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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麥田》:寫盡“城愁”與“鄉愁”

發布時間:2024-03-04 10:02:00來源: 中國青年報

  作者:張家鴻

  “記憶與(yu) 想象是本書(shu) 最基本的格調,有關(guan) 地址與(yu) 時間的描寫(xie) 充盈其中”,《燃燒的麥田》以這樣的定位,記述了作者韓浩月在他鄉(xiang) 與(yu) 故鄉(xiang) 兩(liang) 地生活的感受。書(shu) 中收錄了21篇文章,被歸納為(wei) “雙城記”——一線城市與(yu) 家鄉(xiang) 縣城互為(wei) 鏡像,映照出作者一直在兩(liang) 地奔波的麵孔。

  上輯“陌生之地”,寫(xie) 的是“城愁”,說的是城市生活的困惑。下輯“帶你回故鄉(xiang) ”,說的是“鄉(xiang) 愁”,描寫(xie) 了在故鄉(xiang) 遇到的人與(yu) 事。《燃燒的麥田》寄寓的不管是城愁還是鄉(xiang) 愁,都會(hui) 讓生活在不同地方的漂泊者感同身受,因為(wei) 這些愁緒,許多人都自身攜帶。因而,這本書(shu) 不是個(ge) 人的自言自語,而是連通相識或不相識之人的心靈小徑,小徑路口不大、不難找見,進入其裏,卻另有一片敞亮天地。

  每一篇都著筆於(yu) 尋常物事,這些每個(ge) 人都會(hui) 碰到的瑣事、細節,在韓浩月的筆下,常顯出不同的意蘊與(yu) 風致來。作者寫(xie) 到去海邊旅行,與(yu) 大海相處了一個(ge) 日夜,在海邊圖書(shu) 館看書(shu) 讀海,他由此覺得,與(yu) 海相處是自我校準、自我清潔的過程;他寫(xie) “宇宙小鎮”,說一個(ge) 人愛上一個(ge) 地方,就意味著會(hui) 被這個(ge) 地方“囚禁”,失去繼續奔波的勁頭;他說,KTV有個(ge) 神奇之處,唱歌時在裏麵裸露靈魂,結束後仿佛一切沒發生過;他認為(wei) ,書(shu) 店可以是曠野,不僅(jin) 對開書(shu) 店的人來講如此,對逛書(shu) 店的人來講亦如此。

  一座普普通通的橋,讓作者洋洋灑灑寫(xie) 出六七千字,現代交通的發達,讓現代人過的橋遠多於(yu) 古代人,於(yu) 此,韓浩月有份懇切的提醒,遊玩時遇到橋,千萬(wan) 別錯過上橋的機會(hui) ,上了橋還不夠,“去橋上拍照,看花,看流水,看曠野和遠方啊”,再說了,“一張照片裏如果有了橋,就會(hui) 額外多一份紀念意義(yi) ”。

  書(shu) 裏一篇文章記錄了韓浩月在上海生活的幾個(ge) 月時光,在漫長夜裏,他喜歡在市井巷弄裏穿行,“被陰影占滿的上海巷弄有種特別的詩意,那陰影仿佛是透明的,發著薄而晶瑩的光。”“我用快而勻速的步伐走著,整個(ge) 五官都在捕捉著巷道裏的各種聲音、味道、氣息,皮膚上的毛孔仿佛全部打開。”這是溝通、對話,他打開,巷弄敞開,彼此毫無保留。

  飛機晚點是常見的,候機久等是常有的,讀書(shu) 是他候機時的必選方式。在等待中品讀的書(shu) ,書(shu) 會(hui) 比平常好看,“一本打開的書(shu) ,像酷暑中的一口井,井口散發著清冷卻誘惑人的涼氣,也像是一層單薄的竹林,繞到竹林後麵,再透過竹影往外觀看,就覺得是身處兩(liang) 個(ge) 不同的世界。”書(shu) 是一個(ge) 世界,書(shu) 帶人進入另一個(ge) 世界,擁有兩(liang) 個(ge) 世界的人,就不會(hui) 被現實世界死死捆住、困住,掙脫不得。

  在北方秋天裏,站在橋上,他撿起一粒石子遠遠扔到橋下,無聲無息地落在河灘上。“我改變了那粒石子的命運,從(cong) 此它將在一個(ge) 曾經河流洶湧的地方,等待清晨與(yu) 日暮,等待滄海桑田,與(yu) 我在不遠處一棟高樓的房間裏,所麵對的未來,一模一樣。”從(cong) 石子到內(nei) 心,建立雙方關(guan) 聯的是同樣無法改變的身不由己、隨波逐流,被扔出石子,何嚐不是人之處境的真實寫(xie) 照?

  好的散文最重要的一點在於(yu) 見識。是見識,而不是知識或智慧或學識。散文是見人的文體(ti) ,因此,也可以說,見識既可見出散文的差別,亦可見出散文家的區別。何為(wei) 見識?在我看來,即認識人與(yu) 事的深度。見識無關(guan) 乎多或少,隻在於(yu) 深或淺。《燃燒的麥田》中的見識,由麥田出發,到大江大海,延伸至天空宇宙,這其實應是我們(men) 每個(ge) 人,都具備的感受力與(yu) 想象力。

  韓浩月的散文是向內(nei) 掘進的寫(xie) 作,這注定是一條沒有終點的前行之路。世人灼熱的眼神常被外界紛繁吸引,殊不知內(nei) 心的廣袤、精神的深邃才是無法窮盡的風景。

  讀《燃燒的麥田》時,日常瑣事照做,做完即返回書(shu) 桌前,抑或身在別的空間時依然牽掛著它,隻要得閑,就把書(shu) 拿起,沉浸其中,直到別的瑣事到來才放下,如此反複,反複如此,書(shu) 與(yu) 真實生活,形成了寫(xie) 照與(yu) 對應。(張家鴻)

(責編:李雨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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