來了。其實排練這個(ge) 事兒(er) 就像泡菜,泡不夠天數,它不是那味兒(er) 。” 方旭笑言。

  戲合成的那天,有不少人來看,大家普遍的反映是,“這個(ge) 戲跟我們(men) 想象的不太一樣。”一聽這話,方旭踏實了,“這事兒(er) 就妥了。”他篤定的想法是,“一個(ge) 戲先看長相,長相不對就甭想好看,這個(ge) 戲要不能跳出大家的想象範圍,我也沒有排的熱情了。”

  結果,戲還沒落生,票早已經賣光,加了一場更是一票難求。方旭笑言,“元旦那天,我以為(wei) 下午場不好演,但沒想到台上台下大家都挺嗨的。在舞台上我們(men) 隻完成了戲劇的一半,另外一半是觀眾(zhong) 朋友完成的。”

  創新是為(wei) 了更加專(zhuan) 注於(yu) 人的精神世界

  方旭版的《駱駝祥子》完整呈現了祥子的一生:祥子出場時年輕力壯,想要用一身力氣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他很快被生活毒打——花三年攢錢買(mai) 的車被兵搶走了;祥子沒了車,給曹先生家拉包月,曹先生對祥子好,祥子在大街上快樂(le) 地奔跑。可一場事故後,車摔壞了,祥子的理想又破滅了。祥子垂頭喪(sang) 氣時,出現了關(guan) 心他的虎妞。祥子又開始拉車了,他還想憑力氣掙錢,過上好日子。沒想到虎妞和孩子死了,後來小福子也死了,祥子信奉的“人要臉,要強”的人生信條徹底崩塌,祥子開始胡混,徹底墮落了。

  令人耳目一新的是,這次《駱駝祥子》在舞台上依然延續了“全男班”表演,15個(ge) 演員既演車夫還承擔群戲和其他角色,而且角色轉換往往就在觀眾(zhong) 眼皮底下,甚至是男轉女。台上的“大變活人”驚豔了台下的觀眾(zhong) 。方旭坦言,“我們(men) 在台上‘大變活人’,靠的就是服裝。這確實得感謝服裝設計阿寬老師,我提出在台上換裝的想法,結果他說行,能實現。因為(wei) 他參與(yu) 過很多大型活動,包括‘雙奧’會(hui) ,有很豐(feng) 富的經驗,他說大型活動要求現場演員在十幾秒內(nei) 就把衣服換掉的方式,還是第一次在話劇舞台上用。所以大家看著都挺神奇的,衣服一翻下去,裏麵就是虎妞的女性裝,翻回去,又成了車夫。”

  至於(yu) “全男班”,方旭直言,“全男不是噱頭,跨越性別的表演讓我們(men) 更加專(zhuan) 注於(yu) 人的精神世界。這次台上現場翻人物,是整個(ge) 戲的邏輯需要,而且跟人物的邏輯都是合在一起的,不是說為(wei) 了秀這麽(me) 一下。”最終,劉欣然、徐星博、趙震、孫寧、郭笑、秦楓、任嶽斌等15位優(you) 秀演員在舞台上以真摯、生動的表演,將其所飾演角色性格刻畫得入木三分,得到觀眾(zhong) 喝彩。

  方旭印象很深,有一天去排練場,他直接看懵了:“當時我們(men) 副導演王璐代替劉四爺在排戲,那個(ge) 女導演個(ge) 子很小,我去了一看,她一個(ge) 人在排練場跟一群男人‘打架’,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後來我就跟他們(men) 說,其實全男不全男都不重要,你演的就是這個(ge) 人,當你真的把情感都投入進去,這個(ge) 人物外在是男是女,甚至裝束等等根本不重要,最後打動大家的還是人物內(nei) 心的真實情感。而且,當演員把性別剔除在外以後,真的會(hui) 更專(zhuan) 注於(yu) 人的內(nei) 心世界、情感世界、精神世界,那個(ge) 東(dong) 西是最‘撞’人的。”

  “男版”的虎妞、小福子一出場,總能調動起觀眾(zhong) 的熱情。“在合成的時候我發現,場上一老爺們(men) 直接‘翻’成一虎妞,這個(ge) 特別猛,這個(ge) 人物一下就出來了。”方旭笑言。“好多觀眾(zhong) 說,‘虎妞真虎、小福子真美’。這話原來在排練場我就說過,我說將來你們(men) 一定會(hui) 聽到這句話。其實一開始虎妞不是趙震演,後來一排,他本來身上帶的虎勁兒(er) 就出來了,另外實話實說,原著對虎妞的描述就是又老又醜(chou) 又厲害,虎妞就像個(ge) 男人,趙震的虎妞可能更接近老舍先生筆下的那個(ge) 人物。”

  發掘“全男班”塑造人物的潛能,方旭顯得胸有成竹,“一開始趙震覺得虎妞畢竟是個(ge) 女的,說話使小嗓。我說千萬(wan) 別,虎妞使小嗓就完蛋了。你想想,咱倆(lia) 有一次在天津餐館裏見過一個(ge) 女的,燙個(ge) 寸頭、膀大腰圓,她一個(ge) 人在餐館裏說話,所有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當時我想用手機拍她,都沒敢。這就是虎妞,你就照這個(ge) 來。”

  趙震笑言,“我前麵還要演車夫,所以老想著翻成虎妞時,是不是應該跟前麵的車夫最起碼在聲音上造個(ge) 型,翻出人物不自覺地會(hui) 奔著尖細的方向去找那個(ge) 聲音。導演一直在掰我這個(ge) 事兒(er) ,導演說,千萬(wan) 記住,你就正常說話。後來他一說我們(men) 吃飯遇見的煙酒嗓兒(er) 大姐,哎呀,我一下就找到感覺了,那就是一個(ge) 活虎妞,又高又猛,粗聲大氣。”虎妞的人物色彩濃烈,也最能讓人記住,但趙震直言前輩老藝術家的經典塑造深入人心,這讓他覺得壓力山大,“心裏老想觀眾(zhong) 會(hui) 不會(hui) 認可。”

  對虎妞的虎勁兒(er) ,趙震有自己的理解,“虎妞的虎,說的是她的性格,在她那裏沒有任何被社會(hui) 所框住的枷鎖、牢籠,所以她為(wei) 人行事直爽痛快,敢說敢做。很多觀眾(zhong) 喜歡虎妞,可能就是看她敢愛敢恨、敢於(yu) 表達,覺得真痛快,在虎妞身上投射了自我的情緒價(jia) 值。我覺得這也是導演和我們(men) 一直聊的,當你真正走進人物內(nei) 心世界,觀眾(zhong) 是不會(hui) 因為(wei) 性別問題而對你另眼相看的。”

  演第一場時,趙震特緊張,直到謝幕,聽到觀眾(zhong) 掌聲,他才覺得心裏有點踏實了。“演虎妞,我是踩著前輩老藝術家的肩膀往上爬,但是爬這座山時,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從(cong) 13歲進戲校,看見過富連成等好多老先生的行為(wei) 舉(ju) 止,這次在台上,比如叉腰、故意理一下頭發等這些動作是我自己設計的。”他直言,戲曲演員身上有一套非常完整的程式化動作,從(cong) 小“砸”出來的這個(ge) 基礎,可能一輩子就在身上擱著了,“不過在舞台上,要想把戲曲的程式化動作表現得非常好看,那需要長年的積累,包括對舞台經驗和生活的提煉。我特別感謝在戲校、中戲的學習(xi) ,以及後來接觸影視的拍戲經曆,這對我來講都是終身受益的經驗。”

  “大寫(xie) 意”京味兒(er) 戲劇風格 呈現“新印象”老舍

  方旭的每部作品都是自導自演,有不少同時還是編劇,這也讓他的作品麵貌呈現出個(ge) 性化的“大寫(xie) 意”風格,獨具生命力。“焦菊隱先生他們(men) 那一代人,當時提出來一個(ge) 戲劇觀點,主旨就是說戲劇在中國的發展要跟中國的戲曲、中國的曲藝,要跟中國本土的舞台藝術形式融合。我覺得焦先生他們(men) 提的戲劇方向是符合中國審美的,要究根結底,我的‘大寫(xie) 意’也是來源於(yu) 此。”

  在方旭看來,中國的戲曲、曲藝藝術呈現方式比較寫(xie) 意,比如戲曲裏的一桌二椅、騎馬劃船,它是從(cong) 生活當中慢慢提煉出來的一種表達方式,“我覺得這是中國文化中很有趣、很有特色,而且很準確的表達方式。我的‘大寫(xie) 意’其實也是一種提取,是要從(cong) 生活當中提取一些濃度更高,色彩更強烈的元素,使表達的意象化更分明,我認為(wei) 這是藝術創作過程當中很可愛的一個(ge) 點。我不太喜歡太實的東(dong) 西,我喜歡有想象力的東(dong) 西,它能給我帶來一種愉悅。所以從(cong) 舞台審美來講,我喜歡留一些想象的空間,台上有各種變化,又可以使人盡情想象,我特別喜歡這個(ge) 感覺。”

  方旭版《駱駝祥子》開場車夫的奔跑令觀眾(zhong) 過目難忘,“本來這次想在台上玩跑步機的,演員橫向、縱向地奔跑。但是把跑步機拿來一操作,發現不是我們(men) 原來想象的那個(ge) 狀態,因為(wei) 跑步機的提速和降速都需要過程,這個(ge) 過程幹擾表演,那幹脆就取消了。”於(yu) 是他跟美術探討,說他腦子裏老留著老電影《沙鷗》開篇的第一個(ge) 鏡頭,曲子響起,女排運動員排一橫排從(cong) 地平線走上來,這個(ge) 畫麵特別漂亮。“美術說那我做個(ge) 斜麵的平台,人能往上跑,做鐵網的,能透光還能補點兒(er) 煙。我說這個(ge) 好!”

  方旭直言他想讓這個(ge) 戲像繪畫一樣美,不想弄成又髒又破的一幫車夫和一個(ge) 北京城,“我想把這個(ge) 戲的模樣做得很幹淨。服裝也是,不能做得髒兮兮,我們(men) 的衣服看起來斑斑駁駁,但它不是髒,也沒有補丁,包括虎妞的衣服也都是暈染過的,像畫一樣。”

  把作品“縫”到今天 希望找到與(yu) 當代人對話的路徑

  方旭版話劇《駱駝祥子》,用三個(ge) 小時,濃縮講述了祥子跟命運抗爭(zheng) 的一生。結尾出人意料:老祥子已不再是那個(ge) 傻愣的可愛、又叫人心疼的祥子。為(wei) 了60塊錢,老祥子出賣了帶領車夫罷工的阮明。阮明被殺,老祥子一點沒有自責。

  當被問到為(wei) 何這樣收尾,方旭坦言,“其實我最後這一筆是想把這個(ge) 作品‘縫’到今天的,這也是我在創作之初的意圖。這個(ge) 戲最讓我擔心的就是結尾,原來的結尾太悲涼了,原著的最後一句話說祥子:個(ge) 人主義(yi) 的末路鬼!確實,祥子一個(ge) 人抵不過世道,但我就怕這個(ge) 戲最後收得軟趴趴的,沒有任何力量。現在這麽(me) 收尾,我其實在講一個(ge) 西西弗的故事——明知道這個(ge) 過程艱辛無望,但是悲觀解決(jue) 不了任何問題,也還得奮勇地活著。我們(men) 希望尋找到與(yu) 今天的年輕觀眾(zhong) 的對話路徑,能引發他們(men) 對生命個(ge) 體(ti) 、對人的精神世界、對人和社會(hui) 之間的關(guan) 係的思考。”

  戲的最後,孫警長說,錢有花完的那天。老祥子懟了他一句:人也不能永遠活著呀。孫警長又跟了一句,老東(dong) 西你活明白了。最後一幕,報童街頭賣報喊出電車的來臨(lin) ,給車夫帶來恐懼。為(wei) 何給出這些信息點?“聽你問這個(ge) 結尾,我還是挺興(xing) 奮的,因為(wei) 做一個(ge) 戲我相信一定有人能看懂。但實話實說,這確實不是老舍先生原文裏的東(dong) 西,我當時想,隻要帶給大家一個(ge) 信息點就可以了。因為(wei) 做一個(ge) 戲的意義(yi) 就在於(yu) 能啟發大家去思考一些問題,比如今天的出租車與(yu) 網約車,今天的人們(men) 麵對人工智能與(yu) AI,這種‘被取代’的恐懼,當下不也正在發生嗎?我隻是想告訴大家,新舊交替、時代的變化,會(hui) 不斷重複,恐懼也抵擋不住。如果大家能夠清醒地認知到這一點,就不會(hui) 徒增煩惱,可能反而會(hui) 活得更自在一點兒(er) 。”

  戲劇唯熱愛而精彩 在戲曲和話劇之間探索

  十年前有朋友善意地提醒方旭:你選擇了老舍就意味著你放棄了商業(ye) 。一路走來,方旭覺得感恩和慶幸,“我們(men) 堅持了12年走到今天,依靠的是老舍先生文學經典的魅力和觀眾(zhong) 朋友們(men) 的喜愛與(yu) 支持。我們(men) 還將繼續。戲劇唯熱愛而精彩。”

  新年有哪些新計劃?方旭坦言,除了元月中旬會(hui) 帶著《駱駝祥子》到上海演出,今年可能還要跟重慶演出公司合作,“我原來改過老舍先生的一部小說《不成問題的問題》,可能這個(ge) 作品不太為(wei) 人熟知,但老舍先生寫(xie) 的很有意思,是寫(xie) 發生在重慶郊區的農(nong) 場裏,一個(ge) 農(nong) 場主任怎麽(me) 把一個(ge) 從(cong) 國外學農(nong) 的博士從(cong) 農(nong) 場裏擠走的故事。這個(ge) 戲排出來應該是帶一點黑色幽默氣質的喜劇。”

  憑著對戲劇的熱愛、敬業(ye) 、執著,方旭的劇這些年吸引了不少“鐵粉”追著看。這也讓身邊的人感同身受,趙震說:“我跟方導其實2009年就認識,但陰差陽錯,直到《牛天賜》我們(men) 才正式合作。他一直在找一條路,就是話劇跟戲曲之間虛實結合、相對完美的一條路。他不拘泥於(yu) 任何形式地創新,我覺得他在結合中國戲曲和話劇這一點上做得近乎完美。而且他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帶著我們(men) 這些人,走出這條路來。這麽(me) 多年,觀眾(zhong) 都習(xi) 慣了,話劇就是看實的,戲曲就是虛著來,能培養(yang) 出來一些觀眾(zhong) ,真是挺不容易的。導演還有一個(ge) 理念,我們(men) 就想踏踏實實做戲,讓觀眾(zhong) 看到,我們(men) 是在認認真真地用我們(men) 所有的熱情給觀眾(zhong) 呈現一個(ge) 東(dong) 西。”

  “我們(men) 團隊的年輕人很多,跟著導演幹,就是求一個(ge) 學習(xi) 、深造的過程,平時沒事也來這看看,來這聽聽,我們(men) 排練的氛圍特別好,大家都是在歡聲笑語中排練,特別的和諧。”

  文/本報記者 李喆

  劇照/張伯男

(責編:常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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