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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叫雲南的生活 | 走過溜筒江村普渡橋

發布時間:2023-05-06 11:11:00來源: 香格裏拉網

  普渡橋的六根鐵索和旁邊竹篾編成的溜索橫跨在德欽縣佛山鄉(xiang) 溜筒江村口的瀾滄江上,在凜冽的江風中發出“嗚嗚”的響聲,仿佛在訴說百年的滄桑曆史。

  近日,“有一種叫雲(yun) 南的生活”大型調研采訪活動德欽分隊十多名來自省內(nei) 外的記者采訪團走進佛山鄉(xiang) ,茶馬古道梅裏雪山段瀾滄江上的竹篾溜索、鐵索橋,以及如今還在使用的便橋引起了大家極大興(xing) 趣。三種渡江方式,代表了三個(ge) 時代的變遷。離此處500米左右下遊的鋼筋混凝土大橋則是近幾年建成的,寬約十米的橋麵上汽車轟鳴而過。

  紅色的茶馬古道

  從(cong) 溜索到鐵索橋,再到鋼筋混凝土大橋,每一段曆史都有著太多的故事。在鐵索橋邊,立著一座碑,碑文為(wei) 當時麗(li) 江古城知名人士和庚吉所書(shu) ,記錄著鐵索橋的修建始末。麗(li) 江商人賴耀彩年少時隨自營馬幫(180多匹馬)進藏時,曆經溜索過江用時半月且極度危險的艱難,樂(le) 善好施的賴耀彩決(jue) 定造橋以方便滇藏商旅。1946年,賴耀彩發起修建溜筒江鐵索橋的倡議,得到群眾(zhong) 廣泛支持後,不顧年邁,親(qin) 率工匠10餘(yu) 人,馱來14根鐵索,在瀾滄江邊安營紮寨,建造鐵索橋。1948年11月,曆經半年有餘(yu) ,鐵索橋建造完成,這便是迪慶境內(nei) 第一座人馬吊橋——普渡橋。馬幫從(cong) 此便能依靠普渡橋進入西藏。

  說起當年賴耀彩的善舉(ju) ,溜筒江村的老人們(men) 至今仍讚不絕口。普渡橋連接的是滇藏茶馬古道的通道,又何嚐不是一座民族團結的“連心橋”。

  納古戰役就與(yu) 普渡橋頗有淵源。1950年4月,盤踞在四川康定的國民黨(dang) 賀國光部第91軍(jun) 第310師殘部千餘(yu) 人,在軍(jun) 長黃祖勳的帶領下,從(cong) 康定進入巴塘、得榮、西藏芒康縣鹽井鄉(xiang) ,竄至德欽縣佛山區(今佛山鄉(xiang) )納古村一帶,企圖由普渡橋過瀾滄江逃往國外。殘軍(jun) 在逃竄過程中因打敗仗而潰散,至西藏鹽井一帶時,官兵隻剩500餘(yu) 人。解放軍(jun) 收到情報後,派出人民解放軍(jun) 42師125團3營,強行軍(jun) 200公裏,兵分兩(liang) 路,一路當晚進駐德欽縣,一路占領了唯一一座架設在瀾滄江上的溜筒江普渡橋,堵住了國民黨(dang) 殘軍(jun) 外逃的要道。4月11日,該師國民黨(dang) 軍(jun) 隊部分殘軍(jun) 逃至佛山區古水村,聽聞人民解放軍(jun) 已占領普渡橋時,扭頭向納古村竄逃。駐在納古的國民黨(dang) 賀國光部向當地群眾(zhong) 購置捆紮木筏的木料,企圖乘木筏渡江而逃。第3營首長根據情況變化,率第7連實施追擊戰術,4月12日拂曉,在古水村與(yu) 逃竄的敵先頭部隊接觸,俘敵16人,12時追至納古,占據有利地形,經40多分鍾的激戰,全殲殘敵。敵師長田中天率領數名貼身衛士,設法乘木筏渡江西逃。

  這次追殲戰鬥,俘敵中將軍(jun) 長黃祖勳及國民黨(dang) 康、川、藏邊撫慰專(zhuan) 使沈煥章,國民黨(dang) 西康省黨(dang) 部書(shu) 記穆炳如等官兵及家屬644人,繳獲60炮9門、重機槍12挺,輕機槍30多挺,步槍300多支,騾馬64匹,電台4部,子彈1800多發。

  納古追殲戰是人民解放軍(jun) 解放雲(yun) 南全境的最後一次大的戰役。經過70多年的曆史,普度橋隻剩下7根巨大的鐵索橫跨在江麵上,似在訴說著曾經槍林彈雨的曆史。

  古道曆史的變遷

  一根竹篾溜索,兩(liang) 座鐵索橋,在相距不足50米的江麵相依著,在下遊江麵上,還有一座高達百米的現代化鋼筋混凝土大橋,不同的渡江方式卻分別見證了各自不一樣的曆史。

  “這種竹篾編成的溜索壽命據說最多隻有半年,每半年就得重新更換新的竹篾溜索,且經常出事故。”佛山鄉(xiang) 文旅服務中心主任安曉瑩介紹。

  溜筒江村的阿尼吾堆已年過古稀,許是長期的勞作也鍛煉了身體(ti) ,看著還很硬朗,他正坐在橋邊的大青石上,向采訪團的記者們(men) 講述著曾經的故事:“小時候我們(men) 滑過溜索,特別危險,也經常聽大人們(men) 講,竹篾溜索上記不清死過多少人,經常有來往的客商不慎摔落江中,被滔滔江水卷走。後來,有了普渡橋,渡江就非常方便了。”阿尼吾堆的一生也跟著溜索、普渡橋、到如今的鋼混大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好日子在當時是連想也不敢想的事啊,就像做夢一樣!”在吾堆爺爺的感慨中,我們(men) 感受到他們(men) 一代人曾經的艱苦生活。

  49歲的誌強是從(cong) 溜筒江村走出來的,小時候上學時過普渡橋的歲月他至今記憶猶新。“到夏天漲水時,江水還會(hui) 漫過橋麵,特別危險,後來建設了便橋就沒有發生過橋麵被江水淹沒的事情。”誌強說,他的爺爺尼瑪是竹編好手,記得小時候,爺爺經常講如何編製竹篾溜索。比起爺爺,誌強是幸運的一代,如今回家,他已不用再走便橋,開車過了鋼混大橋便到自家門口了。

  曾經繁榮的茶馬古道如今已沒有了馬幫的鈴聲,也沒有了古渡口艱難的等待和戰戰兢兢的溜索,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汽車沿著古道邊的國道214線轟鳴而過。古渡口的溜索和普渡橋遺址也已經是省級文保單位,在江風中訴說著曾經的艱辛和滄桑。

(責編:賈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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