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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江畔,英雄的安麥西

發布時間: 2024-03-28 13:50:00 來源: 新華每日電訊

  從(cong) 拉薩出發,沿318國道東(dong) 行1200多公裏,抵達川藏交界處的竹巴龍大橋;過橋後再沿215國道南行40公裏,便是位於(yu) 金沙江畔的安麥西村安麥西組。

  一棟棟色彩亮麗(li) 的藏式樓房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房前屋後,石榴樹正泛出嫩芽,桃樹、李樹趕趟似地開滿了花。農(nong) 田裏,青稞苗綠得嬌豔,油菜花黃得耀眼。人們(men) 在地裏勞作、在街頭小憩,沐浴著和煦的陽光,又迎來一個(ge) 欣欣向榮的春天。

  怒放的生命蓬勃盎然,然而萌動的“綠芽”,卻孕育在65年前的黑暗中。

  1959年,為(wei) 了獲得解放和自由,安麥西的14名藏漢群眾(zhong) 付出了生命的代價(jia) 。半個(ge) 多世紀以來,一代代安麥西人傳(chuan) 承英雄精神,賡續紅色血脈,不懈奮鬥,譜寫(xie) 著新的傳(chuan) 奇。

  “你們(men) 打我們(men) 、殺我們(men) ,‘紅漢人’來了隻留下腳印,不禍害別人”

  安麥西組隸屬於(yu) 西藏自治區昌都市芒康縣索多西鄉(xiang) ,金沙江緩緩流過,江對岸是四川省巴塘縣蘇哇龍鄉(xiang) 。江邊分布著藏式民居,兩(liang) 岸灰褐色的山脈間,草木萌發出濃濃春意。

  坐在自家的三樓暖廊裏,看著院子裏枝繁葉茂的石榴樹,向秋拉姆的思緒再次回到65年前那個(ge) 流浪的春天:“那時做夢都想不到,能過上這樣幸福的生活。要是哥哥能活到現在,該有多好!”

  1959年初,位於(yu) 安麥西後山崖上的果榮·土登尼夏林寺(舊)發生了一起慘案。當時,住在寺廟附近的有13戶差巴(為(wei) 寺廟支差的人),向秋拉姆家也在其中。

  藏曆十二月二十四日黃昏時分,一群叛匪突然將寺廟和13戶差巴家包圍起來,匪首強巴群增曾是這個(ge) 寺廟的管家。

  “我們(men) 要拿走寺裏的東(dong) 西,你們(men) 給我老實待著!”強巴群增威脅說。與(yu) 江對岸解放軍(jun) 一直有聯係的阿珠和向秋斷然拒絕:“你們(men) 搬的話,我們(men) 要向解放軍(jun) 報告。”

  之前,13戶差巴的代表曾到對岸參加解放軍(jun) 、工作隊組織的會(hui) 議,阿珠和向秋分別被任命為(wei) 正、副組長,負責守護寺廟的財物。

  曾經俯首帖耳的窮差巴,竟然跟了“紅漢人”,頂撞“管家”,這樣下去還怎麽(me) 得了?氣急敗壞的叛匪將40多名男女老幼全部抓到寺廟關(guan) 起來,其中13名青壯年被單獨關(guan) 押。

  強巴群增揚言:“雖然‘屋頂’解放了,但‘屋簷下’的親(qin) 漢派必須殺掉!”

  寧靜的山村,陷入一片恐慌。

  此時,西藏和平解放7年多了,但社會(hui) 製度仍然是封建農(nong) 奴製。而江對岸的巴塘縣,已經完成了民主改革。

  據《巴塘縣誌》記載,1956年3月,巴塘縣發生武裝叛亂(luan) ,黨(dang) 和政府一邊平叛、一邊開展民主改革,到1958年底基本結束。果榮·土登尼夏林寺(舊)裏屬於(yu) 農(nong) 奴主和代理人的僧人被帶回了巴塘,普通僧眾(zhong) 被解散,隸屬寺院的13戶差巴不再受剝削。

  在此期間,解放軍(jun) 、工作隊在蘇哇龍組織大會(hui) ,邀請13戶的代表參加。隨同父親(qin) 參加活動的向秋拉姆回憶說:“解放軍(jun) 讓我們(men) 這些最底層的人坐在最前麵,還給我們(men) 獻哈達,發放了衣服、食物,大家特別激動。”

  會(hui) 上,工作隊幹部告訴他們(men) :“寺廟財物是集體(ti) 的,你們(men) 要守護好。將來會(hui) 給你們(men) 分田地、牛羊和房子,你們(men) 會(hui) 成為(wei) 自己命運的主人。”

  從(cong) 此,13戶群眾(zhong) 多次劃著牛皮船,幫助工作隊運送物資,接送人員過江等。他們(men) 期盼共產(chan) 黨(dang) 、解放軍(jun) 早日到來,過上新生活。

  災難來得猝不及防。

  關(guan) 押了兩(liang) 天三夜後,被放出來的人們(men) 發現,已有5位親(qin) 人倒在寺廟附近的血泊中。83歲的阿朱老人記得,丈夫多鄧被綁在一棵樹上,頭上插著一把斧頭,“那時我像傻了、瘋了一樣,也不想活了”。

  “當時還有3人被叛匪帶到山後槍殺了,另有5人被推到了金沙江裏。”81歲的鄧都是向秋的兒(er) 子,當時隻有16歲,躲過了一劫,“我父親(qin) 被推到了懸崖下。聽人們(men) 講,兩(liang) 個(ge) 組長說,打死就打死,反正不給(寺廟裏的財物)”。

  益西拉姆記得,父親(qin) 阿珠是光著腳被帶走的,“他讓我幫他拿雙鞋。我正要伸手去拿,叛匪一槍托就把我打倒了”。和阿珠一起被殺的,還有他的兩(liang) 個(ge) 兒(er) 子紮西多鄧和登都。講到這一幕時,老人眼眶裏滿是淚水。

  聽村裏人說,阿珠是被綁在後山的核桃樹上槍殺的。麵對凶殘的叛匪,他一點也不害怕:“今天你們(men) 贏了,但解放軍(jun) 來了,你們(men) 一個(ge) 也跑不掉。”

  向秋拉姆的哥哥尼瑪吉村,遇害時隻有19歲。“我和父母、妹妹到處尋找哥哥,找了一天也沒找到。過了幾天才知道,他被推到江邊的懸崖下,當時還沒死,掙紮著想爬上來,又被人用石頭砸死,推到了江裏。”說到這裏,向秋拉姆泣不成聲。

  向秋拉姆和家人趕到江邊,江水嗚咽,隻有石頭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

  據老人們(men) 回憶,那次一同遇害的,還有阿嘎、阿增、洛追加永、格鬆加措、曲登繞吉、米倉(cang) 阿多和比新阿多。

  鄧都老人回憶,慘案發生後的那段時間,強巴群增等叛匪始終在安麥西一帶流竄。在索多西,強巴群增毆打一位老人:“你們(men) 怕我們(men) ,還是怕‘紅漢人’?”老人回答:“怕你們(men) !你們(men) 打我們(men) 、殺我們(men) 。‘紅漢人’不打我們(men) ,他們(men) 來了隻留下腳印,不禍害別人。”

  “是蟲子可以鑽進土裏,是鳥兒(er) 可以飛上天空,像我們(men) 這樣到處流浪,什麽(me) 時候才是個(ge) 頭?”

  安麥西後山坡梯田中,有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伸出地麵的部分,形成一小塊遮風擋雨的空間。向秋拉姆說,她和家人曾前後在那裏住了一年多。

  1959年的藏曆新年,對安麥西13戶差巴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劫後餘(yu) 生的人們(men) 來不及給親(qin) 人收屍、安葬,又被叛匪驅離家園,四處流浪。附近村莊的人們(men) 怕受連累,誰都不敢收留他們(men) 。

  “白天不敢乞討,晚上才可能討到一點吃的。”向秋拉姆一家經常住山洞、牛圈,挖野菜、吃野果,在流浪中過了兩(liang) 個(ge) 新年,“到處被人稱作‘塔都’(底層人),那是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我常想,是蟲子可以鑽進土裏,是鳥兒(er) 可以飛上天空,像我們(men) 這樣,什麽(me) 時候才是個(ge) 頭啊?還不如和哥哥一起死在金沙江裏。”向秋拉姆說,“那時我做夢都在想,解放軍(jun) 到底什麽(me) 時候才來?什麽(me) 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的家?”

  流浪的人群中,還有鄧都和母親(qin) 、妹妹及阿珠的小兒(er) 子平措。晚上睡覺的時候,母親(qin) 讓兩(liang) 個(ge) 男孩睡到鬆林裏隱蔽的地方,告訴他們(men) 發現叛匪來了就趕快跑。

  因為(wei) 幫助解放軍(jun) ,安麥西附近還有多個(ge) 家庭付出了沉重代價(jia) 。

  “父親(qin) 為(wei) 躲避戰亂(luan) ,逃難到安麥西定居。當時他本來為(wei) 解放軍(jun) 帶路去剿匪,因惦記我,回家途中被叛匪殺害了。”唐桑的兒(er) 子、73歲的弟白回憶,父親(qin) 被叛匪殺害一年後,母親(qin) 因憂慮鬱結也去世了,“聽說土匪要殺漢族小孩,母親(qin) 就把我藏到了薩日西的親(qin) 戚家裏”。

  位於(yu) 安麥西組下遊5公裏的薩日西組,79歲的益西曲珍哭訴著她的慘痛記憶。1959年藏曆四月十五,她父親(qin) 向安、母親(qin) 旺姆和二哥多登被叛匪殺害,就因為(wei) 大哥阿增一直在給解放軍(jun) 帶路。她本來也被叛匪抓去了,是村裏人求情才免了一死。

  就在人們(men) 四處流浪時,他們(men) 並不知道,西藏正在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曆史巨變。

  1959年3月10日,西藏地方政府和上層反動集團發動武裝叛亂(luan) ,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順應曆史潮流和西藏人民的願望,迅速平定了叛亂(luan) ,實行民主改革,百萬(wan) 農(nong) 奴翻身解放,萬(wan) 裏高原開啟了新紀元。

  而遠在金沙江邊的芒康縣,也是曆史旋渦的一個(ge) 中心。據《芒康縣誌》記載,早在1956年11月,當地就發生了以普巴本·澤成加措為(wei) 首的武裝叛亂(luan) ,並在1959年3月形成全麵武裝叛亂(luan) 。黨(dang) 和政府順應時代潮流,開展平息叛亂(luan) 、鎮壓反革命、民主改革的工作,最終於(yu) 1961年5月結束平叛鬥爭(zheng) ,完成民主改革。

  1959年底,聽說解放軍(jun) 、工作隊來到了安麥西,鄧都和家人返回家鄉(xiang) 。他積極協助工作隊,扛起槍和解放軍(jun) 一起上山剿匪。第二年,他們(men) 家分到一間房子、一些糧食、半畝(mu) 地、一頭犏牛、一棵核桃樹、一口銅鍋、一隻銀碗和一個(ge) 水瓢。

  向秋拉姆和家人在1960年初返回安麥西,同樣分得了土地、房屋和犏牛等生產(chan) 生活資料,開始了新生活。她還成為(wei) 村裏首批女共青團員,協助工作隊到各村宣講黨(dang) 的政策。

  平措隨家人回村後,繼承了父親(qin) 和哥哥的遺誌,為(wei) 守護新家園盡心竭力。他後來擔任民兵隊長、團支部書(shu) 記,白天巡山,晚上在村裏巡邏。1969年有次進山巡邏時,平措不幸去世,年僅(jin) 21歲。

  1960年秋,匪首強巴群增被解放軍(jun) 擊斃。協助解放軍(jun) 在山裏搜索叛匪半年後,安麥西一帶的戰鬥基本結束,鄧都回到了村裏。

  經曆任人宰割、四處流浪的苦,先後回到村裏的安麥西人倍加珍惜當家作主的甜。獲得新生的人們(men) ,成為(wei) 真正掌握自己命運的主人,他們(men) 響應黨(dang) 的號召,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為(wei) 過上好日子不懈奮鬥。

  “共產(chan) 黨(dang) 承諾的讓我們(men) 當家作主、過上幸福生活的諾言,早就實現了”

  春天來臨(lin) ,一樹李花開滿了鄧都家的半個(ge) 院落,微風拂過,白色花瓣紛紛揚揚,散落一地。

  “今春雨水好,估計又是個(ge) 好年景。”站在牛棚頂上,老人看著附近田裏的莊稼,回想起當年帶著群眾(zhong) 發展生產(chan) 的激情歲月。

  民主改革後,年輕有為(wei) 的鄧都在黨(dang) 的培養(yang) 下,先後當過民兵和倉(cang) 庫保管員,後來擔任莽嶺區副區長、區長,索多西鄉(xiang) 黨(dang) 委書(shu) 記,成為(wei) 國家幹部。

  “在人生最美好的幾十年裏,我帶領群眾(zhong) 平田整地1000多畝(mu) ,推廣良種,提高產(chan) 量,義(yi) 務勞動修建水渠20多公裏,群眾(zhong) 的生產(chan) 生活條件不斷改善。”安享晚年的鄧都老人,身板硬朗,精神矍鑠,“老一輩的犧牲是值得的,我們(men) 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改革開放初期,因地處偏遠,安麥西人的生活依然比較艱難。向秋拉姆的兒(er) 子、1974年出生的桑登記得,他隻上了一兩(liang) 年學就去放牛了,“連鞋子都沒有,隻能找塊牛皮綁在腳上”。

  桑登的父親(qin) 阿白腦子靈活,最先找到了“商機”:到鄰近的雲(yun) 南等地買(mai) 回銅鍋銅瓢售賣;買(mai) 了一頭騾子,把從(cong) 城裏買(mai) 回來的生活日用品帶到牧場上去,換回酥油奶渣再運到城裏去賣;或者把當地盛產(chan) 的葡萄、石榴運到芒康、昌都去賣,請來內(nei) 地木匠做核桃木藏式茶幾再賣到城裏。

  在阿白的帶動下,村裏人也不斷加入到多種經營的行列中。因為(wei) 當時路不通,他們(men) 一般都要把當地的特產(chan) 通過牛皮船運到江對岸,再搭車運進城。盡管很費周折,但勤勞的安麥西人總能找到致富的門路。

  “我們(men) 家應該是村裏最早的一批‘萬(wan) 元戶’。”桑登說,“前前後後已經修建了4次房子,從(cong) 一層的土坯房到兩(liang) 層房,再到三層樓房,家裏的生活設施也不斷更新,總之是越來越好了。”

  命運,在奮鬥中改變。

  進入新世紀以來,安麥西迎來新的發展機遇。阿白、多吉和桑登先後擔任組長,他們(men) 組織村民新修、改建住房,實行人畜分離,整治村容村貌,義(yi) 務擴建村道,修建小型電站,外出務工、跑運輸,售賣辣椒、石榴等特產(chan) ,群眾(zhong) 的生活水平得到極大改善。

  2021年,桑登再次當選組長。3年來,借助實施鄉(xiang) 村振興(xing) 項目的契機,安麥西組的63戶群眾(zhong) 住房外牆進行了粉刷美化,新鋪設2公裏入戶硬化道路,在房前屋後安裝了60盞太陽能路燈,把自來水接入家家戶戶,村容村貌更加整潔漂亮,人們(men) 的生活也更方便了。

  安麥西行政村黨(dang) 支部書(shu) 記平措介紹,鄉(xiang) 村振興(xing) 項目總投資近4800萬(wan) 元,受益的還有索多西、比吉西和薩日西3個(ge) 組。

  據了解,安麥西組現有87戶458人,村民自用的小汽車有十幾台,跑運輸的大車近20台。全組在2017年實現脫貧摘帽,2023年人均純收入達1.65萬(wan) 元。

  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安麥西人越來越重視教育。目前組裏有在校中小學生82人,在校大學生19人,已畢業(ye) 大學生62名。

  談起這幾年的新變化,向秋拉姆最高興(xing) 的是兩(liang) 個(ge) 孫子已經大學畢業(ye) 參加了工作,生活就更不用說了,“共產(chan) 黨(dang) 承諾的讓我們(men) 當家作主、過上幸福生活的諾言,早就實現了”。

  為(wei) 了過上美好生活而不懈奮鬥,是安麥西人傳(chuan) 承下來的精神品質。

  據統計,改革開放以來,從(cong) 安麥西走出去的幹部、職工有48人。他們(men) 在不同崗位上為(wei) 當地經濟社會(hui) 發展貢獻力量。其中洛鬆尼瑪、覺安拉姆、曲登和紮西拉宗等人,努力傳(chuan) 承“芒康弦子舞”非遺技藝,讓家鄉(xiang) 的藝術走向更廣闊的舞台。

  “英雄的故事能傳(chuan) 承下來,是我們(men) 最大的心願”

  3月27日晚,安麥西村民活動中心大院裏,彩旗飄飄,鼓聲陣陣,長桌上擺著石榴、蜜桔、奶渣以及各種飲料。男女老少身著節日盛裝,歡聚一堂,跳起弦子舞,歌唱今天的幸福生活,慶祝西藏百萬(wan) 農(nong) 奴解放紀念日。

  為(wei) 了翻身解放,安麥西先輩付出了流血犧牲的代價(jia) 。英雄的血脈,一直在這片土地上流淌;英雄的精神,激勵著一代代安麥西人。

  “在這裏,我的父輩流過血汗;在這裏,共產(chan) 黨(dang) 教會(hui) 我全心全意為(wei) 人民服務。”鄧都在30歲時就加入了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無論在什麽(me) 崗位上,他都一心一意帶領群眾(zhong) 艱苦奮鬥,發展生產(chan) ,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奉獻。

  英雄的精神,鼓舞著一代代村民。

  曾多年擔任組長、隊長的阿鬆丁增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在懸崖邊修路要放炮,一般都是我去。有時候要係根繩子從(cong) 山上吊下來,連跑的地方都沒有。”談起“當年勇”,阿鬆丁增難掩心中的激動,“我是黨(dang) 員,群眾(zhong) 要過河,我得先把腳踩到水裏。”

  2013年,致富帶頭人阿白被選為(wei) 組長。他帶領群眾(zhong) 修建村民活動中心,用榔頭開石時,因用力過猛導致背部受傷(shang) ,由骨裂縫引起骨肉瘤,在2019年不幸辭世。他兒(er) 子桑登接力擔任組長,帶領群眾(zhong) 發展致富。

  今天的安麥西人,抓住當地修建水電站的機遇,購買(mai) 大車跑運輸,參與(yu) 工程建設,同時發展石榴、核桃種植業(ye) 和藏豬藏雞養(yang) 殖業(ye) ,日子越過越紅火。

  “先輩們(men) 為(wei) 了解放,不惜流血犧牲,給我們(men) 做出了榜樣。作為(wei) 英雄的後人,我們(men) 一定要傳(chuan) 承和發揚好英雄精神。”桑登說。

  安麥西村民集體(ti) 活動中心院子的北邊原來是看台,2021年改建成了紀念館。牆壁上展示有當年犧牲的各位勇士的肖像畫和事跡,以及媒體(ti) 對安麥西英雄事跡的報道,展廳裏陳列著50多件當年的生產(chan) 生活用具、20多種革命回憶錄等書(shu) 刊資料。

  看到這些,鄧都和向秋拉姆老人感到很欣慰:“作為(wei) 英雄的後人,什麽(me) 都不需要,故事能傳(chuan) 承下來,是最大的心願。”2023年離世的益西拉姆老人,生前也看到了丈夫的畫像擺在紀念館裏。

  村幹部介紹,當地黨(dang) 委、政府、學校和駐地企業(ye) ,以及附近各村、縣直機關(guan) 等,每年都會(hui) 組織幹部、學生、職工和群眾(zhong) 到這裏來參觀學習(xi) ,緬懷前輩。2023年,紀念館被昌都市列為(wei) 愛國主義(yi) 教育基地。

  9歲的次成卓瑪是鄧都的曾孫女,老師曾帶著她和同學們(men) 去過紀念館,她也聽曾祖父講過向秋犧牲的故事,“他告訴我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讓我好好學習(xi) ,做一個(ge) 好人”。

(責編: 李雨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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