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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群解散達六成 “井噴”一年後飛盤還火嗎?

發布時間:2023-03-20 15:40:00來源: 錢江晚報

  本報記者 李文瑤

  要說去年最火的運動,必屬飛盤。

  據百度指數顯示,2021~2022年飛盤資訊指數日均值位147561,平均增長173倍。而2022年上半年飛盤總體(ti) 消費增長545%。

  無論是飛盤生產(chan) 商、足球場場地方、社群運營方,都在去年迎接了飛盤這項新潮運動帶來的衝(chong) 擊和紅利。但伴隨著體(ti) 育運動及賽事的複蘇、室內(nei) 場館的開放,飛盤運動出現了式微之勢。

  是曇花一現?還是落地生根?近一年過去了,飛盤還火嗎?

  飛盤社群解散達六成

  去年三月,因運動場館關(guan) 閉、運動項目受限,以及小紅書(shu) 等平台助推,兼具社交與(yu) 運動屬性的飛盤火了。

  各式各樣的飛盤運動社群冒出,大量年輕人開始接觸這個(ge) 項目。在互聯網上,飛盤資訊搜索量成幾何倍數上升。幾個(ge) 月時間裏,飛盤社群就能完成用戶從(cong) 零到千的積累,到場率可觀,周末場次更是爆滿。

  因為(wei) 飛盤多在草地上進行,所以它的突然爆火也催生了矛盾:大量飛盤愛好者湧入,足球場資源緊張,足球愛好者被“搶地盤”。因為(wei) 飛盤潮流和社交屬性,有人穿著性感,隻拍照不運動,有人假借運動,實則廣撒網,欺騙他人感情,這些亂(luan) 象也給這項運動蒙上一層陰影。

  如今,走進杭州各大足球場,還是能找尋到飛盤愛好者的身影,但遠不及去年;打開小紅書(shu) 等社交軟件,“飛盤”帖子多是飛盤資訊、教學、運動分享,並非擺拍運動照。

  “到現在,解散、停擺的飛盤社群有六成。”飛盤圈老炮兒(er) 、有十幾年打盤經曆的鄭淳告訴記者。

  從(cong) 去年年末開始,報名新手場的人數便開始驟減。“有的是對飛盤興(xing) 趣降低,有的是隨著放開,回歸了之前的運動。還有的可能是嚐試後發現飛盤並不適合自己。”鄭淳表示,隨著天氣升溫,杭州飛盤熱度還會(hui) 再起,但跟去年相比,無論是參與(yu) 人數、人員組成還是競技水準都會(hui) 發生變化,“熱愛的人通過新手、進階、賽事一步步走向更高的舞台,另一些人則曇花一現退出飛盤圈子。”

  飛盤在二三線城市開始興(xing) 起

  可以明顯感覺到,在北上廣這樣的一線城市,飛盤熱度有所降低,但在二三線城市,飛盤才剛剛興(xing) 起。“像湖南嶽陽、荊州,還有浙江台州等城市,隨著鄉(xiang) 村振興(xing) 以及飛盤活動的下沉,開始積攢人氣。”鄭淳表示,“體(ti) 育+旅遊”的模式中,飛盤與(yu) 戶外的完美結合頗受歡迎,以潮流運動作為(wei) 引子,為(wei) 地方吸引人氣,可謂一舉(ju) 兩(liang) 得。

  為(wei) 了進一步擴大玩飛盤的群體(ti) ,飛盤項目形式在不斷創新。青少年可以玩躲避盤,中老年可以玩擲準飛盤,原先5~7人製的團隊飛盤也有了三人製的玩法,“降低參與(yu) 門檻,減少場地要求,這樣我們(men) 可以去做更高頻的比賽。”

  打通飛盤向上通道,讓熱愛飛盤的人有更多交流和展示自我的平台,讓項目玩得更專(zhuan) 業(ye) ,是經曆了去年用戶初步篩選後,飛盤運動所麵臨(lin) 的新課題。

  截至目前,全國已有包括成都、寧波、山東(dong) 、海南、深圳等二十多個(ge) 城市先後成立飛盤協會(hui) ,北京飛盤協會(hui) 也正在積極推進中。“協會(hui) 成立之後,飛盤運動員等級認證、教練員培訓的相關(guan) 製度也會(hui) 立馬跟上。”

  今年前幾個(ge) 月,國家級、地方級飛盤賽事便已突破去年全年賽事數量,後續還有更多比賽等著亮相,“像飛盤錦標賽、俱樂(le) 部聯賽、男女子單性別的飛盤比賽都在籌備中,甚至在寧波還將有飛盤沙灘賽。”鄭淳保守估計,今年全國範圍內(nei) ,飛盤賽事將突破百場。

  虛火降了之後

  飛盤開疆拓土還有很多招

  爆火之後,飛盤在大眾(zhong) 生活中留下了各式印記。

  去年年底,全國首片國際賽事級飛盤場落戶下沙,5600平方米的超大空間給飛盤愛好者帶來更多體(ti) 驗。存活下來的飛盤俱樂(le) 部在這一波熱度中收獲了誌同道合的小夥(huo) 伴,將用戶精簡,在專(zhuan) 業(ye) 化的道路上邁出一大步,他們(men) 以熱愛為(wei) 繩,把年輕的信念串聯起來,渴望站上更大的舞台。

  團隊飛盤進入校園、躲避盤進入小學、擲準飛盤頗受中老年青睞,多種飛盤模式適應了不同的大眾(zhong) 體(ti) 育需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走近這項運動。

  杭州已有國際賽事級飛盤場

  去年,隨著飛盤的走紅,足球場的預訂一下子變得緊俏了起來。一畝(mu) 三分綠茵場,不再隻是足球小將的天下。

  但今年開春以來,綠茵場重歸平靜,多個(ge) 場地方皆表示,隨著氣溫升高,飛盤熱度勢必會(hui) 卷土重來,但很難達到去年這樣的高度。

  在大多數場地方並不看好飛盤的情況下,杭州heyland黑瀾島負責人葉芳亮、胡皓迪把全國首片國際賽事級飛盤場地搬進了下沙的一個(ge) 創業(ye) 園區裏。場地總麵積5800平方米,除了主賽場之外,還設置緩衝(chong) 區、沙灘休閑區,以及放置了天幕、折疊椅的休息區。

  85後的葉芳亮在上城區江和美廣場有一塊屋頂球場,去年飛盤爆火的時候,作為(wei) 場地方,他接觸到了這項運動。“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始玩,後來因為(wei) 太喜歡,還把我場地上的球隊‘趕’跑了。”隨著自身和身邊小夥(huo) 伴水平的提高,慢慢地,葉芳亮發現,杭州的足球場逐漸有點不夠玩了,“飛盤有很多飛身接盤、翻滾的動作,在綠茵場上極容易受傷(shang) 。”

  因此,經過兩(liang) 個(ge) 多月的尋覓與(yu) 投入,去年11月,全國首片國際賽事級飛盤場地進駐下沙。場地上標注了白色的碼線,飛盤愛好者可以對自己的投擲實力進行評估,優(you) 良的草皮能把受傷(shang) 幾率降到最低。葉芳亮表示,一場兩(liang) 小時的飛盤訓練,場地收費1200至1400元不等,工作日的晚上和周末基本已被預訂完,“有的一訂就是四五個(ge) 小時,多是俱樂(le) 部的競技隊訓練或者隊伍間的比賽。”

  相比於(yu) 場地運營商,葉芳亮做一塊國際賽事級飛盤場地的初衷還是出於(yu) 愛好:“就像籃球,也是從(cong) 水泥地、橡膠地到如今的室內(nei) 木地板,場地的專(zhuan) 業(ye) 化實際上是一項運動的必經之路,我隻是想把它先展示出來,給愛好飛盤的人提供一個(ge) 提升自己的平台。”

  湊熱鬧的走了,忠粉樂(le) 此不疲

  對飛盤熱度感知最明顯的,除了場地方,當屬飛盤俱樂(le) 部。從(cong) 去年中下旬到今年春節前後,六成左右的飛盤社群就地解散,但留下來的俱樂(le) 部也變得更團結。

  盤絲(si) 嶺飛盤俱樂(le) 部的前身是由阿裏的小夥(huo) 伴組建的一個(ge) 飛盤社團。其成立於(yu) 2021年1月,去年3月份左右開始,社團急速擴張,半年時間,社群人數突破2000人。

  在盤絲(si) 嶺,新人被稱作“小妖”,進階選手叫“大仙”,高階的競技隊隊員和資深老盤則是“老怪”。起初,“小妖”場占據每周場次的六成,去年年末“小妖”場次便基本沒有了。現在,每周僅(jin) 有一個(ge) “大仙”教學場。“今年我們(men) 專(zhuan) 注於(yu) 腰部愛好者的培養(yang) ,把堅持玩這項運動的小夥(huo) 伴精簡下來。”俱樂(le) 部主理人馬文瑞表示,如今,盤絲(si) 嶺培養(yang) 了自己的競技混合隊伍“盤漩”(FriSpin)和女子隊“漩媧”(FriSpearl),基本全員都參與(yu) 了去年中國飛盤聯賽杭州站的比賽。

  在馬文瑞看來,飛盤俱樂(le) 部商業(ye) 化的道路依然道阻且長,在去年大量流量湧入市場的時候,確實產(chan) 生了些許收益,但“飛盤單場次的運營與(yu) 收入其實非常透明,很少有能再發揮的空間。”

  所以馬文瑞和小夥(huo) 伴沒有抱過多商業(ye) 化的訴求,而是希望以俱樂(le) 部為(wei) 紐帶,把熱愛飛盤的人凝聚在一起。盤絲(si) 嶺核心運營的小夥(huo) 伴們(men) 都是兼職完成飛盤社團的日常維護與(yu) 管理,以及社群定期的活動或比賽。俱樂(le) 部每年會(hui) 舉(ju) 辦2~3場相對大型的賽事,端午賽、分舵賽和HAT賽等,都是一場圈內(nei) 新老盤子的交流會(hui) ,大家如老友般交流切磋。

  “今年俱樂(le) 部的首要目標是維穩,得先活下來,然後通過更精細化的運營,把盤絲(si) 嶺的IP和隊伍推出去,繼續推廣飛盤帶來的新型生活方式,讓更多人融入並享受這項運動的快樂(le) 。”隨著各地飛盤協會(hui) 的介入和賽事的增多,馬文瑞希望賽事也能做到一個(ge) 精細化,讓大眾(zhong) 看到原汁原味的飛盤精神與(yu) 飛盤運動,“比賽和技術精進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還是一起玩的這幫人,真正認同和理解飛盤精神。”

  校園飛盤,女生受益多

  在之前杭州市首屆飛盤公開賽上,杭州雲(yun) 穀學校飛盤隊是全場唯一的初高中隊伍。早在2017年,雲(yun) 穀學校教師鄒帆就致力於(yu) 在校園裏推廣飛盤運動。

  起初,鄒帆隻是趁著課間帶有興(xing) 趣的學生們(men) 上手玩一下,但慢慢地,一起玩的人越來越多。在這個(ge) 基礎上,2020年雲(yun) 穀學校成立了飛盤隊,以初高中學生為(wei) 主。彼時,飛盤運動已席卷全校,小學主要是普及躲避盤,初高中則以團隊飛盤為(wei) 主。而現在除了每周的社團時間,初高中生的晨練以及體(ti) 育課都把飛盤作為(wei) 一項體(ti) 育元素帶進課堂。

  對初高中的孩子來說,玩飛盤有何影響?

  鄒帆告訴記者,除了提高溝通和團隊合作能力外,飛盤崇尚體(ti) 育精神,且術語、戰術、比賽皆與(yu) 國際潮流接軌,在學習(xi) 和進行這項運動的時候,有助於(yu) 打開學生的眼界。同時,在激發青春期女生對體(ti) 育運動的愛好與(yu) 自信上,飛盤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作為(wei) 一項男女同場競技的體(ti) 育項目,一些原來不喜歡運動或者內(nei) 向的女生,玩了飛盤以後,不僅(jin) 愛上運動,更是將它作為(wei) 自己社交的方式,並在求學路上參與(yu) 和傳(chuan) 播飛盤,“仿佛我種下了一顆顆小種子,他們(men) 把它播撒出去。”鄒帆笑道。

  如今,飛盤成了雲(yun) 穀學校的關(guan) 鍵熱詞之一。除了校內(nei) 的躲避盤及飛盤比賽,熱愛飛盤的孩子們(men) 還會(hui) 走出校門,與(yu) 省內(nei) 外的學校進行交流,“有時隊員們(men) 還會(hui) 和浙理工這樣的大學生隊伍切磋一下。”

  隨著疫情的逐步放開與(yu) 賽事的增加,鄒帆希望能推動飛盤在雲(yun) 穀各個(ge) 階梯層次上逐步穩固下來,有越來越多的學生愛上這項運動和參與(yu) 比賽。同時,他也渴望這把火能在初高中和高校燃得更旺一點。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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