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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談《秦嶺記》:秦嶺最好的形容詞就是秦嶺

發布時間:2022-05-11 10:20:00來源: 中新網

 

  中新網北京5月10日電 (記者應妮)“生命就是某些日子裏陽光燦爛,某些日子裏風霜雨雪……”“生有時,死有地啊,其實人是一股氣從(cong) 地裏冒出來的,從(cong) 哪兒(er) 冒出來最後又從(cong) 哪兒(er) 回去。”“不論是人是獸(shou) ,是花木,是莊稼,為(wei) 人就把人做好,為(wei) 獸(shou) 就把獸(shou) 做好,為(wei) 花木就開枝散葉,把花開豔,為(wei) 莊稼就把苗稈子長壯,盡量結出長穗,顆粒飽滿。”

  被譽為(wei) “文壇常青樹”的作家賈平凹獻上了他的第19部長篇小說《秦嶺記》。

  自1973年發表文學作品以來,賈平凹從(cong) 事文學創作已近五十年。回顧此前的作品,從(cong) 《兵娃》到《商州初錄》《臘月·正月》《浮躁》,再到《白夜》《秦腔》《古爐》,以至於(yu) 《老生》《山本》,無論小說、散文,賈平凹所寫(xie) 故事,皆發生於(yu) 文學地理意義(yi) 上的秦嶺南北。而《秦嶺記》是他第一部以“秦嶺”命名的作品。

  被問及為(wei) 何如此命名,他說:秦嶺最好的形容詞就是秦嶺。

  《秦嶺記》中的這些感悟來自作家七十年來的生命洞察。這些語句沒有花哨的修辭,所有的文字就像是從(cong) 土地中生長出來一樣,樸實無華而又充滿真誠與(yu) 靈性。“我就是秦嶺裏的人,生在那裏,長在那裏,至今在西安城裏工作和寫(xie) 作了四十多年,西安城仍然是在秦嶺下。”

  “幾十年過去了,我一直在寫(xie) 秦嶺,寫(xie) 它曆史的光榮和苦難,寫(xie) 它現實的振興(xing) 和憂患,寫(xie) 它山水草木和飛禽走獸(shou) 的形勝,寫(xie) 它儒釋道加紅色革命的精神。先還是著眼於(yu) 秦嶺裏的商州,後是放大到整個(ge) 秦嶺。如果概括一句話,那就是:秦嶺和秦嶺裏的我。”

  在秦嶺裏,賈平凹體(ti) 會(hui) 到一隻鳥飛進樹林子是什麽(me) 狀態,一棵草長在溝壑裏是什麽(me) 狀況。他把那些峰認作是挺拔英偉(wei) 之氣所結,把那些潭認作是陰涼潤澤之氣所聚,而那山坡上或窪地裏出現的一片一片的樹林子,最能讓他成晌地注視著。

  就像作家自己說的那樣:“所寫(xie) 的秦嶺山山水水,人人事事,未敢懈怠、敷衍、輕佻和油滑順溜,努力寫(xie) 好中國文字的每一個(ge) 句子。”《秦嶺記》就是這樣一部用古樸渾厚的文字,講述悠遠而現代的故事,讀來趣味橫生的作品。

  全書(shu) 以筆記小說的形式講述了近六十個(ge) 秦嶺故事。讀者可以看到:能聽懂人話的忠犬;高僧進入便會(hui) 流出泉水的山洞;人抱著哭,葉子就會(hui) 一起流眼淚的皂角樹;會(hui) 寫(xie) 詩的傻子,可以進入別人夢境的小職員……這些故事帶領讀者突破局促狹窄、一地雞毛的現實,進入到一個(ge) 混沌磅礴、雄渾開闊的境地,讓讀者產(chan) 生出對傳(chuan) 統文本的興(xing) 趣和想象,產(chan) 生閱讀當代的《山海經》《聊齋誌異》之感。《秦嶺記》可謂是作家沉潛經年、積澱半生的“一個(ge) 人的山海經”“一個(ge) 人的聊齋誌異”。

  “筆記小說古已有之,魯迅曾將這種內(nei) 容較為(wei) 駁雜、寫(xie) 法較為(wei) 自由的文類大致分為(wei) “誌人”和“誌怪”兩(liang) 種。《秦嶺記》兩(liang) 者兼有。行文貌似實訪照錄,本事趨於(yu) 誌異奇談。閱微雜覽間,隱約可見生存的時變境遷之痕、風俗的濾濁澄清之勢,以及山地深處的人生底細和生活況味。”《人民文學》雜誌主編施戰軍(jun) 這樣說起《秦嶺記》的文體(ti) 特色。

  賈平凹也坦言,創作這部作品時,他不想寫(xie) 現在流行的小說與(yu) 散文,想突破文體(ti) 疆界,寫(xie) 出不一樣的東(dong) 西。他認為(wei) ,小說可以借鑒散文筆法,散文又何嚐不能吸納小說筆意。於(yu) 是筆記體(ti) 小說《秦嶺記》誕生了。

  對應著秦嶺的混沌磅礴,浩瀚無邊,在新書(shu) 中,七十而從(cong) 心所欲不逾矩的賈平凹破除文體(ti) 疆界,承續中國古典文本傳(chuan) 統,在意趣筆法上自成一格。(完)

(責編: 常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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