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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深情寫在祖國大地上 理科生寫下“三行情書”

發布時間:2022-11-03 16:38:00來源: 中國青年報

  “我相信,冰雹和暴雨從(cong) 來都是從(cong) 容抵達你的臉龐,水分飽滿的雲(yun) 朵落在馬的背上,彩虹從(cong) 兩(liang) 座山峰之間架起,炊煙從(cong) 牧民的哨聲中消散,草原更深處,草木回歸草木,我們(men) 回歸自我。”前段時間,蘭(lan) 州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生態學專(zhuan) 業(ye) 碩士生張盤紅在畢業(ye) 答辯時朗誦的一首原創短詩《我相信》在網絡上“火了”。他用細膩的文字勾勒出一幅又一幅壯闊蒼茫的西北野外景象,有人說這是西北漢子的溫柔,也有人說這是一份來自理工科學生的“終極浪漫”。

  “我的詩詞本就像一本備忘錄,把自己經曆的、期待的都寫(xie) 下來,再慢慢回味,就能更加明白自己哪裏需要改進,哪裏值得留戀。”由於(yu) 專(zhuan) 業(ye) 需要,張盤紅經常會(hui) 跟隨老師去往甘肅、西藏、四川等多個(ge) 地方進行考察。每次做完實驗後,他喜歡躺在草原上看雲(yun) 、看鳥,和當地牧民聊天,而他待得最久的地方——甘肅省甘南草原腹地的甘南草原國家站(以下簡稱“甘南站”)就成了他科考的“常駐點”,也是遠離煩惱的“世外桃源”。

  奔向世界科學前沿,用特別的方式記錄下科學之美,不同專(zhuan) 業(ye) 的學生有專(zhuan) 屬的奇思妙想。在西北工業(ye) 大學,有一群來自航天學院的年輕人,他們(men) 奔赴各地的發射場,用自己的鏡頭記錄著火箭發射瞬間。

  這一封封寫(xie) 給自己熱愛的專(zhuan) 業(ye) 的“三行情書(shu) ”,正是新時代青年在尋找科研答案征途中,留下的一枚又一枚青春印章。

  “如果自己找不到答案,就去科學家身上尋找答案吧”

  “我相信高原的風,沒有吹走你內(nei) 心的溫度,犛牛的脊背上,掛滿了草玉梅的種子,麥克村的傍晚總是溫柔,麻雀在電線杆上跳躍,老鷹飛過的地方,都是你要尋找的遠方。”張盤紅創作的詩歌中經常會(hui) 出現的飛禽走獸(shou) 都是他在野外考察時常見的,“大自然就是生態科研人的實驗場和歸宿”。

  《我相信》這首短詩創作於(yu) 去年9月,正是張盤紅在甘南站進行野外實驗的關(guan) 鍵階段。談起這首短詩的創作場景,他依然曆曆在目。那一天,張盤紅在野外實驗場先後經曆了暴曬、狂風和暴雨,最終看到天空中架起了一道彩虹。“一天之間,我經曆了幾次天氣變化,就像我們(men) 的實驗一樣,也會(hui) 麵臨(lin)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總要相信是會(hui) 見到彩虹的”。

  “由於(yu) 我國西部寒、旱區生態環境脆弱,我們(men) 在野外實驗得到的數據就可以助力當地進行植被修複、荒地修複,並指導當地牧民更加科學有效地放牧,讓草場的價(jia) 值更加最大化。”蘭(lan) 州大學的這支高寒草地生態學研究團隊,自1992年起就紮根高原,立足田野,圍繞草地退化、濕地麵積萎縮、黃河水源補給量減少等重大科學問題,守護著祖國西部的綠水青山。

  曾經有當地牧民問科研隊:“這些身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草到底有什麽(me) 研究意義(yi) 呢?”剛來到甘南站時,張盤紅也糾結和質疑過自己的選擇,“周邊同齡人都在火速地出成績,但我們(men) 待在野外,什麽(me) 時候才能看見成績呢?”

  兩(liang) 年前,在一次野外的濕地采樣作業(ye) 中,張盤紅“偶遇”了一位牧民,看到又有青年學生來到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這片草原,牧民描述了30年前的一幅場景:一群青年騎著馬、拿著紙和筆,在這塊濕地上比比畫畫著,那正是建立起這間野外科學觀測研究站的第一批蘭(lan) 大師生。

  “沒想到他們(men) 讓這片土地的生態越來越好,放牧更加合理化,牧民收入也越來越多,更沒想到他們(men) 會(hui) 堅持這麽(me) 久……”牧民講述著草原的變化,一點一滴張盤紅都記在了心裏。

  張盤紅的野外生活非常簡單,做實驗——實驗失敗——再次做實驗……周而複始。這是很多科研人都會(hui) 麵臨(lin) 的問題,想在短時間內(nei) 得到實驗結果非常困難。如何在艱苦的條件中堅守下來,如何在重複的工作中找到意義(yi) ,張盤紅喜歡用前輩的故事治愈自己。

  “如果自己找不到答案,就去科學家身上尋找答案吧。”在張盤紅看來,前輩的經曆可以告訴年輕人真正的科研是怎樣的過程,會(hui) 學習(xi) 到解決(jue) 具體(ti) 問題的方式,也會(hui) 感受到甘願坐冷板凳的科研精神,“他們(men) 就像一本人生指南、一個(ge) 錯題本,我們(men) 可以看到錯題是如何產(chan) 生的,也可以看到通向正確道路的方向,也許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有一位同學的鏡頭已經去了三次文昌,可他自己還沒有去過文昌”

  紮根西部,有人在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尋找科研的意義(yi) ,把浪漫情詩寫(xie) 給草原;仰望太空,也有一群年輕人,用一幅幅浪漫的攝影作品講述著祖國奔向星辰大海的故事。

  今年7月24日,長征五號B遙三運載火箭托舉(ju) 著問天實驗艙在海南文昌航天發射場發射升空。這次發射吸引了全國約10萬(wan) 人一起去現場見證,其中就有西北工業(ye) 大學攝影學會(hui) -火箭隊的年輕人,他們(men) 用鏡頭記錄下與(yu) 眾(zhong) 不同的火箭發射瞬間,因此也被稱為(wei) “追火箭的少年”。

  西北工大民航學院碩士生張正樸是團隊的負責人。談到當初創建團隊的過程,他覺得更像是一次偶然事件中的必然。

  2020年5月5日,是我國長征五號B運載火箭在文昌航天發射場點火升空的日子。得知消息後的張正樸有了一股想要去現場看火箭發射的衝(chong) 動。當他說出想法之後,迅速得到了十幾名同學的支持。但去海南拍火箭,並不是一件容易事,不僅(jin) 需要跨越幾百公裏的距離,就連湊齊所需的專(zhuan) 業(ye) 拍攝器材都很困難。

  “很幸運,一批又一批誌同道合朋友的加入和支持,才延續了我們(men) 想做的事情。”一些有設備的同學開始“拚單”,一個(ge) 相機機身、一個(ge) 長焦鏡頭、一個(ge) 三腳架……這些承載著這群青年航天夢想的設備,從(cong) 全國各地發往海南,第一次的火箭拍攝任務就是這樣被“硬”湊成的。由於(yu) 拍攝所需的器材數量多、價(jia) 格高,團隊經費有限,後來的每一次拍攝,也是這樣一點一點湊起來的。張正樸回憶說:“有一位同學的鏡頭已經去了三次文昌,可他自己還沒有去過文昌。”

  “我們(men) 因為(wei) 共同的航天夢想聚集在一起。”有人因為(wei) 一組又一組照片認識他們(men) ,也有人從(cong) 他們(men) 的青春熱血中獲得力量而加入。2020年,還在讀高中的李秉文在社交媒體(ti) 上看到了火箭隊拍攝的照片,他眼前一亮,“以往的火箭發射影像,機位比較固定,描述的是整個(ge) 火箭發射的過程,但火箭隊拍攝的照片中,有沙灘上的人山人海、火箭雲(yun) 、助推器分離……這是一件很有魅力的事情,後來我用盡了力氣想要加入他們(men) ”。

  “火箭發射時的轟隆聲,仿佛順著地麵傳(chuan) 進我的身體(ti) ,我感受到地麵在震動、現場人群在歡呼,這是直播畫麵無法帶來的心潮澎湃。”對於(yu) 西北工大民航學院本科生李官翰來說,航天夢一直指引著他努力奮鬥。“小時候,很享受自己折的紙飛機飛向天空的感覺,長大後,希望能看到自己參與(yu) 製造的大飛機可以飛上天空、飛向太空”。

  去年,李秉文考入了西北工業(ye) 大學航天學院,如願成了團隊的一員,他覺得這就是一次浪漫的追“星”之旅。“很多人看到的隻是火箭發射成功的瞬間,但背後是無數航天人日日夜夜的努力。如果我們(men) 用自己的相機講述更多的中國航天故事,也許就能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去實現祖國航天夢”。

  “把一幅又一幅火箭發射的攝影作品變成藝術品,感染了千千萬(wan) 萬(wan) 的人。”李官翰眼中的浪漫就是,“每個(ge) 人都有自己的經曆和故事,但因為(wei) 有了同一個(ge) 夢想,在各自熱愛的領域中創造著美好的未來”。

  對於(yu) 張盤紅來說,在野外的日子讓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產(chan) 生了新的思考。他發現,隨著社會(hui) 的發展,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湧入城市,一些農(nong) 村卻麵臨(lin) 著青年流失的難題,“我從(cong) 農(nong) 村走出來,因此我想回到最需要我的地方”。

  如今,已回到家鄉(xiang) 服務基層的張盤紅,開啟了人生新旅途,有了新夢想。再談到“浪漫”,他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很多美好的東(dong) 西是在經曆長期的堅守之後才被發現的,我經曆過它平靜的日子,也經曆過它的風雨,能讓自己真正融入就是真正的浪漫”。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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