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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天路看變遷丨四代人過江

發布時間: 2021-08-05 08:45:00 來源: 新華網

  西藏日喀則市桑珠孜區東(dong) 嘎鄉(xiang) 加吾崗村退役老兵平措(右六)與(yu) 家人合影(7月27日攝)。新華社記者 黃康懿 攝

  雅魯藏布江奔騰不息,貫穿西藏日喀則市桑珠孜區。過江,是生活在北岸東(dong) 嘎鄉(xiang) 的人們(men) ,到南岸、到市區、到遠方的必然選擇。

  東(dong) 嘎鄉(xiang) 加吾崗村一棟藏式二層民居中,退役老兵平措身著藏袍,佩掛“光榮在黨(dang) 50年”紀念章,給簇擁在他身邊的三代兒(er) 孫講述自己過江的故事。

  “在舊西藏,換乳牙代表一個(ge) 孩子變成了勞動力,從(cong) 此就要給農(nong) 奴主幹活。從(cong) 日出到日落,辛苦忙碌八九個(ge) 小時,才能得到半斤糌粑,還時常被工頭打罵,我就挨過巴掌。”平措說。和舊社會(hui) 的百萬(wan) 農(nong) 奴一樣,平措也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西藏和平解放後,解放軍(jun) 進駐日喀則。平措親(qin) 眼見到,金珠瑪米(藏語,意為(wei) 解放軍(jun) )在洪水中搶救群眾(zhong) 生命財產(chan) ,紀律嚴(yan) 明不求回報。平措心想:“我也要當金珠瑪米。”

  1956年,23歲的平措劃著牛皮船渡過雅魯藏布江,到西藏日喀則軍(jun) 分區獨立營參軍(jun) 入伍。

  在部隊,平措訓練刻苦,英勇善戰,多次參與(yu) 平定叛亂(luan) ,頭部、手臂、脖子都留下了戰鬥的傷(shang) 痕。同時,平措和戰友們(men) 還積極投入國家建設,一邊團結各民族群眾(zhong) ,一邊幫助生產(chan) 。

  “那時候起早貪黑幹活也不覺得累,因為(wei) 不是給農(nong) 奴主幹活,而是為(wei) 廣大人民工作。”平措一直記得當時的心情。

  曆經血與(yu) 火的考驗,先後遞交5封入黨(dang) 申請書(shu) ,1958年,平措光榮入黨(dang) 。1964年,他堅決(jue) 服從(cong) 黨(dang) 組織安排,到艱苦寒冷、匪患未絕的仲巴縣工作。時至今日,那裏仍流傳(chuan) 著他帶領15個(ge) 民兵,晝夜行軍(jun) 、奇襲匪窩、一槍斃敵的事跡。

  平措的兒(er) 子達瓦次仁,從(cong) 小聽著父親(qin) 的故事長大。不過,他沒有父輩那樣不堪回首的童年。8歲時,達瓦次仁過江求學,成為(wei) 聶日雄鄉(xiang) 小學的學生。

  “從(cong) 小,父親(qin) 就教育我們(men) 感黨(dang) 恩、跟黨(dang) 走,為(wei) 國家多做貢獻、少添麻煩。”達瓦次仁的胸前,也別著一枚閃亮亮的黨(dang) 徽。

  2016年,加吾崗村脫貧攻堅全麵展開。平措又對家人說:“想過好日子,還要靠自己努力。”

  那時,村口已經建好一座寬闊結實的大橋,劃著牛皮船過江的曆史結束了。為(wei) 了謀生,平措外孫巴桑羅布,隻身到日喀則市。

  “我農(nong) 閑時去市裏打工,農(nong) 忙時在家裏種青稞和土豆。村裏農(nong) 業(ye) 機械化也發展了,我打算多學點這方麵知識,搞好土豆種植這個(ge) 特色產(chan) 業(ye) 。”這個(ge) 願望裏,其實藏著巴桑羅布的遺憾,“我初中畢業(ye) 時,農(nong) 業(ye) 還全靠人力,因為(wei) 家裏缺勞動力,我隻能輟學。”

  正說著,巴桑羅布10歲的女兒(er) 白瑪薩珍跑了過來,她是平措家裏的第四代人。“女兒(er) 就在本鄉(xiang) 讀書(shu) ,是班裏的前五名。”巴桑羅布難掩驕傲,“我希望她長大以後能跨過雅江、走出大山,實現自己的夢想。”

  聽完兒(er) 孫對生活的期許,平措感慨:“我老得太早啦。”

(責編: 李雅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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