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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礪中國學術的他山之石——“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出版1000種

發布時間: 2024-12-24 09:07:00 來源: 人民日報

  2024年,商務印書(shu) 館“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cong) 書(shu) ”(以下簡稱“叢(cong) 書(shu) ”)迎來出版1000種這一裏程碑。

  42年,1000種,累計銷量數千萬(wan) 冊(ce) ……作為(wei) 我國現代出版史上規模宏大的學術翻譯工程,叢(cong) 書(shu) 在浩如煙海的外國學術名著中精選精譯,為(wei) 構建中國哲學社會(hui) 科學自主知識體(ti) 係打造參考“錨點”,為(wei) 國家發展和社會(hui) 進步注入知識的力量。

  “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cong) 書(shu) ”這個(ge) 金字招牌已經深入人心。柏拉圖《理想國》、盧梭《社會(hui) 契約論》、托克維爾《舊製度與(yu) 大革命》、凱恩斯《就業(ye) 、利息和貨幣通論》等經典之作常銷常熱。

  近日,隨著《哲學原理》《古典羅馬法》《認知語言學》等“上新”,叢(cong) 書(shu) 千種主題展覽在京揭幕,出版研討會(hui) 同步舉(ju) 行,專(zhuan) 家學者齊聚一堂,開啟叢(cong) 書(shu) 出版新的篇章。

  “想看得更遠,就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1982年50種,1996年300種,2011年500種,2024年1000種……一組組數字像一個(ge) 個(ge) 腳印,標記著中國人汲取世界學術營養(yang) 的曆程。“想走得更遠,必須先看得更遠,而想看得更遠,就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談到叢(cong) 書(shu) 的重要意義(yi) ,曆史學家、清華大學教授何兆武曾這樣說。

  這是一套始終與(yu) 時代緊密相連的叢(cong) 書(shu) 。把時間軸拉長,以學術出版扛起文明開化交流互鑒之重任,肇始於(yu) 百年前風雲(yun) 激蕩的年代。1905年,商務印書(shu) 館出版嚴(yan) 複譯赫胥黎《天演論》,物競天擇學說深刻影響了近現代中國。隨後,匯集當時各種學術思潮的叢(cong) 書(shu) 陸續推出,為(wei) 開啟民智、救亡圖存帶來“遠方的蒲公英”。

  改革開放初期,學術讀物需求劇增,一度出現“圖書(shu) 荒”。在叢(cong) 書(shu) 第一輯發刊詞中,商務印書(shu) 館時任總編輯陳原感慨:“這套叢(cong) 書(shu) 的出版,是時代的需要。”黑格爾《美學》、米涅《法國革命史》、亞(ya) 當·斯密《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的研究》等一批譯著問世,為(wei) 一代青年學子鋪開廣闊的學術與(yu) 求知之路。“我們(men) 這代學者就是以這套書(shu) 為(wei) 鋪路石,一點點確立起當代中國的學術規範。”北京師範大學學術委員會(hui) 主任韓震說。

  今天,中國學界早已擺脫“圖書(shu) 荒”,對叢(cong) 書(shu) 出版的期待,從(cong) “有沒有”變為(wei) “好不好、多不多”,時代召喚著學科種類更豐(feng) 富、翻譯質量更高、視野更開闊的學術譯作。

  “近年來,叢(cong) 書(shu) 出版有兩(liang) 個(ge) 特點,一是時間放寬,二是地區和語言範圍不斷擴大。”商務印書(shu) 館副總編輯李霞表示。收錄的時間下限,由過去約定俗成的“原著出版於(yu) 1848年之前”,逐漸向後推至20世紀40年代、80年代乃至世紀末。同時,編者也將目光更多投向西方文明之外,越來越多中亞(ya) 、東(dong) 南亞(ya) 、拉美等地區的經典著作次第上架,從(cong) 原語種直接翻譯的著作日漸增加,帶來原汁原味的學術食糧。

  “以開放的態度,借鑒人類社會(hui) 的一切文明成果”

  “啃下一本漢譯名著,就像在自己的學術生涯刻下一處坐標。”北京大學在讀博士生張鵬瀚說。

  2017年,一名外賣小哥一邊等餐、一邊看《西方哲學史》的視頻走紅互聯網;地鐵公交上,不少讀者手持叢(cong) 書(shu) 、聚精會(hui) 神閱讀的照片,引發社交媒體(ti) 上的探討與(yu) 共鳴;書(shu) 店裏,在莊重震撼的叢(cong) 書(shu) 五色“彩虹書(shu) 牆”前,向往知識的人們(men) 打卡拍照……

  叢(cong) 書(shu) 為(wei) 什麽(me) 如此受歡迎?除了選題精當、譯文優(you) 良、體(ti) 例嚴(yan) 謹,更在於(yu) 其廣泛收錄不同文明的經典之作。商務印書(shu) 館總編輯陳小文認為(wei) ,漢譯名著具有經典性和係統性兩(liang) 大特點,所選書(shu) 目均為(wei) 代表各時代、各國家、各民族思想和文化精粹的學術經典。

  “翻譯經典,不僅(jin) 是兩(liang) 種語言的對應,更是兩(liang) 種思想的對話。”對商務印書(shu) 館學術編輯中心主任李婷婷來說,叢(cong) 書(shu) 譯者的這句話令她記憶深刻。小到一個(ge) 詞,大到一個(ge) 選本,叢(cong) 書(shu) 翻譯始終體(ti) 現著時代氣息,始終展現著今天的中國人如何看待人類的思想精華。“漢譯名著是要在人類精神世界中找到‘錨點’,服務當下和未來的讀者。”李婷婷說。

  這座知識的殿堂,由出版界與(yu) 學術界合力築就,凝聚著幾代人的心血。美學家朱光潛在辭世前三天,趁家人不在,艱難地向樓上書(shu) 房爬去,為(wei) 的是把維柯《新科學》注釋部分完成。曆史學家戚國淦年逾耄耋,堅持為(wei) 多種書(shu) 目撰寫(xie) 序言,他說“序言寫(xie) 好了,也是學術論文”。

  今天,一批年富力強、充滿熱情的譯者接過“接力棒”。長期從(cong) 事學術譯介的學者張卜天,以“開拓中文語言邊界”的態度進行研究型翻譯,經常為(wei) 一個(ge) 詞爬梳幾種語言的原著,終成“沒有翻譯腔”的《文明的滴定》,讓“李約瑟難題”被更多學者和普通讀者關(guan) 注。

  每一個(ge) 參與(yu) 者的專(zhuan) 注與(yu) 用心,匯聚成蔚為(wei) 大觀的千種“漢譯”,滋養(yang) 著渴望知識的心田。“漢譯名著打開了一扇世界學術事業(ye) 發展的窗戶,讓我們(men) 能夠以開放的態度,借鑒人類社會(hui) 的一切文明成果,它推動了中國學術的現代化和世界化。”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學部委員、原副院長高培勇表示。

  “從(cong) 現在開始,我們(men) 朝著叢(cong) 書(shu) 2000種,揚帆再出發”

  橙、綠、藍、黃、褐專(zhuan) 色墨樣一字排開,蒲公英標識燙金銅版小巧精美。在主題展上,兩(liang) 組展品吸引參觀者駐足。叢(cong) 書(shu) 封麵印製的五種色彩和一朵蒲公英,成為(wei) 萬(wan) 千讀者心中“知識”的形象代表。

  “王曦同誌:對信中所列的幾個(ge) 問題,修改如下……”墨綠色的方格稿紙上,工整書(shu) 寫(xie) 著譯者對編輯的答複;“老師您好,我查看了一下外文,這裏對應的德文應該是……”微信對話框裏,編輯與(yu) 譯者的溝通圖文並茂。主題展上的另一組陳列,展示了幾代叢(cong) 書(shu) 編輯與(yu) 譯者的溝通往事,字裏行間,洋溢著切磋琢磨、精益求精的精神。

  “這套書(shu) 太厚重了,我們(men) 要像保護自己的眼睛一樣保護它。”投身叢(cong) 書(shu) 出版工作20多年,李霞如此感慨。用情用心,是因為(wei) 在編輯團隊看來,他們(men) 擔負著一種文化使命。做漢譯,不是一個(ge) 人的事情。往前看,有幾輩人積累下的經驗,往後看,有未完成的目標,如果沒做好,既有愧先賢,更有愧來者。

  以學術譯作肩負起文明互鑒使命,需要紮實的專(zhuan) 業(ye) 素養(yang) 。近年來,根據出版需求和學界需要,商務印書(shu) 館持續壯大叢(cong) 書(shu) 編輯力量。叢(cong) 書(shu) 編輯都是哲學社會(hui) 科學各專(zhuan) 業(ye) 出身,過去,懂小語種的編輯較為(wei) 匱乏,翻譯法文、德文、拉丁文等著作,隻好以英譯本為(wei) 對象,難免造成信息損耗,往小了說,可能影響讀者理解,往大了說,甚至不利於(yu) 國際學術交流。現在,隨著掌握各種語言的編輯隊伍不斷充實,編輯專(zhuan) 業(ye) 能力進一步提高,原汁原味的譯作不斷湧現。

  定期召開選題規劃會(hui) ,嚴(yan) 選書(shu) 目,正式翻譯前進行試譯稿審核……沒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品控”規範,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出版工程。如今,數十年經驗凝結成《漢譯名著編輯出版體(ti) 例規範》《商務印書(shu) 館學術譯著翻譯規範》等規範性文件,涵養(yang) 著高質量譯作接續生長的土壤。

  尤為(wei) 特別的是,叢(cong) 書(shu) 實行篩選機製。進入選題範圍的書(shu) 目,先以單行本形式出版,或納入各學科名著譯叢(cong) 出版,進而考察社會(hui) 對該譯本的評價(jia) 。那些經過讀者檢驗並最後通過專(zhuan) 家論證會(hui) 考評的書(shu) 目,才能正式入選“漢譯名著”。

  談到譯介外國學術名著,山東(dong) 大學特聘教授洪漢鼎表示:“我們(men) 不是西化,而是吸收他們(men) 好的東(dong) 西、優(you) 化我們(men) 的傳(chuan) 統。”

  “從(cong) 構建中國哲學社會(hui) 科學自主知識體(ti) 係、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高度上看,1000種太少了。不怕規模大、不怕時間長、不怕難度高,從(cong) 現在開始,我們(men) 朝著叢(cong) 書(shu) 2000種,揚帆再出發。”商務印書(shu) 館黨(dang) 委書(shu) 記、執行董事顧青說。

(責編: 李文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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