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森的信仰是如何樹立的——讀《兩個身份 一個信仰》
【讀書(shu) 者說】??
信仰是一種精神力量,可以引領一個(ge) 人成長,支撐一個(ge) 人發展。信仰,對於(yu) 普通人重要,對於(yu) 科學家就更為(wei) 重要。科學家選擇什麽(me) 樣的信仰,對於(yu) 一個(ge) 國家的重要意義(yi) ,更是不言而喻。
《兩(liang) 個(ge) 身份 一個(ge) 信仰——錢學森的選擇與(yu) 成長》(以下簡稱《兩(liang) 個(ge) 身份 一個(ge) 信仰》)一書(shu) 以人民科學家錢學森信仰的形成過程為(wei) 綱,在錢學森的四個(ge) 人生階段中捕捉他不同階段的思想認識和價(jia) 值追求,還原在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hui) 實踐的共同影響和作用下,錢學森的信仰形成過程。
家庭是孩子的第一個(ge) 課堂,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錢學森曾說:“我的第一位老師是我父親(qin) 。”錢學森的父親(qin) 錢家治是一位教育專(zhuan) 家,立誌“興(xing) 教救國”。他不僅(jin) 重視孩子的基礎教育、多學科教育和國際教育,而且尤為(wei) 重視錢學森的愛國主義(yi) 教育。
錢學森很小的時候,父親(qin) 就經常給他講家訓和祖輩的故事。在父親(qin) 的影響下,錢學森從(cong) 小就懷有家國情懷,立誌學習(xi) 知識,貢獻社會(hui) 。目睹列強欺壓積貧積弱的中國,念小學時的錢學森就知道“不能當亡國奴”。1929年考入交大,他選擇攻讀鐵道機械專(zhuan) 業(ye) ,也是為(wei) 了“鐵路救國”。
按照父親(qin) 的教導,錢學森人生中每個(ge) 階段的專(zhuan) 業(ye) 選擇、方向選擇都是為(wei) 了積累知識,報效祖國。錢學森留學海外後,父親(qin) 則通過書(shu) 信與(yu) 錢學森保持溝通。當收到錢學森希望繼續讀博士的家信後,錢家治複函錢學森說:“重理論而輕實際,多議論而乏行動,是中國積弱不振的一大原因。國家已到禍燃眉睫的重要關(guan) 頭,望兒(er) 以國家需要為(wei) 念,在航空工程上深造鑽研,而不宜見異思遷。”其間錢學森的嶽父嶽母蔣百裏夫婦到美國舊金山看望錢學森,並對他轉向航空理論研究的決(jue) 定給予鼓勵和支持。蔣百裏回國後見到錢家治說:“學森的轉向是對的,你的想法卻落伍了。”最終,蔣百裏說服了錢家治支持兒(er) 子的選擇。
進入校園之後,錢學森的大部分時間在學校度過,他的價(jia) 值觀開始受到師長、同學和書(shu) 籍的影響。
錢學森曾記錄下人生不同階段17位對他影響特別大的老師的名字。例如,錢學森多次撰文談到董老師。他說:“我們(men) 班上,給同學們(men) 印象最深的是教語文的董魯安老師。董老師實際上把這個(ge) 課變成了思想政治教育課。”此後,錢學森在入黨(dang) 自傳(chuan) 中也寫(xie) 道:“他在我們(men) 高中課裏,常常用較長的時間討論時事,表示厭惡北洋軍(jun) 閥政府,憧憬當時國民革命軍(jun) 的北上;他教導我對舊社會(hui) 的深切不滿,對魯迅先生的欽佩,也使我了解祖國要富強就非建立新政權不可。”
在進步老師們(men) 的影響下,錢學森在北京師大附中求學時就深知學習(xi) 報國,“那個(ge) 時候,我們(men) 大家都感覺到有一個(ge) 民族和國家是生存下去還是滅亡的大問題。這個(ge) 問題,像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它不僅(jin) 壓在老師們(men) 的心上,也壓在所有學生們(men) 的心頭。在這種氣氛下,同學們(men) 努力學習(xi) ,寒窗發奮,就是為(wei) 了振興(xing) 中華!”
進步書(shu) 籍對錢學森的成長幫助同樣很大。錢學森在交大讀書(shu) 期間因病休學,其間,讀了很多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的書(shu) 。他在入黨(dang) 自傳(chuan) 中寫(xie) 道:“1930年暑假後因為(wei) 我當時害了傷(shang) 寒病,在杭州家裏病臥一月餘(yu) ,體(ti) 弱不能上學,在家休學一年。這一年是我思想上有很大轉變的一年;我在這一年裏第一次接觸到科學的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在我腦筋裏樹立了對共產(chan) 主義(yi) 的信念,資本主義(yi) 一定要滅亡。”
“科學技術救國”的信念一直深埋在錢學森心底,懷著這樣的執念,他赴美留學,希望有一天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在美求學、工作期間,錢學森像海綿一樣,努力吸收各個(ge) 領域有用的知識。
回憶起讀博士期間的經曆,錢學森說:“我本來是航空係的研究生,我的老師鼓勵我學習(xi) 各種有用的知識。”他選修了很多專(zhuan) 業(ye) 之外的課程,如微分幾何、複變函數論、量子力學、廣義(yi) 相對論、統計力學等。此外,他還常去旁聽其他學科的大師課程。錢學森說:“我到物理係去聽課,講的是物理學的前沿,原子、原子核理論、核技術,連原子彈都提到了。”他甚至還去旁聽生物係、化學係權威專(zhuan) 家的課程。
博士畢業(ye) 後的錢學森麵臨(lin) 繼續留在美國搞研究,還是到清華大學任教的艱難選擇。導師馮(feng) ·卡門多次致信清華大學,對錢學森進行挽留,認為(wei) “讓錢學森在回中國前在航空工程學和航空科學等不同領域從(cong) 事研究,這不僅(jin) 是為(wei) 了錢學森的利益,也是為(wei) 了中國的利益”。錢學森後來在入黨(dang) 自傳(chuan) 中回憶道:“這時在我思想中的問題是回國參加抗日戰爭(zheng) 呢,還是留在美國繼續在力學方麵做研究。一方麵由於(yu) 我對國民黨(dang) 政府沒有信心;另一方麵由於(yu) 馮(feng) ·卡門的勸告,說在美國做科學研究也能加強反法西斯的力量,我就留下來了,做加州理工學院航空係的研究員。”
在美工作期間,錢學森擔任噴氣推進實驗室首位主任,後又參加美國國防部陸軍(jun) 航空兵科學谘詢團的工作,隨團赴歐洲考察,撰寫(xie) 科研調查報告,後冠名為(wei) “戈達德”教授,就任古根海姆噴氣推進中心主任。這些工作經曆使錢學森有了全球視野和戰略眼光。
1947年,35歲的錢學森已經成為(wei) 全美知名的航空和火箭專(zhuan) 家,同時,對原子彈和核動力推進等也有深入的研究。他是麻省理工學院第一位中國籍教授,也是最年輕的正教授和在副教授職位上任期最短的一位。
錢學森在美學習(xi) 和工作期間積累的廣博知識和全球戰略視野,為(wei) 他成為(wei) 戰略科學家奠定了知識基礎。
回國後,錢學森感受到了來自黨(dang) 和國家領導人的禮遇和信任。毛主席親(qin) 自接見錢學森,周總理專(zhuan) 門囑托聶榮臻元帥說:“錢學森是愛國的,要在政治上關(guan) 心他,工作上支持他,生活上照顧他。這不僅(jin) 是對錢學森個(ge) 人的關(guan) 懷,而且也表達了黨(dang) 和國家對所有戰鬥在航天戰線上的專(zhuan) 家們(men) 的信任和支持。”在黨(dang) 和國家領導人的關(guan) 心和領導下,錢學森全身心地投入中國的導彈、航空和航天事業(ye) 。在新中國的建設過程中,錢學森更加堅定了他的馬克思主義(yi) 信念和共產(chan) 主義(yi) 信仰。
錢學森曾說:“中國在那樣一個(ge) 工業(ye) 、技術都很薄弱的情況下搞‘兩(liang) 彈’,沒有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是不行的,那就是黨(dang) 中央、毛主席一聲號令,沒二話,我們(men) 就幹。”“黨(dang) 把全國的力量都動員起來了。事實證明,隻要充分發揮中國人的聰明才智,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1959年,錢學森實現夙願,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
“不能當亡國奴”“我們(men) 努力學習(xi) ,為(wei) 了振興(xing) 中華”“學習(xi) 救國的本領”,這些樸素的愛國主義(yi) 情懷是錢學森努力學習(xi) 知識的原動力;“科學技術救國”“我打算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中國人民建設自己的國家,以便他們(men) 能夠過上有尊嚴(yan) 的幸福生活”,這是錢學森拚搏向上的持續動力;“我不稀罕那些外國榮譽頭銜。如果中國人民說我錢學森為(wei) 國家、為(wei) 民族做了點事,那就是最高的獎賞”,這是錢學森奮鬥終身的終極目標。錢學森用一生的奮鬥,詮釋了“人民科學家”和“共產(chan) 黨(dang) 員”兩(liang) 個(ge) 身份,最終在對馬克思主義(yi) 的崇高信仰、對共產(chan) 主義(yi) 的堅定信念中實現了兩(liang) 者的高度統一。
(作者:吳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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