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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北故事】致敬北京的“藏北人”

發布時間: 2023-01-04 18:00:00 來源: 新利平台

  藏北,在藏語裏被稱為(wei) “羌塘”。這是一片古老和神奇的極地高原,充滿著靈性、活力和夢想。

  那裏雖然高寒缺氧,但是隻要去過,並在那裏工作過,人們(men) 依舊都會(hui) 對她一見鍾情,深深愛上她。即便是離別多年,人們(men) 依然會(hui) 魂牽夢縈,難以割舍。

  北京有這樣一個(ge) 地方——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這是一個(ge) 大家庭,有在京的西藏離退休人員和退役軍(jun) 人,也有中央國家機關(guan) 、央企和北京市援藏幹部、醫生、教師等。這個(ge) 群體(ti) 中有上至百歲高齡的十八軍(jun) 老戰士和早期建設者,也有年輕的援藏幹部人才,他們(men) 都有一個(ge) 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曾將自己的激情歲月留給了西藏,每個(ge) 人心裏都有濃濃的“西藏情結”。

  特別是在藏北高原工作和生活過的建藏援藏工作者,他們(men) 的“西藏情結”顯得更為(wei) 濃烈。

  這是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副會(hui) 長高揚(左一)在與(yu) 第一批西藏基層幹部赴京參觀學習(xi) 班學員進行交流(唐召明2021年10月23日攝)

  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副會(hui) 長高揚曾任西藏自治區政協副主席、那曲地委書(shu) 記,在藏工作40多年,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全部獻給了西藏。他的足跡踏遍高原大地,深深眷戀這裏的一草一木。退休後,他弘揚“老西藏精神”,凝聚建藏援藏工作者的力量,在為(wei) 西藏服務、架起京藏兩(liang) 地文化交流等方麵繼續發光發熱和貢獻力量。

  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原副會(hui) 長、現項目專(zhuan) 員陳正榮大學畢業(ye) 後進藏工作35年,其中有6年時間在藏北高原度過。他曾為(wei) 西藏太陽能的開發利用事業(ye) 做出開創性貢獻,被人們(men) 譽為(wei) “西藏太陽能之父”。

  這是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原副會(hui) 長、現項目專(zhuan) 員陳正榮(左)來到曾經工作過的西藏自治區農(nong) 科院考察調研,以助力西藏鄉(xiang) 村振興(xing) 事業(ye) (唐召明2021年9月17日攝)

  1976年,陳正榮從(cong) 山東(dong) 科技大學畢業(ye) 來到藏北安多縣土門格拉煤礦從(cong) 事機電技術工作。這裏海拔5000多米,年平均溫度在攝氏零度以下,含氧量不及海平麵的一半,一年中有8個(ge) 月是冬季時間。

  過去,藏北高原交通運輸條件差,這裏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吃不到新鮮蔬菜,很多時候隻有靠醬油和辣椒麵來下飯。飲用水也很困難,夏天用水車到河裏去拉,冬天隻有挖冰化水。

  陳正榮曾托人從(cong) 敦煌買(mai) 了兩(liang) 隻蘆花雞,目的是為(wei) 了改善一下生活。其中一隻沒幾天就因為(wei) 高原反應死去了。對另一隻,他精心喂養(yang) 它,不久,就開始下蛋,他的生活水平一下子提高了,因為(wei) 他兩(liang) 三天就能夠吃上一個(ge) 雞蛋。

  在礦上,最怕的是生病,因為(wei) 高寒缺氧嚴(yan) 重,即使一場小小的感冒,也會(hui) 把你折騰得掉上幾斤肉。有一次,他患了重感冒,開始沒在意,還坐車到幾十公裏的野外工地轉了一圈,正好那天又刮大風。晚上回來後,他開始發燒,將近40度,襯衣都濕了。第二天上午稍退了燒,他誰也沒有告訴,堅持著自己去挑煤挑水。到了下午,又開始發高燒,他有些迷迷糊糊,極度虛弱,連去醫院看病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那隻蘆花雞進來,很快地下了一個(ge) 蛋。他如獲至寶,心懷一種異常的感激之情注視著那個(ge) 雞蛋,禁不住眼含熱淚。他知道,這個(ge) 雞蛋,對他來說是一個(ge) 非同尋常的雞蛋,甚至是一個(ge) 救命的雞蛋。他太需要它了,那是他當時擁有的唯一想吃的東(dong) 西。

  他把雞蛋敲入碗中,加了一些糖,用高壓鍋蒸熟,然後慢慢地吃下去。大概半小時後,他感到燒退了,身上也有了點力氣。他到礦區醫院拿了些藥,按時服藥。兩(liang) 三天後。身體(ti) 基本恢複了正常。在那幾天,蘆花雞幾乎每天下一個(ge) 蛋,那是他當時擁有的最高級的營養(yang) 品。他下定決(jue) 心,不管怎麽(me) 困難,他要把這隻蘆花雞養(yang) 下去,直到它自然老死。休假的時候,他托人把它捎到拉薩喂養(yang) 。不料當別人再把它送回礦區時,它也因“高反”死去了。

  這是時任西藏科委副主任的陳正榮在那曲地區帶隊搞社教,騎馬在申紮縣鄉(xiang) 鎮進行調研(唐召明提供,1992年9月攝)

  陳正榮後來回憶說:“1982年我調到拉薩,在自治區太陽所工作,當時困難也是很多的,但正因為(wei) 我有過那段經曆,所以覺得拉薩的條件與(yu) 藏北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我帶領著全所同誌,克服了許多困難,終於(yu) 使西藏的太陽能利用事業(ye) 蓬勃地發展起來。1992年,我到西藏科委當副主任後,帶隊到藏北去搞社教,在海拔近五千米的地方呆了四個(ge) 月,奔波跋涉數千公裏,因為(wei) 那裏有我太多的感動!”

  我近期看到一本名叫《歲月留歌》的詩集。它由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會(hui) 員霍鍾權所著,書(shu) 中一百餘(yu) 首寄情詩歌,記錄了他在藏北高原工作和生活20年裏所流露出的真情實感。

  “每當襲來十二級的大風,敗葉浮石都跑得無影無蹤,宇宙被攪得渾濁一片,黑暗無情地吞噬著繁星,然而,燈卻忠實地守在崗位上,吃力而執著地閃出萬(wan) 點紅,這裏有最可敬的燈……”(摘自霍鍾權《藏北的燈》一詩)。

  高寒缺氧的藏北高原,即使夏天也會(hui) 突然下起雪來,需要穿棉襖禦寒;大風來時,飛沙走石,人嗆著風走路都走不動,自然條件十分艱苦。


這是霍鍾權在藏北草原騎馬下鄉(xiang) 工作(唐召明提供,1965年攝)

  1964年,霍鍾權從(cong) 中央民族學院(現中央民族大學)少數民族語文係藏語班畢業(ye) 後,積極響應國家號召,來到西藏海拔最高、條件最為(wei) 艱苦的那曲地區(現那曲市)。他在這裏一幹就是20年,先後擔任過那曲地區索縣農(nong) 牧科科長、縣委辦公室主任,班戈縣委副書(shu) 記、那曲地委宣傳(chuan) 部副部長等職。

  霍鍾權在那曲索縣工作時,那裏山高路險,交通不便,他又常常騎馬下鄉(xiang) 穿梭在山間羊腸小道。有一次,他騎著馬,因為(wei) 顛簸和馬肚帶鬆弛,連人帶物歪掛到馬肚子下麵,好在那匹馬未受驚嚇而跳蹦,從(cong) 而避免了摔下懸崖的危險。

  讓霍鍾權難以忘記的是每次下鄉(xiang) ,當地群眾(zhong) 都給予他親(qin) 人般的溫暖,如住戶老阿媽常給他單獨準備一碗稠稠的酸奶;煮肉了,專(zhuan) 門把最好吃的羊尾讓給他吃;冬天讓他睡在帳篷最暖的位置;如果他哪天回來晚了,住戶或其鄰居就會(hui) 有年輕人來接……

  1984年,由於(yu) 身體(ti) 健康原因和工作需要,霍鍾權離開了藏北高原,但他依然情牽那裏的山水草木,感恩給了他精神和生活養(yang) 料的純樸人民。即便是退休以後,他也沒有忘記用手中的筆,以他熱愛的詩歌形式,記錄和讚頌藏北高原和高原的人們(men) 。2009年,他被評為(wei) 全國離退休幹部先進個(ge) 人。

  最近,在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微信群裏,協會(hui) 會(hui) 員黃綿瑾所作曲的“建藏援藏戰士之歌”在群裏深受歡迎,大家紛紛點讚和傳(chuan) 唱,其拳拳愛藏之心令人感動。

  “那天趁著星光,我揮淚離別了故鄉(xiang) ,告別了白發的親(qin) 娘,扛起鋼槍進軍(jun) 西藏。啊,再見吧故鄉(xiang) ,西藏是我的第二故鄉(xiang) ;啊,再見吧親(qin) 娘,孩兒(er) 要去邊疆保國防……”


這是黃綿瑾(右)與(yu) 中國評劇院院長侯紅(左)就評劇藝術進行交流(唐召明2017年11月26日攝)

  黃綿瑾,1977年從(cong) 江西師大藝術係畢業(ye) 來到西藏,在那曲地區文工團工作了11年之久。他作為(wei) 音樂(le) 創作、兼文學編劇的藝術家,藏北高原給了他無限大的創作空間和無數靈感,其間,創作出了許多優(you) 秀作品。

  1980年,他作曲的雙人舞《啊,家鄉(xiang) 》參加大連舉(ju) 行的全國首屆單、雙、三人舞比賽,獲三等獎。

  1982年,他創作獨舞《悔恨》劇本及音樂(le) ,獲得西藏自治區首屆單、雙、三人舞比賽一等獎。

  1983年,他創作的女聲小合唱《縣長本是咱牧羊女》,由西藏人民廣播電台錄音播送,被評為(wei) 首屆珠穆朗瑪三等獎,並被灌製盒式磁帶廣為(wei) 發行。

  1984年,他創作的歌曲《白帆》,發表於(yu) 國家級刊物《歌曲》第六期,並由中央歌劇院樂(le) 隊和著名女中音苗青演奏演唱錄音,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作為(wei) 每月一歌播送一個(ge) 月之久。

  2001年,他創作的長篇小說《喜馬拉雅之夢》出版發行……

  幾十年來,黃綿瑾在國家級、省級、地級報刊發表歌曲、詩歌、散文、小說等作品200餘(yu) 篇,其中,“赴藏日記”被收入《西藏歲月》一書(shu) 。

  據說,在20世紀70年代的激情歲月裏,約有2000名左右像陳正榮、霍鍾權、黃綿瑾一樣的大中專(zhuan) 畢業(ye) 生來到西藏工作,將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拋灑在了西藏,乃至藏北高原。

  如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理事李業(ye) 壯和前不久病逝的會(hui) 員趙家國也屬於(yu) 這支光榮隊伍中的一員。

  1976年5月,從(cong) 清華大學機械係畢業(ye) 的李業(ye) 壯和趙家國,一同從(cong) 首都北京來到西藏那曲地區,從(cong) 事汽車修理和農(nong) 牧機械的製造工作。

  這是李業(ye) 壯(左)在那曲地區農(nong) 機廠工作時,與(yu) 藏族副廠長典地(中)、藏族技術員覺吉(右)一同研究開發新產(chan) 品 (唐召明提供,1978年攝)

  李業(ye) 壯先後在那曲地區農(nong) 機廠任廠生產(chan) 技術科副科長、廠團總副書(shu) 記一職,在藏北高原工作和生活了5年時間。

  當時的藏北首府那曲鎮,很難買(mai) 到新鮮蔬菜和水果,文化設施也非常匱乏,整個(ge) “鐵皮”城隻有一條街道、一個(ge) 禮堂、一個(ge) 郵電所和一個(ge) 百貨商店。

  這是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原會(hui) 長範小建(左)、原副會(hui) 長羅廣武(中)和李業(ye) 壯(右)在暢談西藏往事(唐召明2019年12月26日攝)

  2013年,闊別數十年的李業(ye) 壯帶著夫人重返故地,想找一找當年工作過的地方。“我多方打聽才知道,出於(yu) 對西藏環境的保護,那曲不再發展工業(ye) ,我們(men) 的廠子也被撤銷了!”再次回到那曲鎮的他,甚為(wei) 那曲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感到由衷地高興(xing) 。“雖然廠子沒有了,但看到那曲的發展變化,還是很激動。現在那曲有農(nong) 貿市場、電影院、商場、大小飯館,大街上到處都有賣水果和蔬菜的。”

  此外,在北京的“藏北人”中,還有位巾幗英雄。她是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會(hui) 員盛瑞玲,92歲,其網名叫“神仙奶奶”。


這是盛瑞玲與(yu) 丈夫李正大在那曲地區工作時,著藏裝拍照留念(唐召明提供,1964年攝)

  盛瑞玲是重慶人,1962年隨在煤炭部工作的丈夫李正大赴西藏那曲地區人民醫院工作,在藏北高原工作和生活了12年。她是一名醫生,經常騎馬出診救治牧民群眾(zhong) 。

  有一次,她從(cong) 馬背上摔下來,摔成了嚴(yan) 重的腦震蕩。由於(yu) 常年在雪地上騎馬,疏於(yu) 防護,她還患上了雪盲症……

  目前,盛瑞玲是中國年齡最大的廣告模特,從(cong) 70歲進入廣告模特圈以來,現已拍攝了數百部各類廣告作品。她以陽光心態、燦爛微笑、健康體(ti) 態、氣質優(you) 雅的形象贏得了全國女性認可,成為(wei) 人們(men) 學習(xi) 的榜樣。

  這是霍鍾權、盛瑞玲、李業(ye) 壯(前排從(cong) 左至右)在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代表大會(hui) 上受到表彰(唐召明2019年1月26日攝)

  這裏我僅(jin) 介紹了幾位在北京的“藏北人”,還有更多的無名英雄,無法一一描繪。在北京建藏援藏工作者協會(hui) 這個(ge) 大家庭裏,我常常為(wei) 他們(men) 那些平凡而可貴的事跡所打動。

  無可否認,受地理環境和自然條件所限,今天的藏北高原相比較其它地方還是落後的,可是我們(men) 有理由相信,正因為(wei) 有了這樣許許多多、默默無聞、具有奉獻精神的建藏援藏工作者,藏北高原一定會(hui) 有更加美好的明天!(新利平台 文、圖/唐召明)

(責編: 陳衛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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