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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奏國樂 古風古韻新表達

發布時間:2023-02-20 11:26:00來源: 北京青年報

  青年奏國樂(le) 古風古韻新表達【“儷(li) 人行”“青衫渡”一周兩(liang) 次登台國家大劇院】

  繼2月12日“寶藏國樂(le) ”室內(nei) 樂(le) 音樂(le) 會(hui) 上激情呈現《滿江紅》首演之後,中央民族樂(le) 團女子室內(nei) 樂(le) 組合“儷(li) 人行”和男子室內(nei) 樂(le) 組合“青衫渡”於(yu) 2月19日上午再度登台國家大劇院,上演了“國樂(le) 雲(yun) 韶係列”“儷(li) 人青衫踏歌行”中央民族樂(le) 團室內(nei) 樂(le) 音樂(le) 會(hui) 。一周兩(liang) 次登台國家大劇院,並且演出現場座無虛席、掌聲四起,足見這兩(liang) 支年輕國樂(le) 組合的受歡迎程度。

  作為(wei) 中央民族樂(le) 團推動民族音樂(le) 小型化、多樣化、創新性發展的成果,“儷(li) 人行”於(yu) 2021年成立,以一曲《踏歌行》迅速走紅,男子室內(nei) 樂(le) 組合“青衫渡”於(yu) 2022年成立,一曲重新編配的《光明行》讓觀眾(zhong) 眼前一亮。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有‘江州司馬青衫濕’,‘青衫’是男子的象征,‘儷(li) 人行’的靈感來自五代時期的白石彩繪散樂(le) 浮雕,‘儷(li) 人’是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中央民族樂(le) 團團長趙聰表示,如今國樂(le) 越來越受年輕人歡迎,民樂(le) 還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古風古韻是這兩(liang) 個(ge) 組合鮮明的文化標識,他們(men) 的表演正是一種年輕化表達。

  人員更年輕

  90後挑大梁

  與(yu) “女子十二樂(le) 坊”這類商業(ye) 氣息很濃的民樂(le) 演奏團體(ti) 不同,“儷(li) 人行”和“青衫渡”從(cong) 一開始的定位就是希望將中央民族樂(le) 團的特質和特色展示出來。“我們(men) 不希望太商業(ye) 化,但又區別於(yu) 學院派的室內(nei) 樂(le) 組合。”“青衫渡”隊長、著名吹管樂(le) 演奏家丁曉逵表示,“我們(men) 的定位是希望能有各個(ge) 年齡層都喜歡的曲目和形式,將近年來大家對國樂(le) 的理解賦予到演出形式當中,通過年輕人的演出和演奏狀態來吸引更多的觀眾(zhong) 喜愛國樂(le) 。”

  不同於(yu) 大樂(le) 隊幾十人的編製,“儷(li) 人行”與(yu) “青衫渡”的隊伍以短小精悍為(wei) 主,每個(ge) 組合的成員大概穩定在10人左右。“這兩(liang) 個(ge) 組合中大多數是90後,由團裏的青年骨幹組成。”丁曉逵介紹說,“青衫渡”包含了笛子、二胡、中阮、大阮、笙、嗩呐、打擊樂(le) 等樂(le) 器,可謂吹、拉、彈、打一應俱全,“儷(li) 人行”更增加了古箏和揚琴,根據演奏曲目調整靈活選用樂(le) 器。

  組合更靈活

  像變形金剛

  雖然跟大樂(le) 隊比,人數較少,但“儷(li) 人行”與(yu) “青衫渡”的現場感染力卻一點也不遜色。丁曉逵表示,《信天遊》《梅邊四夢》這類曲目,隻需要幾個(ge) 人就完全能夠撐滿整個(ge) 場子;《敦煌》《射雕英雄傳(chuan) 》這樣氣勢恢宏的作品,20個(ge) 人合起來演奏的效果就比10個(ge) 人要好很多。“我們(men) 這兩(liang) 個(ge) 小組就像變形金剛,分開都是戰鬥力十足的機器人,合到一起威力更大。”

  在大樂(le) 隊中,演奏員必須要跟著指揮走,更多是要求統一性,而在“儷(li) 人行”與(yu) “青衫渡”這兩(liang) 個(ge) 組合當中,青年演奏家們(men) 每個(ge) 人都能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加入到‘青衫渡’這個(ge) 組合裏,我覺得責任更加重大了,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問題。”中央民族樂(le) 團副首席、青年胡琴演奏家李超認為(wei) ,室內(nei) 樂(le) 演奏,每個(ge) 人有想法都會(hui) 直接說出來,經過反複磨合力圖達到最好的演出效果。這個(ge) 過程中當然不乏激烈的爭(zheng) 論,“儷(li) 人行”隊長、著名簫笛演奏家陳莎莎透露,“12日當天的返場演出有一首《花好月圓》,大家其實一直在探討怎麽(me) 做出來更新穎,有時甚至不乏激烈的爭(zheng) 論。”

  這樣的過程對每個(ge) 演奏家來說都是一個(ge) 快速的成長,進中央民族樂(le) 團第10個(ge) 年頭的古箏演奏家繆青在“儷(li) 人行”中負責古箏演奏,她認為(wei) ,古箏屬於(yu) 一個(ge) 獨奏樂(le) 器,與(yu) 在大樂(le) 隊演奏相比,在室內(nei) 樂(le) 演奏中要承載的壓力更大,成長的也更快。“我原來的演奏習(xi) 慣是,隻要有獨奏,就會(hui) 專(zhuan) 心於(yu) 這一個(ge) 作品。” 繆青透露,自從(cong) 加入了“儷(li) 人行”,這個(ge) 習(xi) 慣就需要打破,常常是忙完上一首曲目,要快速換裝、調試琴,然後進入到下一首曲目,“慢慢適應這種工作節奏,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成長。”

  曲目更個(ge) 性

  量身去打造

  “國樂(le) 的一些經典曲目,作品很經典,但是觀眾(zhong) 的年齡層比較老,一般喜歡聽和能聽得懂的至少是50歲以上。這些年齡層的觀眾(zhong) 到音樂(le) 廳去欣賞的時間和機會(hui) 很有限。近年來國樂(le) 有很多新穎的形式,反而能夠吸引到年輕人。所以我們(men) 在曲目的選擇上兼顧了各個(ge) 年齡層,對於(yu) 國樂(le) 的傳(chuan) 播和發展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 丁曉逵說。

  2月12日的音樂(le) 會(hui) 上,既有相對傳(chuan) 統的《雨打芭蕉》《花好月圓》這樣的經典曲目,又有極富感染力的炸場曲目《信天遊》,當然也不乏專(zhuan) 為(wei) “青衫渡”量身打造、全新創作的室內(nei) 樂(le) 《滿江紅》的首演。

  “作為(wei) 一部量身打造的作品,我在考慮如何為(wei) ‘青衫渡’寫(xie) 作方麵花了不少心思。”作為(wei) 中央民族樂(le) 團的駐團作曲家,趙澤明對“青衫渡”的每一位演奏家都非常熟悉。在趙澤明看來,在民族交響樂(le) 隊的範疇下,更多的是表達作曲家和指揮家的意誌,而民族室內(nei) 樂(le) 則更多的是依靠演奏家們(men) 的表達,“演奏家的力量、技術和能力決(jue) 定了音樂(le) 的最終呈現。”

  《滿江紅》既有戰場廝殺的部分,又有兒(er) 女情長,擂鼓聲聲的打擊樂(le) 和如泣如訴的板胡詮釋這兩(liang) 種感覺特別合適。“我和負責胡琴的李超是上下屆的同學,李超在胡琴上的造詣非常高,我很清楚他能拉,所以才敢寫(xie) 。” 在趙澤明眼裏,負責打擊樂(le) 的衣鈺良是非常灑脫,年輕、新潮、有力量感,“他的演奏特點和鋒芒畢露的性格非常適合打擊樂(le) ,音樂(le) 會(hui) 裏有他大量的獨奏,換一個(ge) 人我可能就不會(hui) 這麽(me) 寫(xie) 了。”

  除了根據每位演奏家的特點寫(xie) 作之外,趙澤明還在其中運用了流行樂(le) 的元素,“這樣年輕人更能接受。”除了傳(chuan) 統音樂(le) ,趙澤明還用了比較多戲曲的節奏和風格,“這會(hui) 讓演奏家們(men) 比較舒服,戲曲的節奏是有一些固定的形式和邏輯的,演員們(men) 可以依靠這些節奏,使得他們(men) 不需要指揮也能配合。”

  從(cong) 《北京故事》到《滿江紅》,中央民族樂(le) 團不斷委約作曲家為(wei) “儷(li) 人行”和“青衫渡”量身定做新作品。“現在我們(men) 更多的是在積累作品,包括委約作品和一些改編作品。” 丁曉逵透露,“目前我們(men) 至少有兩(liang) 套完整的音樂(le) 會(hui) 曲目,但是還不夠。”除了不停探索新曲目,在曲目的編排上也會(hui) 盡可能地呈現多樣化的特點,“針對每個(ge) 演出場地和觀眾(zhong) 的不同也在進行著調整。”陳莎莎說。

  團員更默契

  即興(xing) 表演多

  作為(wei) 成立不足三年的新組合,“儷(li) 人行”和“青衫渡”是兩(liang) 個(ge) 年輕的樂(le) 團,但團員之間的熟悉和默契程度卻很高,《信天遊》中,丁曉逵、朱承梓、衣鈺良三位演奏家即興(xing) 表演,默契的配合迎來全場的掌聲。

  在丁曉逵看來,演出的默契,尤其是即興(xing) 表演的默契是建立在長時間打磨和對彼此了解的基礎上的,“我們(men) 青年的小組要想去搞即興(xing) ,還需要更大的默契,還需要更多的配合和排練。這一撥人要非常的熟,對於(yu) 每個(ge) 樂(le) 器的音色,每個(ge) 人的演奏手法,每個(ge) 人的音樂(le) 理念都互相深知,而且都會(hui) 對於(yu) 音樂(le) 的變化很敏感,才能做出來即興(xing) 。”

  如今國潮、國樂(le) 越來越受到年輕人的追捧,丁曉逵認為(wei) ,青年演奏家和團體(ti) 在民樂(le) 的推廣上也有著先天優(you) 勢,“青年演奏家接觸新事物快,發現新事物也快,新的想法也多,但是不穩定。就像一個(ge) 新的產(chan) 品上市,它肯定是需要幾年的適應期或者是觀察期,但是年輕人充滿幹勁、吃苦耐勞,這種新鮮的血液是非常珍貴的。”

  丁曉逵認為(wei) ,如何傳(chuan) 承和發展民樂(le) 是民樂(le) 演奏家的職責所在,“怎樣不讓民樂(le) 被這個(ge) 時代淹沒掉、淘汰掉,就需要我們(men) 中青年,甚至是青年、少年一代不斷注入新鮮的血液,在注入新鮮血液的同時,不斷打磨經典作品,通過演奏傳(chuan) 統的東(dong) 西,汲取新的營養(yang) ,通過注入新的血液,推出與(yu) 時代相結合的作品,讓它更加的充實,讓更多的人喜歡。我們(men) 不期待所有人都去學民樂(le) ,但我們(men) 希望大家一說起民樂(le) 都為(wei) 之自豪。”

  文/本報記者 田婉婷

  統籌/劉江華

  《北京青年報》2023年2月20日第A08版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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