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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是拉薩教會我寫詩”

發布時間:2023-06-02 10:01:00來源: 西藏商報


閑暇時,朔風在工地上看書(shu) 。文/圖 記者 趙越

  2023年5月是四川人張建平來拉薩的第24個(ge) 年頭。他是抹灰工、是工程隊的頭頭、是西藏自治區作家協會(hui) 會(hui) 員,也是一位詩人。張建平取筆名“朔風”,目前出版詩集《極地世界》。詩人有三隻眼睛,一隻眼睛看天,一隻眼睛看地,一隻眼睛窺視、捕捉生活的細微,將情感思想融於(yu) 詩裏。他常說:“離開拉薩就寫(xie) 不出(詩)來了,是拉薩教會(hui) 我寫(xie) 詩。”

  縣城轉學生 帶來一次文學啟蒙

  朔風出生在四川省營山縣豐(feng) 產(chan) 鄉(xiang) 金竹村,15歲的他在村辦中學讀初中,初二上學期,班裏轉來了一個(ge) 城裏學生,聽說因為(wei) 太調皮,來村裏接受“改造”。任誰也沒想到,轉學生小馬的到來,幾乎改變了朔風今後幾十年的人生軌跡。小馬的家在營山縣城,街對麵是全縣唯一的新華書(shu) 店。從(cong) 那以後,朔風陸續讀完了小馬帶來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青春之歌》《第二次握手》等,在如饑似渴又懵懵懂懂的閱讀中完成了一次文學啟蒙。

  初中畢業(ye) ,沒有考入理想的中專(zhuan) 院校。往後的三年時間,朔風一邊務農(nong) 一邊寫(xie) 完了自己的小說處女作《島兒(er) 村》。隨著年齡增長,朔風告別文學,開始十多年的外出打工之旅。這十多年時間裏,朔風進入建築行業(ye) ,文學成了他的一個(ge) 遙不可及的“夢”。

  被雪域高原吸引 動身前往拉薩看看

  1999年5月,朔風被“後現代遊客”作家馬原筆下的“雪域高原”深深吸引,他想去看看,是什麽(me) 景致讓紮西達娃、馬原、色波等一批作家寫(xie) 出如此璀璨的文字。隨即動身,前往拉薩。

  剛到拉薩,對前景毫無頭緒的朔風鑽進了團結新村的一家舊書(shu) 店。慢慢地,他和舊書(shu) 店老板張濤處成了朋友,書(shu) 可以帶走閱讀,隻要愛護好,讀完送還即可。《百年孤獨》《追憶似水年華》《小徑分叉的花園》就是在那個(ge) 階段讀完的。

  熟悉環境後,朔風找到一個(ge) 工程隊繼續做回老本行。閑暇之餘(yu) ,他拾起了那個(ge) 年少的“夢”,創作了短篇小說《潔白的哈達》。2007年冬天,他捧著《潔白的哈達》手寫(xie) 稿來到了《西藏文學》編輯部,時任主編的閆振中熱情接待了朔風,並一語中的般地指出“你的語言是詩化的,何不試試寫(xie) 詩呢?”臨(lin) 別時,閆振中送了他很厚一遝稿紙。

  “西藏文學”稿紙 是通向詩歌世界的指引

  印有“西藏文學”字樣的稿紙是通向詩歌世界的指引。2008年春天,張建平取筆名“朔風”,開始學著寫(xie) 詩,就像一個(ge) 蹣跚學步的嬰兒(er) 。每一首寫(xie) 在“西藏文學”稿紙上的詩行,就像是嬰兒(er) 的牙牙學語。

  白天在工地幹活,晚上在出租屋裏寫(xie) 詩,就是朔風的生活軌跡。偶爾為(wei) 了找尋靈感,淩晨2點,他也會(hui) 披上大衣去拉薩河邊看月亮。2021年,他積攢下200餘(yu) 首詩歌,並在網絡平台上發表《狼人素歌》係列詩,後來引起了西藏自治區作家協會(hui) 和營山縣作家協會(hui) 的關(guan) 注,在雙方合力推動下,朔風的首部詩集《極地世界》出版,並於(yu) 2022年參評第八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

  朔風說,這些詩句就是在他和水泥時、安玻璃時迸發出來的靈感,他感恩生活帶來的一切。“朔風的詩是積極向上的,從(cong) 他的詩歌裏不僅(jin) 能讀到雪域高原的自然景觀、風土人情,還能讀出其內(nei) 在的思考。”《西南文學》雜誌副總編張永康說。

  二十四載光陰 “拉薩”是詩歌創作母題

  在朔風的詩裏,“母親(qin) ”和“荒漠”是經常被使用的兩(liang) 種意象。“母親(qin) ”既是一種稱謂,指每個(ge) 人的媽媽,也是指大自然的母親(qin) ——土地;“荒漠”是指自然環境的廣袤荒蕪,同時也是指當下快節奏社會(hui) 生活中,人們(men) 意識裏的貧瘠荒蕪。“對我來說,寫(xie) 詩是愛好,也是一種提醒,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朔風說。

  從(cong) 一名抹灰工,到一個(ge) 小工程隊的頭頭;從(cong) 拉魯橋頭接零活,到承包私人住宅裝修。朔風在拉薩的生活逐漸趨於(yu) 穩定,日子也過得越來越紅火。他在拉薩生活了24年,拉薩也成為(wei) 他詩歌創作的母題。他常說:“離開拉薩就寫(xie) 不出來了,是拉薩教會(hui) 我寫(xie) 詩。”

  “幹工程難還是寫(xie) 詩難?”朔風思考了一會(hui) 兒(er) ,這樣回答:“工程是技術活,詩是藝術,藝術具有創造性。教一個(ge) 幹工程的徒弟容易,教會(hui) 一個(ge) 人寫(xie) 詩很難。”未來,朔風還會(hui) 在拉薩這片土地上寫(xie) 下更多的詩句。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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