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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殷健靈:兒童文學寫作像是登山和探險 充滿挑戰

發布時間:2023-03-14 14:47:00來源: 中國新聞網

  中新網北京3月14日電(記者 上官玉)通過兩(liang) 條並行的故事線,探尋“成長”與(yu) “自我追尋”的意義(yi) ……最近,兒(er) 童文學作家殷健靈的成長小說新作《帆》受到了廣泛關(guan) 注。

  什麽(me) 是優(you) 秀的兒(er) 童文學?怎麽(me) 才能寫(xie) 好兒(er) 童文學?殷健靈對此也有自己的思考。在她看來,兒(er) 童文學寫(xie) 作的最高境界是“以清淺語言說深奧繁複的人生”。

  她認為(wei) ,兒(er) 童文學不該因為(wei) 被冠以“兒(er) 童”二字,就可以在藝術標準上降格以求,更不能因為(wei) 讀者的年齡之小,而潦草了成人作家需要在其中表達的人生要義(yi) 。

  一部“水到渠成”的小說

  《帆》的時間和地域跨度比較大,春令(凱瑟琳)和喜蓮是兩(liang) 條並行的線索,前者追尋家國之根,後者追索自我之根,來到新西蘭(lan) 訪問的中國作家南溪偶然介入其中,串起了兩(liang) 個(ge) 故事。

  殷健靈說,春令在小說裏是一個(ge) 傳(chuan) 奇人物,一百多年前出生在廣東(dong) 開平。後來,奶奶和媽媽不得已將病危的春令托付給來華的新西蘭(lan) 女子瑪姬,從(cong) 此開始了她顛仆曲折的成長曆程。

  春令曾一度深陷對於(yu) 自己身份認同與(yu) 定位的困境與(yu) 迷茫,而她也是在實現了對養(yang) 母瑪姬“學醫,回中國做醫生”的承諾後,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來處。

  同樣深受困擾的,還有在新西蘭(lan) 定居的中國女子喜蓮。在殷健靈看來,春令和喜蓮這兩(liang) 個(ge) 人物探討的其實是一個(ge) 命題:我是誰?我從(cong) 哪裏來?我為(wei) 何成為(wei) 這樣的我?

  “類似這樣的發問恐怕要陪伴我們(men) 每個(ge) 人的一生。”她很慶幸自己最終找到了小說中的“雙拱”結構,來講述這個(ge) 故事,而南溪就是連接雙拱的橋梁。

  對殷健靈而言,創作《帆》更多是出於(yu) 一種自發的需要。2017年,她曾經在新西蘭(lan) 奧克蘭(lan) 的邁克·金寫(xie) 作中心有過一段短暫的生活經曆,也接觸到了新西蘭(lan) 的華人群體(ti) 。

  很長一段時間裏,那段安靜寫(xie) 作的日子在記憶中像刀刻一樣揮之不去。她開始重新思考寫(xie) 作對自己的意義(yi) ,並決(jue) 定要為(wei) 那段日子寫(xie) 點什麽(me) ,“可以說,《帆》經曆了漫長的資料準備和心理醞釀的時間,它成為(wei) 現在的樣子,是一種水到渠成。”

  “成長小說”的共同點

  從(cong) 內(nei) 容看,殷健靈認為(wei) ,《帆》是一本成長小說,適讀年齡應該是少年以上,小說探討的自我追尋等人生命題也應當適合成年人。

  “不過,每個(ge) 孩子的閱讀水準不同,理解能力不同,我們(men) 不能低估孩子。”她說,“或許,一個(ge) 剛上小學的孩子也會(hui) 作出屬於(yu) 他的解讀。”

  小說是多義(yi) 的,一經誕生,便在讀者那裏獲得了新的生命,每個(ge) 人會(hui) 從(cong) 中獲得不同的啟示和感悟,《帆》期待傳(chuan) 達給讀者的東(dong) 西也是多元的。

  “但成長小說有一個(ge) 共同點:盡可能豐(feng) 富地展示世界和人性的複雜和多元,能讓讀者將自己的經曆和情感體(ti) 驗融入其中,從(cong) 而使他們(men) 的精神世界得到擴展和成長。”殷健靈說。

  “從(cong) 這個(ge) 角度出發,小說更需承載作家的思想、對人生根本價(jia) 值的認識,讓人能夠睜開眼睛看到世界如此豐(feng) 富,也能發掘自身的高尚與(yu) 卑賤。”《帆》也試圖努力做到這一點。

  殷健靈提到,這些年,即便不寫(xie) 作,自己也沒有停止過閱讀、思考和積累,“我喜歡未知的自己,也享受靈感來臨(lin) 時的驚喜一刻,更愛艱辛筆耕中渾然忘我的狀態。”

  18歲,踏上文學之旅

  殷健靈的寫(xie) 作可以追溯到三十多年前。18歲時,她從(cong) 《少年文藝》(上海)起步,由此踏上文學旅途。

  最初,寫(xie) 作僅(jin) 僅(jin) 是為(wei) 了自我表達。她說,當度過了青春期、有能力為(wei) 成長中的困惑和迷茫尋找答案時,就選擇了寫(xie) 作。

  在慢慢擁有了讀者之後,殷健靈的寫(xie) 作依然是為(wei) 了自我表達,但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一份為(wei) 孩子寫(xie) 作的使命和責任感,無形地滲透到寫(xie) 作中去。

  這種變化可以從(cong) 她的作品中捋出一條比較清晰的脈絡。早期的《玻璃鳥》是一部自傳(chuan) 體(ti) 長篇小說,此後,從(cong) 《紙人》《野芒坡》再到如今的《帆》,不少小說都關(guan) 注“心靈成長”這一話題。

  “我越來越體(ti) 會(hui) 到身為(wei) 兒(er) 童文學作家的幸福:你能實實在在地參與(yu) 到孩子的成長中,陪伴他們(men) ,溫暖他們(men) 、激勵他們(men) 、引領他們(men) 。他們(men) 視你為(wei) 知己,長大後依然念念不忘——於(yu) 我,這是無價(jia) 的。”

  有人說,殷健靈的文筆比較細膩,善於(yu) 寫(xie) 人物心理。她並不否認這一點,“我是從(cong) 探悉女孩的心靈世界進入兒(er) 童文學的,期間雖有變化,但骨子裏還是擺脫不了一些屬於(yu) 個(ge) 人的標簽。”

  “這種個(ge) 人的標簽,有時是局限,有時也可以說是一種無法輕易擺脫的特點。所以,《帆》又重新探析女孩和女性的命運,大概也是一種必然。”殷健靈說。

  以清淺語言說深奧繁複的人生

  總結幾十年的寫(xie) 作經驗,殷健靈覺得,兒(er) 童文學寫(xie) 作的最高境界是“以清淺語言說深奧繁複的人生”。

  “兒(er) 童文學,不該因為(wei) 冠以兒(er) 童二字,就可以在藝術標準上降格以求,更不能因為(wei) 讀者的年齡之小,而潦草了成人作家需要在其中表達的人生要義(yi) 。”她說。

  和其他一些文學類型不同的是,優(you) 秀的“兒(er) 童文學”雖然幾乎囊括了所有文學可以表達的主題,但采用的是兒(er) 童能夠接受的表現形式和表述方式。

  這也意味著,兒(er) 童文學(青少年文學)的不同之處可能在於(yu) 作者不僅(jin) 需要表達自我,更需要有著獨特的審美原則,考慮以讀者能理解並且喜歡的方式,給予他們(men) 什麽(me) 。

  每每想到讀到這些文字和故事的,可能是不同年齡段的讀者,殷健靈會(hui) 時常提醒自己,要對兒(er) 童文學寫(xie) 作抱有敬畏之心,也因此總是小心地經營著筆下的文字和故事。

  她將寫(xie) 作比喻為(wei) 登山和探險,為(wei) 不同年齡的孩子寫(xie) 作,使用不同的表述方式和語言風格,對於(yu) 寫(xie) 作者是一種挑戰。

  “但我喜歡這樣的挑戰,可以不斷發現自我,並且去發現新的風景。”但無論寫(xie) 什麽(me) ,殷健靈心裏始終有一個(ge) 準則,那就是“尊重兒(er) 童,追求藝術”。(完)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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