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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跨越山海的“家書”,記錄了兩個人的彼此牽掛

發布時間:2022-03-17 14:07:00來源: 中國軍網

  那些跨越山海的信

  ■解放軍(jun) 報記者 楊 悅

  紙箋純白,墨跡靈動,被郵戳的油墨封緘,靜藏於(yu) 暗黃的牛皮紙封。

  一方小小郵票載著它出發遠行,飛向牽掛之人。

  一寄,一收。一封封書(shu) 信帶著萬(wan) 千思念跨越山海,將一句句心裏話捎至遠方。

  賀蘭(lan) 山下,小男孩趴在桌前,認真地寫(xie) 下對解放軍(jun) 叔叔的惦記,歪歪扭扭的字跡映照著稚嫩臉龐上明朗的笑容。

  東(dong) 海之濱,海軍(jun) 軍(jun) 官看著男孩稚拙的筆觸麵露笑意,在台燈下靜靜思索,一筆一畫書(shu) 寫(xie) 著對男孩的鼓勵與(yu) 關(guan) 心。

  一場相距遙遠的結對幫扶,讓身在寧夏的10歲男孩楊興(xing) 龍和東(dong) 部戰區海軍(jun) 航空兵某場站的32歲軍(jun) 人夏鋆,在信件的一來一往中走得越來越近。

  2年,2083公裏,87封信。一封封跨越山海的“家書(shu) ”,記錄了兩(liang) 個(ge) 人的彼此牽掛。

  今天,人們(men) 早已習(xi) 慣了社交媒體(ti) 清脆的提示音,習(xi) 慣了在手機屏幕上收發消息,習(xi) 慣了語音視頻的方便快捷,幾乎淡忘了寫(xie) 信時的期待與(yu) 收信時的感動。

  但總有一些地方,仍然安靜地守候著錦書(shu) 鴻雁;總有一些人,仍然誠摯地書(shu) 寫(xie) 著雁素魚箋。

  那些信,曾穿過戰爭(zheng) 的烽煙——

  1951年初春,不識字的老母親(qin) 托人代筆,給兒(er) 子李增發寄來一封家書(shu) 。作為(wei) 空軍(jun) 航空兵某師飛行員,李增發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zheng) 中夜襲大和島戰鬥。從(cong) 沒見過飛機的老人,擔心兒(er) 子開飛機有風險,囑咐他飛行時一定要飛低點、飛慢點。

  那些信,曾跨過歲月的長河——

  年逾五旬的中學教師胡四海,至今保留著一封回信。那是南沙官兵從(cong) 赤瓜礁給他寄回的第一封信:“祖國與(yu) 我們(men) 同在,你們(men) 與(yu) 我們(men) 同在。”

  黑發悄然轉白,信紙漸漸泛黃。漫長歲月裏,胡四海帶著一茬茬學生堅持給南沙官兵寫(xie) 信,一寫(xie) 就是30多年。

  那些信,曾越過浩瀚的星海——

  笑容溫柔的女航天員王亞(ya) 平曾收到許多“太空班”學生的來信。2013年那次太空授課,讓高中女生王楠看到了耀眼的星辰,追尋到夢想的光芒。

  時隔8年,王亞(ya) 平再次置身太空,在中國空間站為(wei) 中小學生講課。8年前那個(ge) 注視著她的女孩,此刻已成長為(wei) 一名年輕的航天人。

  一封封書(shu) 信,曾寫(xie) 給遠方的親(qin) 人,祝福他們(men) 健康平安;曾銘刻魚水間的深情,寄托著“你在我眼中,我在你心裏”的牽掛;也曾書(shu) 寫(xie) 光榮與(yu) 夢想,記載祖國的騰飛、收錄時代的回音……跨越山海,許許多多與(yu) 軍(jun) 人有關(guan) 的信箋記錄著感動,傳(chuan) 遞著信念。

  賀蘭(lan) 山下的小村莊,楊興(xing) 龍坐在書(shu) 桌前,寫(xie) 完了給夏鋆的第87封“家書(shu) ”。他合上筆帽,把信紙和一張軍(jun) 艦遠航的畫一並塞進了信封。

  “我沒見過大海,也沒見過軍(jun) 艦,但我按著電視裏的樣子畫了出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hui) 親(qin) 眼看到的。”信件裏,男孩認真地寫(xie) 下美好的心願。

  給海軍(jun) 叔叔的87封“家書(shu) ”

  ■李雅靚 周 瑋 李恒江 解放軍(jun) 報記者 向黎鳴

  約 定

  有什麽(me) 想說的就寫(xie) 出來,因為(wei) 這是“家書(shu) ”

  雪下了一整夜都沒停,把出村的路給封了。

  賀蘭(lan) 山下的小村莊裏,屋簷隔絕了風雪。楊興(xing) 龍從(cong) 凳子上跳下來,一臉滿意地看著剛貼到牆上的獎狀。

  男孩心裏盤算著,明年再努力一把,這麵牆應該就能貼滿。“等到夏叔叔來的時候,就不會(hui) 說我爽約了。”他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透著藏不住的開心。

  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楊興(xing) 龍突然回過神:這場雪一來,給夏叔叔的信,還不知道什麽(me) 時候能寄出去。

  “不管了,先寫(xie) ,等雪一停就去寄。”楊興(xing) 龍轉頭坐到桌旁,攤開信紙,認真地寫(xie) 著想對夏叔叔說的話——

  “親(qin) 愛的夏叔叔,您好!雖然我們(men) 這裏下大雪把路堵了,不知道這封信什麽(me) 時候能寄到您手裏,但我還是想快點告訴您,我今年期末又拿獎狀了……”

  這個(ge) 叫楊興(xing) 龍的男孩今年10歲,來自寧夏銀川,是月牙湖鄉(xiang) 海軍(jun) 希望小學四年級回族學生。他信中稱呼的夏叔叔身在遙遠的東(dong) 海之濱,是東(dong) 部戰區海軍(jun) 航空兵某場站軍(jun) 械股長。

  兩(liang) 年前,一次特殊的“相遇”,讓原本如兩(liang) 條平行線般毫無交集的楊興(xing) 龍和夏鋆產(chan) 生了命運的交點。

  月牙湖鄉(xiang) 海軍(jun) 希望小學,是一所由東(dong) 部戰區海軍(jun) 航空兵某部援建成立的學校。在部隊資助下,一茬茬學生走進這座校園,又走出月牙湖鄉(xiang) ,走到了更大的世界追逐人生夢想。

  2020年,為(wei) 了響應國家教育幫扶工程,夏鋆所在場站21個(ge) 黨(dang) 支部與(yu) 學校裏的50個(ge) 孩子結對幫扶。結對的現場,夏鋆一眼看到了名單上“楊興(xing) 龍”的名字:“我就選楊興(xing) 龍這個(ge) 孩子吧,這個(ge) 名字有寓意,希望他能像龍一樣,飛得更高、更遠。”

  從(cong) 這天起,那個(ge) 虎頭虎腦卻有些沉默的男孩,和這位麵龐堅毅的海軍(jun) 軍(jun) 官有了一種特殊的聯係。

  第一次見到楊興(xing) 龍時,夏鋆沒有留下電話號碼和微信,隻留下了一個(ge) 地址——收信地址。

  “興(xing) 龍的老師告訴我,他的語文不好,所以我要想辦法激勵他多學習(xi) 。”夏鋆和楊興(xing) 龍立下一個(ge) 特別的約定——寫(xie) 信:“有什麽(me) 想說的就寫(xie) 出來,因為(wei) 這是‘家書(shu) ’。”

  一個(ge) 在西,一個(ge) 在東(dong) ,中間橫亙(gen) 著萬(wan) 水千山。

  賀蘭(lan) 山的雪飄不到溫潤的江南丘陵,毛烏(wu) 素的風沙也吹不到常青的東(dong) 海之濱,可蜿蜒東(dong) 流的黃河水如一條看不見的紐帶,將他們(men) 悄然連綴在一起。“雖然我們(men) 相距2083公裏,但心隻隔著一頁信紙。”夏鋆說。

  “收到興(xing) 龍給我寫(xie) 的第一封信時,我有些意外和興(xing) 奮,沒想到他真的履行了我們(men) 的約定,而且這麽(me) 快。”夏鋆原以為(wei) ,孩子頑皮不愛學習(xi) 很正常,何況寫(xie) 信這件事,還是他一個(ge) 剛認識的“外人”給楊興(xing) 龍布置的作業(ye) 。

  拆開信封,夏鋆有些哭笑不得:信紙皺皺巴巴,好幾處都快被橡皮擦破了。許多字都是用歪歪扭扭的拚音代替,沒有一個(ge) 完整的句子,大多都是詞語堆在一起。夏鋆是“連猜帶蒙讀完的”。

  “興(xing) 龍,你的來信我已經收到。雖然有些字不會(hui) 寫(xie) ,有些詞語還不會(hui) 用,但我很高興(xing) 你能這麽(me) 努力地給我寫(xie) 信……練習(xi) 寫(xie) 信對學習(xi) 語文有很大幫助,一定要多讀拚音,多寫(xie) 漢字,多查字典,動口、動手、動腦……相信你下次來信時,字一定比這次寫(xie) 得更漂亮,句子更通順,詞語使用更準確……”

  夏鋆認認真真地給楊興(xing) 龍回了信,隨信寄去了一本新華字典和字帖。

  時光荏苒,如流星劃過,無聲無息。兩(liang) 年時間,夏鋆收到的“家書(shu) ”已經積攢了厚厚一遝,楊興(xing) 龍長高了,信紙上的字跡也慢慢變得工整。

  翻看著一頁頁跨越山海郵寄到他手中的信紙,夏鋆開心地看到——楊興(xing) 龍的字會(hui) 寫(xie) 了,詞語會(hui) 用了,句子越來越通順,也能流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好幾次語文作文還拿了高分。

  這些變化,被楊興(xing) 龍落在筆端,寫(xie) 進信中,也收藏進夏鋆的心裏。

  男孩寄來的87封“家書(shu) ”,被夏鋆整齊地擺放在一個(ge) 雕花的木匣中。沒事的時候,他喜歡數一數這些信的數目——

  從(cong) 1封,到87封。數信的時候,他好像又走過了一趟跟楊興(xing) 龍這位小朋友從(cong) 相識、相知到相互惦念的時光旅程。他期待未來的歲月,這遝信會(hui) 變得更多、更厚,木匣總有一天會(hui) 被男孩寶貴的成長故事填得滿滿當當。

  牽 掛

  即使相隔千裏仍然惦念著你,因為(wei) 我們(men) 是親(qin) 人

  清晨,夏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天氣預報,查看銀川的天氣。

  電子屏幕之上,銀川市早已被設置為(wei) 默認城市。每天早上看一眼楊興(xing) 龍家鄉(xiang) 的冷暖,已經成為(wei) 夏鋆的習(xi) 慣。

  “又降溫了,不知道前些日子寄去的保暖內(nei) 衣、棉衣棉褲,孩子和老人穿上沒有?”收到夏鋆詢問的微信,楊興(xing) 龍的父親(qin) 發來一張照片——楊興(xing) 龍穿著新棉衣,稚嫩的臉龐上揚起笑容。夏鋆看著照片,笑容也不由自主綻放在臉上。

  寧夏的冬天很長,往往要到三四月份才會(hui) 暖和起來。每年10月,寒露一過,家家戶戶都會(hui) 將夏日才搬出屋子的火爐再搬回屋裏,架起煙囪,劈柴生火。

  “不冷不冷,爸爸早就教會(hui) 我把炕燒熱,我和妹妹寫(xie) 作業(ye) 不會(hui) 凍著手。”楊興(xing) 龍衝(chong) 鏡頭笑著,一手抬高手機,一手拿起桌上的作業(ye) 本給夏鋆展示,“夏叔叔你看,我每天都把你布置的課外作業(ye) 做完了,下次考試我肯定能進步!”

  視頻掛斷,夏鋆的腦海裏久久定格著剛剛手機屏幕裏的畫麵——

  土炕上,隔著塑料布擺放著一家人吃飯用的小木桌,楊興(xing) 龍兄妹三人圍在桌邊,桌上除了作業(ye) 本和一個(ge) 藍色的卷筆刀,幾乎再放不下其它東(dong) 西。

  孩子們(men) 愛學習(xi) ,必須幫他們(men) 配齊硬件。護眼的台燈、書(shu) 籍閱讀架、內(nei) 嵌文具盒和水杯槽、隱藏式收納箱……今年一開年,夏鋆將精心挑選的多功能可升降書(shu) 桌送到了兄妹三人手中。

  “他要學習(xi) ,要幫忙種玉米、收小麥,要照顧兩(liang) 個(ge) 年幼的妹妹和患病的爺爺奶奶……”夏鋆時常惦記著懂事的楊興(xing) 龍。這個(ge) 堅強的男孩,漸漸成了他心底的一份柔軟,一份割舍不掉的牽掛。

  “第一次和興(xing) 龍視頻通話時,我就發現這個(ge) 孩子很乖,很聽話,但也很內(nei) 向,想表達的時候總有些猶猶豫豫。”夏鋆一步步向楊興(xing) 龍靠近:了解到他是家裏最大的孩子,夏鋆就主動與(yu) 他分享自己小時候照顧表弟表妹的故事;得知他喜歡畫畫,夏鋆就精心地挑選了繪畫圖冊(ce) 和彩色鉛筆寄給他……

  一年時間,原本沉默的男孩不再膽怯自卑,變得開朗、自信,願意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le) 。

  就像《小王子》裏的小王子對待自己精心澆灌的那朵玫瑰一樣,在夏鋆心裏,楊興(xing) 龍已變得與(yu) 眾(zhong) 不同,成了他遠方的親(qin) 人。

  “夏叔叔,有你在,我覺得我真幸福!前幾天的考試成績出來了,我又進步了。”深夜,夏鋆再次翻看著小興(xing) 龍前幾天寄來的信。

  那次,楊興(xing) 龍競選班幹部失敗,夏鋆在信中對他說:“人生路上每個(ge) 人都會(hui) 遇到困難和挫折,我們(men) 隻有克服它,戰勝它,才能成為(wei) 生活的強者。”

  “叔叔,等開學,我還要參加班幹部的競選。”在回信中,楊興(xing) 龍的話語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夏鋆也沒想到,當自己成為(wei) 楊興(xing) 龍人生的指引,他也從(cong) 這個(ge) 男孩身上汲取了成長的力量。

  這一年,夏鋆的崗位從(cong) 政工主官調整為(wei) 軍(jun) 事主官。在關(guan) 心楊興(xing) 龍成長的同時,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開始麵臨(lin) 全新的挑戰。“小興(xing) 龍都在努力,我有什麽(me) 理由不努力?”麵對新崗位,夏鋆暗暗下定決(jue) 心。

  彈藥射程、威力、風險……枯燥的理論如山般堆壓而來,夏鋆把軍(jun) 械專(zhuan) 業(ye) 的書(shu) 籍放在床邊,沒日沒夜地苦學。

  任軍(jun) 械股長第一年,夏鋆就掌握了多種類型彈藥和軍(jun) 械器材等專(zhuan) 業(ye) 知識,帶領骨幹完成了多個(ge) 實戰化方案預案的推演。他帶領的軍(jun) 械股,也被上級評為(wei) 優(you) 質安全保障先進單位、場站“四鐵”先進單位。

  心 願

  少年追著浪花奮力奔跑,跑著跑著就站到了軍(jun) 艦上

  20世紀90年代初,楊興(xing) 龍的爺爺奶奶從(cong) 幹旱缺水的海原縣搬到了黃河岸邊。

  很小的時候,楊興(xing) 龍就喜歡追著爺爺奶奶問:“黃河水是流到哪裏去的?”

  “黃河入海流,當然是大海。”

  “那大海是什麽(me) 樣子的?離我們(men) 遠嗎?”

  爺爺張了張嘴又陷入沉默,深深地抽了一口煙。他這一輩子出的最遠的門就是從(cong) 海原縣到了銀川,從(cong) 沒有見過大海。於(yu) 是,老人告訴男孩:“大海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自己去看看。”

  “大海,我一定要去看看你是什麽(me) 樣子。”夢想的種子,就這樣在男孩的心中落地生根。夏鋆的出現正如春日的雨露,讓這顆種子破土而出。

  雖然身在海軍(jun) 希望小學,夏鋆卻是楊興(xing) 龍接觸的第一位海軍(jun) 軍(jun) 人。從(cong) 結識夏鋆的第一天起,這位海軍(jun) 叔叔就成了楊興(xing) 龍心裏的一道光,為(wei) 他照亮了一個(ge) 嶄新的世界。

  一次寫(xie) 信,楊興(xing) 龍用了一整頁紙好奇地詢問,渴望得到夏鋆的回答——

  “夏叔叔,你能告訴我大海是什麽(me) 樣子的嗎?書(shu) 上和電視裏說大海都是藍色的,還有好多魚,你見過嗎?你說你在軍(jun) 艦上,你能跟我講講軍(jun) 艦是什麽(me) 樣子嗎?它能繞世界一圈嗎?軍(jun) 艦在大海上是像坐車一樣上下顛簸的嗎?”

  看著楊興(xing) 龍的來信,夏鋆忍不住回想起2007年的夏天,自己收到海軍(jun) 工程大學錄取通知書(shu) 時的欣喜。他也曾跟楊興(xing) 龍一樣,擁有夢想著逐浪遠航的少年時代。

  2021年初,夏鋆再次收到了楊興(xing) 龍的信。他一如往常地慢慢拆開信封,發現信裏還塞著一張畫紙,紙上畫的是一艘威風凜凜的軍(jun) 艦,行駛在波瀾壯闊的海麵上。

  信裏,楊興(xing) 龍寫(xie) 道:“夏叔叔,我沒有見過真正的軍(jun) 艦,這是我在電視機裏看到的樣子,我照著它畫了下來。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wei) 一名真正的海軍(jun) ,登上軍(jun) 艦,像你一樣守衛海疆。”

  “大海可不是一直風平浪靜,一次出海常常需要幾星期或者幾個(ge) 月,除了豐(feng) 富的專(zhuan) 業(ye) 知識,艦員們(men) 必須要有過硬的身體(ti) 和心理素質。我第一次出海吐了28天,整整瘦了10斤,你不怕嗎?”在回信中,夏鋆這樣問楊興(xing) 龍。

  月牙湖鄉(xiang) 海軍(jun) 希望小學學生在開學典禮上的合影。

  “夏叔叔,我從(cong) 穿上這件海軍(jun) 校服那天起,就日思夜想要當海軍(jun) 。我天天扳著指頭數,再過幾年才能當海軍(jun) ……我想把祖國的大海裝在胸中,做一朵敢於(yu) 拚搏的浪花。”夏鋆沒想到,楊興(xing) 龍竟然如此向往成為(wei) 一名海軍(jun) 軍(jun) 人。讀著男孩鄭重而浪漫的心願,夏鋆仿佛看到了9歲那年,被一場戰爭(zheng) 電影點燃了軍(jun) 旅夢的自己,無比天真,也無比堅定。

  從(cong) 那時起,隻要不是極端惡劣的天氣,每天清晨,楊興(xing) 龍小小的身影都會(hui) 準時出現在學校操場上。他一圈一圈地奔跑,仿佛被某種力量推著向前,隻為(wei) 離夢想更近一點。

  前不久,夏鋆所在場站又捐贈了17萬(wan) 元的物資給月牙湖鄉(xiang) 海軍(jun) 希望小學,這個(ge) 集體(ti) 幫扶助學的影響力與(yu) 感染力在不斷地增強。更多的溫暖與(yu) 愛,被傳(chuan) 遞給海軍(jun) 希望小學的孩子們(men) 。

  寒來暑往,鴻雁來去。一封封跨越山海的書(shu) 信,寫(xie) 滿了閃光的夢想。

  “夏叔叔,等您有時間了就來看我好嗎?”在最新的一封“家書(shu) ”裏,楊興(xing) 龍寫(xie) 下了新年願望:“我想見大海,想上軍(jun) 艦,我想你帶我親(qin) 眼看看。”

  收到信,夏鋆迫不及待地回複:“好的興(xing) 龍,等疫情結束,我就去接你來看大海,看軍(jun) 艦,還看飛機。”

  夏鋆回著信,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位少年追著浪花奮力奔跑的模樣,跑著跑著就站到了軍(jun) 艦上……

  恍然間,夏鋆已分不清那身影是自己,還是男孩長大後的模樣。

(責編: 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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