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畔治沙見聞:打造中國第二個塞罕壩
青海湖會(hui) 成為(wei) 第二個(ge) 羅布泊嗎?
21世紀頭幾年,這一關(guan) 於(yu) 中國內(nei) 陸最大鹹水湖青海湖的“命運”之問,發人深省。彼時,專(zhuan) 家預測,青海湖正麵臨(lin) 越來越嚴(yan) 重的沙漠化威脅,如果其生態環境得不到有效治理,將在200年後消失。
青海湖流域是國際候鳥遷徙通道和國際重要濕地,是控製西部荒漠化向東(dong) 蔓延的天然屏障。其生態環境質量不僅(jin) 影響本流域,且對周邊地區有舉(ju) 足輕重的控製及調節作用。
上述預測並非危言聳聽。彼時,被譽為(wei) 青藏高原藍寶石的青海湖水位持續下降、土地沙漠化不斷擴大、草場鼠蟲災害頻繁、漁業(ye) 資源枯竭、濕地麵積萎縮、珍稀野生動物瀕臨(lin) 滅絕。
“冬春季節,沙子能埋到家門口。”很多年前,青海湖北岸克土共牧區的老人,曾向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自然資源和林業(ye) 草原局高級工程師馬文虎如是介紹。
馬文虎說,從(cong) 共牧區退化成湖濱沙地後,20世紀80年代開始,當地在麵積約六萬(wan) 畝(mu) 的克土沙區以封、育結合方法治沙,“在沙區邊緣種植鎖邊林,就像籠子一樣,鎖住沙區,不讓往周邊蔓延。之後再向沙區腹地推進,希望治沙速度快於(yu) 沙漠化速度。”
冰草、沙蒿,沙棘、金露梅,青海雲(yun) 杉、樟子鬆……如今,登上克土沙區觀景平台,數十種草本、灌木、喬(qiao) 木,已構築綠色海洋。克土沙區也被譽為(wei) 青海湖畔的塞罕壩。
“但在克土沙區治沙,難度可能不亞(ya) 於(yu) 塞罕壩。”馬文虎說,“當地沙區屬於(yu) 高寒旱沙區,九月底開始霜降、十月底已能結冰,加之異常幹旱,非常不利於(yu) 苗木種植和生長。”
在馬文虎看來,“治沙人要耐得住寂寞,一年兩(liang) 年看不出效果,甚至十幾年也沒有。人們(men) 在克土沙區幹了四十年,人努力、天幫忙,如果沒有明顯增加的降水,可能還達不到當前如此規模,這實屬不易。”
昔日談“沙”色變,馬文虎意識到,如今,提倡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體(ti) 理念,當地治沙已轉變為(wei) 以防沙為(wei) 主,將全麵保護和重點治理結合起來。
從(cong) 克土沙區向西眺望,便是青海湖畔以沙著稱的王牌景區沙島。
記者獲準進入已關(guan) 停多年的沙島,黑頸鶴在淡水濕地鳴叫,斑頭雁成群飛翔。抵近湖岸,曾經的滑沙、沙灘摩托等熱門旅遊項目場地,已有綠色生機。
“原來的遊客活動區域,已還給了自然。”青海湖景區保護利用管理局旅遊管理處處長陳德輝說,這是生態經過自然修複的結果。
“《聯合國防治荒漠化公約》與(yu) 《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生物多樣性公約》並稱為(wei) 聯合國環境保護三大公約,可見20世紀末到21世紀初,沙進人退是一個(ge) 全球性問題。”北京永續全球環境研究所專(zhuan) 家彭奎表示,“沙的傳(chuan) 輸可達數百公裏,進而在遠離沙漠的城市引發沙塵暴等現象,人們(men) 將沙當成‘敵人’理所應當。”
彭奎說,目前全球新增的綠化麵積中,中國貢獻比例居全球首位,未來,在繼續阻止沙進前提下,可選擇適宜治理的荒漠化土地開展治沙,而不應強行在本身是沙漠的土地中打造所謂理想中的綠地,“因為(wei) 沙漠本身也是一種自然生態係統,對維持自然健康和穩定性有不可或缺的功能。”
目前,通過係統治理和保護,青海湖特有的“草—河—湖—魚—鳥”共生生態鏈中,青海湖水體(ti) 麵積比10年前增加約220平方公裏,青海湖特有的珍稀物種青海湖裸鯉產(chan) 卵洄遊時“半河清水半河魚”,一度比大熊貓還稀少的普氏原羚恢複至2700多隻。
如今,因青海湖而得名的青海省,濕地麵積穩居中國首位,且正在創建青海湖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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