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刻光影——《繁花》主創談《繁花》
中新社北京1月17日電 題:細刻光影——《繁花》主創談《繁花》
中新社記者 高凱
從(cong) 重磅陣容到拍攝手法,從(cong) 經典場麵到人物命運,從(cong) 時代風貌再到滬上文化,2023年歲尾開播的電視劇《繁花》成為(wei) 此間跨年的一大文化熱點。17日,該劇研討會(hui) 在北京召開,同名原著小說作者、作家金宇澄與(yu) 包括編劇秦雯、主演胡歌在內(nei) 的多位主創再談與(yu) 導演王家衛的合作,從(cong) 各自感受回望此次“細刻光影”之旅。
金宇澄:王家衛是個(ge) 不怕煩的人
“獨上閣樓,最好是夜裏。”這是金宇澄在長篇小說《繁花》中寫(xie) 下的第一句,靈感正源自王家衛的電影《阿飛正傳(chuan) 》,冥冥中體(ti) 悟互通的兩(liang) 位創作者在《繁花》的改編中終於(yu) 交匯。
對於(yu) 此次改編,金宇澄當日引用威廉·福克納的話稱,人是背向坐於(yu) 奔馳的車上,唯一清晰、可見的部分是過去,所以“保存過去的人生,保持過去的形象和色彩,(王家衛)在這一塊和我本身的文學理念是非常相合的”。
“王家衛問我,‘《花樣年華》裏你看到的第一樣東(dong) 西是什麽(me) ?’”金宇澄說,“後來他告訴我是一隻電飯煲”。這隻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電飯煲,王家衛當時找了好久,“他必須要找到這隻電飯煲,因為(wei) 有了它,當時的香港女人才有時間在下午出門,後麵的故事才會(hui) 發生,觀眾(zhong) 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這樣,必須要有才可以開始。”
金宇澄說,王家衛在《繁花》的創作中也是一樣,堅持對一點一滴的“守”,“他需要這種真實和具體(ti) ,總結一句話,他是一個(ge) 不怕煩的人。”金宇澄說,而事實也證明了這種堅守不可替代的意義(yi) 。
秦雯:第一個(ge) 問題是李李從(cong) 幾層窗戶望出去
“剛開始跟導演聊劇本的時候,見麵他就問我,‘你覺得李李(劇中人)平時是站在至真園幾樓的什麽(me) 位置望向窗外?’”身為(wei) 編劇的秦雯直言,當時自己被“問懵了”,“因為(wei) 當時還沒有故事,我們(men) 甚至不知道至真園該有幾層,但後來我知道他其實是在用三維的方式,把我帶入到那個(ge) 畫麵感裏麵去”。
電視劇《繁花》創作中,秦雯收到導演王家衛準備的很多精美圖冊(ce) ,圖文結合,精細到一張郵票、至真園的某一層,“比如說玲子(劇中人)在日本的時候,她工作的日本俱樂(le) 部的樣子,所有的房子都有屬於(yu) 自己的冊(ce) 子。”秦雯說,這些“冊(ce) 子”進一步令自己感受到三維創作的廣闊。
“這些冊(ce) 子給我編劇有用,對美術有用,然後給演員也有用。”秦雯認為(wei) ,正是種種“用心”,令整個(ge) 創作團隊在審美、執行上都得以更好地協同合作。
胡歌:那一刻看到的是母親(qin) 牽著童年的我
有專(zhuan) 家指出,作為(wei) 一部電視劇,《繁花》超越了“故事線”,其文學性和審美性都達到頗高水準,出色的人物塑造功不可沒。
作為(wei) 全劇的核心,由胡歌扮演的阿寶較好拿捏了其應具的“腔調”:略浮華的精明、內(nei) 斂質樸的情感、野蠻生長的魄力和勇氣。
談及此次創作,胡歌當日說,之所以此次離人物如此之近,正是因為(wei) “阿寶中有自己”。拍攝前,胡歌就和王家衛有過很多次交流,“大部分的時間並不是在聊角色聊人物,而是在聊我自己,我的成長、家庭、學校,包括情感經曆。我後來發現他是把這些屬於(yu) 我的東(dong) 西都揉碎了,加到人物身上”。
胡歌說,自己印象最深的一場戲是阿寶拉著汪小姐(劇中人)在南京路上奔跑,汪小姐的包掉在地上,阿寶駐足回望。“他(王家衛)跟我說,你這個(ge) 時候回頭看到夕陽下的可能並不是汪小姐,你看到的是回不去的那一段記憶。”胡歌表示,自己後來在那一刻就仿佛回到童年,看到現實中已過世媽媽牽著還是小男孩的自己,“刹那間就被觸動了,可以說用現實中我最深的痛,替換了劇中阿寶無法言喻的痛”。
“所以我特別感謝導演,在整個(ge) 繁花的拍攝過程中,可以讓我離劇中的人物那麽(me) 近,同時也讓我可以離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麽(me) 近。”胡歌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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