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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裏新年巡山日記:傑桑·索南達傑犧牲30周年,這裏變成了啥樣……

發布時間:2024-01-29 09:06:00來源: 新華社

  青海省公安廳森林警察總隊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2024年第一次可可西裏巡山活動1月23日收官,順利完成各項任務

  地處青藏高原的可可西裏平均海拔超過4600米,是世界自然遺產(chan) 地,境內(nei) 擁有藏羚羊、野犛牛等珍稀野生動物,生態地位十分重要。20世紀80年代,可可西裏盜獵盜采活動猖獗,藏羚羊等野生動物遭到不法分子瘋狂獵殺

  本次巡山的第二天,恰逢傑桑·索南達傑犧牲30周年。在索南達傑精神感召下,巡山隊員紮根可可西裏,用生命和熱血守護著這片淨土。本次巡山,也是從(cong) 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可可西裏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

  經過多年努力,可可西裏盜獵、盜采活動已基本消失。但近年來又出現了非法穿越可可西裏的現象,這也成為(wei) 森林公安部門巡山時重點巡檢的內(nei) 容——

  本次巡山於(yu) 1月17日開啟。記者跟隨巡山隊員從(cong) 海拔4479米的可可西裏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深入可可西裏腹地,行程逾千裏。

  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局長阿旺旦巴介紹,可可西裏巡山活動已開展近30年。森林公安局的巡山隊員每月至少一次深入可可西裏巡山。此次巡山是2024年的首次巡山,由7名人員組成的巡山隊伍深入可可西裏腹地,對沿線區域進行多方位巡查。

  在可可西裏卓乃湖區域附近,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巡山車輛在巡查途中(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記者看到,當地風雪不斷、飛沙走石,道路顛簸曲折。巡山隊員驅車從(cong) 可可西裏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途經卓乃湖、可考湖等地,對沿線地區開展常態化巡檢。隨行車輛配備了帳篷、睡袋、自熱食品等生活物資和必要的急救物資。巡山隊員白天鑿冰取水,晚上則要住在野外的帳篷裏。

  可可西裏氣候條件惡劣,本次巡山途中出現降溫降雪天氣,最低氣溫降至零下30攝氏度,極高的海拔和嚴(yan) 酷的氣候條件讓巡山隊員麵臨(lin) 身體(ti) 和心理的雙重考驗。“本次巡山地點的最高海拔在5000米左右,相比於(yu) 夏天,冬季巡山時缺氧狀況會(hui) 更嚴(yan) 重。”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輔警袁廣明說。

  可可西裏巡山隊員才文多傑在索南達傑保護站內(nei) 與(yu) 被救助的藏羚羊幼仔在一起(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為(wei) 守護可可西裏生態環境和珍稀野生動物,可可西裏森林公安部門不間斷地開展巡山活動,每次巡山時長在5至7天。

  巡山隊員表示,可可西裏無人區自然條件惡劣,如果非法穿越不僅(jin) 會(hui) 影響自然保護區的生態環境和珍稀野生動物,更重要的是非法穿越者也可能會(hui) 麵臨(lin) 生命危險。

  日記之一:

  無人區的第一個(ge) 保護站

  可可西裏常被人稱為(wei) “最後的淨土”,除了因為(wei) 這裏有豐(feng) 富的動植物資源、罕見的地質景觀外,更因為(wei) 這裏自然環境嚴(yan) 酷、人跡罕至。

  冬季的可可西裏更甚。極寒和缺氧,隻此兩(liang) 項考驗就足以讓人類在無人區寸步難行。考慮到還有幾天在無人區的行程,安全起見,隊員們(men) 商量後決(jue) 定將我們(men) 過夜紮營的第一站選在了索南達傑保護站,這個(ge) 無人區中為(wei) 數不多的磚瓦房裏。

  索南達傑保護站建設在青藏公路邊,距離唐古拉山口300多公裏。這是可可西裏4.5萬(wan) 平方公裏建立的第一個(ge) 保護站,也是我國首個(ge) 為(wei) 保護藏羚羊建設的反盜獵前沿站點。

  夕陽西下,索南達傑保護站映照在一片金黃之中。“太陽下山前,一定要喂完奶,否則天氣太冷、牛奶涼得快,小藏羚羊喝了容易鬧肚子。”說話間,駐站巡山隊員才文多傑提著牛奶和奶瓶,匆匆忙忙向保護站後麵的網圍欄走去。

  可可西裏巡山隊員才文多傑在索南達傑保護站內(nei) 給被救助的藏羚羊幼仔喂奶(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跟隨才文多傑的腳步,我們(men) 來到索南達傑保護站野生動物救助中心,這裏占地550畝(mu) ,分為(wei) 大、小兩(liang) 個(ge) 網圍欄。

  可可西裏巡山隊員才文多傑在索南達傑保護站內(nei) 給被救助的藏羚羊幼仔喂奶(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還沒靠近網圍欄,三隻小藏羚羊迎著才文多傑從(cong) 遠處奔來,等才文多傑進入網圍欄,小藏羚羊爭(zheng) 先恐後鑽進他的懷裏,一會(hui) 兒(er) 咬咬奶瓶,一會(hui) 兒(er) 親(qin) 親(qin) 他的臉頰。

  “這三隻小家夥(huo) 都是去年藏羚羊遷徙產(chan) 仔時,我們(men) 從(cong) ‘藏羚羊大產(chan) 房’卓乃湖救助回來的,現在它們(men) 已經快半歲了,你看它們(men) 吃得多香。”才文多傑一邊將“流著汗珠”的奶瓶喂給小羊,一邊觀察著小藏羚羊的身體(ti) 狀況。

  陽光照射下,小藏羚羊的絨毛閃閃發光。正是這獨一無二的絨毛,曾一度引來貪婪的殺戮。

  可可西裏巡山隊員才文多傑在索南達傑保護站內(nei) 與(yu) 被救助的藏羚羊幼仔在一起(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上世紀八十年代,一種叫“沙圖什”的藏羚羊絨披肩風靡歐美市場,一條披肩可以賣到幾千到上萬(wan) 美元,製作這樣一條披肩需要3到5隻藏羚羊皮。

  “我曾在1986年、1993年、1994年,三次來到可可西裏考察拍攝照片,那個(ge) 時候看到的藏羚羊數量一年比一年少,可能你剛發現遠處有一隻藏羚羊,轉眼間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索南達傑自然保護站創建者之一、四川省綠色江河環保促進會(hui) 會(hui) 長楊欣說。

  1997年,為(wei) 保護可可西裏藏羚羊,楊欣通過寫(xie) 書(shu) 、義(yi) 賣書(shu) ,加上愛心人士捐贈,籌款60萬(wan) 元,在可可西裏東(dong) 緣建立了無人區第一個(ge) 自然保護站,並以“環保衛士”傑桑·索南達傑的名字來命名。

  如今,可可西裏藏羚羊種群數量已經從(cong)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的不足2萬(wan) 隻,恢複增長至7萬(wan) 多隻。而這座為(wei) 保護藏羚羊建立的保護站,也逐步發展成集反盜獵、反盜采、科研、救護、保護、宣傳(chuan) 為(wei) 一體(ti) 的中心保護站。

  “除了照顧小藏羚羊外,我還要負責在展示中心向遊客介紹可可西裏。”才文多傑告訴記者,自己去年接待了上萬(wan) 名全國各地的遊客,“向大家介紹可可西裏,我很驕傲”。

  給小藏羚羊喂完奶,才文多傑回到保護站。短短十幾分鍾,剛才喂奶的奶瓶就已經結了冰。才文多傑費力地打開每個(ge) 奶瓶,將它們(men) 用熱水泡在臉盆裏。指著這些花花綠綠的奶瓶,他告訴記者:“為(wei) 了盡可能降低傳(chuan) 染疾病的概率,每個(ge) 小羊都有自己的專(zhuan) 屬奶瓶。”

  在才文多傑身後,一塊寫(xie) 著“高原衛士”的牌匾格外醒目。從(cong) 今年1月15日開始,他和另外兩(liang) 名巡山隊員要在海拔4479米的索南達傑保護站值守到3月1日換崗。


記者在索南達傑保護站宿舍內(nei) 采訪巡山隊員(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查看監控視頻、日常巡線、喂養(yang) 救助回保護站的小藏羚羊……才文多傑說,保護站的工作雖然離家很遠、也很辛苦,但看到小藏羚羊茁壯成長,就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數九寒天,索南達傑保護站的夜間氣溫已低至零下30攝氏度。盡管開著電暖器,我和同事躺在睡袋內(nei) 仍然能被凍醒,隻好又將羽絨服加蓋在睡袋外。

  受高原反應影響,淩晨一點醒來後,我就再也睡不著了。走到窗前,黑色的夜空像一塊兒(er) 幕布籠罩著保護站,璀璨星辰仿佛觸手可及。此刻,我想融化在可可西裏廣袤的蒼穹中,去更遠的地方看一看。

  日記之二:

  親(qin) 近自然是人的本能

  冬季,低溫讓沼澤地帶凝固成冰,我們(men) 跟隨巡山隊員進入到更深入的區域,像電影《可可西裏》中描述的一樣,體(ti) 驗了一次完整的巡山過程。

  “隻要忍得住極寒和高原反應,就一定能和巡山隊員完成巡山任務。”我們(men) 和巡山隊員開始一道準備物資。加滿汽油、采購方便食品、罐裝飲用水,帶好帳篷、氧氣罐、睡袋。1月18日,我們(men) 和7名巡山隊員、兩(liang) 名隨隊醫生組成巡山隊伍,從(cong) 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爾木市出發了。

  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爾木市,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兩(liang) 名巡山隊員正在裝車(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我們(men) 沿著青藏公路,向昆侖(lun) 山走去。高山戈壁,黃土白雪,天大地大的荒原畫卷,在離開格爾木市區後逐漸在眼前展開。即便這條路走了幾十次,我仍然好奇,山裏麵有什麽(me) 、山那邊是什麽(me) ,我想,這正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即便近在眼前,卻始終讓人看不透。

  海拔4768米的昆侖(lun) 山口是進入可可西裏的“大門”,這裏是黃色戈壁和青色草甸的分界線,傑桑·索南達傑的紀念雕像也矗立在這裏,守望著可可西裏。


巡山車隊沿著青藏公路向可可西裏行駛(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王金金 攝

  三十年前的1月18日,時任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治多縣委副書(shu) 記的傑桑·索南達傑為(wei) 守護可可西裏,遭遇歹徒襲擊,不幸犧牲在可可西裏腹地太陽湖畔。人們(men) 發現索南達傑時,他仍保持著戰鬥姿勢,被零下40攝氏度的風雪塑成了一尊冰雕。

  選擇在這一天出發,既是對這位環保衛士的懷念,也代表著可可西裏巡山隊三十年如一日,堅決(jue) 守護可可西裏的傳(chuan) 承。

  雕像前,紀念人群低頭默哀。“改革先鋒、最美奮鬥者、環保衛士”,當地幹部說,索南達傑用生命守護青藏高原的精靈藏羚羊。


這是位於(yu) 昆侖(lun) 山口的索南達傑紀念碑(1月18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在索南達傑雕像前,青海省公安廳森林警察總隊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局長阿旺旦巴對記者說:“可可西裏生態價(jia) 值不可估量,堅持人工巡護就是震懾違法犯罪。”

  從(cong) 昆侖(lun) 山口繼續向西前進,風裏好像藏了冰刀,站在戶外,凡是身體(ti) 能接觸到空氣的地方都會(hui) 感到又冷又疼。

  沒過多久,我們(men) 來到了此行的第一個(ge) 保護站——不凍泉保護站。老巡山隊員說,不凍泉是青藏公路沿線為(wei) 數不多的驛站。

  在這裏,茫茫荒野中,不凍泉保護站與(yu) 幾處名為(wei) “紮西客棧”“紮西超市”的平房一起立在海拔4600米的公路邊。紮西超市是我們(men) 此行休整的第一站。巡山隊員告訴記者,每次進山前,大家都會(hui) 到紮西超市喝一碗酥油茶、吃一碗熱湯飯。

  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巡山車輛在可可西裏卓乃湖區域附近巡查途中(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紮西是誰?隊員們(men) 豎起大拇指回答道:“‘阿佳拉’就是紮西。”“阿佳拉”在藏語中是“姐姐”的意思,這些平房屬於(yu) 一位叫紮西德吉的藏族婦女,她是老巡山隊員文尕公保的妻子。

  為(wei) 什麽(me) 要在這麽(me) 荒涼的地方開超市?紮西德吉說:“剛開始,是為(wei) 了守在丈夫巡山必經的路口等著他,可在可可西裏待久了,就忍不住想要為(wei) 這片土地做些什麽(me) ,我不能巡山,就選擇照顧好巡山隊員,給大家做頓飯、燒壺熱水,在這裏一待就是20多年。”

  迎著寒風,我們(men) 繼續向無人區進發,路邊不時出現的藏羚羊、野犛牛成了我們(men) 的同伴。可可西裏高寒缺氧、人跡罕至,但總有一股力量,吸引我們(men) 不斷向前。

  日記之三:

  開往幸福溝

  冬日可可西裏,苦寒蕭瑟、狂風呼嘯,終年不化的雪山一眼望不到頭。眼前景象,實在讓人難以將其與(yu) “幸福”一詞聯係起來。上午九點半,新華社報道團隊跟隨巡山隊從(cong) 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繼續向可可西裏深處挺進,目的地就是巡山隊員口中的幸福溝。

  所謂幸福溝,並不是官方稱謂,而是巡山隊員們(men) 取的名字。巡山隊員詹江龍告訴記者,巡山時從(cong) 索南達傑保護站出發,越往深處走,海拔越高、空氣越稀薄、條件也越艱苦。而在可可西裏腹地的卓乃湖與(yu) 太陽湖之間的一座火山旁,巡山隊員們(men) 發現一個(ge) 小山溝,那裏不僅(jin) 有一眼永不結冰的泉水,夏天還會(hui) 長出一片綠草——這在可可西裏頗為(wei) 罕見。

  “在可可西裏,有一個(ge) 山溝能讓我們(men) 冬天有水喝,夏天還能躺在草地上休息,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詹江龍笑著說。

  在可可西裏可考湖區域附近,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不凍泉派出所所長詹江龍(左一)準備搬運生活物資(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隊員們(men) 常說,踏在可可西裏的每一步,可能就是人類曆史上的第一步。因此,在可可西裏巡山,他們(men) 有一項“特權”,就是給巡山時遇見的一些不具名的山川河湖起名。紅水河、藍冰湖、平頂山……一個(ge) 個(ge) 形象生動的名字,是他們(men) 在這片無人區獨享的浪漫。

  由於(yu) 可可西裏沒有信號,巡山隊員也缺乏專(zhuan) 業(ye) 設備。這些具有特點的地名還有一個(ge) 重要作用,就是供他們(men) 辨別方位。

  車輛行駛在可可西裏無人區的曠野,形態相近的雪山與(yu) 河流不斷掠過,我們(men) 的視野中充斥著單調的雪白色。“路的盡頭還是路,山的那邊還是山!”司機劉師傅忍不住感歎。

  在可可西裏卓乃湖區域附近,可可西裏森林公安局巡山車輛在巡查途中(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宏祥 攝

  下午16時,我們(men) 到達了卓乃湖。由於(yu) 道路顛簸起伏,極為(wei) 難走。不到170公裏的路程,我們(men) 花費了近7個(ge) 小時。

  卓乃湖又被稱為(wei) “藏羚羊大產(chan) 房”,平均海拔達4800米。夏天時,會(hui) 有成群的母藏羚羊跨越千裏來此產(chan) 仔。而現在,這裏沒有了夏天的熱鬧場景,湖麵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周圍一切空寂冷清。下車來到湖邊,凜冽朔風撲麵而來,我們(men) 的臉色凍得發青,眼淚瞬間鑽出眼眶。

  休息片刻,我們(men) 驅車從(cong) 卓乃湖湖麵越過,繼續向幸福溝出發。隊員們(men) 提醒,越靠近幸福溝,海拔會(hui) 越來越高,氣溫也會(hui) 隨之降低。因此,我們(men) 必須要和太陽賽跑,趕在夕陽落山前到達幸福溝支起帳篷。“太陽落山後,溫度會(hui) 降到零下三十多攝氏度,實在冷得受不了。”同車的巡山隊員袁廣明說。


1月19日,巡山隊員袁廣明在可可西裏巡山途中,翻看自己孩子的照片。新華社記者 周盛盛 攝

  “為(wei) 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ge) 月亮,把我畫在那月亮下麵歌唱……”聊天間隙,袁廣明唱起了歌。

  在可可西裏,巡山隊員們(men) 堅守寂寞的方式就是聊天。可日子久了,大家似乎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時不時會(hui) 陷入沉寂。每當這時,袁廣明會(hui) 哼唱歌曲。他最喜歡唱《畫》,“這首歌的歌詞有一種空曠和孤獨感,會(hui) 讓我忘了自己身處曠野。”


這是幸福溝一旁的山坡,山坡上鋪滿黑色的火山石(1月19日攝)。新華社記者 周盛盛 攝

  傍晚19時許,眼前寬闊的平地上突然出現一個(ge) 山坡,山坡上鋪滿大小不一的黑色火山石,積雪掩蓋下依稀有枯草痕跡。“終於(yu) 到啦!”身旁的兩(liang) 位巡山隊員不約而同地喊出了聲。

  此時,遠處掛在山頭的太陽正收起最後的餘(yu) 暉,可可西裏逐漸沉入暮色之中。

  巡山工作結束

  巡山隊員告訴記者

  本次巡山中沒有發現盜獵、

  盜采和非法穿越現象

  這表明可可西裏地區

  生態環保工作取得明顯成效

  可可西裏不凍泉派出所所長詹江龍說:

  “在可可西裏執行巡山任務確實很辛苦,

  有時甚至還要麵臨(lin) 生死考驗,

  但這是一項很光榮的任務,

  我們(men) 會(hui) 繼續堅持下去的。”

(責編:於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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