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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裏巡山日記丨開往幸福溝

發布時間:2024-01-30 11:25:00來源: 新華社

  冬日可可西裏,苦寒蕭瑟、狂風呼嘯,終年不化的雪山一眼望不到頭。眼前景象,實在讓人難以將其與(yu) “幸福”一詞聯係起來。上午九點半,新華社報道團隊跟隨巡山隊從(cong) 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繼續向可可西裏深處挺進,目的地就是巡山隊員口中的幸福溝。

  所謂幸福溝,並不是官方稱謂,而是巡山隊員們(men) 取的名字。巡山隊員詹江龍告訴記者,巡山時從(cong) 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越往深處走,海拔越高、空氣越稀薄、條件也越艱苦。而在可可西裏腹地的卓乃湖與(yu) 太陽湖之間的一座火山旁,巡山隊員們(men) 發現一個(ge) 小山溝,那裏不僅(jin) 有一眼永不結冰的泉水,夏天還會(hui) 長出一片綠草——這在可可西裏頗為(wei) 罕見。

  “在可可西裏,有一個(ge) 山溝能讓我們(men) 冬天有水喝,夏天還能躺在草地上休息,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詹江龍笑著說。

  在可可西裏可考湖區域附近,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不凍泉派出所所長詹江龍(左一)準備搬運生活物資(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隊員們(men) 常說,踏在可可西裏的每一步,可能就是人類曆史上的第一步。因此,在可可西裏巡山,他們(men) 有一項“特權”,就是給巡山時遇見的一些不具名的山川河湖起名。紅水河、藍冰湖、平頂山……一個(ge) 個(ge) 形象生動的名字,是他們(men) 在這片無人區獨享的浪漫。

  由於(yu) 可可西裏沒有信號,巡山隊員也缺乏專(zhuan) 業(ye) 設備。這些具有特點的地名還有一個(ge) 重要作用,就是供他們(men) 辨別方位。

  車輛行駛在可可西裏無人區的曠野,形態相近的雪山與(yu) 河流不斷掠過,我們(men) 的視野中充斥著單調的雪白色。“路的盡頭還是路,山的那邊還是山!”司機劉師傅忍不住感歎。

  在可可西裏卓乃湖區域附近,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巡山車輛在巡查途中(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下午16時,我們(men) 到達了卓乃湖。由於(yu) 道路顛簸起伏,極為(wei) 難走。不到170公裏的路程,我們(men) 花費了近7個(ge) 小時。

  卓乃湖又被稱為(wei) “藏羚羊大產(chan) 房”,平均海拔達4800米。夏天時,會(hui) 有成群的母藏羚羊跨越千裏來此產(chan) 仔。而現在,這裏沒有了夏天的熱鬧場景,湖麵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周圍一切空寂冷清。下車來到湖邊,凜冽朔風撲麵而來,我們(men) 的臉色凍得發青,眼淚瞬間鑽出眼眶。

  休息片刻,我們(men) 驅車從(cong) 卓乃湖湖麵越過,繼續向幸福溝出發。隊員們(men) 提醒,越靠近幸福溝,海拔會(hui) 越來越高,氣溫也會(hui) 隨之降低。因此,我們(men) 必須要和太陽賽跑,趕在夕陽落山前到達幸福溝支起帳篷。“太陽落山後,溫度會(hui) 降到零下三十多攝氏度,實在冷得受不了。”同車的巡山隊員袁廣明說。


1月19日,巡山隊員袁廣明在可可西裏巡山途中,翻看自己孩子的照片。新華社記者 周盛盛 攝

  “為(wei) 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ge) 月亮,把我畫在那月亮下麵歌唱……”聊天間隙,袁廣明唱起了歌。

  在可可西裏,巡山隊員們(men) 堅守寂寞的方式就是聊天。可日子久了,大家似乎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時不時會(hui) 陷入沉寂。每當這時,袁廣明會(hui) 哼唱歌曲。他最喜歡唱《畫》,“這首歌的歌詞有一種空曠和孤獨感,會(hui) 讓我忘了自己身處曠野。”


這是幸福溝一旁的山坡,山坡上鋪滿黑色的火山石(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周盛盛 攝

  傍晚19時許,眼前寬闊的平地上突然出現一個(ge) 山坡,山坡上鋪滿大小不一的黑色火山石,積雪掩蓋下依稀有枯草痕跡。“終於(yu) 到啦!”身旁的兩(liang) 位巡山隊員不約而同地喊出了聲。

  此時,遠處掛在山頭的太陽正收起最後的餘(yu) 暉,可可西裏逐漸沉入暮色之中。

(責編:於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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