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武新作《也曾隔窗窺新月》回憶與巴金、冰心等名家文壇往事
中新網北京3月8日電 (記者 應妮)著名作家劉心武《也曾隔窗窺新月》一書(shu) 日前由生活·讀書(shu) ·新知三聯書(shu) 店出版。作者在書(shu) 中回憶了他與(yu) 巴金、冰心、茅盾、夏衍、丁玲、陳夢家、汪曾祺、陸文夫、周汝昌、啟功、孫犁、嚴(yan) 文井、王蒙、孫維世等55位文苑名人的交往。
劉心武與(yu) 文化界有一種奇妙的聯係。他小時候住在北京東(dong) 城區錢糧胡同35號的海關(guan) 總署宿舍,而隔壁34號住的是陳夢家。陳夢家是新月派的詩人,也是古文字學家、考古學家。他的母親(qin) 曾是冰心熱心的讀者,與(yu) 少年劉心武談起新月派的詩人陳夢家來,竟還記得幾十年前讀過的“一朵野花在荒原裏開了又落了……”。他父母的親(qin) 戚和友人中,有不少文化界的,像他稱作“娘娘”的胡蘭(lan) 畦、稱作“蘭(lan) 姑姑”的孫維世。更奇的是,他的妻子小時候住在無量大人胡同時,曾和歌唱家張權共一個(ge) 院子。歌唱家美妙動聽的歌聲、琴聲,曾讓那個(ge) 小女孩如醉如癡。
於(yu) 是,他從(cong) 事文學寫(xie) 作和研究仿佛成了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在劉心武看來,曆史是一種宏大的敘事,“它那篩網的網眼兒(er) 是很大的,它經常要無可避免,甚至是必須犧牲掉許許多多真實生動的細節。但作為(wei) 個(ge) 人的憶念性敘述,越是尊重、敬畏曆史,便越應該如實地給曆史以細節的補充。這是一般讀者所企望的,也是史家所不拒的。”在文學史的書(shu) 寫(xie) 中,也存在這樣的問題。文學史是概括的,凝練的;而個(ge) 人性憶述正可以做細節的補充。
談到茅盾時,劉心武說:“我雖然沒有與(yu) 茅盾親(qin) 密接觸、深入交談的機會(hui) ,卻是受過他恩惠的。”原來,在1979年2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召開的座談會(hui) 上,茅盾給予了當時還是文壇新人的劉心武讚許與(yu) 鼓勵。這在茅盾的一生中並不算什麽(me) ,但劉心武說:“我得承認,在《鍾鼓樓》的整個(ge) 寫(xie) 作過程中,茅盾的那股目光一直投注在我的心裏,也是我發憤結撰的原動力。”
而對於(yu) 周汝昌先生,劉心武說:“從(cong) 某種程度上說,我如今被一些人認為(wei) 是'紅學家',其實是汝昌師拚力將我扛在肩膀上才獲得的成績。”“我以為(wei) ,汝昌師對我的無私扶植,正與(yu) 胡適當年的學術風範相類,我將永遠銘記、感懷!”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文化人特別是文學家都是脆弱的、情緒化的,但在劉心武筆下,他們(men) 雖然性格各異,但都是溫和、澹真、通透而睿智的,有時候還是有趣的。他至今還記得王小波談到《中國可以說不》這本書(shu) 時所說的話。王小波說:“說不,這不好。一說不,就把門關(guan) 了,把路堵了,把橋拆了。”王小波認為(wei) ,在再苛刻的條件裏,也還是要包含“不”以外的容忍和接納。因此,人類應該聰明起來,提前在對抗裏糅進對話與(yu) 交涉,在衝(chong) 突裏預設讓步與(yu) 共存。
不僅(jin) 如此,劉心武還說:“人生的意義(yi) ,於(yu) 大多數人而言不是'轟'的一聲雷響,而是蜜蜂般'嗡嗡'不息地采擷花蜜;人從(cong) 暗寂的子宮中來,還要渡到暗寂的彼岸去,那中間的曆程,驚心動魄的事未必多多,真多了也未必是福,而常態的日常生活,以其平淡枯燥磨礪著我們(men) 焦慮的靈魂。倘若我們(men) 能消除嬌嗔暴戾,而終甘於(yu) 平凡,把有限的生命融入能與(yu) 真、善、美相連的事體(ti) 中,那可能便是締造了真福。”這對於(yu) 當下一些“躺平”或者過度焦慮的年輕人而言,還是很有啟示意義(yi) 的,讓人感覺到在麵對人生的各種境遇甚至磨礪的時候,需要一種“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心境。
文學家的筆觸是細膩的、溫煦的,善於(yu) 描摹和抓住人物本質的。這些敘述既彰顯了曆史的進程,體(ti) 現了文人的風骨,也折射著生命的哲學,這就是該書(shu) 麵貌獨特的風格。(完)
版權聲明:凡注明“來源:新利平台”或“新利平台文”的所有作品,版權歸高原(北京)文化傳(chuan) 播有限公司。任何媒體(ti) 轉載、摘編、引用,須注明來源新利平台和署著作者名,否則將追究相關(guan) 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